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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采花世家 作者:羽大娘-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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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著量著,该从何处下手。
南宫骤然停下脚步,左臂横挡在韩霄身前,不带温度地勾起唇角:「兄台若再不现身,莫怪南宫无礼了。」
韩霄诧异瞠大双眼,心头狂跳。
方才只专注於竹林,竟然没注意周遭的情况,若非南宫出声提醒,否则……
不祥的场面,在韩霄脑海,如浮光掠影,一幕幕闪动。擂台上的教训,彷佛从骨髓深处化做尖刺,一根根扎在躯体最脆弱的地方。 
黑暗中瞬间窜出十数人,包抄每一处活路,刀身在月色下反射森冷银光,一招一式,充斥杀意。南宫卿邑身子一旋,宽背紧贴韩霄背脊,腰间的剑早已无声抽出,剑光如水,划破一片沉静,夹杂哀嚎的是漫天血雨。
仅一瞬间,已解决离其最近的两人,剑去如雷、破空骤至,敌人脸上满载错愕与震惊。
没注意背後的异状,南宫卿邑紧紧盯著对手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捕捉片刻的空隙,乘虚而入,剑招时而轻灵无息、时而如巨龙奔腾狂舞,一转一挑、一点一掣,犀利克敌。
反观韩霄,心神恍惚,招式凌乱,几轮下来,勉强支撑,但守未攻,逐渐趋於下风。袭击之人也看出韩霄的异状,比起难对付的南宫,眼前这小子容易得多。
倘若能劫下这小子,兴许可逼迫南宫卿邑弃剑降服。心念一动,三五人合围包抄,欲拿下韩霄以为要胁。为首之人反转刀刃,刀尖直直刺向韩霄颈间……
韩霄勉强格开另一人的攻势,衣衫早已被冷汗湿透,眼见刀尖挟风狠戾袭来,举剑正欲反击,提剑的手,却硬生生停在半空。
这招式、这凌厉骇人的气势。
擂台……同样蒙面的人…。。躲不了……没用的,躲不了……
双膝一软,韩霄绝望闭上双目,整个人向前倒下。
* * *
腰间一紧,温热的怀抱贴上前胸。睁眼,看到的是南宫卿邑温柔的脸,胸口感受的鼓动,是他的心跳。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第二次!
第二次,从他口中,听见这句话…。。
垂落两侧的手,感到一股湿热从肩膀沿著手臂滑下。韩霄低头看著自己的手,一片殷红。
「你流血了。」
提剑架开左右两方的攻势,用身躯护著怀中的人,南宫卿邑回了个无所谓的笑,「没事,你牢牢抱著我,别动。」
「你只是做了场恶梦,牵动内息正常的运转,所幸立即醒来,没事……放心,有我在,没事的。」
「多谢。」
「何必多礼?行走江湖,相互相助。」南宫笑了笑,「你若觉得亏欠,大不了哪天愚兄遇了难关,换韩兄弟前来相助如何?」
「我又有何能耐……相救於你?」
「想逃吗?」
「既然接下了人家的委托,想这麽逃掉,永远做个懦夫吗?」
「我韩、韩扁一虽然没那能耐救你,可这趟镖本姑……本小爷接定了!」
「多谢相救,这笔帐,小爷改天一定还你。就此别过。」
一字一句,无须刻意,就深深烙在脑海。
南宫卿邑│
这人,一直一直,关心著…。。。
不,该说是拯救自己。即使从未给他好脸色,那温柔,却始终未变。
胸口传来另一个人的体温,手臂上,淌落那人的血。不想再让他受伤,不想看见他的血。
不想,只是被动接受这片温暖;想与他并肩,共赴危难。也只有强者,才配站在这个叫做南宫卿邑的男人身边。
想──成为能够匹配他的人。
* * *
韩霄持剑的手,从颤抖逐渐紧卧,倚靠在南宫卿邑的胸前,最後一次,深深呼吸挟杂他独有的气味。
睁眼,出剑,退步。
推开南宫卿邑的怀抱,扬起,一个美丽而迷人的笑,道:「我不逃,再也不会逃避,这样才有资格站在你身边。还有,多谢!」
说完,一个旋身,立於他的背後,眼神锐利而坚定,不再迷惘。
韩家的剑法虽是独门家传,却也不容小觑,更别提韩夫人,也就是韩霄的母亲。
出自轩辕这等宗师级的武学大家,虽说韩夫人不喜动刀动枪,武功平常。可她的胞弟,韩霄的舅舅,轩辕鸿,那可是当今武林中首趋一指的高手。在那位简直可说是溺爱韩霄的高手舅舅指点下,若论真功夫要真打,即便是褚佳谣这等身手,再过几年历练,应付起来也非容易之事。
自信的笑,挥洒著手里的宝剑,动静自如,游刃而有馀。
看著这样的韩霄,南宫卿邑竟一瞬间走了神,踉跄退步,惊险避过迎面刺来的剑锋。慑心定神,与之颈背相贴,攻守相合,百馀招後完全掌控了全局。
剑身染上了敌人的血,周遭尽是一片哀鸣,原本占了上风的十馀人,刻下全都负了伤,捂著淌血的伤口跪倒在地上咬牙痛呼。
韩霄一派潇洒地抹去额上的汗,一步步走向跪地哀嚎的敌人。剑尖指在一人鼻尖,柳眉横竖,轻轻吐了一个单音:「滚。」
轻描淡写,彷佛根本连那个字都懒得开口般,睥睨著偷袭她二人的敌人,傲气凛然。
本以为的优势已不复存,而这原来连剑都拿不好的臭小子,却出乎意料且豪不费力地将围剿他的人一一扳倒在地……
那雷霆万钧般的剑招,那睥睨狂傲的气势。赢不了,就算他们十多人一起包夹,结果也还是一样。
鼻尖,渗出恐惧惊慌的冷汗。手一挥,领著其馀的人仓皇退去。
竹林,重回一片平静。
只有那风过竹尖时,枝叶摩擦的沙沙之声。
* * *
回到客栈,褚佳谣早已入睡占据了整张床,给韩霄瘪著嘴骂了句没义气。
这孩子气的举动让南宫卿邑'勾起嘴角,微笑低语:「去我房间睡好了。」
韩霄那个好字正要脱口,想起先前褚佳谣的警告,脖子上一凉,尴尬一笑,「还是……嘿嘿,我还是乖乖睡在这里吧!」
否则小佳佳一定打她屁股,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呜……都这麽大的人了,她才不要丢这个脸呢!
「难道你要睡地板?晚上挺凉的。」
瞧了眼豪不客气霸占整张床的褚佳谣,南宫卿邑低头看著房间里还能睡人的地方,担心地问。
「我?就跟小佳佳挤一下。」
韩霄耸耸肩,动手除去外衣,舒臂打了个喝欠,走到床边轻轻把褚佳谣往床里推了推,然後拉开棉被一角自个儿钻了进去,手脚还很不规矩地攀在褚佳谣身上。
南宫卿邑愣愣处在原地,直到房里传来均匀酣睡的呼吸,才回过神来,默默地退出房间,将门板阖上。
眸中,竟有著连自己也不明白的情绪。
笨宝宝,你明明就喜欢那个姓韩的小子,还不承认?
义父的话,突然闪进脑海……
「不……不会吧……」
南宫卿邑抹了把铁青的脸,「错觉,这一定是错觉……」
努力催眠自己这不过是个错觉,韩扁一可是男的,他又不喜欢男人,所以说……这一定是他的错觉……啊哈哈啊哈哈。
睡觉去。
* * *
大清早,城远的镖师们便已经打点好了一切,只是接下来要走的,正是前几回遭遇埋伏突袭的地方。也因此,虽然人人都缄口不语,默默做著手上的工作,然而却掩饰不了空气中弥漫的焦虑与不安。
客栈外,吴岳正坐在车辕上,神情凝重地擦拭手中的大刀。
「前辈。」
恭敬的声音,唤回吴岳的心思,南宫卿邑抱拳揖礼,态度从容:「前辈可是在担心?」
吴岳沉沉一叹,指著周围忙碌准备的镖师们道:「你瞧瞧他们?」
「他们?」
「每一个,都在舔刀子口讨生活,有父母的、有妻小的、有情人的,都为了过点好日子拿命在拼。有的还是老夫从光著屁股的小鬼头一路看大的小夥子……」
吴岳露出难得的笑容,收起手中的大刀:「这些人,相信老夫所以进了城远,老夫不能眼睁睁看著他们白白送命。我老了,还能再活几年又有谁知道?可是这些人还有大好人生在前头等著他们,那贼人若落在老夫手里,老夫绝不放过。」
「前辈……」南宫卿邑轻叹,语气间有些不忍。
「邑儿为何叹息?」
「请问前辈,镖队中可有人会『破山掌』?」
「破山掌法?怎麽连你也……难道说,不!这不可能!」
吴岳的脸色揪然大变,脸上,尽是愕然与不信。
「卿邑大胆,想请前辈将行程暂缓,随晚辈前去一个地方。」
「好!老夫随你去。」
吴岳愕然的神色退去,转身吩咐众人原地留,静待他的指示。
「多谢前辈愿意相信卿邑。」
吴岳朗声大笑,道:「能让阿钧搁在嘴巴上逢人就现宝的儿子,老夫又怎麽会不相信你?」
「听到这话,晚辈还真笑不出来。」
「哈哈──」
* * *
蜿蜒的小道旁,那碧绿青翠的竹林依旧。
一道人影从山凹处转出,在一根竹子前停下脚步,手握剑用剑鞘末端在那竹子上或轻或重敲著。
夏初的蝉鸣,此起彼落沙沙传来。热风吹过碧绿的竹林,渗透著一丝丝竹叶的清香。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动静。
那人脸上,逐渐浮现不耐与慌乱,举著剑又往其他的竹子敲去,却依然没有预期中应该出现的变化,或者该说……应该在此出现的人……
「怎麽可能?不可能的、不可能。」
焦躁地伸手抓住绿竹摇晃,略黄枯萎的竹叶从激烈晃动的枝头摇落,撒了那人满身。破空之声响起,指头般大小的黑影挟著劲风袭来,打在竹节。
竹林前的人吃了一惊,腰杆向後一拉。原本立於那人身前的竹枝,硬生生折成两段,切口处,钉著一粒再普通不过的石头。
「李济……竟然……竟然是你……」岳苍老的脸,是痛苦、是错愕、是不解。
被唤作李济的人,缓缓地转身,五十开外,与吴岳的年纪相仿。
「大哥。」激动的情绪、满腔的疑惑、那种被所信任的人深深背叛的痛,交杂在吴岳胸口。
「这一切,全都是你做的?」吴岳握刀的手,剧烈颤抖。
「没错。」简单的两个字,却是最毒的毒药、最狠的利器,插在吴岳的痛处。
「老李,为何?城远是咱哥儿几个流汗流血才打拼出来的,那些丧命的镖师哪一个不是我们的兄弟?跑镖的小夥子,又有哪一个不是我们看大的屁娃儿?你怎著……怎麽下得了手?怎麽下得了手啊?」
李济面上毫无半分愧疚,倨傲地冷眼一眯:「我不甘心。」
「你说什麽?」
李济的掌恨恨地攒紧,红了眼嘶吼:「论武艺、论出身、论智谋,我哪一点不比你差?可江湖中人人只记得你吴岳,只提你吴岳。我李济从头到尾就只能是你的陪衬,只能是城远的『二』当家、只能是你吴岳的手下。我不甘心、不甘心!」
吴岳哑著嗓子:「就因为一句不甘,你杀了多少人?夺了多少命?你恨我,大可冲著我来,大哥不避不拦。可是……可是你……」
吴岳也红了眼,却因为撕心裂肺的痛,紧握著刀柄的手,是失了血色的白。
「城远保的不只是货,更是兄弟们的命。每一次跑镖,都是拿命在搏,每回咱们离开,哪次没有娃儿媳妇还有老妇站在城门口哭?喊著儿啊喊著相公喊著爹爹?你不满意大哥,大可说出来,城远是谁当家又有什麽要紧?你晓得什麽叫做『当家』?当家不是个名声摆在那让你拿出门外炫耀,当家是要能让弟兄们温饱、让他们在险境中活下来、让那些女人们不会成为一个个孤儿寡母。」
昨夜,原来一直暗中尾随在镖队後的褚佳谣突然出现在房外,一开口,便问起几位城远当家的来历背景,就连最细节的部分也追问得仔细。
对於这身手古怪的後生晚辈,吴岳只知道他与轩辕鸿关系匪浅,至於褚佳谣真正的背景来历,却是全无所知。 
对於他的问题,虽也有所疑问,可看在轩辕鸿大力推荐他来协助调查镖货被劫的事情,却也将城远其他的事者的背景一一告知。
今早,南宫卿邑又提及破山掌法,更惊觉整件事不单纯。
城远初创之际,除了自己以外,尚有李、吕、康、曹四人。五人虽非出同门,可情谊好比亲生兄弟,患难与共,生死相倚。
依稀记得,李济曾经使过一套掌法,说是其师门所传,名曰破山。
可惜他只习得其中的入门,功效不大,还笑著说除非他能钻研出整套掌法的精髓,否则多了这路掌法在身上反倒是个累赘,还会让他本来习惯用的长棍有所窒碍,毕竟掌法与棍法,两者的路数截然不同,若无法两相融合,强练两项,威力却不如专精其一。
从那次偶然见到李济的掌法後,数十年来,再没看过他使用。久得,几乎让记忆被岁月所消磨殆尽,点滴不剩。就连昨夜褚佳谣问起李济的背景师门,也都没想到这点,仅依稀记得李济所擅长者,不只长棍。
直至今早,南宫卿邑清楚道出『破山掌』三字,这才灵光乍现,想起李济还练过一套掌法,正是叫做破山。
记忆,一幕幕浮现,清晰得犹如昨天才刚发生│刻下,却已人事两非。
李济愤恨不甘的神情,落入吴岳眼中,略略叹气,抽刀指去,道:「兄弟多年,老哥哥也不废话,动手吧!」
李济嘴角勾起一抹让人摸不清情绪的笑,劈裂附近一株绿竹,去除枝叶,竟成了一截长棍。
「好,算你爽快!」
吴岳抚摸著发亮的刀身,「若你赢我,城远就是你的,别忘了要珍惜弟兄们的性命。」
「哼,废话少说」
「前辈……」南宫卿邑身形一掠,挡在吴岳身前。
拍拍南宫的肩,吴岳笑道:「若我输了,你就当做什麽事都没发生,由他领著镖队完成这趟任务,城远的名声要保下去,弟兄们的生活才能保住啊!」
「可……」南宫再要阻止,只见吴岳已跨步绕过他的阻挡,挺胸迎向李济的竹棍。
「兄弟,也好久没这麽打了,来,让咱兄弟痛痛快快打上一场。生死……就由老天来决定!」
李济眼底闪烁著晦暗不明的色彩,脸上却依然阴蛰而充满戾气,「好!痛快!」
说罢,手中竹棍点点袭来,挑、侧、刺、击、翻、挥、直、打。
招招不留情,对上吴岳的刀,一青一银,宛若两条蛟龙搏击翻滚,掀起狂浪滔天。
「好!好招!」
「刀法凌厉,不愧是大哥!」
生死相斗间,两个江湖中颇负声名的半百前辈,依旧豪气干云,见对方出乎意料的精湛招式连连称许。似乎这不是什麽拼死搏斗,而是再普通不过的武艺讨教。
彷佛时光逆转,回到两人最初相遇的那场拼斗。
最初,也是不打不相识。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初出江湖的巧遇,便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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