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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清末阉伶-第61章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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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杜平安也不好打击年轻人的自信心,见那雄壮的大汉朝杜平安身侧的辛子昭拱了拱手,杜平安便知晓那汉子定是知道是谁刚刚“暗箭伤人”。此时又见那大汉独自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便知这个人并非胸大无脑。
“杜大哥,那汉子怎么个意思!”痊愈的卢福原本敬佩大汉浑身撼牛的气力与扎实的外家功夫,这几天正指指戳戳想拜师学艺。此时见那人又偷偷坐回原位不禁气馁,言词之间充满鄙夷,“原本以为是英雄,不想大难临头才发现原是狗熊一只!”
“小福子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那壮汉是狗熊一只,那你杜大哥恐怕连狗熊都算不上吧——”厉云森极其轻蔑的眼神瞄向杜平安,虽然这四十多天没少受他杜平安的恩惠,可眼见着大家齐心协力想改善现状,没想到杜平安不仅不帮忙,还处处冷眼旁观,厉云森自然气不打一处来。
“不是!杜大哥是好人,他——”卢福不满厉云森咒骂杜平安,想反驳却是嘴巴里无词,逗得厉云森哈哈大笑,“是,他是好人,老好人而已!”
“杜大哥一定有他的道理,只是我们猜不透!”卢福气鼓鼓的说道,随后一屁股坐了下来,嘟着嘴巴生起闷气来。周围的抗议声依然此起彼伏,杨铎更是嘶吼得大汗淋漓,半个时辰过去了,大多数人叫得口干舌燥,然而天顶上的那块铁板却是纹丝不动。
叫累了,想想至少还有口吃的,于是很多人朝着地上的竹筐走去。杨铎一把抓住第一只伸手抓窝头的手,恨其不争道,“你这是干什么?我们要抗议,抗议他们虐待,种族歧视,抗议他们非人道、欺诈!”
“可是万一那些洋大人一生气不给吃的怎么办,这眼看着就要到达目的地了。我们家一家老小八口人还等着我留洋赚钱养活他们——”枯瘦的男人不等杨铎说话,便一把夺下窝头胡乱塞进嘴巴,狼吞虎咽起来,似是手中食物山珍海味亦不及。
“是啊,是啊,咱们漂洋过海为的是求口饭吃,服兵役那么苦的差事咱都不怕,还怕这些!”说着大家一哄而上将竹筐之中的食物抢夺一空。急得杨铎拍腿大叫,“可是这不公平,他们根本没有拿我们当人看,他们只把我们当成畜生——”任凭杨铎如何说教,那说辞如何的激励人心,然而此时此刻这士气已经是再三衰竭了。
抢到窝头的自是回到自己趴窝的地方闭目养神,等待第二天的食物;没有抢到食物的骂骂咧咧,亦是回到原处,发誓明天赶早。杨铎望着一地的颓废,失魂落魄跌坐到了地上,原来“民心可用”并不是像大哥说的那般的“好用”。
“先生——”杨铎像一个挫败的孩儿在杜平安跟前眼泪一下子没绷住,哗啦啦留了下来,杜平安苦笑着摇了摇头,逗趣似的拍了拍杨铎光洁的脑门道,“这哪里是绝境,这里有吃有睡,还有梦想,如何是绝境了。”
“可是他们一日一日减少口粮,与清水,饿死人甚至最后为了食物自相残杀的惨剧恐怕就在眼前!”杨铎愤怒的大叫道,眼睛扫过之处,早已有人酣然入梦,对于明天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全然不顾。
“他们这是在温水煮青蛙——”杜平安无奈的摇了摇头,中国人被逼的走投无路才会想到奋起反抗,没有经历一战二战、甚至是后来的日本侵略,八年抗战,妄图以一人之力撑起整个华夏大地。杜平安是人,他不是神,他只想救自己。
距离上一次的抗议,已经过去了三天。爬出船舱底部的杜平安垂首而立,表情怯懦又木讷,目送着倭人拐进休息室,里间传来肆意放荡的叫声。杜平安微微抬起头,船舷甲板的桅柱上捆绑着一个男人,此时男人衣服破碎,头发凌乱,胡子拉碴,根本瞧不见面容,然而从他胸口血污的鞭痕可以想见男人受伤不轻。
杜平安默默从男人身旁经过,没有抬头,径直朝中央大厨房走去。汤姆主厨指挥着手底下的帮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晚宴,今晚是漫长旅途的最后一天,对于第三层特权阶级而言,这是自由淫乱派对的结束,所以今晚较之于往常更加热闹,灯火通明,音乐旖旎,女人柔情万种,男人纵情声色。
杜平安没有接到具体任务,只是倚门望着汤姆主厨忙得热火朝天,时不时从边上顺点吃的,半个多时辰下来,杜平安已然混了一个半饱。所以当汤姆主厨站在杜平安跟前时,杜平安尚未来得及擦掉嘴角的油脂,此时正笑得一脸的憨傻。
“你跟我进来一下!”汤姆主厨板着脸将杜平安让进自己的休息室,在这里杜平安跟在自己卧室一般随意,从架上取下一只盒子,里面装满了特制夹心的面包。杜平安将面包塞进衣袖,将坎肩装满热水,做完这一切杜平安抬起头,认真道,“一直没跟你说声谢谢,我答应你,过了今天我便将祖传所有菜谱交给你!”
杜平安答谢的“诚意”让汤姆主厨满意,然而汤姆脸色依旧难看,见杜平安依然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汤姆斯密斯幽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怒意,上前一把揪住杜平安的衣襟,压低嗓门吼道,“过了今天你让我去跟一个死人要菜谱吗?!”
“死人?”杜平安拧着眉头,不是很明白汤姆主厨的话。杜平安的懵懂让汤姆以为自己不在其信任范围之内,于是松开手掌,笑得无力道,“好吧,你走吧,就当咱们从来没有认识过。那把刀是我不小心弄丢的——”
“你都知道了。”杜平安脸皮抽抽,汤姆帮了他很多,没想到最后偷他的刀借人杀人,杜平安的行为的确相当的不厚道。既然被人捉贼拿赃了,杜平安乖乖的将藏在裤脚管中的剃刀取出,这把刀刀刃薄而且利,是剃牛骨头的刀具,自然相当锋利。
杜平安将剃刀递还回去,脸上是不得已的愧疚。汤姆一双蓝幽幽的眼睛紧紧盯着杜平安,最后伸出粗糙的手掌将剃刀推到杜平安的胸前,语气认真道,“我知道你现在比我更需要它!”杜平安怔然,汤姆不可能不知道他要用这把刀做什么,假如失败,这刀变成凶器,他汤姆斯密斯又该如何解释!
“谢谢!”杜平安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他低下头去,只淡淡的说了声谢谢。没想到汤姆居然笑得一脸的夸张,重重给了杜平安一拳后拿起桌上白色的厨师帽顶在头上,临出门时戏谑道,“不论成功失败先将刀丢进大海,我可不想现在就丢了工作!”




、78第七十八章节

杜平安将剃刀重新塞进裤脚管;随后爬上汤姆的卧铺,倚靠在床头小憩了片刻。直到夜晚疯狂的派对进行到□;杜平安神清气爽的从汤姆的休息室走出来。此时厨师们大多跑到前舱,加入这最后的“狩猎”游戏。
循着船舷向上走;很快杜平安来到安腊德的高级休息室。悄悄凑上前去;却毫无声响,就在杜平安伸手想去敲击房门时,门突然打开,于是杜平安第二次被人硬生生拽进这间豪华卧室。只是这次相当不幸;由于拉拽的角度不同,杜平安一个踉跄,在房门合上的一刻重重扑倒下去。
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反而软绵绵的,从掌心传来异样的感觉。杜平安睁开眼睛,却发现秋水痕被自己压在身下,一双凄冷的目光透着疏离与冷漠。想避开彼此的尴尬,杜平安却看到一双“粉红”被蹂躏得充血,其上针刺穿孔,吊下银光潋滟的锁链,充满野性的诱惑。
杜平安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再往下,他看到了一把小巧的锁具,紧紧贴肉扣于□,一条毛茸茸的黑色尾巴从耻骨“长出”,蜿蜒于身后。杜平安猛地想到了一个词“异装癖”,再抬头这时候才发现秋水痕的头顶上还有一对惟妙惟肖的猫耳朵,样子黑乎乎毛茸茸的相当野性。
“这幅模样是不是也让你很有感觉?”杜平安嗡嗡直响的脑袋里突然窜出这样一句疏冷带着淡淡嘲讽的话,杜平安一惊,像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骨碌爬起身,还不忘将身上的长袍卦子整了又整,几次深呼吸才将□的涌动强制镇压下去。
“你要的刀!”杜平安不再废话将剔骨刀交到秋水痕的手中,却发现秋水痕几次欲站起身都跌倒回去,□塞进的物件想必被撑开很大,如果不想下半生大小便失禁,秋水痕只能像一只野兽般趴着,将臀部高高翘起。
杜平安环视左右想找件睡衣或者台布给秋水痕遮挡一下。一个算不上熟悉的人在另外一个不算熟悉的人面前,以这样的姿势,绝对算得上是一种羞辱,杜平安不想伤害眼前的少年。然而他发现这里什么都没有,包括窗帘布。等到天亮,秋水痕此时的模样将会被一览无遗。
“那畜生快回来了,我自有办法让他永远留在这条船上。”秋水痕侧卧着,微微有些喘息,许是刚才的折腾,让他脸色苍白,额头隐隐见汗。杜平安点了点,他知道自己在这里除了伤害地上的那个少年,真的做不了什么,于是杜平安打开房门,默默走了出去。至于当初的交易,杜平安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想问了。
甲板的帏柱上捆绑着的壮汉一动不动,不知生死,自从那一日的“抗议”之后,伙食与清水照旧供应,代价是交出领头人的壮汉。杜平安记得壮汉被带出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世事沧桑,人情冷漠可窥一斑。
年轻气盛的杨铎那一刻有豁出命去相陪的决绝,但是被壮汉拦住了,望着壮汉无怨无悔的目光,杨铎含着眼泪问了一句,“为什么?”他太想知道为什么曾经以他马首是瞻的人不能够挺身相护,而壮汉为什么没有半点怨愤,此一去生死未卜,他却甘之如饴。
“为了家人。”这是壮汉离去时留给在场所有人的话。为了家人温饱,他们可以忍受身体的疼痛,可以忍受尊严被人随意践踏在脚下,更何况这么一个临时被推选出来的领导者!为了活命,连灵魂都可以出卖,还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你叫什么名字?”杜平安驻足,从这里望去,月光潋滟如华,海水深邃波澜,不远处歌舞升平,然而站在这里杜平安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平静。壮汉吃力的抬起头,嘴角挂着的血早已干涸,声音透着金属破裂的嘶哑,“应有道——”
“好名字!”杜平安赞叹。壮汉咧嘴笑了,挺自豪、挺粗狂的笑意。
“明早鸣笛之前,应该就到浅海滩了,从那里下去,体力好的,好半柱香功夫就能到对岸。”杜平安仿佛在跟一团空气说话,眼睛并未注视壮汉,而是望向距此不足十米的小角门,那里住的是一群荷枪实弹的卫士。
杜平安将身上的特制坎肩脱下,软管的一头系在壮汉身后的铁栏杆上,一头吊着坎肩深埋水下。做完这一切杜平安像一个没事人一般钻进船舱底部,隐隐约约杜平安好似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干裂的“谢谢——”
船舱内此时静悄悄的,杜平安摸到熟悉的位置,待眼睛适应了底部的黑暗,发现辛子昭不见了!杜平安摇醒身旁的厉云森与卢福,急吼吼的问道,“辛子昭去哪里了?”一边问着,眼睛急切的扫向周围,黑压压的一片全是或坐或躺休息的人,哪里还有辛子昭的人影。
“他出去了。”梁子玉睁开眼睛,眼内一片清明,哪里像刚刚被吵醒的人。杜平安气急败坏一把抓住梁子玉细瘦的胳膊,“你怎么不拦住他!”见杜平安面色狰狞抓住自己心爱的人,厉云森赶忙上前一根根掰扯杜平安紧握的手掌,“有话好好说,别动手动脚的!”
“对不起!”杜平安用冰冷的掌心紧贴额头,想以此让自己有些混乱灼热的大脑冷静下来,几次深呼吸之后杜平安耐下心中的焦躁,问道,“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大约一炷香之前。”梁子玉平静的说道。厉云森见梁子玉对辛子昭的行踪一清二楚,于是也有些着急上火的追问道,“你看见他出去的?”厉云森问的很轻柔,并不想责怪自己倾慕之人。见梁子玉并不否认的点头,厉云森头疼的扶额道,“偶的亲娘呃,你怎么不拦着他一点点呢——”
梁子玉缓缓闭上眼睛,这是打算继续睡觉了,只是临睡之前淡淡的说道,“他想做的事情没人能阻止,除了你。”这里的“你”指的是谁就不言而喻了。杜平安当然知道辛子昭要去做什么,可是他不想让他的手沾上那个人肮脏的血,因为从他辛子昭认识杜平安的那一刻开始,他们两个人之间就不应该有过去!杜平安如斯霸道的想着!
“你要去哪里?!”“杜大哥——”不顾身后压低嗓门的呼叫,杜平安爬出了天顶洞口。自从杜平安从这里出入平常,这道锁一般到天亮才会被锁上,长久以来的惯性,让守卫疏于防范。再则就算能从这里走出来,外面是茫茫大海一望无垠也根本逃不出去。
这艘货轮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算小,要想躲过众人眼线寻找到目标,然后神不知鬼不觉结果其性命,谈何容易!杜平安刚从秋水痕那里出来,只要守住近在天顶洞口的这一条道,便能等到辛子昭。
杜平安怀着一颗忐忑的心,隐身在小角门后的凹槽内,这里原来是放缆绳的地方,如今刚好容得下杜平安一个成年人的身量。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杜平安已经不知道数了多少个浪头过去,海的另一边渐渐发白,杜平安的心也越来越冰凉。
越过舱甲板,他看到壮汉磨断缆绳,将坎肩从海水里提了上来,却是拿着坎肩一阵疑惑,杜平安并没有告诉他留下这玩意儿到底有何用。所幸壮汉并非脑残,两三下一摆弄,便想到了它的妙用。壮汉穿上鼓足气体的坎肩,顺着沉底缆绳一点点滑向大海,只是脑袋在即将堙没水下时,壮汉感激的望向船舱深处。最后像一尾重获自由的鱼儿,消失在海浪里头,没了身影。
杜平安还在艰苦的等待着,冰冷咸湿的海风吹刮得他不由自主的打起了哆嗦,紧咬牙口,以防牙齿打颤声惊动一侧角门内“鱼水正酣”的兵卫们。突然杜平安身前不足三米处的角门里传来扭动把手的声响,杜平安心惊:不好!
门还是打开了,迎着海风,杜平安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草酒精混合着女人香水和汗臭的古怪味道。杜平安将身体挤向凹槽的更深处,恨不能自己瘦得跟一张薄薄的纸片般不引人注意。从小角门里跌跌撞撞走出来两个白人兵士。
“太郎桑去了哪里?”其中一个白人兵士甲显然是喝高了,说话有些大舌头,而英语水平半吊子的杜平安勉强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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