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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画堂春-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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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京城来信。”
手里的白子停顿,莫世遗头未抬地说:“放在这儿吧。”接著白子落下。管家把信放在了莫世遗的棋盘边上,然後便退下了。莫世遗难得平静的心情因为这封信而再度压抑了起来。
拿起信,拆开。信上只有四个字:立刻进京。落款:兄。莫世遗把信收了起来继续下棋,没有动身的意思。
可以说,这封信来得很及时,及时地没有出现在四天前。这几日,莫世遗的心情总是无法平静下来。如果说去年他还会把月不由的约定当成儿戏,那这一回,他却不能不正视了。明年,月不由还会来找他。
有期待,但更多的是犹豫。要不要输给那家伙然後彻底隔绝了与那家伙的联系?但随即莫世遗就在心里摇头。他可以忍下很多事,但这件事事关他的自尊。可是他不想把无辜的人牵连到自己的麻烦中,哪怕仅是一个陌生人。随即,莫世遗的心里次浮上疑惑,那家伙明明有很多银子,为何总是一副拉里邋遢的落魄模样?转念,莫世遗又放下一颗黑子,不能再让那家伙来找他了,想必京城那边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也许找他进京为的就是这件事。他是影子,是不能被任何人注意到的影子。起身,留下那盘未下完的棋,莫世遗回了房。一刻钟後,他骑马离开了云海山庄。
皇宫,王皇后的脸色称不上好。身体终於好了一点的太子这一天入宫向父皇请安,接著就来到了母后的寝宫。屏退众人,王皇后厉声说:“这个世遗,之前惹到一位女魔头,现在又惹到一位叫花子,他什麽时候才能让哀家省心!”
“母后,这件事不怪世遗,儿臣听说是那个叫花子自己找上门的。世遗武功高强,又年少成名,江湖上都是些逞凶好斗之人,有人找上世遗也很正常。”太子成棣为莫世遗说好话。
王皇后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太子的劝说而有所好转。太子病了这麽久,宫里的气氛变了很多,那个儿子又不让她省心,她怎能不气。
“那个叫花子你叫人尽快除去,母后不想再生些无谓的事端。”
成棣笑笑,轻轻点了点头。王皇后深吸了口气,又问:“你的身子这回到底是怎麽搞的?怎麽好好的就病了这麽久?”
成棣无辜地笑笑:“儿臣也不知道,好端端地就病了。”
王皇后的眉心紧拧:“会不会是……”
成棣轻哼:“谁知道呢。成安在儿臣生病期间可是出尽了风头,现在他又被父皇封了王,自然希望儿臣病得越久越好,最好能一命呜呼。不过儿臣不打算再让他继续得意下去了,儿臣的身子已经好了许多,应该儿臣来管的事也该交还给儿臣了。”
王皇后焦虑了太久的脸上终於露出了笑容,她立刻问:“你想到什麽法子了?”
太子没有直说,只道:“儿臣给世遗去了信,让他进京。不管怎麽说还是亲兄弟用起来可靠。”
王皇后却不放心了:“好多人盯著你呢,让他进京万一引起别人的注意怎麽办?”
“他戴著面具,就算被人注意到又能怎样?母后,别小看世遗的功夫,他可是天下第一的高手。”
王皇后吐了口气,问:“要不要让成谦回来?成聪整日跟在成安的身後帮他出谋划策,若成谦回来,你也可以少操点心。”
成棣立刻道:“不必了,宫里的事儿臣还应付得了。成谦在边关正是立功的好地方,把他叫回来是屈才。宫里的事还是不要让他太早参合,需要他的时候儿臣会把他喊回来。”
王皇后欲言又止,最终又作罢,点了点头:“也好。但不管怎麽说成谦都要比世遗来得安全些,你自己也别太大意。”
“儿臣心里有数。”
又说了会儿,成棣便离开了。王皇后独自一人坐在炕上心思沉重。太子的这次久病让她异常不安。其实让二儿子成谦回来王皇后也有自己的打算,成谦应该在皇上面前有所表现了,一旦有一天太子……
甩甩头,王皇后压下担心,不管怎麽样,她都必须尽力保住太子,起码要坚持到皇上驾崩的那一天。
成棣的身子渐渐康复,不过他并没有马上就要求成安把应该由太子处理的事情交回来,也没有向父皇提这件事。他每天都到御书房去帮助父皇处理朝政,甚至很热心地在成安需要帮忙时助他一臂之力。因为太子的谦和,皇上虽然对他的身体状况也很忧心,但并没有表现出一丝废太子的意思,但也没有让成安放下手头上的事,还是让成安继续代太子处理一部分政务。很显然,成安是皇上心目中的第二位太子人选。
这一日,成安从皇宫出来後受几位大人的邀约前往其中一位大人的府上吃酒。吃罢酒後,微醉的成安由侍从扶上马车回了府邸,当晚,成安召自己的侍妾侍寝,一夜风流。第二天,皇上有要事要在御书房里商讨,结果久等不到成安,派人出宫去问才知成安还没起身。皇上当即大怒。
虽然皇上也是三宫六院许多嫔妃,但一向自律,绝不会喝酒误事,更不会误国家之大事。何况前一天皇上亲口告诉成安第二日要商讨要事,成安却敢如此放纵,实在不容!御书房内,太子不停地为成安说好话,劝父皇息怒,结果反被父皇训斥了一顿。
“就是因为你总是护著他,他才敢如此胡来!你是太子,就要有太子的威严!他是你的兄弟,更是你的臣子,你平日里要约束他,管著他!你生病这段日子成安替你做了些事就如此得意忘形,不知所以,朕以後还敢让他做什麽!”
太子请罪,并道:“父皇,成安这阵子确实辛苦,难免会疲惫。要儿臣看,该责怪的不应是成安,应该是他的那位侍妾和他的侍从。他们应该知道成安隔日要按时进宫却不加提醒,导致成安误了大事。父皇每日披阅奏摺至深夜,早上之所以能按时起来也是魏公公的功劳啊。”
皇上的火气在太子的这次劝说中下去了一些。被太子拐著弯地在皇上面前夸赞的魏总管魏公公赶忙说:“是啊,皇上。不管是哪位奴才当值,都是万分小心,生怕误了皇上的大事,皇上每日要操那麽多的心,这些小事自然得奴才们上心才是。今天的事不能全怪谨王,若那些奴才们平日里多用些心思,记得主子的作息,谨王也不会起不来床。”
皇上一听,当即下令:“把成安的那名侍妾和他的贴身奴才统统给朕发配到边疆去。太子,你给成安挑几名懂事的奴才,今後他若再出这样的事,朕就把他身边的人都给他换了!”
“儿臣遵旨。”
成棣弯身接旨,眼里闪过极快的一抹讥嘲。
“启禀皇上,谨王在外求见。”一位太监进来躬身道。哪知他刚说完皇上就立刻大怒:“朕不想见他!让他回府面壁思过一个月!他府上的那些侍妾全部给朕逐出宫!”
“是……”
那位太监心肝怕怕地出去传旨。太子还想再劝,被皇上呵斥,只得住嘴。
谨王成安被罚回府面壁思过,府中除了王妃之外所有侍妾都被强行赶出府成为了官奴,而陪他销魂一夜的那位侍妾以及他的四五名贴身侍从全部发配边疆。成棣没有按照父皇的要求挑几名侍从给成安,而是让父皇身边的红人魏公公从宫奴里挑了几名老实的侍从送去了谨王府。
谨王府里,成安面色阴沉地对著墙站著。怎麽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睡得那麽沉,为什麽他的侍从会忘了叫他起床。
东宫太子府,成棣心情愉快地吃著药膳,一人站在他的面前默不作声。太子看看那人,笑著问:“真的不吃?本宫的药膳可不是一般人能吃到的。”
“还有什麽事。”显然对方并不领情。
成棣笑了笑,喝了口姜茶,问:“你急著回去吗?难得来京城一趟,不多呆几天?还是说有人在等著你回去?”
对方仅露出的双眼是不耐,谁会等著他?他只是不喜欢这个地方。成棣放下筷子,身体往後一靠,勾著嘴角说:“母后听说你被一位叫花子缠住了,不是太高兴。”
莫世遗的眼神瞬间冷了几度。成棣不受影响地继续说:“十几年前,肖素梅坏了母后的好事,母后已经很恼火了。这回母后不希望看到那个叫花子是第二个肖素梅。本宫倒是在母后的跟前保证了那个人不会坏事,不过母后并不放心。舅舅他们应该已经派人出去了吧。”
莫世遗转身就走。
成棣没有叫住对方,而是又拿起了筷子悠哉地吃他的药膳,不过眼神深沉了几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人如此心急。难道那个叫花子有什麽过人之处?太子咀嚼的动作放慢,他对这个叫月不由的叫花子有点好奇了。


、(20鲜币)画堂春:第十一章

莫世遗从来没有这麽怨恨过自己的亲生母亲。三十年,他没有感受过亲生母亲的疼爱,他不怨,因为他有疼他的爹娘。被“囚禁”在云海山庄近二十年,他也不怨,因为他知道在天地的某一处有心疼他的亲人在等著他回去。可是这一次,他对自己的亲生母亲,对王家生出了一股他自己都压不下去的厌恶。
如果没有身上的这些枷锁,莫世遗也会如大多数的江湖人那样行走四方,悠游於天下,以剑会友,好不自在。但是他不行。尽管他年少成名但他的人生却不由他做主。在他三十年堪称沉闷的生活中,月不由的出现让他能享受到短暂的自由。那种什麽都不想,只想赢的酣畅是那些生活在自由中的人根本无法体会的。
月不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只不过喜欢找人比武,这样的人能带给王家什麽麻烦?为什麽他的那些所谓亲人连这一点喘息的自由都不肯给他?站在走廊里看著面前的雨幕,莫世遗第一次对自己几十年来的隐忍是否值得产生了怀疑。
从京城回来已经一个月了,从不关心江湖动向的莫世遗一改以往的脾气,表面上他以庄主的身份命云海山庄追查月不由的一切消息,暗中他则交代莫世召尽可能地保护莫世遗,不要让王家的人抓到他或杀了他。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王家的高手众多,如果王家铁了心地要杀月不由,那月不由会非常的危险。那样一个值得期待、值得交手的家伙,莫世遗绝对不会让他因为自己的关系而遇险。
不过这一个月不管是云海山庄还是莫世召那边都没有任何月不由的消息,好像那家伙凭空消失了。记得去年月不由和他比武之後,莫世召派人追查了他半年才有了他的消息,这一回莫世遗也不禁要怀疑月不由会和去年一样先消失半年。雨越下越大了,莫世遗转身朝翠蕴阁走去,有些事,他不能一直忍下去。

打晕最後一个人,月不由把晕死过去的七个人并排放好,接著一一扒下他们的衣裳,连腿间的那块遮羞布都不放过。一边扒,他一边气得咕哝:“怎麽这麽穷,身上就这点银子。”扒乾净了衣裳,月不由把找到的可怜的几两银子揣进怀里,然後抽出腰间的一把剑,刷刷刷,在那七个人的脑门上写起字来。写完了字,月不由还很过分地解开裤带在七人的身上撒了泡尿,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比武比输之後,月不由在自己的老巢里反省了两个月,最终认为他上辈子的修行还是不够,必须要更多的修行。这里的江湖中声望最高的门派就是少林寺,他要去会会少林寺的方丈,看看这里的和尚和他那里的和尚有多大的差别。而就在他去少林寺的路上,他遇到了这七位一看就来者不善的黑衣人。月不由在心里摇头叹气,这些人也真够笨的,大白天穿一身黑衣,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来找麻烦的吗?看来哪里都有这种笨蛋。
杀手是谁派来的,月不由首先想到的就是莫世遗,不过他并不生气。上辈子他又不是没有被人追杀过。那些正派人士不好意思出面杀他,便会在暗中使些手段。而且在他打败了魔教的教主之後那些追杀他的人才叫疯狂,和上辈子相比,这些人温和多了。月不由是武痴但不嗜杀戮。上辈子死在他手里的人最多不超过五个。除非对方太过分,不然月不由不会下杀手,当然他也不会让对方好过就是了。
看来他是惹恼了莫世遗了。月不由摸摸下巴,心里还是对莫世遗的小心眼有点怨怼,一点都没有对自己行为的反思。反正不管莫世遗多不愿意,他一定要打败他,绝不会因为任何困难而改变。不过对月不由来说一切困难都不是困难,莫世遗是他最终极的目标,没有之一,只有唯一。
这些杀手得睡上一天才能醒过来,月不由不紧不慢地离开了。摸摸怀里的银子,他咧咧嘴,终於可以美美得大吃一顿了。自从他的包袱落在了云海山庄後,他每餐饭都是在别人家的厨房里吃的,都是些残羹冷炙,吃得他嘴里快要淡出个鸟来了。把银子高高抛起又接住,月不由朝著他所知道的最好的酒楼飞身而去。
酒楼里,月不由这个穿著像叫花子、举止也像叫花子的半个叫花子双手捧著一个红烧猪肘大快朵颐。酒楼里空荡盪的,只有月不由一位客官。酒楼的掌柜和小二们哆哆嗦嗦地站在角落里害怕地看著月不由。酒楼的门口,一位口吐白沫眼睛泛白的小二躺在那里生死不明。不用多解释,一看就是月不由打的
不过这不能怪月不由,当他怀揣银子满是希望地想要好好大吃一顿的时候,突然有人认为他是叫花子不叫他踏进酒楼,他的恼火可想而知,当即就是一顿拳头伺候。月不由毫不愧疚,对这种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他向来不留情。他是吃过霸王餐,但这回他有银子,又不是不给钱。
正吃得欢心,月不由突然放下了猪肘子,只听嗖地一声,从酒楼的正门外一抹人影闪过,有什麽向月不由飞来。月不由没有起身去追,而是抬起一手,那飞来的东西被他的两根手指牢牢地夹住了。月不由的眼里闪过疑惑,他收回手看著那个应该是信的东西。
双手油乎乎的,月不由习惯性地在衣服上擦了擦手,然後打开了那封信。看到信的内容,月不由有点糊涂。
——京城王家欲除掉你以绝後患,万万小心。
京城王家?是谁?又绝什麽後患?这封信是谁送来的?月不由怎麽看怎麽糊涂。不过他的心里轻松了不少,感情上对於莫世遗会派人追杀他这件事他还是有点失望的。现在他不失望了,只要不是莫世遗就行。至於这个王家为何要杀他,又为的是什麽後患月不由不关心,等他打败了莫世遗再说。转念又猜测这封信会不会是莫世遗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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