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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顺者昌,逆者床(更新至vip完结)-第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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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苏暖如此焦虑,顾无心不再犹豫,身形宛若一只矫健的鹰,便朝平等飞扑而去。
“哎呀,顾大侠,您还真是性急,为老不尊呢。”平等面庞娇艳,身躯敏捷,略一拧身,便朝夜色中掠去。
顾无心冷哼一声,并不去追,他知晓只要苏暖还在这里,她定然还会回来。他止了步子,便回身朝苏暖走去,蓦然脸色一变。
只见苏暖微微扯开嘴角,轻微的机括声响起,忽然便带着右思凭空消失了。
顾无心来不及惊怒,立刻一阵风般的冲了过去,地面平缓无痕,只余苏暖留下的血迹。
“这不可能。”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强压着惊慌,在四处寻找着机关的痕迹,其余几人瞧见状况突发,也面面相觑,急忙走上前来,与顾无心一道,搜索着地面。可惜地面平缓,空无一物,有没有机关凸起,一瞧便知。
顾无心以手抚额,森然道:“即便寻不着机关,他们消失之处,也定然就在这附近,你我合力,一起将这处给轰碎了。”
……
“尊主。”平等上前,欲要搀扶苏暖,却被他摆摆手,阻在了原地。
“无碍。”苏暖白着一张脸,方才吃了止血药,伤口亦做了简单处理,气色比之方才好了许多。
“尊主不是早就知道了右姐姐的事,怎么还一时大意被她伤着了。”平等略带恼怒道。
“倒不是躲不开,而是躲不得,若是被老狐狸发现了,小思的解药就拿不到了。”
“你……真是的。”平等一边替他上药,一边道,“我知道薛亥诊出问题了,你也知道右姐姐记忆混乱的事,可是你也犯不着拿自己冒险啊,万一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这解法只有顾无心一人使得,他向来谨慎,我也只能铤而走险,若不是看到我如此,他断然不会说出解法。小思只会越来越危险。”苏暖望着熟睡的右思,眼睛也变得温柔,“如今她好了,我便放心了。”
“不过,这老狐狸当真狡猾,若不是得知你武功尽失,定然不会出现的。”
“他向来如此,即便这样,仍是挑了这样的时候,确实不好对付呢。”苏暖说着,目光却流连在姑娘的睡颜上。
“尊主,今个儿月色不同以往,你的寒症……”平等声音愈来愈低。
“平等。”苏暖转过头来,笑容里带着令人安心的力量,“我好了。”
“寒症发作起来……”平等正低头说着,蓦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道,“什么?”
“我好了。”苏暖再度道。
“好了?真的么?”平等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怎么好的?这是怎么回事?”
“那次在洛城,由于公子颜的设计,寒症发作之日强行催发内力,本身就犯了大忌,而右思一曲弑神却解了我的寒症,令本该发作一天一夜的寒症只过了几个时辰便好了,本是件好事,可是却也引出了大麻烦,自此之后,我的功力便一天一天的消散了。”苏暖的指尖抚上了右思的脸颊,他顿了顿,道,“消散了之后,该发作的寒症却也未曾发作过了。而过了些日子,功力又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只是为了骗老狐狸出来,我并未说出而已。”
“那我就放心了。”平等擦拭了一下眼角。
“傻丫头。”苏暖笑了笑,道,“顾无心为了那个东西,挖地三尺都一定会找到的,你带着右思找到轮转,你们先行离去吧。”
“我不走。”平等转过身背对着他。
“为何不走?留下来也只会给我添乱罢了,顾无心老奸巨猾,若是被他擒住,反而来威胁我,那又该如何?”苏暖目光变得锐利起来。
“我不会被他抓到……”平等小声道,“我不走。”
“替我照顾她。”苏暖仔细的看着平等,道,“你应该知道,她若是醒来了,会有多痛苦。”
平等沉默不语。
“去吧,找到轮转,替我照顾好她。”苏暖倾听着外面的声响,道,“时间不多了。”
平等猛地一跺脚,红着眼眶跑了出去。
……
右思只觉得头痛异常,身体仿佛被打碎了又糅合在一起,记忆一时一时的紊乱,有时雾有时雨,有时烧灼有时又冰冷。
脑袋渐渐不那么疼了,记忆也愈发清晰了起来,有些沉睡已久,被压抑篡改的真相渐渐浮出水面。
“这衣服好看么,左小骞?”她扭过头,对着身旁的苏暖,甜甜的笑着。
“这是什么?我说不喜欢就不喜欢,看见就头疼的厉害,快点扔掉。”她一巴掌挥掉苏暖捧着的碗碟。
“咦,你不吃这道菜么?左小骞你不是最爱吃这个么?”她诧异的道,对着面无血色的苏暖挑起眉毛。
“左小骞……”
“左小骞……”
“左小骞……”
“左小骞……啊,抱歉,我又喊错了,对不起啊。”
不能回想,右思蜷缩在一起,眼泪涌出眼眶。
烛火微摇,人影缠绵。
她的喘息声混合着他流汗的胸膛,她闭上眼睛,害羞的不敢与他对视,她禁不住叫出声。
“唔……左……”话音未落,身上的人蓦然止了动作,她正要瞧他的脸色,红烛却在一瞬间熄了。
右思将自己抱的更紧些,她不想再想了,那些记忆却毫不留情的挤进她的脑海,一刻不停。她这才想起他没来由的冷淡,才想起他不住的问她是否选错了人,那些沉默残忍的日子,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
苏……暖,苏……暖。她断断续续的从唇齿间咬出这两个字,仿佛这两个字才能带她走出这无法脱困的境地。
而此刻,最残忍的梦境才缓缓拉开帷幕。
记忆中的那把刀仍旧滴着新鲜的血液,苏暖哀伤的样子映在刀锋上,右思的心揪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无法呼吸,那把刀似乎也捅进了自己的心窝。
右思被不断涌上的记忆逼的几乎要疯了,她从来不知道,她竟亏欠他至此。他从来没有说过,甚至没有抱怨责怪她一句,只是用他的方式默默的守护她。
苏……暖,苏……暖,苏……暖。右思一字一顿的念着,寒意却怎样也无法驱散。记忆的丝帛将她愈缠愈紧,空气亦渐渐稀薄,右思每一次挣扎,眼前都会浮现出苏暖鲜血淋漓的样子,于是她不敢再挣扎。
右思的意识仿佛飘去了很远的地方,口鼻之中亦无法汲取到新鲜的空气,窒息的紧迫感攫住了她的心脏,她的四肢仿佛被抽走了根骨,再也使不出一丝力气。
右思只觉得自己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光线在她眼前消失殆尽,最后一刻,她想,那个人,大概又要伤心了。
蓦然,一片柔软又带着温热的气息席卷上她的身体,无边的暖意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她忽然觉得没那么冷了,意识也渐渐的恢复了一些,但是身体还是不受自己的控制,稍稍定神,就听见一声轻叹。
“右姐姐,听我说说话吧。”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可名状的哀伤。
似乎是个年轻女子,右思想了想,才想起这人正是平等,可惜她无法开口亦无法动弹,就听见她似是无奈的又叹了一口气。
“右姐姐,你说我家尊主是个什么样的人?顾无心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平等似是在问她,却不等她回答,又自顾自的道,“在世人眼中,我家尊主是个忘恩负义、满手血腥、自以为是、弑父杀兄的白眼狼,而顾无心是古道热肠、侠义为怀的大侠士,你也是这样认为吧?”
右思想摇摇头,告诉她不是,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而事实呢?这个世界真是太可笑了。”平等说着说着苦笑了起来。
“有一个少年,他叫苏暖,无父无母,独自一人四处漂泊。有一日,被一群穷凶极恶之人抓住了,那些人手起刀落,从不犹豫,我听轮转说过这个故事,是为了救你吧?那日,为了救你,险些死了,所幸顾无心路过,于千钧一发之际救了他。”
右思想起了那日昏暗的森林以及模糊不堪的车辙,而小苏暖眼神明亮,长衫飒飒。
“尊主是个有恩必报的人,顾无心说带他回无间域,唤他三年义父,便算是报了恩,尊主推不得,只得应了。他更喜欢一个人自由自在,若不是顾无心硬要他去,他断然不回随他回无间域。”
平等停了下来,不知道再想什么,右思只能听见他绵长的呼吸声,像是带着久远的回忆。
“那个时候,大概是我第一次看见尊主,他虽比我长不了几岁,却比我们要沉稳很多,不惊不喜不悲不燥。做什么事都仿佛成竹在胸的样子,没有什么能令他惊惶。轮转过了几日也来了,对了,我跟轮转也是被顾无心救了,顺手捡回来的。”平等的音调变得低沉,她缓缓的道,“人在陌生的坏境里总是没有安全感,虽然顾无心和颜悦色,可是我还是感到害怕,我每天看着尊主的样子,就想一直跟着他,于是我就这么做了,他也没有嫌我烦。”
“现在想想,要是换了我,那么一个半大的小鬼总是莫名其妙的缠上来,早就把她赶走了。而轮转总是一个人待在一边,我跟他一般大,我看的出他眼中的害怕,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不敢靠近尊主。”平等笑了笑,“我后来知道了,因为是他害的尊主差点丢了性命,不过尊主什么都没说,只是用眼睛示意他跟上来,从此,我们三人就经常同进同出,尊主就像我们的大哥一样,始终照顾着我们。”
“有一天晚上,正是月色异常的时候,顾无心叫我们三个随他去一个地方,我们不疑有他,便随了他去。却不曾知晓,这正是噩梦的开始。”
“我至今都记得,那扇门打开的时候,那种发自内心的惊惧。”平等捂住了眼睛,轻轻的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你可听过一种上古凶兽,名唤铁牢。”
铁牢?初初听到这个名字,右思便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当她完全听清之后,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铁牢”是传说中的凶兽,传闻行动疾如风,迅如雷,身形巨大,却灵活诡谲,心性凶残,无血不欢,即便顶尖的武林高手也难伤它分毫,此等凶物若是放出去,便是武林的浩劫。
“那是一只幼年铁牢,也不知顾无心用什么法子抓住了它,锁在了密室里。只是即便是幼年铁牢,其狰狞之色也令人心神惊惧,我们立在它的面前,被他巨大的影子笼罩在内,渺小的仿佛一粒沙。我跟轮转都失了心魄,呆呆木木,浑然不觉间,手掌便被尊主拉在了身后。他站在我们身前,抵挡着铁牢的威压,也挡住了顾无心捉摸不透的目光,我听见他说,‘让他们走。’”平等的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似是事隔多年,那时的阴影仍穿透了她的心扉,“密室里一片沉默,顾无心没有回答,我跟轮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藏在尊主身后不住颤抖。尊主的手心一片汗湿,湿热的气息透过他的手掌传递到了我的手上,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紧张。他说,‘让他们走,我知道你要什么,我一个人就够了。你若是不答应,我现在就把他们杀了再自杀,你养了我一年,知道我的手段。若是我们死了,想必你又要耗费一番精力,你等的及,这家伙可等不了。’许是被尊主说穿了心事,顾无心有些恼怒,但他转眼就笑了,他答应了,我跟轮转被送出了密室,那扇门也在我们眼前关上了,尊主的样子在铁牢的映衬下显的模糊不堪,由于太过害怕,我出来就昏倒了,轮转比我也强不了多少。”
“从那日开始,每到月色异常的那几日,尊主都会消失几天,回来后脸色就不大好,身子也愈来愈消瘦,而他也开始修炼一种不知名的功法,功力倒是一天比一天精进。”
听到这里,右思心道,这莫不是导致苏暖寒症的病因来不及细想,又听见平等开了口。
“这事令我和轮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背着尊主偷偷去调查,这才发现真相。”平等恨恨的道,“顾无心将我们三人救回,根本就不是因为侠肝义胆,为人热忱的缘由,真正的原因只有他自己清楚,他野心磅礴,根本就是想获得那至高的权利。他费尽心思捉了铁牢的幼兽,想通过铁牢来达成自己的梦想。铁牢乃上古凶物,体内血至热至灼,但是如果有人能炼化铁牢之血,不但功力会大增,铁牢亦会对他俯首帖耳。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先不说铁牢神通广大,铁牢之血极难获得,即便获得了,也无人拥有可以炼化铁牢之血的功力,至热至灼的血触之即死,要说顾无心也是动了脑子的,他想起可以以极寒之力中和。但是极寒之力的秘籍本就没有几本,而寥寥无几的秘籍中也没有如此通天之力。于是他绞尽脑汁编出了寒髓这本秘籍,既是临时编的,那么漏洞也极多,但这些都不在他的担心之列。”
“即便漏洞多,即便练了会死,也与他无关,他只需要寻找到附和条件修炼的孩子即可,至于练了是死是活都不重要,只要能为他炼化铁牢之血,哪怕只有一滴也足够了,因为剩下的他可以找到别的孩子来继续炼制,一滴铁牢之血要一个孩子的命,对他而言,也只是小事。这就是他将我、轮转、尊主带回来的原因,不过是因为我们的体质适合练他那本秘籍。尊主许是早就发现顾无心有些问题,于是一直带了提防之心,不过再小心谨慎,也是个孩子,面对顾无心这只老狐狸,仍是一脚踏进了陷阱之中。我有一次问尊主为何明知道顾无心有问题,却没有逃掉,他是这么回答我的,可我不信,以尊主的本事,想从无间域逃掉应是不难的,他就是为了我们才一再的留下来,结果……”
平等缓和了一下情绪,继续道:“尊主为了保护我们,于是自己练了寒髓,功力大增,可是月色异常之夜就异常痛苦,身体逐渐冰冻却意识清楚,仿佛一个被禁锢的魂魄。而在平日,也要为顾无心练化铁牢之血,至灼与至寒相触,便是万劫不复的蚀骨,他从未同我们说过一句,笑起来仍是从前模样。”
“他没有办法反抗顾无心,因为顾无心武功深不可测,他根本不是对手,而顾无心总是以我们为筹码威胁他。直到有一天,那天的顾无心异常兴奋。”平等手指绞在了一起,道,“他异常兴奋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即将大功告成了。原来铁牢之血已经炼化了不少,而他与铁牢也终于有了一丝感应。尊主感觉到了他的疯狂,之前尊主一直没有机会,而那天的顾无心终于露出了破绽。”
“尊主没有跟我们说过他是如何杀掉顾无心的,我跟轮转见到他的时候,他满身是血,他目光呆愣的从大厅的尽头走来,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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