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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前方的兽医,你站住!by大排骨-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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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争执的声音小了,应该是进书房了。
她心里却越发不安起来,想了想,起身往上走了几个台级,仰头盯着楼上看。
不知过了多久,她脖子都酸了,门突然被拉开,妈妈的鞋子出现在门口,狠厉的声音也传入她耳朵:“够了!我污蔑你了?这几年我忍够了!我王芳婷凭什么给他人做嫁衣裳!”
“她从我身上抢走的还不够,现在她的孩子还要来抢陈希的吗?陈荣国,我的孩子缺失的,那贱人也千万别妄想!我不幸,她也别想痛快!”
“你别一口一个贱人,说到底,你才是后来插足的,你没资格这么说她!”
“好笑了,正房还没资格说小三了?我还没教训她呢!”妈妈的冷笑,让她心悸。
“王芳婷,你想干嘛?”爸爸追出来,语气里透着厌恶和警告。
“你不知道吗?我,瑕疵必报!”妈妈冷冷地说,毫不示弱。
“你动她们一下试试!”
“陈荣国,你听着!即便是挫骨扬灰,我王芳婷发誓,也决不让你们好过!”
“你这个疯子!”
陈希记得爸爸那一巴掌下得有多重,妈妈脸一下子肿了半边,她吓得“哇”一声就大哭出来。
王芳婷眼里冒着火,听到哭声,捂着脸腾地转身,见女儿手脚并用地爬上楼梯,心猛地一抽,陈荣国也是一颤,手里的拳头握了又松。
王芳婷快步走过去,伸手抱住陈希的身子,拍拍她的背:“啊希,别怕,没事!”
陈希抓着她的衣服,哭得更大声,不停抽噎着,眼里的警惕意味刺得陈荣国更加心烦意乱,大吼:“哭什么!给我闭嘴!”
“你再对她凶一下试试!”王芳婷把话还回去,“她长这么大,你尽过父亲应尽的责任吗?你学习怎样你知道吗?教过她做人的道理吗?她生病了你照顾过吗?你没资格凶她!”
陈希摇着头,不想听爸妈互相嫌恶的辱骂。
陈荣国红着眼,抬脚狠狠踹了一下房门,“那你自己呢?把所有过错归结到我身上,你就关心过她了吗?这个家,你有一天当自己是女主人吗?你自己就很干净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酒桌上怎么跟男人周旋应酬的!”
“我为什么会这样,你心里难道不是最清楚的?你心里有我这个女主人的地位吗!你在外面彩旗飘飘的时候,想过有我这个女主人吗?酒桌上的应酬,你不是最懂吗?”
陈荣国大跨步走过来,陈希瞪圆了眼睛,以为他又要动手,挡在妈妈面前,恨恨道:“你做什么!”
陈荣国被女儿眼里的恨意惊到,定定立在她跟前没说话,眼神有一瞬的愣怔到最后慢慢冷淡下来,透着令陈希心惊胆寒的失望疏远。
僵持了一会,他继续大跨步往前,与她们擦肩,不作停留,很快楼下响起摔门的声音!
那天下午,一桌的饭菜终究没人去动,陈希拿着书包回学校。
多年之后回想,陈希仍然觉得,后来发生的一切就像,是蛰伏在暗处的嗜血狂魔,随着十六岁的自己慢慢靠进,他兴奋地挥舞着丑陋的触角,张着腥盆血口,露出骇人的獠牙,发出令人发怵的笑声,等着一点一点吞并她和她的风采。


第11章 有迹可循
司机把抬手把照明灯关了,车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陈希沉默地坐在出租车里,耳边只有阿P偶尔发出的打呼声。副驾座上的人,许是喝多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眼睛微微眯着。
从陈希的角度只能看见他下颌干净利落的收势,两只手随意地搭在腿上,骨节分明,在昏暗狭窄的车里显得尤其白皙修长。
陈希敛眸,那种想要阻止十六岁的自己的念头在今晚尤盛,挥之不去丝丝交绕纠缠在脑海里。
多久没有这种念头了……她微微用力掐交握的手指,头晕晕沉沉的。
陈希有时候觉得站在回忆的尽头,像一个过路者回头静静伫立,看树叶纷落,看昼夜交替,发现原来每件事情地发生,都有迹可循。矫情地说,那叫命有定数。
~~~~~~~~~~~~~~
那一天听见楼下的关门声,她冲下去时,爸爸的车已经绝尘而去。
她眨眨眼睛,眼泪又滚下来。
后来的事情就很自然,她茫然地走着,看见公交站有车停下,就爬上去,在后排靠窗的位置坐下。
她喜欢坐公交,车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人,有人大声交谈,有人静静看着窗外等待目的地。她就喜欢热闹的地方,空气里满满地觉察不到半分空隙。
小学时老师解释孤独,就是独自一人时的感觉。
六岁的小陈希想:哦,原来这就是孤独。
可她始终相信家是她唯一的后盾,那里有爸爸送她的芭比娃娃,有妈妈给她买的漂亮裙子,那里有她最富有的宝藏,是她单薄的童年里眼巴巴等待父母的地方。
可是爸爸书房里陌生的温柔低语,与面对妈妈时截然不同的不耐嫌恶反差太大,她一遍遍咀嚼,鼻子酸疼得不行。那不留情面的一巴掌,像诡异的黑白电影在她脑海里重复播放,反复折磨着她,她心底的不安一阵阵放大。
她的爸爸原来竟然有这么一面,为什么他未曾有如此耐心温柔待她?妈妈说,“我孩子缺失的,那个贱人也别肖想。”她说,即便是挫骨扬灰也不让她们好过!那么,是有人要来抢她的家,抢她少得可怜的希冀了么?
陈希身边位置的人换了一波又一波,热热闹闹地。她一直偏着头,抿着唇,安静地看着车窗外陌生的风景变换星移。
她眼睛肿的难受,索性闭上,脑海里却久久不能从爸妈互相嫌恶的表情中挣脱出来,胸口的苦闷像快巨石沉沉地压在心头。
她拨了顾望家的号码,电话一直忙音没人接听。她咬着牙,眼眶一下子又红了,心里的委屈更甚。
公交报了学校的站,她起身随着人流下车。豆芽突然窜到她面前,她用脚踢踢豆芽已经有点圆的肚子,蹲下来摸着它的头,异常的沉默。
豆芽伸出舌头轻轻舔她的掌心,湿湿痒痒的。
周天晚上是不用自习的,顾望不会那么快回校,她太着急就忘了。陈希拍拍豆芽的头,起身往校门口走去。

她需要个宣泄口!
她还记得网吧的收费是一个小时2块钱,她递了5块钱过去,没说话。
染着黄头发的网管叼着一根烟,斜睨她一眼,给她一张临时网卡,“靠窗倒数第二个。”
外面的天还亮着,这里却昏暗浑浊得像另一个世界。
经过半敞开的大门时,有冷冽的寒风吹进来,微乎其微地搅动着入口的空气。
有椅子随意地挡在过道,陈希伸手推开,铁制椅子在地上摩擦发出难听的声音,没有人注意到她。
她避开几个双眼紧紧盯着屏幕,嘴里不停爆出不堪入耳的咒骂声的初中生,小心地走到窗户前。
那是一个两扇推拉的窗户,玻璃因为常年不清洗沾着很多垢点,从网吧里边看出去,外面的世界都是模糊的。
输入账号、密码后,陈希盯着电脑又不知道能做什么,有点烦躁地点开几个网页,百无聊赖地浏览着。
其实家里也买了一台电脑放在书房,但爸爸从来不让她碰。有几次半夜起来上厕所路过书房,还会看到爸爸坐在桌前,头低着看键盘手指一下一下敲着。
看到桌面上的小企鹅,想起阿P问过她的QQ号,她推诿搪塞了好久。于是,她好奇注册了一个,打算晚上找啊P炫耀炫耀。
那是她的第一个QQ,但也只用过那一次,也再没有机会像阿P炫耀。
后来她翻遍书包也没找到那张特意从笔记本上撕下来记录着那个号码的纸。
暮色四合时,电脑右下角跳出一个对话框提醒时间,五分钟后自动关机了。
十八点了。
盯着电脑太久,她的眼睛越来越干涩,非常难受。陈希闭上眼,肩膀稍稍往下滑,头靠在椅背上。
似乎隐约有“嘤嘤呜呜”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像刚出生的小猫叫唤,又像女人的哭声,她听不太真切,心里却突然觉得毛毛的,有点害怕。
隔了一会,那声音还在,而且越来越清晰——是女人的哭声。她睁眼,直起身趴在窗户上往外看去,天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那声音越发突兀诡异。
她心头一凛,回头环视周围一圈,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或者是注意到却习以为常。
陈希想起阿P的警告,心里更添郁躁,收拾了一下便准备回学校。
出门的时候,豆芽竟然在网吧不远处慢悠悠地游荡,看见她出来,马上就跳过来,缠在她脚边不停地蹭。
想必豆芽是跟着她出校门,看着她进网吧后就在附近徘徊。
网吧到学校走路要十几分钟,风一吹,陈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站路口犹豫了一会,看了眼天色,拐进小巷子里。
南方的老巷子很不规律,反倒更四通八达,能省不少路。
那几年小洋房开始在南方城市兴起,老房子渐渐没人住了,连路灯都是很远的地方才稀拉亮一盏,把人的影子在地上拖得歪歪长长的。陈希胆子虽大,但一个人走着也觉得发怵。
她颠了颠书包,低着头想走得快点。豆芽却像第一次跟着大人上街的小孩,跟在她脚边兴奋地来回窜。她一开始没在意,快进校门时,发现它没跟回来,站了一会无奈又折回去。
天色愈黑,墨色无边的天空像张密不透风的网,网住了所有光明,不留一点光亮。巷子里黑得像个深不见底的洞,偶尔的一盏昏黄的街灯根本打不亮这个黑洞。
南方入了夜的冬天,冷得彻骨,侵入四肢百骸的冷。
风吹得她牙齿直打颤,陈希裹紧衣领,紧张地四处张望着。夜太黑,她不敢大声打破,踮起脚踩在路边一块石头上面轻轻地叫豆芽的名字。
经过一个拐角,是堆得有些高的垃圾堆,透骨的寒风裹着一阵阵若有似无的腐臭,陈希皱皱眉捂着鼻子快步往前走。
拐角深处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吓了她一大跳,像是什么东西重重撞到墙上的声音,她的心一下子跳得很急。
她迟疑了一下,停住脚步,一只手轻抚着胸口,另一只手趴在拐角墙上,小心伸长脖子,瞪大双眼。
天太黑,她看不太清站在巷子深处几个人的模样,不远处的上方有一盏灯,闪着薄弱的光,有规律地忽明忽暗。
像一部诡异摇晃的黑白电影。
借着灯光,陈希凭着身形和声音,猜测是三个男人,有一个染着金黄的头发,手上的短刀反射着灯光有点晃眼。那几个男人中间一个女生抵着墙,低着头看不清神情,只隐隐地有低低的抽泣声。
那女孩上身羽绒服的拉链敞开着,露出里头半边的浅色毛衣,下、身穿着一条未及膝的短裙,在风中瑟缩的厉害。
“少他妈废话,都给爷拿出来,要不弄死你!”又是一声闷响,那女孩的脑袋重重地磕到墙上,陈希心头一紧,指尖无意识地在墙上抓出几道痕。
推搡的间隙里,那个女生的眼神毫无预兆地直直地望向拐角的方向,直看进陈希的眼睛。陈希吓得一激灵,忙缩回头背靠在墙上,提着气,缓缓咽了咽口水,感觉心脏都快要跳出来,她紧张地紧紧捂着胸口。
怎么办?陈希回头看漆黑的巷子,根本没有来人的迹象,谁能来帮帮忙?
身后突然一阵慌乱的脚步声,男人丑鄙凶狠地咒骂声不断入耳,伴着女孩更加突兀凄厉地哭声。
“嘶——”地一声,是衣物撕裂的声音。
然后陈希再也没听到女孩完整的声音,只剩男人低低邪恶的笑,在安静地巷子上空盘旋,最后清晰地闯入她耳膜。
豆芽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疑惑地仰着头,暗夜里眼睛还闪着蓝色的幽光。她还来不及阻止就听见豆芽对着她“喵——”的一声,又是“喵”的一声。
她抽气,转身,左脚却被自己的右脚急急绊住,身体一歪膝盖狠狠磕在地上,轻呼一声。
“谁?什么声音?”
“去看看,别坏老子好事。”
陈希爬起来,可双腿吓得打颤,急得快哭出来。
巷子这么长,她根本来不及跑出去,慌不择路,她来不及思索跳进隆起的垃圾堆后面,蜷起身子双膝着地以婴儿的姿势俯趴在地上,扯过不知什么物什,慌乱地挡在身上。
陈希第一次感觉到自己学舞蹈的用处,可以让她以最小的姿势隐秘在暗处。豆芽喵喵的声音在靠近,她吓得紧闭上眼睛。
脚步声啪嗒啪嗒地在她身侧不远处停下,她心里又是一紧,屏住呼吸,动都不敢动。
“艹!”那男人咒骂了一声,她掀起一点缝隙抬起眼角,借着微光看见男人打在墙上歪扭地影子。
男人弯腰,粗暴地单手提起豆芽的两只后腿,豆芽挥着前爪,拼命仰头,因为突如其来的惊恐,嘴里“喵喵”发出凄唔地叫声。
陈希握紧双拳,不敢发出任何声音。那男人没有丝毫犹豫抬手一掼,豆芽被狠狠地摔出去。陈希霍地瞪大眼睛,看见豆芽的脊背撞上墙角,甚至来不及哀唔,很快地滑落在地上,四脚不停地抽搐。
陈希喉咙一紧,泪水迅速袭上眼眶。她用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豆大的眼泪很快打湿了脸颊,指甲深深地掐进肉里。
那男人不解气,走进豆芽对着它的肚子,又是重重地一脚。她看着豆芽嘴角涌出血,肚子慢慢变得僵硬,四肢也慢慢不动了,一双眼睛定定地睁着,像是对这残忍的世界发出最后的控诉和不甘。
她的身体抑制不住地颤抖,她的右手绕过前胸用力地抓住左肩,只记得拼命地对自己说,“不要抖,求你不要抖。”
那男人又替了几下豆芽的肚子,看豆芽不动了,就无趣地走开。
陈希瑟抖着,已听不见巷子深处女孩的哀求。
陈希浑身疲软地趴在地上,脸贴着垃圾,无力地祈祷着。
她感觉脊背冷汗涔涔,浑身黏腻得难忍。
那个夏夜,她的身体从脚底往上一寸寸的冰冷,绝望像暗潮无情地没顶,夹杂在热风里的腐臭,席卷过她所有思考的能力。
她紧闭着双眼,喉咙哽得生疼,恐惧的泪水从眼角渗出,混着汗水滴在手臂上、膝盖上,再滑入垃圾堆里。
黑暗里,她心里剩下唯一的念头是,“会过去的,会过去的,不要怕。”
作者有话要说:
排骨今天要去医院,这一章有点短,回来早的话再补上来吧
补了一段上来6。28


第12章 挥之不去
她死死地咬着嘴唇,舌尖有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那漫长的黑暗里,世界像是只剩下她一个人,而眼前却是一群食人嗜血的野兽,只要她有任何动静,它们就会毫不留情扑上来。
她没有半分胜算的把握。
她唯一能做的,只有让不停地告诉自己:“不怕,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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