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7中文网 > 耽美辣文电子书 > 清末阉伶 >

第22章

清末阉伶-第22章

小说: 清末阉伶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肉之间依然外翻着,伤口周围略微有些红肿。
杜平安将金疮药涂抹于伤口,如此近距离接触,透过胸口凌乱的头发和破布碎片,杜平安瞧见辛子昭胸口狰狞红肿的鞭痕。想象将如此绝美的男人吊挂用鞭刑,那一幕怎么瞧都有些重口味。
将手腕上的伤口处理好,重新包上,这一系列事情做完,辛子昭一句话不说,闭着眼睛任凭施为。杜平安就像咬了一只刺猬,是吐不得,又咽不下,卡在喉咙口般难受,终于杜平安急了,“你打算以这样的方式对抗到底?”杜平安不明白,如此毫无意义的对抗,消耗的是自己的命,跟别人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然而辛子昭对杜平安的话依然无动于衷。
“剩下的药自己抹抹吧,伤口发炎就麻烦了。”杜平安叹息,人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杜平安说着将药品递到辛子昭跟前,辛子昭依然没有反应。
杜平安无奈蹲下,拉开辛子昭的衣襟,不禁倒吸了口凉气。如瓷瓶般白皙的肌肤上到处是纵横交错的鞭伤,新的旧的,长的短的,乍一看凌乱,细看在辛子昭颀长如玉般的身形上到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魅力!
见到如此伤痕,杜平安没来由的心跳加速,下身隐隐有些躁动,这一反应,吓得杜平安手一哆嗦差点药瓶没抓住,老脸更是羞得无地自容,也不敢用手指触碰冰凉滑腻的皮肤,只是拿着瓶底,不怕浪费的倾倒而下,片刻功夫,辛子昭的胸口背部和大腿上到处是黑乎乎的,充满刺鼻的药味。
“是不是没想到仁慈儒雅的乔麦仁知府大人一手皮鞭也能使得如此出神入化——”突然辛子昭清悦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嘲讽刺破黑暗的牢房,钻进杜平安的耳朵里引起阵阵回响。杜平安不得不承认,辛子昭的音色非常的好,听他说话,像是在听一首歌,轻柔却独具穿透力。
“你是说你的这一身伤是乔麦仁知府造成的?!”杜平安惊愕,一府知府自然不可能对一名囚徒施行,可乔麦仁大人不仅做了,而且做得如此的“艺术”,见过世面的杜平安脸色数变,“没有想到,在仕林中颇有口碑的乔麦仁大人如此重——如此暴力~~~”担心伤人面皮的杜平安将到了口的“重口味”三个字硬生生的又吞回了肚子里。
“衣冠禽兽,不过如此。”辛子昭冷哼,干裂的嘴角扯出淡淡的嘲讽。
“为了如此禽兽去死,有些不值得吧——”杜平安压低声音,表情那叫一个同仇敌忾。
“能安抚住隔壁的两人暂时放弃自杀的念头,你的口才与城府的确不错。不过可惜~~~”辛子昭话锋一转,突然似嘲讽似挖苦的调侃起了杜平安。“可惜”什么,辛子昭没说,可杜平安何许人也,话只要点到,便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
“聪明如你,我再多废话,反而班门弄斧了。”杜平安苦笑,聪明的人想死,那绝对是九头牛都拉不回,谁叫这世界上聪明的人都喜欢钻牛角尖呢!杜平安自言自语的长叹,“人为什么不能活得简单点呢!”就像自己,前世算计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没得到。那么这一辈子呢——
已经尽力了,杜平安站起身朝房门外走去,锁上牢门走了出去。在他的身后,辛子昭那双清亮的目光闪过一丝华彩,低声呓语,“人为什么不能活得简单点呢——”
“杜少!我可找到你了——”刚走出牢门,一个身影重重撞进杜平安的怀里,要不是最近杜平安身体日渐扎实这一撞可撞得不轻。嫌恶的将怀里酒气熏天的醉汉推开,却原来是阿泰隆喝得面目通红。
“隆少!你怎么喝了这多酒,酒多伤身!”见阿泰隆脚下漂浮,连站都站不住,杜平安赶忙伸手将人架住,头后仰,避开熏人的酒气。
“走!我——我请你喝酒去,为你接风洗尘!”阿泰隆拽着杜平安往外走,虽是暨阳城里头有名的一纨绔,但是满人出身的阿泰隆,泛起酒劲来还有把子力气。杜平安既要顾着脚下,又要夹着喝高了的阿泰隆,一时间累得满头大汗。
出了衙门,穿过一条弄堂,便是一片竹海,隐隐的杜平安听到里间传来悦耳的丝竹声。杜平安知道竹海丛中便是本地才子佳人的聚齐地“君竹轩”,想到张普德杜平义等清高之流倨傲的嘴脸,杜平安拔腿就想离开,奈何自己被一醉鬼拉拽着,一时分身不得。




、29第二十九章节

“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我们的杜平安大才子!瞧瞧这喝得跟烂泥一样的人居然是我们风流倜傥的阿泰隆少爷~~~~~~”杜平安刚瞧见“君竹轩”三个飘逸的大字悬挂于竹阁之上,便听见里间传来一声腻味的嘲讽。
“哪个奴才在此间聒噪!”阿泰隆推开杜平安的搀扶,摇摇晃晃走进君竹轩。竹阁里人才济济一堂,认识的不认识,大多表情嫌恶不屑,本想一走了之的杜平安动了意气:不就是多读了几本之乎者也吗,凭什么整天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脸!
“平义!还不拉着你这兄弟离开,莫要在此丢人现眼!”一位老者摇着折扇,以扇掩鼻,别过头去盯着面露尴尬的杜平义命令道。
“先生,这——”杜平义涨红着脸,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就这样傻愣愣站在当场,面对众人掩嘴议论,杜平义更是羞得脑袋都抬不起来。
“混帐东西!这里是你能来的地方吗?!”坐在杜平义身旁的张普德铁青着脸站起身,伸手指着杜平安的鼻子就要赶人!如何受得了这般鸟气,杜平安只当没瞧见眼前叫嚣的张普德,找了处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扬声道,“伙计,来壶碧螺春!”
“你!你!你——,果然是个地痞无赖,有辱斯文!”张普德窜到跟前,跺着脚叫骂,脸色气得白里透红,浑身直哆嗦。
“哪来的酸腐在此聒噪!”酒醉的阿泰隆一把推开张普德,紧挨着杜平安坐下,翘着二郎腿,颐指气使道,“还不快去安排上等的酒席,好酒好菜的招呼着!傻站着等爷赏你一顿板子吗?!”阿泰隆肆无忌惮的叫嚷,在场的人大多不忿,奈何阿泰隆是满人,不敢顶撞,只有坐在上首位置上,拿折扇遮鼻的老者白眼珠一番,冷哼一声。
“埼玉!今个爷为兄弟接风洗尘,弹首‘神女梦相思’热闹热闹气氛!”阿泰隆大爷般将一沉甸甸的锦囊甩在怀抱琵琶的女子脚下,发出“噔!”的一声脆响。这一举动气得在场的读书人无不浑身发抖,“有辱斯文”的叹息声此起彼伏。
“阿泰少爷,奴家不善此曲,你还是另请高明吧!”女子相貌清丽,举止优雅得体,一看便是位才情独具的知识女性。此时阿泰隆无端挑衅,女子抱起怀中的琵琶朝众人到了个万福,就往阁楼外走去。
“站住!你不就是花红阁一卖笑的吗,还在老子这里装清高!老子今天就要听你唱‘神女梦相思’!”阿泰隆狠狠的拍了下桌子,吓得一旁正在端菜的伙计手脚一哆嗦,差点连盆子都掉到了地上。
杜平安也没想到阿泰隆今天如此的“混”,平常瞧着这人虽好色,但是讲义气。今天大庭广众之下为难一女人,杜平安觉得面上有些过意不去,再瞧那怀抱琵琶的女人低头垂泪,神情凄然,心中不忍。
“放肆!这里是尔等胡闹的地方吗?给我立刻滚出这里!”老者豁的站起身,指着门外赶人了。许是气得不轻,老者禁不住浑身哆嗦。一旁的年轻人纷纷上前搀扶,表情一致的愤怒!就连杜平义此时瞧着杜平安的眼神就跟瞧个杀父仇人般怨恨。
“贾秀才,你一个穷教书的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喝!”阿泰隆醉眼一眯,自然忽略毫无卖相的老者,只是逼着埼玉唱艳曲,“快点,呕!我兄弟还等着呢!”阿泰隆将桌子拍得震天响,整一个来砸场子的。
“你——你——,好一个狂妄无知的恶徒——”老者气得愈发的哆嗦,连说话都打颤,身旁的年轻人捶背的捶背,搀扶的搀扶,顿时乱作一团。
“你什么你!要不是施培君延聘你为学政司教书先生,现在你哪有银两来这里消遣,恐怕还在街口卖草席呢!”阿泰隆的话直接让气得哆嗦的老者脸色发白,冷汗直冒,“施培君”三个字更像一句瘟疫般吓得在场众人噤若寒蝉。
“今日老夫身体抱恙,先告辞了!”老者在身旁年轻人的搀扶下,逃也似的离开了君竹轩。老者一走,其他人便也纷纷甩袖离开。
“无君无父,无脸无耻,无情无义,真是枉为人!哼!”张普德朝地上啐了口唾沫后,夺门而出。望着傲慢离去的背影,杜平安恨得后槽牙根痒,这个张普德出口成脏,而且处处与他杜平安难看,果然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还有什么想说的,说完可以滚了!”张普德甩袖而去,紧跟在张普德身后的杜平义亦是一脸的怒气。狗咬人,他总不能去咬狗,所以面对杜平义的怒目而视,杜平安倒也坦然了许多:正所谓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
“不是爱风尘,似被前身误。埼玉她身不由己,也是个可怜女子,不要太为难她~~~”杜平义看了眼自怜自哀默默垂泪的埼玉,叹息一声缓缓走出了君竹轩。杜平安一愣,看来是自己先入为主了,杜平义相较于张普德,还算是位谦谦君子。
“好!好!好!人都走了,就剩下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不醉不归!我先干为敬!”阿泰隆摇摇晃晃的自己斟满酒,一仰头,喝个底朝天,喝白开水都没这么利索的。
“隆少!你喝多了!”杜平安夺过阿泰隆手里的酒壶,却不想反被阿泰隆一把夺回,酒水溅了杜平安一身都是。
“我——我没醉!”阿泰隆兀自自斟自饮,醉眼瞄向抱着琵琶由自垂泪的埼玉,不耐烦道,“你还在等什么!爷让你唱那是抬举你!”
“奴家不会唱!奴家自知身份卑微伺候不了大人,大人还是去找你那位玲珑姑娘吧!”埼玉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重大决定,抱着琵琶走了。欢场规矩,没有先客人而去的道理,可埼玉虽堕落风尘,却也坚守着最后一道底线。如此刚毅女子,恐怕男人都不如啊!
“好你个贱婢!砰——”阿泰隆气得将手里的酒壶甩了出去,砸到墙壁上发出“砰”的闷响后,酒水四溅开来,顿时弄湿了阿泰隆一身。一旁的杜平安没想到阿泰隆突然发作,躲闪不及,也是溅了一身的酒水。
“果然□无情戏子无意!你们统统都是骗子!都是骗子!”阿泰隆扯着嗓门怒吼,身体摇摇欲坠,却任然抱起邻桌上的酒壶猛灌。
醉红的脸色变得刷白,连嘴角都失去了血色。杜平安大惊,上前一把夺过阿泰隆手里的酒壶,“你这是干什么?!如此喝法会死人的!”酒壶被夺走,阿泰隆像是失去了所有支撑,身体像摊烂泥般软了下去,神情痛苦道,“死了才好,死了这里就不会痛!”阿泰隆使劲捶着自己的胸口。
“你喜欢上了玲珑?!”杜平安不可思议道。一个花丛中嬉戏的老手,怎会如此轻易失心于一青楼女子。玲珑姑娘纵是有千般好,阿泰隆应该明白大家氏族决不允许他迎娶一位青楼歌妓,就是纳为妾侍也是绝无可能的!
“她是不同的!她是不同的~~~”神智模糊的阿泰隆一边口中喃喃,一边还在满地找寻着酒壶,那样子狼狈颓废到了极点,哪有平时半点风流倨傲的神姿。
“可是她为什么会选择这样的方式背叛我!咕咚咕咚——”在这进行一半的聚会里找到一只酒壶是轻而易举的事,仰头灌酒,恐怕只有这杯中物才能缓解阿泰隆此时心中的悲痛。杜平安摇头叹息,“放她走也好,你们毕竟地位悬殊,勉强结合恐怕——”莫说当下社会等级分明,便是在开明的二十一世纪,贫富相结合的婚姻能有几层幸福可言。新的婚姻法出台,深深拆散多少以利益结合的家庭!
“你不懂!她宁可选择我的父亲,也不选择我!她背叛她的誓言,她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阿泰隆的嘶吼吓了杜平安一跳:什么!选择父亲不选择我!父子共享一个女人?!这什么跟什么呀~~~。
杜平安仔细回想那个叫玲珑的女子,双十年华,貌美如花,时而温婉端庄,时而风骚多情,时而楚楚动人,时而大胆撩人。如此玲珑女子的确与众不同,可杜平安想到第一次见到女子那双漆黑眼眸中的沉寂,就无法于后来认识的女人相互映照。
“为什么你宁可选择父亲也不选择我?!为什么你宁可选择父亲~~~~~~”阿泰隆终于支撑不住,醉倒在地上,口中依然喃喃质问着。男人的感情很奇怪,来时惊涛骇浪,走时却可以悄无声息。骤然失恋,心中除了痛苦恐怕更多的还有羞耻!
杜平安架起醉得人事不省的阿泰隆朝街头荣华巷走去,那里住的人非富则贵,跺一跺脚就能让这小小暨阳城颤三颤。阿泰隆府上便坐落在街头的第一家,朱门紧闭,啸狮盘踞,硕大红灯高悬,其上匾额书有“阿泰府”三个苍劲有力的金体黑底大字。
扶着含混不清说着昏话的阿泰隆,杜平安走到朱门旁的角门前轻轻扣动金色铜环,发出“咚咚”沉闷的金属响声。过了大约三分钟,从里间传来卸横杆板的声音,“吱呀——”大门打开,从里面探出一位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扫了眼杜平安,在看到其肩上醉得人事不省的阿泰隆时脸色一变,急忙上前搀扶,“少爷!少爷!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也不理杜平安,小心翼翼架起阿泰隆就往院子里走去,仅从角门外朝里望,院中花团锦簇,假山怪石,锦鱼嬉戏,一派富贵。
见阿泰隆已经交到他家人手中,杜平安转头往回走,却刚刚走了几步,便听身后传来一声柔和的女音,“先生慢走!”杜平安诧异的回头,顿觉眼前一亮,女子略微丰腴,身怀六甲,面色红润,皮肤白皙,乌发高高盘起,其上点缀富贵却不庸俗,加之女子举止端庄优雅,可见出身高贵。
“不知夫人唤住杜某有何指教?”杜平安一向见到读书人便是读书人,见到奸商便是奸商,如今见到大户人家的夫人亦是举止得体大方,谦谦君子如华大约就是修饰此时此刻的杜平安。显然杜平安一系列得体的应对,赢得贵妇人的青睐。
“多谢先生照顾青慕,小妇人再此行礼了。”贵妇人手持绢帕略微福了福,在下腰的一刻将一包沉甸甸的锦囊交到杜平安手中。杜平安顺势接过,入手沉甸甸的,足有纹银三十两。旁人塞银子或多或少都有些见不得人,而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