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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王爷深藏,妃不露-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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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了半晌:“哦……”

看夏诗昭没反应,只能慢吞吞不愿意的退出去,走出去的身影还仿佛带了几分不解。

最后踏出了寝殿的时候,似是不甘愿的回头一望,只看到夏诗昭凝重的神情,还有小王爷那阴沉的脸色,仿佛那一瞬……根本就不是个八岁的孩子,似从眉眼间一闪而过的光芒看出了肃杀之气。

“啪嗒”一声,芍药只好赶紧走了出去,还把门给关上了。

芍药走了,殿门合上,一殿的光线也被隔绝在了外头。

夏诗昭只拿着药,这一刻只看了看殿内的场景,是没了人。

沉了声的瞬间,也只将手中的罐子再放回到了箱子里,碰出了轻响的声音,好像是要穿透人的心扉似的。

七八个罐子丢了一大半,最后只徒留了一个在手上。

慕容绝璟此刻的目光也有些沉。

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了……

就这般隐藏在杂七杂八的药丸之中。

“绝璟……”夏诗昭也沉沉出了声,“是痛心丸……”

所以方才,看到这些东西的一瞬间,只冷寂了下来……

她见过的,因为与他这般相关,所以她忘不掉,于是便也清楚得很,哪怕是参杂在那么多东西之中,她也能一眼辨认出来。

慕容鹤,到底是什么意思?



还有~~

他竟然嫌她笨??

慕容绝璟方才也蓦地冷了下来,她明白,他也是从那一堆药丸中看出这痛心丸来了。殢殩獍晓

毕竟自己常吃的东西,自然是要比她还熟悉。

两个人此时对视了一眼,慕容绝璟只沉沉听着她的话,而并未回应。

容璟绝她中。气氛又一瞬间冷凝。

这会儿寝殿中只有两个人,于是如何面对,都十分坦诚,他不说话,她便也不急着问了。

这一刹那就只这般凝着水眸,怔怔的看着他。

看了半晌,才又出了声:“绝璟,这事儿……你怎么看?”

就先且从今儿一早上起床开始,芍药在窗外开始嚎了起来,喊着出事了,又有人来了,两王送了这两个箱子过来。

第一个是装着画像的沉香箱子,还有慕容端那情感真挚的话语。

她并非不是不信他,毕竟那画像,拿在手中也确实是有了年头的样子,放在箱子中,也如芍药说的,其心可见一斑,但也正如她之前想的那般,慕容端什么时候送过来不行,非要这个时候送过来,且前两天他才在大堂与她见过,其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若说瑞王心仪于她,她信,不过必须得加个“曾”字。

且若说前些年,要是真的对她“怦然心动”至此,也不会轻易的就因一场战事而……将她放置在了另一边,让他“唯遗今生”。

慕容端不似寻常人,所作所为都必定有着目的,说不定送画像聊表真情是次要,想要用画像之事让慕容绝璟产生触动,与她产生隔阂,那才是主要。

况且,若她心思不定,见了他如今这一番真情述说,黯然泪下,换做一般目光短浅的女子,贪图他如今在朝中的权势,说不定还变成了他在璟王府中的内人,与他产生了什么不寻常的关系……

可他送来东西的人,偏偏是她……

于是便就只脸红了一下,再而后便是淡然下来。

慕容端心思可能是如此,那慕容鹤的呢?

这会儿目光垂了下来,直看着箱子里的那些七七八八歪倒的罐子,还有从中洒落出来的药丸,脑子里浮现出的是慕容鹤带着笑,一身白衣的面容,一柄桃花扇,搁在嘴角,总喜欢与她解围,还与她浅声道挽留,于是问的便是令她也难以启口的问题。

和她说,不知王嫂与王兄亲密接触过没有?

其心何在,包括这会儿呈现在眼前的这些散落在箱子中的药丸,伤寒药有之,补血药有之,就连痛心丸也有之……

到底是什么用意?

慕容绝璟此刻也暗敛着眸子,看夏诗昭问完他怎么看,就便也没接着问下去了。

这一刻,只沉了声……

仿佛紧抿的嘴角终于沉沉的笑了一下:“怎么看……”

自然是这样看。

慕容端和慕容鹤的性子,他其实还是懂得很,若不是这九年闭门不出,应该能看得更清明一些。

但其实……就凭之前那些年的接触,也明白了。

心若明镜:“自然还是想试探。”

他不知道璟王府中,夏诗昭落水的消息怎么这么快便传出去了,其中之事无关紧要,重要的是这二王对这件事的反应,原来已经将视线停留在夏诗昭的身上了,想从她身上入手……

这一刻微微凝着眸子,就这般似笑非笑的抬眸看她。

说不出这一瞬是什么感觉,像是在愠恼,又像是早就料到会有这一天,冷到了极致,下一刻便是淡然来……

“若我没猜错,前几日他们入府便是想要探查,今儿……看来,不过是继续罢了。”

瞥了一眼这些药丸,一箱子全是,这么多种,参杂在一起,说明不过是在鱼目混珠,起到试探与敲山震虎的作用。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倒是想不到,那一日只会在角落里静坐的少年,也变得如此笑里藏刀起来。

“绝璟?”夏诗昭不明白他为何那么笃定。  似是想问他看法,希望他回答得更具体一些。

只见这会儿的慕容绝璟玩笑的表情不见,唯有一双眸子濯濯发亮,幽沉得迷人:“若是知道我是怎么回事,就不会将这么多药一齐送来了,还假借着你落水的名义。”

按慕容鹤如今这深藏不露的性子,应当会直接派人以赠送他的名义,直接将一箱子痛心丸送来吧。

如今这般做得隐晦,不过还是抱着这样的目的……

他仿佛什么都知道似的,朝她解答。

夏诗昭本来就聪明,最喜欢这般与他说话的感觉,三言两语间,两人之间什么都明白了。

只见此刻,她眼中也蓦地掠过了几分光亮,似是还在悬这一颗心,始终不敢掉以轻心:“那他怎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撇开一直沉默不语的慕容端不说,慕容鹤却是一直笑笑着与她说话的。

还三番两次喊下她,说:“王嫂,本王与你有话说。”

若按慕容绝璟之说,他此举是在试探,那之前的那些事儿呢……

慕容绝璟原本就是沉中带笑,而笑中又反带了几分沉,这会儿听到她的问话,只看了她一眼:“……”

聪明一世,怎么却糊涂一时了呢?

蓦地勾起了唇角,都有了几分疲意:“我九年不出,他们在外,朝堂之中,却是一直不断的打探璟王府中的消息,加之当年在勤政殿之外,登基之时,他们虽被皇兄派兵隔绝在中宫之外,却仍是身处皇宫之中,自然也算是半个当事人,而后我在殿内打翻玉玺之事,自然也是知道的。”154993

“之后一年我都在朝堂中走动,对外称抱恙,四处寻医,就连宫中的太医都看了个遍,自然也是猜到蛛丝马迹的,这些年来不过是知晓得不清楚罢了。”

微微睨着她的眸眼,仿佛看到了她眼里的认真,还有几分紧张他的神情。

看到她的手心都紧紧攥起来了,像是捏了一把汗的样子。

不由得再低沉出声:“这么些年,在朝堂中走动,二人都不是前些年的样子了,若是还笨得不知道些什么,我倒是要觉得意外起来。”

所以他方才才能在一瞬的愠恼之后,迅速的冷静了下来。

也是为此,才会在方才,看到了她那幅画像之后,眼中只是深沉了一下,微微闪掠过一瞬不悦,是因她却而非是因为其他人。

这便是其中最深层的原因。

夏诗昭心系则乱,这会儿听到了他这番解释,难得他又说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心里微微暖了起来。

早晨还闹别扭呢,此时又好了,果然是夫妻打闹,不过夜,床头打架床尾和……

又想到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上来,夏诗昭这会儿脸颊又红了。

只是噙了声,也不说话了,仿佛又因他的话语陷入了沉思中。

半晌:“那你说他们……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送礼,关心,言情,试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撇开了这些不说,到底又是想达成些什么?

树欲静而风不止……真是叫人有些烦心。

慕容绝璟此刻抬眸看他,冷冷的身子仿佛因这些事儿站得有些直,身子绷得有些僵。

看着她略出神的问题,这一刻也只抿唇不语,一瞬间又是令人心惧的神情……

夏诗昭知道问这些无用,知道慕容端慕容鹤还是依旧想知道些什么,不想让他依旧待在璟王府中,依旧将他当做三王之首,依旧将他视作朝堂敌手,如此便就够了。

似乎又是不合时宜痛惜起他来,这一瞬只也不知道怎么了,闻着那箱子里散发出来的药味有些烦心,蓦地蹲下来,只将箱子合上了。

“啪嗒”一声,将那些让人心情烦闷的味道隔绝在里头。

“绝璟,他们兵来,咱们将挡,不理会就是了。”

慕容绝璟却是冷扯嘴角,小小的身子一歪,睨了她一眼,蔑视的神情……

他本就不打算理会,所以方才直接也就不与她计较那与慕容端所谓的“年少之情”。

夏诗昭被他这会儿的眼神看得心头一热,差点又叫他给惹恼了:“绝璟,你这是什么眼神……”132d。

他是在嫌她笨,无视她话语么?

她偏偏“大”人有大量,不与他计较:“待会儿我就派芍药修书两封,送信过去,瑞王府、齐王府各一封,你看怎么样。”

“嗯。”敷衍似的沉声。

继续不爽:“给瑞王的那一封修书,就说我今日已经好很多了,落水染上的风寒之症也退了不少,多谢瑞王厚爱,画像已收到,廖想当年闺阁高束,红杏轻盼,心波流转,悸之不已……如今也与旧事一样,相差无几,还望瑞王照顾自己,这份少年之情,来日再叙?”

慕容绝璟果真被她说得目光热了起来。

原本还淡定,这会儿只像是蹿起火来:“诗昭,你说什么,嗯?”

她笑着扬眉,“在与你商量回信啊。”

冷脸:“……”

她还在与他笑望,而下一瞬间,他却是又沉沉的走近了几步,直接小手蓦地添了力道,又将她捞在怀里了。

挑眉:“你又寂寞了?”

沉沉的气息,还带着早起的倦意,惹人心头迷乱。

又是作茧自缚了……她浑身都被他圈得不自在了起来:“绝、绝璟……我是在开玩笑的。”



为帝者,有君心

这会儿还在被他紧紧拥着,他温热的气息喷洒而来,只让她越加乱了起来。殢殩獍晓

她都认错了,他怎么还不放手?

慌乱中抬眸,只看到他沉沉的目光,缴械投降:“你不喜欢,那我改另一套说辞好了,就说……多谢瑞王厚爱,画像已收到,但如今诗昭已嫁做人妇,是为璟王妃,与璟王世世相随,不离不弃……”会还儿气乱。

似是觉得不够,再加了一句:“生是璟王妃,死是璟王鬼……怎么样?”

说完,没敢看他的表情,倒是自己忍不住先面红耳赤起来。

心口中憋着一口气儿散不开,又想笑,却是又愁苦得笑不出……

慕容绝璟目光却是沉沉热了下来。

这会儿轻呵着气,仿佛是气息急促,胸膛也跟着起伏不平的样子。

“诗昭……”

他喊她的声音有些怪。

夏诗昭更是霎时惊慌如小鹿,小心翼翼的看着他。

英勇就义,即将光荣赴死的样子:“嗯……怎样?”

万变不离其宗,还是将话题带了回来。

仿佛是极想他赶紧放手,将她松开来……

她这一声低问搅乱了他的情丝,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气氛:“……”

慕容绝璟这一瞬脸臭得很。

但因为她方才的话,自觉改了说辞,于是便又只是撩了眉,装作傲然的样子,冷冷一哼:“尚可。”

言下之意是还行,这还差不多……

看她扭得难受,这才敛了眸,似不悦的将她放开。

夏诗昭得了自由,这才松了一口气。

看他的样子都多了几分不自在:“那咱们还是来继续讨论,要给齐王那的一封吧……”要些写什么。

总归是要表示表示的,她不敢自作主张故意惹恼他了。

这会儿只正经的表情。

慕容绝璟看她也轻轻睨着眸子,眸子也微微勾挑着,仿佛刻意不回她的话,就等着她说。

夏诗昭只好抿着唇,出了声:“给齐王的那一封修书,就说感谢齐王的药丸,昨日落水之后身子着实不适,用了药之后,好些了。待到日后身子真正恢复养好,再择机道谢。最后做些干茶,再给他连同书信一起捎带过去。”

慕容鹤性子淡然,喜好风雅,品茶是其爱好,送茶是附庸风雅。

而上半句,说落水后身子着实不适,用了药后好了些。

是意在证明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全然当做普通的药吃了。

面对这些试探,以不变以应万变是最适宜的,试探多了,再一一返还回去,不露声色,是最让人郁闷的……也更能让人对之前的笃定再产生动摇之感。

三十六计,孙子兵法,朝堂之计,看多了史书,她也略懂一二。

这会儿说完了,就这般抬眸再看着他,似是问他怎么样?

这一次……可没有故意说些惹恼他的话了,正儿八经得很。

只见慕容绝璟听完,果然沉了眸,允了她的样子,勾了勾嘴角。

“嗯。”又是一声轻应。

又再是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看他这反应,没再动手动脚,她也彻底松缓了一口气,这样……是可以了吧?

吐气间才恍然发现,原本是她提出意见,决定要怎么做,处理今儿这些事儿,可是……最后怎么变成她提议,反倒要征求他的意见了,他批允,她才可以做……

这会儿微微不高兴起来,为什么不知不觉中又是被他占了主导?

“绝璟……”

喊着他的名,却是又看着他,生不起气来。

这会儿他就这般站着,兴许是站累了,小小的身子动了一下。

一切又落入了夏诗昭的眼中。

只见明明是在暗恼,却又是忍不住伸了手:“累了?去那边坐一会儿吧。”

直指了此刻前方不远处的小榻子。

慕容绝璟依旧沉声,没说话,只是抿着嘴,顺着她的话走了过去。

夏诗昭看他过去了,只好也跟着走了过去。

他这会儿又是怎么了?

边走却是又莫名似想到了什么,忽地回过了头,长久凝了此时静静躺在地上的两个箱子一眼。

这会儿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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