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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豪门婚礼-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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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辉唬得心惊肉跳,听了这话又幽怨了,从女孩向女人转变的那一夜可是说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数得上的最重要的记忆,对她这种相对比较保守的女孩来说,初、夜的重要性不亚于婚礼。难道她要说,焦瑞松,你赔我初、夜?
想起这个,她就恨得牙根痒痒,却拿焦瑞松没有办法,而且她自己是绝对没脸说出这种话的,想了想,道:“你信李大师的话?”
像焦家这种商人之家通常会供奉神佛,晓辉在主楼二楼大厅里就看到财神、观音、如来等佛像,供奉在不同的神龛里。但焦瑞松好歹是个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难道也信这个?
焦瑞松保守地道:“宁可信其有。”不说自己信。也不说自己不信,只对晓辉是否怀孕的事表达看法。
晓辉懒懒的,这一天她没多少运动,但打电话维系焦家人脉消耗掉她不少脑力,又有焦母高伏特眼电波施压,她实在有些困顿,也不去辨焦瑞松话里的真意,转了话题,道:“明天我……回娘家,会跟妈妈说那件事。焦瑞松。我若说了,你可不要后悔。”
晓辉上完眼药,便等着焦瑞松的回答。
焦瑞松毫不犹豫地道:“你说就是,我答应了你,自然是站在你这一边。”
晓辉淡淡一笑,焦瑞松这一插手就插手到了老丈人的房中事去了,他也不怕有损自己的名誉。她想要给个奖励表示表示,但一想到焦瑞松那晚做的那件事,心里就来气。就只闭了眼,安心地睡去。
…………
焦母这边却怎么也睡不着。正在听晴姨报告晓辉“完成任务”的情况。
晴姨见她走神,停下话头,喊了两声:“夫人,夫人?”
焦母一怔,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神色有些倦怠,掩下尴尬,问道:“哦,说到哪里了?”
晴姨没有回答。而是体贴地说:“您若累了就先休息,我明日再跟您说也是一样。”
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该说些什么焦母早早做了交代,晓辉在听完焦母的交代之后专程记了在笔记本上,照着套就是了。何况当时焦老爷子恐晓辉吃了口头上的亏,一直在旁边指导,倒也没出什么错。
他们这样的人家只有别人来拉拢的,何须向别人献媚?
焦母是想在她面前压晓辉一头才会听她仔细禀告的。
“算了。我看晓辉机灵劲差了点,但照本宣科还是会的。就不用说这么细致了。”焦母神色黯淡下来。
晴姨意外,没料到焦母这么轻轻放过了,又为焦母的神色疑惑,只含糊着应了两声,不太敢评判晓辉的功过。
焦母接着道:“我今天去了几处寺庙,也不知那和尚尼姑是为了在年初一讨吉利还是怎么着。都捡着好听的话说,非得说他们俩八字相合。宜室宜嗣,全是些大吉大利的好话。”
晴姨谨慎地问:“夫人。您是个什么看法呢?”却不说是对什么的看法,心里却颇不以为然,既然不信那些和尚的话,为什么还特地挑在这个时候去拜佛?当然对于焦母质疑焦老爷子的话专程跑寺庙,她是不会此刻不知趣地提醒她的。
焦母蹙眉沉思,过了一会儿才说:“几处庙里都这么说,我不得不相信,但是我心里总有不安,总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晴姨知道她疑神疑鬼的毛病犯了,当年焦母追在焦子甫身后收拾烂摊子的时候就是这个表情,只要焦子甫晚归家一刻半刻的,她不去问焦子甫,找了司机保镖仔仔细细地盘问。当然,有这样一个花心的丈夫,谁也不认为焦母做过了。
但同样的疑心用在已经结了婚且过得和和美美的儿子儿媳身上却不太恰当。焦母只是把对丁晓光的不满转嫁到了晓辉身上而已。
“夫人,既然大师们都这么说,您就等着看吧,”晴姨眼珠子一转,笑道,“我看李可然大师的多子阵摆得极好,而且,回国的时候我是跟着大少奶奶的,看的真,夫人,我想您离抱孙子的日子不远了!”
焦母始才展颜,那种不安定去了几分。
晴姨专捡好听的说:“到时,您抱着大外孙,再抱着小孙子,外面的夫人们只有羡慕的份!”
焦母更加开心,早年她因为丈夫的风流帐在豪门里抬不起头来,偏偏她是个爱面子的人,越是被人背后奚落,她越是抬头挺胸,强撑着面子熬到儿子出人头地。顿时她黯然之色消息不见,应和着说:“听你说的,瑞松真是开窍了,以前我还怀疑他藏着人不让我见到,我还担心要到猴年马月抱孙子,这次他的动作总算快了点。”
晴姨点头不说话,这桩事她有风闻。
有段时间焦母催着焦瑞松社交找女朋友找媳妇,焦瑞松总有理由搪塞搅黄。焦母先是怀疑焦瑞松的身体,偷偷找了他的健康报告来看——没问题。紧接着她又怀疑儿子的性取向,悄悄买通私人侦探跟踪,也没发现焦瑞松跟哪个同性格外“志同道合”,就连个情人什么的也没有。
焦母一度怀疑自己的儿子是要当和尚的。
直到焦瑞松提出要娶丁晓辉,她才松口气,也因此,虽然她不满丁晓辉的出身,还是答应了两人的婚事。
焦母的不安倾吐出来得到晴姨的安抚,也能安心睡觉了,心里惦记着找机会让晓辉去趟医院做检查。这一点倒是跟焦瑞松不谋而合。
只是这时候她精神好起来,因为她娘家里父母都不在了,第二日不必像晓辉那样早起,便让晴姨把刚才禀告的事情从头到尾再说一遍。
晴姨没有丝毫不耐烦,细细地从头说起。
…………
晓辉和焦瑞松第二日早早地吃了简单的早餐,焦老爷子习惯早起,笑着打趣:“晓辉哪,怎么迫不及待要回娘家了?我看你该晚点回去,不然,你爷爷,你奶奶还以为你在家里过得不好呢!”
“爷爷,您取笑我!”晓辉笑嘻嘻地道,“我若在家里过得不好该是愁眉苦脸的才对,您看我这样子称得上愁眉苦脸么?”
焦老爷子哈哈大笑,亲自送他们到门口,等着车子影子没了,他的目光还没收回来,依然望着门口的方向。
焦母和他一样的心思,只是不好和公公一起站在门口不像话,和焦老爷子说了声补觉,回到房里却悄悄拉起窗帘一角往外看,目光酸涩难言,手里拨着佛珠,不断祈祷焦娇能记起这个回娘家的日子。
…………
晓辉这边却是喜气洋洋,丁大夫人热情地接待了他们,晓辉问了丁海涛好,客气有礼地道:“我和瑞松送给您的马,您骑着还习惯么?”
丁海涛像受惊似的,肩膀一个颤动。随即他惊喜地连声说:“习惯的,习惯的。那匹马看着就是匹好马,正养在马场里,我每个礼拜都要去看看的……”
这是晓辉第一次与他这么和善地说了如此多的话,丁海涛喜不自禁,搓了搓手,盯着女儿的脸猛瞧,有心多说几句,却发现说了这几句无意义的话之后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就有讷讷的,张着嘴的样子看起来有种傻气。
丁大夫人亲自端了糖果盘过来,晓辉连忙站起来接着放在桌子正中,又见丁二夫人随后端了盘切好的水果,她也顺手接过来。
“晓辉真是长大懂事了,”丁大夫人笑容满面地道,掩盖过丁海涛的尴尬,“看来还是亲家夫人有手段,调、教得好!”又对站在一边的丁二夫人道,“谷丽,你也坐。你是长辈,你站着,晓辉怎么敢坐下?”
丁二夫人坐了,晓辉才坐下来,丁大夫人这几句话让她心里极为不舒服,丁二夫人怎么说都是她的亲生母亲,却要像个古代的仆人一样得到主人的许可才能入座。
如此一来,她也了解了丁二夫人的处境。
她看了丁二夫人几眼,和丁老太太、丁大夫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不大一会儿,丁老太太让人支起了牌桌,加上丁二夫人,四个人开始打麻将。
晓辉推辞不掉,求救地看向焦瑞松,偏偏焦瑞松此刻像是装了屏蔽系统,接收不到她的电磁波,径自和丁老爷子及丁海涛天南地北地谈天说地。)


、第170章 水晶肘花惹祸

到晌午饭点,晓辉输掉了所有筹码,焦瑞松大方地拿出皮夹:“都算我的。”晓辉的钱包里是从来没有现金的,因为她从来用不上钞票,也从未有人想着给她几张实实在在的钞票使使。
丁老太太推辞不接受:“不过是打来玩玩,我们是自家人,别外道了。”她和丁大夫人是赢家,丁二夫人不输不赢,只有晓辉是输家。
“奶奶拿着玩吧,包红包也是个彩头,图个吉利。跟外道内道没有关系。”他说得随意,一句“外道内道”好像是在说高速路上的车道似的。
丁老太太一看,原来焦瑞松准备的钞票都是顶顶的新钞票,一丝褶子也没有,包红包正好,数目恰好合了晓辉输掉的筹码。她笑得合不拢嘴,不是贪图那几个钱,而是明了焦瑞松讨好的心,似料准了晓辉会输这几个钱。
焦瑞松的态度代表着晓辉的态度,她对于孙女突然“开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虽然不解,心里却是愉悦的,一家人没有隔夜仇,她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冰释前嫌。
既是焦瑞松的心意,她开心地收下,对晓辉意有所指地道:“你做了媳妇,不会打麻将可不行。以后有空多回家走走,你母亲她们都是打麻将的高手,就是今天这个场面还是让着你的。”
她指的焦家在澳区的赌城。
晓辉听得分明,笑着应下了,对焦瑞松花了心思让她在长辈们面前出丑又痒了一回牙根。
做媳妇难,做焦家的媳妇更难。
因为晓辉辈分小,和焦瑞松陪在末座,晓辉则刚好与丁二夫人挨着坐。丁二夫人上面是丁晓哲。这个腼腆的小男孩对丁大夫人的依赖性极强,时时刻刻要贴着她坐,刚才丁大夫人打麻将时就时不时地问他要不要这,要不要那,很是关心的样子。
到底是亲孙子。
大家说说笑笑,没话找话地聊。丁家的排场不比焦家大。只围了一张圆桌子,这么多人声凑在一起倒是显得热闹,一两个人说话就不会显得冷清。
丁二夫人好容易跟女儿离得这么近,两人之间只有两拳的距离。她激动而贪婪地近距离凝望着女儿的脸,眼中偶尔闪烁着盈盈的泪花,似有千言万语想要说却说不出。
晓辉被母爱的眸光围绕。十分不自在,当着大家的面她只做看不见,耳中注意听着丁老爷子突如其来对她的问话:“晓辉。既然你们婚期定了下来,以后啊,你就好好过日子,把那些小脾性收起来,别给焦家给丁家丢脸。”
他尽力说得和颜悦色,然他常年垮着个脸,有人说三十岁之前的长相看的是先天。三十岁之后的长相看的则是后天,丁老爷子的脸。怎么说呢?就像是一枚方方正正的古板印章,还是一枚有着纹理的印章。这纹理不是祥云纹,而是横平竖直的线条。皆因他太过严肃,平日不爱笑,脸上的皱纹竟然也没有弧度。
跟他说话一样,直来直去。
晓辉走神两秒,敷衍着回答:“是的,爷爷,我会注意的。”
丁老爷子本来还算愉悦的目光骤然一冷,暗自冷哼一声不再与她说话,又对焦瑞松说些多多包涵之类的场面话,与上次接风宴上的话相差不远。
晓辉哀叹,丁老爷子终究老了,老年人的健忘症找上了他。
其实,她心里是极为不屑的,丁老爷子此刻能好声好气与她说话,不是因为她身上流着他的血,而是因为焦瑞松对她身份的曝光和认同。
晓辉正在虚幻里对着丁老爷子做鬼脸,突然面前的碗里多出一双筷子,夹了一片金鱼形状的水晶肘花。这是她今天最喜欢吃的一道菜。
晓辉一愣,抬起头时对上了同样错愕的丁二夫人的目光,眼角余光见其他人停下筷子和交谈都望着她这边。她一笑,对丁二夫人温声道:“谢谢。”从容吃下那片肘花。
丁二夫人匆忙低下头来,借着印唇角悄悄擦去眼角的湿痕,顾不上大家若有若无投来的异样目光,只心肺里一股热流涌过,她手上微颤,嘴角轻轻挽起,又因为压抑着冲动的哭意而抿紧了。
察觉到丁大夫人不悦的目光扫来,她从没有仗着女儿得势的心思,因此,很快调整了自己,抬头勉强笑了笑,却见大家都恢复各说各的话,似乎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有晓辉和焦瑞松笑着朝她点点头,她看到了晓辉眼底的担忧。
丁二夫人离了丁老太太身边更加沉默,回两人一笑,心下有些忐忑,还有些歉然,她只是情不自禁地为晓辉夹了她喜欢的菜,根本没经过大脑思考。往常丁大夫人做事不着痕迹,今年丁晓光大年夜都没回家,焦娇出现在过港区,可是丁家怎么也找不到他们的人,丁老爷子生气,丁大夫人心浮气躁,就在脸上带了几分出来。
吃完中饭后,晓辉没急着走,这让丁家人极为高兴,丁老太太让人再把麻将桌支起来:“你该多练练,看你打麻将的速度和反应,我都替你汗颜。呐,你母亲多与夫人们往来,打麻将是把好手,还有谷丽初时丁点不会,我和一群老太太打,人不够时,她就来凑个数,现在也很是娴熟了。”
晓辉道:“不急。奶奶,我们先出去走走消消食再来打,不是更好?说起来,您年纪不小了,要注意养生才是。”
丁老太太今天简直是惊喜连连,把孙子不归家的不悦都抛到脑后去了,连声答应:“好,好,我们先去花园里走走。前次晴管家来送礼,提到你喜欢香槟玫瑰,刚好公司里有个叫江初由的总监对你父亲提起了粤省一个城市里有这个品种,你父亲赶在年前移栽了过来。”
晓辉没细想丁老太太的试探,而是心中一动,她还是崔晓辉的时候,家乡邻近的城市每年在春节前都会开办一次大型的花卉展览会,好在过年时节讨个好彩头好价钱,她曾和崔黎明去看过。
花卉展览会可能和崔黎明有关。晓辉猜测着,只不动声色,没忘焦瑞松曾经对她到DEM看谁有过怀疑。她又想笑,焦瑞松的醋劲还真大。
“奶奶,让你们多费心了。”晓辉笑盈盈地道,和丁二夫人一左一右挽着她的手臂,姿势亲密,就着这个话题拉扯起来,“晴姨说的那片香槟玫瑰花园是在澳洲的一个小岛上,瑞松那时候去了法国……”
她娓娓诉说,一行人穿过石子小路,越过树木花草的屏障,终于看到这片花海。丁大夫人早吩咐了帮佣在这里摆上桌椅茶果,陪着丁老太太晒太阳。
丁老太太见晓辉仍不肯唤丁海涛爸爸,就连谷丽也没得她一声“妈妈”,神色难掩失望,不过,晓辉能试着与他们说话已经是极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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