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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囚宠之姐夫有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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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跟着,被发现了,就不用再回左家了。”

他左城从来不养废人,他是最狠的统治者。

“是。”男人躬身,没有维诺,只是郑重。垂首等候片刻,退出了这压抑的沉静。

话音落了很久,左城看着窗外,令人心滞的无言。

死寂的夜里,一人,一窗,站了许久。左城蹙眉,手指不经意间陷进了掌心,他竟然想不起那张思慕十一年的脸,用力地想,却愈发模糊了,他忆过无数遍与她的回忆,却发现,竟是如此短暂。

江夏初只能在他左城的身边,那张容颜除非他死,绝不可以模糊。他的倔强渐渐偏离了,演变成了占有。

“少爷,夜深了。”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从偏门进入,缓步走近左城。一身正装,显得干练精明,一副无框眼镜更衬得一丝不苟。

“今天真长。”

长到他觉得夏天快过去了。

空中的酒味似乎越发浓烈了,中年男人一眼扫过酒柜,倒落的酒瓶子满地,眉头紧皱,额间纵横了岁月的痕迹。他叹息:“休息吧,喝酒伤身。”

“她希望我死呢。”冷硬如斯的左城竟也会有这般的荒凉的颓废。

------题外话------

新文,喜欢请支持,本文倒叙,开篇有点虐男主,之后就会很宠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五章:十一年初见


“她希望我死呢。”冷硬如斯的左城竟也会有这般的荒凉的颓废。

伤身?她不会在乎的,江夏初希望他死呢。这个世上想他左城死的人有很多,他不在乎,谁也没有那个能力,可是江夏初这片逆鳞,轻而易举有了那样的能力。

“如果江小姐知道真相的话——”

话未完,冷冷截断。

“进叔,以后我不想听到这样的如果。”不加边幅的威吓,左城双眼锁着五米外的进叔,让人无法闪躲的寒意。

那个如果,已经葬在了五年前的那场雨里,和那个人一起死了。

江夏初不能知道,不能,宁愿被恨,也不能。

进叔片刻的欲言又止,眉眼纠结不梳,他该打住的,他了解他服侍了多年的少爷有多倔强,可是他不忍啊,有些话他藏了五年了,该说了:“少爷,如果不说,江小姐会一直恨您的。”

“知道了就会不恨吗?”

“至少不会像现在。”

“进叔,这一次,我不想再说第二遍。”左城坚决如铁,深沉的凉眸没有丝毫动摇,对着亦师亦友的进叔,左城第一次眼底沉淀了杀伐的警告。

话已至此,进叔无言以对了。

遇上那个女孩终归是不幸的吧?

错了吧?那两个人相遇。进叔无法回答,他问了很多遍,少爷也问了很多遍,可答案……

似乎一直只有一个。

“错了吗?”左城嘲讽一般自言自语,眼底落寞铺天盖地了,“就算错了,也要这样一辈子。”

答案一直如此啊。

对错,已分不清了,也不复意义了,就算重来,左城还会选择重蹈覆辙。十一年的雪里,江夏初便写进了左城的生命里,没入骨血,如何连根拔起?

他是罂粟啊,不该有爱恨的,可是初夏是罂粟的花季啊,怎躲得过。

十一年,那时她还天真无邪,却遇上了染血的他。

他们相遇在冬天,便在那样一个银装裹素的冬天了,伊始了所有故事。

那天,天很阴翳,大朵大朵的雪花在飞舞,山上,青翠松林早已裹素。

“砰——”枪声已落,只余覆雪的松枝在摇摇欲坠。

谁会知道裹素的山间,有一处已经褪白,染了一地血红。

白色的雪上,温热的血红刺目惊心……

葱郁林间,两座坟冢,一具浴血尸身,十几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还有一个立在雪里的十七八岁少年。

那是个很美的少年,抿着唇角,眉间似乎萦绕了散不去的阴郁,紧紧地蹙着,皮肤很白,几乎像这飘雪的颜色。密长的睫下是一双不属于这个年纪的眼睛,像没有温度的黑色琉璃,似乎很深很深,却是美得虚幻。

少年似乎有些消瘦,背挺得很直,肩上坠着些许零星的雪花,就那么直直地站着,眼里好像装着所有,又好像从未倒影出任何。

少年转身,踏着被染红的血,没有温度的凉眸凝着墓碑——那里葬着他唯一的亲人。一步一步的小心翼翼,一直笔直的背渐渐弯下,屈膝跪下。

“父亲,母亲可安好?”似乎承载了太多,少年的声音很缓很沉,“你们的忌日总该有些什么来祭奠,这个人的血如何?他欠我们左家的已经百倍偿尽了,父亲母亲请安息。”

雪什么时候又厚了一层,那满地的血红被遮掩。少年只是静静地跪着,似乎这个世界就这么停下来了,忘了白色的雪,红色的血。

然……

“咯吱——”

树枝断裂,地上洒下了一片厚重的雪。

少年回头,刚刚眼里的凝重深沉不见了痕迹,只余狠绝地凌厉,像这寒风,冷得刺骨。

十几个站立在少年身旁的男人警觉地梭巡,手放在外套中,触着枪支的冰冷,没有丝毫懈怠。片刻的寂静之后,松枝后,渐进露出一角粉色的裙摆,一点一点挪动,挪动……

警觉的男人脸上松动,哦,原来只是个女孩。

女孩齐肩的头发披散着,覆着一层薄雪,还是很黑很黑,她抿着唇,可能很用力,红得像地上隐隐而出的血,脸上很白,像被这雪映白了颜色。扑闪的长睫下,她有一双很好看的眼睛,很大很大,像透明的玻璃弹珠,没有一丝杂质。她怯生生地站出松枝,似乎有点手足无措,小手拽着两边的裙摆,弄得皱巴巴的,可是女孩的背却挺得很直。

似乎她害怕的并不是这血腥的场景,而是偷窥被抓时的无措。

有意思的女孩呢,难道她不怕吗?怎么会?少年突然很想知道这个女孩究竟带着怎样的面具,至少少年世界里出现的任何人都有很多面具,当然这个女孩也不会例外。

少年缓缓站起,唇角似乎有似笑非笑的弧度,勾出一抹浓浓的趣味。他一步一步靠近女孩,声音像这飘着的雪很冷,“你不怕吗?”

女孩怔怔地站着,望着少年,眼光是少年从未见过的纯净,眸子像海的颜色。她走近了一小步,就一小步,她的身高只到少年胸口,她仰起头,问:“你不痛吗?”她又低头看着少年染血的右手,看得很认真,囔囔地补充了一句,“流血了。”

“血是他的。”少年伸出右手指着地上的尸体,声音毫无温度。怎么会痛呢,那是他仇人的血,他只会痛快。

女孩似乎没听见少年的话一般,呆愣地继续看着少年的右手,蹙着秀气的眉头。少年顺着女孩的视线,原来的之间冻出了红色的冰凌,血的颜色,冰的透明。

蹙眉纠结的女孩突然迈出脚,雪发出咯咯的声音,少年认真听着,恍惚间,女孩已经走至身旁,她托起他的手,用绯红色的袖摆擦着少年手上冻结的冰凌,很专注,很小心,擦了很多遍,那些冰块渐渐融化,染在了女孩的袖摆上,红了一片,女孩却不在乎,抬起头,脸上绽开简单的笑,笑里有着满足。

少年只是一动不动,似乎心中某个角落,黑暗中有道光渗进去了。

小女孩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少年悄悄刻下了这张笑脸,被雪映白了的纯净。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六章:十一年初见2


小女孩不知道,少年也不知道,少年悄悄刻下了这张笑脸,被雪映白了的纯净。

女孩还是笑着,也许有点傻呵呵。没有松手,她还握着少年的手,然后一点一点紧了,她说:“这样就不冷了。”

他的手很大,她的手很小;他的手像雪一般的白,她的手冻得已通红;他的手很冰很冰,她的手却是温热的。很多的不同,可是那么握着,却那样契合。

第一次少年知道,原来手心的温度可以这么暖。

谁也不先松手,少年问,似乎多了丝不明意的小心翼翼:“你不怕?”不怕血腥?不怕尸体?不怕这样杀人如麻的我?不知为什么,少年问不出口。

“我怕。”她细弱的声音回答她怕,可是眼神却丝毫没有闪躲,直直地望进少年深不见底的眼里,她紧了紧手上的力道,“你也怕。”

女孩话音刚落,少年抽回右手,几乎脱口而出:“习惯不可怕。”

少年的世界里杀人如麻早就成了一种习惯,怎会可怕?可怕的是他的世界空白的只有杀人,似乎只有血的温热才能让他觉得还活在这个世界,这才可怕。

生来他便注定要成为主宰,害怕对他来说只是奢侈,是他埋葬了的私念,她却洞悉了。她扬起小脸,很笃定:“你怕这种习惯。”

一句话,像蛊惑一般,牵扯出了少年最深的隐疾:是啊,他怕,不怕杀人,却怕世界里除却杀人一片空白的习惯。

原来,还有人知道他的害怕。

雪突然停了,雪地里一高一低的身影还在。

她说:“你有一双很好看的手,不要弄脏了。”

他说:“你看见了不该看的东西。”

她说:“美好的东西都该被珍惜的,就像你的手,不该只有习惯。”

少年看着自己的手,好看?染了多少血了?他都记不清了。少年笑了,却看不出喜怒。

女孩笑着点头,笑着眨眼,笑着转身,一步一步,走出少年的视线。

雪地上,余留的脚印清浅,少年手里的温热在散去,突然少年想留住这份温暖,很想很想。

从始至终,少年都没有动,只是看着女孩的背影渐进模糊再消失。雪地里又安静如斯,只有轻轻的呢喃,凉凉的:“她的手……很暖,很暖。”

这个冬天,他遇上了她,少年名左城,女孩唤作夏初。这一年左城十七满了四旬,江夏初十一差了两月。

然后,雪,停了,又下了,故事周而复始,命运兜兜转转。

也是在那一天……

荒废的街角,明明漫了一地雪白却黑暗充斥,哦,有种黑叫暗无天日,那是人心的死角,是阳光照不进的地方。

角落,站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男男女女,还躺着瑟瑟发抖的女孩。他们趾高气昂,她伤痕累累。

“野丫子,不知天高地厚是吗?这条街可是我们的地盘。”

“这里死过很多你这样的乞丐,没准你会是下一个。”

“死了算了,省的碍眼。”

“她这么臭,弄脏了地怎么办?”

……

一句一句谩骂,不停歇的拳脚砸在女孩瘦弱的身上,她只咬着牙,唇角鲜血狼藉,她却一声不吭。

有时候,死也许是救赎,有些人却抛不下尊严。

路人来来往往,可笑吗?没有眼神停留,一个也没有。

生活总是这样,自己的、别人的,分成两个世界的。人总是这样,吝啬怜悯,习惯无动于衷。

女孩闭着眼,兴许在祈祷上帝让她有尊严的死去吧?是幻觉吗?恍惚间,她好像看到天使了,站在漫漫雪中,一点一点靠近自己,突然她害怕,怕天使会讨厌她身上的臭味,还有身上的脏兮。

她已经听不清楚了,恍恍惚惚,天地在旋转,美丽的少年却很清楚,每一句话亦清晰。

“再动她一下,这里死过很多人,下一个就会是你。”声音很沉,还有肃杀的阴冷,却如天籁盘旋在女孩耳际。

“你是什么人?这里没有闲事给你管。”女孩很讨厌,这个声音打扰到了她的天使。

“这条街不是你们的地盘。”顿了顿,“姓左。”

然后那些趾高气昂的面孔,变得面面相觑,变得唯唯诺诺,比这风还快,席卷着消失了。

女孩的眼睛很痛,肯定肿得不堪入目,她却睁得很大,望着少年。

少年没有看他,像那些路人一样,一眼也没有,他转身甚至带着一种决然。

哪来的勇气女孩不知道,可能真是绝境中的人,不会放过一丝希望吧。她拖着疼痛的腿去拉住少年的手。颤抖着声音,她哀求:“带我走吧。”眼里似乎热热的,有种女孩不熟悉的液体在不受控制,“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她的尊严,她的倔强,她居然全然忘却了。

她忘了很多年的东西,居然学得这么彻底,那样东西叫脆弱。

少年不看女孩的脸,只蹙起了眉,说:“手脏了。”他抬头,对上女孩肿胀的眼,没有厌恶,却也没有任何感情,问,“我的手好看吗?”就在今天有个女孩说他的手很美呢,他想幼稚地确认一次。

女孩怔愣了好一会儿,低头看着那双剔透分明的手,直点头:“嗯,很美的手。”

多美的手啊,应该是上帝精心下的杰作吧,可是被女孩她染脏了,那点瑕疵女孩觉得刺目,她缩了缩手。

然,他抓着她的手,有冰凉的触感。

似乎很多东西都停止了,她只听见他说:“你的手也是暖的。”女孩只觉得沉沉浮浮,抓住了浮木,因为有人说,“我不会让你死的。”

“嗯。”女孩从不懂相信,可是这次她丝毫不怀疑。

这是她的天使啊。

“你叫什么名字?”

“初影,成初影。”

少年转身,女孩似乎还听见了一句:“原来这双手还可以救人,我以为只能杀人呢?”

这个冬季很平凡,却有许多不平凡的故事。

此去经年之后,她才知道,她不过是那人的影子,却犯了个万劫不复的下场。

这场雪里,从此他们都逃不开这张命运的网。

岁月如梭,那年冬天的雪不复,那些如水的心事,还有多少沉淀,又有多少被冲刷。

夜很暗,左城的城空了,是凉的,远处的月里,映出了他十一年前的回忆。


第一卷前尘方恨少 第七章:不懂情趣


五六月的天,很蓝,阳光不算太烈,碎了一地斑驳,温柔了人的影子,只是这偏离繁华的陈旧老街有些人影稀疏,看不出这个季节该有的热闹。这条老街大概有几百岁的年纪了,被岁月风化的萧条冷清,放眼望去,唯一还‘苟延残喘’的茶馆前,一张木椅,一盏茶,一个女人,倒也安静宁和。

啜了一口茶,唇间苦涩弥漫,江夏初面如静水,只是在望了一眼手表之后,皱了眉头。

转角的街口,一辆大红的法拉利急促行驶,拉出一道长长折痕,还有这一带少闻的车鸣,江在铖这才松了眉头,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冷冷清清:“我在这等了你足足半个小时。”

来人一身当下流行的混搭风,不伦不类中尽显妖娆风情,乍一眼望去,就是一颜色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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