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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清末阉伶-第70章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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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平复顶着家人仆从众多好奇的目光,表情讪讪的走到金贵老爹跟前,压低声音道,“爹!这不是您老让我趁着闲暇功夫多打几张桌椅嘛!还说什么出门在外,能节俭就节俭——”杜平复还没抱怨完就感受到身旁来自金贵老爹比他还要强大的怨念。
“爹,您不会是在哪里受了委屈吧?”杜平复见老爹面色阴沉,于是凑近跟前关切道。凭借着中国人特有的勤劳、善良、巧思,老杜一家在这里受到白人与黑人的一致好评,如今将主要注意力放在慈善事业(施粥)上的金贵老爹在这克里镇颇有人气,还真没几个人愿意给这倔强老头气受。
“哼!你别给我添堵就谢天谢地了!”说完金贵老爹甩袖走了,留给莫名其妙的杜平复一个决绝的背影。看着朝自己走来的婆娘,杜平复无奈叹息道,“我没招惹老爷子不高兴吧?”
惠娘给杜平复递过去温热的毛巾,见丈夫认真擦拭着满脸的汗渍,惠娘才哭笑不得的解释道,“大约是有些醋意吧!”杜平复愕然,“吃醋了?!难道老爷子在这里遇到人生第二春了?!”想象一下每日围在金贵老爹身旁转悠的全是些黑皮肤,四肢强健的黑人妇女,杜平复的额头瞬间爬满黑线。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要亵渎公公对婆婆矢志不移的感情!”惠娘嗔怪的瞪了眼杜平复,虽是两个孩子的娘,这一瞪,居然依然不减当年洞房花烛夜时的娇媚,瞧得杜平复直了眼,一个劲的呵呵傻乐。
“是小叔大中午就拉着子昭进了卧房,到现在还没出来。”惠娘意有所指的瞄了眼二楼东侧的窗口,脸颊绯红的又瞪了眼杜平复。处于红粉阵仗中央的杜平复呼吸急促,丢下手边湿漉漉的毛巾贴上娇妻,气喘如牛道,“那我们也洗洗,早点休息吧——”
感受到身旁之人炙热的体温,和浓烈的男性气息,惠娘顿时姣好的脸颊红的滴血,一把推开高高举白旗的杜平复,低咒一声,“今晚你睡厨房,我要和孩子们一起睡!”说完,小脚一跺,逃命似的钻进院门。
望着娇妻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口,杜平复不无嫉妒的呢喃道,“还是那小子有福缘!”吐口唾沫于掌心,杜平复拎起铁锯继续锯着又大又粗的木桩。今夜寂寞的人不止他杜平复一个,此刻倚树凭望,一株烛火荧荧,纤纤人影挑动人心的还有同是天涯沦落人的厉云森。
此刻小院旁的树丛下坐着三个男人,一壶好酒,在三个男人之间传递着。厉云森灌下一口烧心的烈酒,闷声闷气的问道,“老展,你有喜欢的人吗?”展延年从贴近胸口的地方掏出一枚绣工精巧的荷包,一张充满雄性阳刚的脸上露出怀念的幸福,“有,她一直都很好。”
厉云森借着七分酒意,拍了拍展延年的肩膀,表情颓废道,“你比我强!至少你们曾经互相袒露心声,你心知我心——”厉云森举起酒坛,灌酒如灌水一般的失落伤感。
“别在这里抱怨了!”汤姆一把夺过厉云森手里的酒坛,怒其不争道,“在这感情方面,说实话,你的确不如平安干脆!既然喜欢,拉着就干那该干的事儿。等什么都捅破了,还有什么不好谈的!”其实汤姆最想说是,等捅破道德、**、情感那纠纠绕绕的“窗户纸”,就会像楼上那一对激情来的如暴风骤雨,强劲有力,势不可挡!
“你什么都不知道!”厉云森恼羞成怒,夺过汤姆手中的酒壶,仰天再灌,汹涌倒出的酒水来不及咽下,直接顺着脖子流进了胸膛,十月克里的夜晚凉风刺骨。
汤姆被厉云森一句“什么都不知道”激出了意气,反手抢过厉云森手中的酒壶,怒吼道,“你知道!你知道今天就直接破门而入,你就用你男人滚烫的胸膛告诉他,你这一生只爱他一人,也只有他一人!”
“去就去!”厉云森涨红着脸,跌跌撞撞站起身,朝着一楼东侧厢房跑去。过了没多久,听到一声沉闷的响声,“砰!”,紧跟着是“乒呤乓啷”的打斗声,这样的打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随着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一楼最东边的厢房内顿时漆黑一片。
“二哥,不会出事吧?”展延年有那么点内疚,要是搞啊搞的搞成了,也算是成就一桩美事,可要是搞啊搞的搞砸了,那就有伤阴德了。毕竟古人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拆一对媒。眼前这东首厢房内一片漆黑且静悄悄的,展延年心中没底了。
“我估计没事,两口子的事,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的事情吗?”汤姆满不在乎的摇了摇头,拎着酒坛摇摇晃晃站起身,在他起身的这一刻,汤姆玩世不恭的脸上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至少他们曾经爱过,或现在依然纠缠着对方,而汤姆面对心中那一段来不及说出口的表达,随着时间的流逝,变成了一根锈迹斑驳的刺,直直插进心口的位置,进出两难,实在磨煞人。
“平静的日子还真不适合这帮家伙!”展延年握紧手中荷包,缓缓躺了下去,手放在最贴近胸口的位置,感受着自己的体温,自己的心跳,望着满目黑暗的苍穹,展延年温柔的笑了:原来不论走到哪里,夜晚的星空都是如此的璀璨。
连续两天,金贵老爹的一张老脸阴沉的跟黑底锅一般,并有继续黑下去的趋势。原因无他,从不让人省心的小儿子与儿媳妇已经窝在卧室里整整两天了。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两个人再没有踏出过房门半步。
按理说儿子与媳妇夫妻生活和谐美满是作为长辈最喜闻乐见的事,可问题是把闺房之乐当成人生第一要紧的事情来做,那就不是什么好事情了。这叫白日宣淫、玩世不恭、不务正业、荒淫无度,瞧瞧这些个字眼,个个都扎得金贵老爹如坐针毡。
厉云森顶着一张淤青浮肿的脸,整日乐呵呵张着大嘴巴猫在厨房里,跟在卢福屁股后头学习“学徒的学徒”该干的事情。只是这“学徒的学徒”偏门的紧,凡是炒的、焖的、炸的、煎的,一律不学,只学煲的,而且现学现卖,每每端着热气腾腾的浓汤或清汤跑去东侧厢房献殷勤。从一开始端出来的破碗破罐,到纹丝不动,再到如今的少了一勺半勺,厉云森挥拳鼓劲:胜利就在不远的将来!
“云森叔叔都被揍成猪头了,为什么还笑得出来?”小敏秀已经六岁了,六岁小女孩的人生梦想便是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美美的女人。所以她不能理解此刻猪头脸的厉云森心中的欣喜,望着厉云森端着只动了半勺的汤罐再一次兴冲冲钻进厨房间时,小敏秀歪着可爱的脑袋瓜子,一脸“西施捧心”般的烦恼。
“不知道!”敏行老老实实摇了摇头,年仅四岁的小敏行苦着“小白菜”式的小脸,哀怨的望着怀中扑腾的两只小小娃,开始萌牙的小青幕最近喜欢上敏行尚未褪去婴儿肥的小指头,只要逮着机会便迫不及待的将敏行的手指塞进嘴巴中啃咬。
早已在敏行怀中撒尿认地盘的小宜云对于小青幕的侵入充满戒备。就像现在,小青幕刚将指头塞进嘴巴,小宜云便气势汹汹的来了,眼见着一场大战即将在敏行小小稚嫩的身躯上展开。
“还有叔叔,做什么有趣的事情能窝在床上两天三夜不出门呢?”看把爷爷气的!望着金贵老爹手别在背后,怒气熊熊从身旁走过,敏秀蹙着秀气的眉毛疑惑的问道。一阵微风拂动,敏秀赶紧捧住鬓角两侧,担心微风吹乱了她美美的发型。
“不知道!”敏行无奈的摇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满了待势未喷的无辜泪水,大了几个月的宜云出手狠辣,招招都往小青幕粉嫩的脸蛋上去,敏行赶紧挡下小宜云没轻没重的一爪、两爪、三四爪!想到前不久因为没看顾好两个小弟弟受到的一通责骂,敏行不觉悲从心来,含在眼眶中的眼泪岌岌可危。
“再一次警告你,别再跟着我了!”秋水痕愤怒着一张秀气的脸,身后亦趋亦步的卢福傻呵呵笑着,“我最近发现了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带你去!”说完不由分手拽起秋水痕的手就往潮湿的林子里钻。很快从里间传来秋水痕愤怒的吼声,“滚开!”“啪——”一声脆响,秋水痕红着滴血的脸蛋从茂密的丛林里飞奔了出来,又过了三四分钟,卢福捧着红肿的脸颊委委屈屈从林子里走出来,“说好不打人的——”,随后泱泱的钻进了厨房间。
“诶,诶,诶,你说水痕哥哥为什么要扇阿福哥哥的耳光呢?”敏秀肉疼的捂住自己粉嫩的小脸蛋,她是决计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自己美美的脸蛋的!敏秀暗暗发誓。
“不知道!”敏行凄惨的仰头望天,他现在只想知道,娘亲什么时候允许他不去照顾这两个麻烦的小东西。突然,敏行感觉腹部一热,随即温热感一直蔓延到□,大腿根部,直至膝盖。早就含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再也经受不住绝望的打击,顷刻之间奔涌而出。
“汤姆叔叔最近很忧伤,这又是为什么呢?”敏秀蹙着眉,歪着脑袋瓜,任由额前留海随着微风拂动,带着些许的哀愁,充满着伤秋的诗意。
“我不知道!”敏行幼小的心灵备受煎熬,在愤怒推开两只赖在自己身上的小树懒时,大意失荆州,敏行肥嘟嘟的小指头被小青幕逮着了,放进只出了上门牙和下门牙各两颗的嘴巴中,后果可想而知。这边敏行尚未来得及惨嚎,那边小宜云不服输,拿起敏行另外一只手的食指也咬进了嘴巴中,于是“啊——”凄厉的惨嚎声响彻天际。
疑惑的抬起头,望着敏行湿着滴水的裤裆,一路哭嚎着跑进卧室,敏秀兰花指微翘,无限怜惜的捏起胸前一段发丝,柔柔道,“真是一个躁动不安的季节。”视线微微向下,两小留着口水无辜的望着坐在身旁的小姐姐,嘴巴一咧,长者一对兔牙儿的小宝宝们口水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色相!”敏秀自认为很冷艳的瞪了一眼两只幼齿的色狼,那淡淡眉宇之间的清冷学那辛子昭到有七成似模似样。




、86第八十六章节

直到第三天清晨,杜平安顶着一对熊猫眼神清气爽的从卧室里走了出来;迎接他的是满院子人钦佩的目光;除了金贵老爹冷哼一声,直接给儿子送去倔强的背影。杜平安冲着院中人吆喝道;“大家带好椅子、食物和水,跟着我一起去给子昭当亲友团去!”
“又折腾出什么幺蛾子了;这平静的日子才过几天啊!”厉云森仰头叹息。一旁的汤姆倒是显得兴趣盎然,谁叫人家骨子里就充满加勒比海盗冒险的因子,就见汤姆大叫着吼道,“好!当亲友团去!”至于什么叫“亲友团”;谁在乎呢;跟着杜平安走;还怕没乐子。
出了小院,来到大街上,众人才发现今天似乎有些不同。街上人多了,笑声也多了,黑人妇女终于收起胸前凶器,笑容也变得羞涩了许多。厉云森胳膊肘子拱了拱一侧的汤姆问道,“诶,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日子?”
“你问我,我问谁去!”汤姆回答的很干脆,惹来厉云森仰天翻白眼,惊叫道,“你不是外国人吗?!”汤姆郁闷,“来到这里,你以为你们就不是外国人!”厉云森被哽得没话说,屁股一撅,两人算是彻底王不见王了。
随便从路边上拉来一个黑人小孩问过才知道,今天是一年一度的狂欢节。也是当地人认为神祗降下福祉的一天,所以在这一天大家盛装出行,感谢上苍的恩赐。很快杜平安看到一只打扮隆重又十分古怪的队伍敲锣打鼓,跳着野人舞蹈蹦蹦跳跳游行在大街上,他们之中有黑人也有白人,这样的奇景恐怕只能在克里这样的小镇看到。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杜平安不得不赞叹埃德蒙在政治上的卓越手段,文化的融合才是最好的同化,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时,将彻底打破现如今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观念。
“你在说什么?”走在杜平安身侧的辛子昭突然问道。杜平安回头,比杜平安矮上五公分的辛子昭此刻全身隐藏在黑袍之下,显得十分的神秘。杜平安紧紧扣住辛子昭略微发凉的手掌安慰道,“没什么,我想说,你一定会成功的!”杜平安的鼓励换来辛子昭久久的沉默。
“你为什么知道这么多?”辛子昭似在呢喃,又似在询问,他心底里的患得患失又如何逃脱的了杜平安的眼睛。于是杜平安十指相扣的手抓得更紧了,用低沉带着一丝隐晦挑逗的语气说道,“那是因为你还不了解我,当你把我内外都摸透了,也就没有疑问了。”
黑袍掩藏下的辛子昭只觉得一技电击直刺心底,顿时脸颊就燥热了起来,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疯狂的索求,浑身酥软了下来。心下暗自庆幸,幸亏有这黑袍挡着,要不然就出大糗了,想到那个令自己如此不堪的罪魁祸首,辛子昭反手捏住杜平安的手掌,“喀喀喀”下去,杜平安俊逸的脸庞顿时变成了猪肝色。
玛利亚大教堂在埃德蒙权威下,威斯敏斯特公爵钱压下临时被改成了歌剧院,得益于巨大管风琴的优良性能,哥伦比亚杂技团的表演赢得了满堂彩。见杜平安一行出现,威廉库克急冲冲迎上前来,“你们怎么才来!这马戏团的压轴大戏都要上了!”原来辛子昭的演唱,只是中场休息时的小甜点,虽然被人看轻了,杜平安却依然信心满满。
在后台黑暗的夹缝里,威廉库克神父将杜平安带来的庞大亲友团草草安排,便拉着辛子昭来到了后台。见辛子昭一身黑袍,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你不要告诉我,你们没有准备演出服饰!”
杜平安不以为然的耸肩,“那玩意不需要。”杜平安回头将辛子昭头顶上的黑袍罩仔细整理好,保证不走出一丝光景。见杜平安这般打算,威廉库克在胸前比出了十字架,口中念念有词,“愿上帝保佑您虔诚的教徒明天还能在这个地方聆听您的教诲。”掀开黑色厚重的幕布,后面便是灯光璀璨的舞台,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小丑的高超球技赢得观众的喝彩。
“到你了。”不管辛子昭能不能看见,杜平安朝着辛子昭重重点头,他相信辛子昭完美无瑕的声线能征服整个世界,何况这小小的舞台。
辛子昭从容的走上了舞台,杜平安转身钻进了一侧的交响乐团队之中,找到一处隐蔽所在。还是那个穿着严谨的乐队指挥大师,他一眼便看到杜平安这个滥竽充数者,想到上一次的意外惊喜,指挥大师朝杜平安微笑着点了点头。杜平安颔首,心中突然有了一个小小的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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