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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爱若珍宝-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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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即便他对阿宝再好。
虽然说什么嫁娶的话都早了些,但似乎阿宝的情绪已经被韩小子给影响了,她再也不是往日那个娇气霸道的小丫头,而是有了自己的主见和情感,秦老爷子盘算着是不是要早些回北京,让阿宝好好看看北京故友的那些小子,让阿宝明白什么样的生活才最适合她。
秦老爷子用手指点着桌面,招来一个卫兵说了句话,那卫兵出去十分钟,进来时恭敬道:“他已经回去了。”
秦老爷子敲敲阿宝的碗笑道:“人都走了,快点吃饭。”
阿宝啃了一口鸡腿道:“爷爷,你对人家说什么了?”
“秘密。”秦老爷子道:“你下次考个班级第一,我就告诉你。”
阿宝挫败地将脸埋在饭碗里,心想永远不可能知道这个秘密了,让她好好学习好不如直接拿刀杀了她。但那人总算是回去了,阿宝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头,胃口也好了些,将一碗白米饭全部吃光。
韩沉堂慢慢走回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冬天天黑得早,薛梅早就做好晚饭等他回来吃,后来韩治德骂骂咧咧地说不等了,薛梅才招呼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们先吃,给韩沉堂留了一碗饭和一些菜在炉子上用热水温着。
“怎么了,脸色这么差?”薛梅把韩沉堂拉进屋,冬天走廊外太冷,筒子楼的人都把炉子搬到屋子里做饭。
“没什么。”韩沉堂脱下外套,在炉子边将手烘暖,神情既沮丧又疲惫。
薛梅还想再问,见韩沉堂没有答话的意思,知道自己儿子大了,有心事,所以拿过饭菜道:“快吃吧,还热着。”
韩沉堂端起碗扒了两口,突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他赶紧将眼泪吞回去,故作轻松道:“妈,我不想在张哥那里做事了,先跟着你摆馄饨摊吧。”薛梅一愣,她下意识抬头看看自己的丈夫,韩治德果然爬起来骂:“你又抽什么风,在那里干的好好的,为啥要辞了?”
韩治德以前不让韩沉堂在张哥那里做事,是因为怕败坏家风,后来韩沉堂拿回家的钱越来越多,韩治德就让韩沉堂养家,薛梅赚的钱拿在他手里想喝酒就喝酒想赌牌就赌牌,不知有多自在。由此,韩治德得出个结论,儿子韩沉堂如今已变成一颗摇钱树,他干得好自己就有钱花!
所以今晚听说韩沉堂不想干了,韩治德气的肝火上升,差点一脚踹过去。薛梅倒是没有太多想法,只不过儿子在那里干得好好的,听说还很受人尊敬,她在小广场卖馄饨,镇上的小青年见了,个个都是恭恭敬敬喊着婶子,于是薛梅问:“沉堂,为什么不想做了,你总得给妈一个理由,何况卖馄饨不是你一个年轻人能做的。”
韩沉堂闷闷地把饭吃完,还是不说话。韩治德气得将一个空烟盒朝他摔过去,骂道:“他就是作贱,一天不作心里不舒服,放着好日子不过,非得要折腾,我韩治德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生下你,你不好好孝敬你老子,天天作死,再作老子废了你!”
听见父亲骂得难听,原本写作业的韩沉章与韩沉水抬起头,怒瞪着父亲。韩治德一见两个孩子居然反了天敢瞪他,伸手抄起书就抽过去,这一下打在韩沉水的眼睛上,韩沉水哇地哭出来。
“够了!”韩沉堂喝道:“阿水,过来哥哥这里!”
韩沉水拖着小板凳,和韩沉章迅速跑到韩沉堂身边坐下,不停地擦着眼泪。
韩治德脸扭曲着道:“好好好,反了你们,老子抽死你们!”
他嘴里念叨着,却不敢下手,如今的韩沉堂长得又高又大,他五官分明气势骇人,强健宽广的胸膛下是轮廓分明的八块腹肌,一双腿又长又直,踢起人来毫不留情,一下子就能让对方骨折。莫说日积月累被烟酒糟蹋过的韩治德,就算是十个八个年轻人,也不是韩沉堂的对手。所以这几年,韩治德想打韩沉章与韩沉水也得看看大儿子的脸色。
薛梅看韩沉堂神色不对,自打这孩子记事以来,从未这么焦虑过,莫不是和阿宝有关,她试探着问:“沉堂,是阿宝不让你做下去吗?”
韩沉堂被问中心事,想想道:“是,也不是,阿宝并没有这样说,但我辞工确实和阿宝有关,我不想在那里继续工作下去,阿宝好像很不喜欢。”韩沉堂不想隐瞒母亲,他需要母亲的支持,需要弟妹的理解。
“哦!”薛梅想了想,只要儿子高兴,怎么样都行,不过现在阿宝一不高兴他就伤心成这样,那以后要是两人不能在一起,沉堂岂不是——
薛梅不敢想下去,只得道:“辞了就辞了,那你真的要跟着妈去卖馄饨吗?你就不怕人家笑话你,好好钢铁厂的工作不做,好好的店也不看,跟着一个老婆子去卖馄饨,如果阿宝更不喜欢你卖馄饨怎么办?”
韩沉堂暂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想先帮母亲干一阵,然后去市里看看,有什么活可以做。反正阿宝以后也要去市里读书的,他可以先去探探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比他更接近阿宝。
正想着入神,韩治德一脚将鞋子踢开,阴阳怪气道:“老子还以为是怎么了,原来是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告诉你,你就是癞□□想吃天鹅肉,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的脸,居然还想真的跟秦承业的孙女有个啥关系,你有那样的条件吗?你有那样的本事吗?我看你还是别妄想了,好好做你的事,不要竹篮子打水一场空,悔不死你!”
要说按照韩治德的本性,自己儿子和秦首长家的孙女好,应该是大力支持才对,但韩治德几年前就暗示韩沉堂在首长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在镇里弄个小官当当,结果被韩沉堂与薛梅沉默而无情地拒绝了,既然没有好处可以捞,却还要因为那个骄纵的阿宝辞掉工作,韩治德怎么想都觉得不划算,干脆出言讽刺讽刺儿子,最好能把他刺醒。
韩沉堂被揭露心事,有点儿羞恼,他低头看一眼弟妹,沉章与沉水连忙低下头,薛梅咳一声道:“治德,就你瞎说!沉堂和阿宝只是好朋友,你别乱想!”
韩治德冷哼一声:“我乱想,我又不是瞎子!你儿子对那个秦满满好的像话吗?整个秀水镇的人都在背后说闲话,说咱们老韩家不要脸,赶着去攀附权贵,韩沉堂你给我听好了,你不要脸老子还要,你小子给我老实点,再想些有的没的,你就给我滚出这个家门!”
作者有话要说:

、录音机

韩沉堂虽早已对亲生父亲失望透顶,但亲耳听到这种刺心的话,还是有点不好受,他不想和父亲继续纠缠下去,直接言简意赅道:“我已经决定了,只是告诉你们一声,沉章沉水,以后哥哥照样给你们买好看的铅笔和练习本,和以前一样。”
韩沉章与韩沉水靠在他身边乖巧地点头,韩治德被气得差点昏过去,又拿韩沉堂没办法,只有僵硬地躺下,嘴巴里不停低声咒骂。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韩沉堂遇到张哥的时候,就将他打算辞工的消息说了,张哥的表情像见到鬼,不可思议问道:“为啥要走?张哥给你的工资不够高吗?你要是嫌工资低,张哥现在就给你加倍!”
“不是工资的原因,张哥,是我自己不想干了!”
张定康挠挠头,欲哭无泪道:“韩小子,你别走啊,你这要是一走,我店里的生意怎么撑得起来?东边街上李克的店越做越大,早先幸亏有你撑着,你这一走,张哥怎么能镇得住场子?”
韩沉堂笑笑:“张哥,其实你做生意很有头脑,关键是很少将全副心思花在店里的管理上,你以后认真点,让阿猴阿凤跟着学学,就不担心有人闹事了。”张定康还是无法接受韩沉堂辞工的消息,他拦在门口问:“韩小子,你要是今天不给我个明白的话头,我就是不让你走!”
韩沉堂有些哭笑不得,只好实话实说:“张哥你还记得那天你们在看录像,有个小姑娘闯进去,看了些不该看的东西,小姑娘后来不理我,以为我和你们是一伙的,我再解释也没办法,思来想去也只好辞了这里的工作,好让她明白我是清白的。”
张定康眼珠子瞪得老大:“你就为了一个小丫头片子?”
韩沉堂道:“她不是小丫头片子,她是阿宝。”
“我明白了,你喜欢她?”张定康原本是个如韩治德一样的小镇混混,后来去南边生活几年,又看了许多港片,对情啊爱啊的突然通透起来,立马就反应过来韩沉堂是喜欢那小姑娘,他一拍巴掌道:“这个简单,我去和那小姑娘说个明白,韩小子你就不用辞工了!”
韩沉堂拦住他,英俊的面庞有些坚持:“我意已决,还希望张哥成全。”
张定康简直懊悔死了,那批新货回来后明明可以半夜看的,那天鬼使神差非得要白天看,结果闹出这么大个乌龙,他拍拍自己的额头,忍住掐死自己的冲动道:“韩小子,真的不想再留下来?”
韩沉堂道:“张哥,你放心,即便我离开录像店,只要张哥店里有事,随时可以派人过来找我,韩沉堂随叫随到。”
正因为韩沉堂够义气,所以张定康才舍不得他,既然听他这么说,只得点点头:“好吧,辞了就辞了,咱们虽然没缘分把事业做大,但你叫我一声张哥,我肯定不会亏待你,工资我给你加三个月,以后有好的活计我给你介绍!”
韩沉堂站在那里,对张哥鞠躬道谢,张定康伤心地挥挥手:“走吧走吧,哎——”
韩沉堂刚要走,阿凤阿猴冲出来急吼吼问道:“韩哥,你要走?”
韩沉堂温和道:“是,阿猴,你要多看着店,有人偷游戏币你就赏他两拳,把他打得不敢再来,阿凤,以后别看太多港片,还是认真找个老实人谈谈恋爱。我走了,以后在秀水镇还是会见面的,你们保重!”
韩哥,我喜欢的是你啊!阿凤内心喊着,眼泪流得满脸都是,韩哥走了,她每天梳的小辫子又能给谁看?
阿猴哭得更丑,嘴巴张得老大,小眼睛里眼泪一泡泡流出来,要是韩沉堂一走,他这个小跟班又要被打回原形,那种跟着韩哥快意恩仇的冲动与激情永远一去不复返了么?
辞别哭得稀里哗啦的两人,韩沉堂内心有些失落,他走到小洋楼,说是要见阿宝。那个守门的卫兵还比较客气,道:“秦首长带秦小姐去市里玩,今天早上刚走。”
“去市里玩?”韩沉堂的心一紧,问道:“还有谁一起跟着?”
卫兵答道:“好像还有孟镇长和孟乔,说是陪首长去考察一个项目,正好带着秦小姐去玩。”
韩沉堂静静转过身,突然觉得胸口很闷,他捏捏眉间,感觉天大地大,没有阿宝的地方居然无处可去。他呆呆地绕着秀水镇走了两圈,刚才卫兵说不知道阿宝什么时候回来,所以道歉的话还要等到几天后才能和阿宝说吗?简直就是煎熬,韩沉堂此时此刻就想跑到市里去,但他一个从来没有见过世面,且未踏出秀水镇一步的年轻人,去了市里又能去哪里找阿宝呢?
韩沉堂觉得心有些疼,周围的一切仿佛已经失去意义,他转到秀水河,坐在堤岸上想到父亲韩治德骂他的话,韩沉堂从没有认为围着阿宝转是一件丢人的事,每天想看见阿宝已经成为他刻在骨血里的认知,做起来天经地义。但喜欢阿宝,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绪?是从第一眼看见她,犹如看见天使,还是从第二眼第三眼,阿宝纯净的眸子和娇美的面容吸引他?
阿宝,是韩沉堂生活在黑暗童年的一个信仰,遇见她,才知道世间有美好,还有可以值得追求的梦。如果没有阿宝,韩沉堂或许已变成秀水镇一个默默无名的劳碌者,变成一个蝇营狗苟为生计而追逐的冷漠者,是阿宝,让他心中有温暖,有希望,有自信可以改变自己在这个时代的命运,这一切,都为阿宝。
韩沉堂想了很久,傍晚时分才踏进筒子楼,刚走到走廊上就觉得不对劲,他冲到家中一看,薛梅散乱头发跪坐在地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衣襟七零八落,所有的家具,连那台母亲视若珍宝的录音机都被摔坏了!韩沉堂弯下腰,看着薛梅的眼睛问:“是不是爸又赌钱了?”
薛梅怔怔地看着儿子,声音嘶哑道:“你爸,把钱全部输光了!整整八百块,沉堂,妈和你起早摸黑挣了一年半的八百块全全部被你爸输光了,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居然嫁给这样一个男人,沉堂,妈的心好疼好疼,沉章和阿水明年的学费全都没有了,家里的生活费也没有了,妈还不如死了算了,呜呜呜,沉堂,妈不想活了!”
看着薛梅形若疯癫的模样,韩沉堂逼着自己吞回眼泪,咬牙切齿道:“他去哪里了?”
“我不知道。”薛梅哭得已经泪干:“他输光钱,回家要拿录音机抵债,我拼着老命不让他抢走,他就打我,你看,抢的时候,还把录音机摔坏了,沉堂,妈真的好伤心,妈已经受够了,好不容易才盼着日子好点,他又赌起来,沉堂,妈真不想活了。”
薛梅有些语无伦次,她揪着儿子的衣襟,使劲将头往地上撞,韩沉堂一下子没扶住,薛梅的头被撞出一个大口子,血一下子就出来了。
韩沉堂喝道:“妈,你冷静点!你告诉我,他什么时候走的?”
“刚走会儿——”薛梅道:“他看录音机坏了,就生气走掉了。”
薛梅之所以念叨那个录音机,是因为录音机是韩沉堂帮忙买的,还租了很多邓丽君的磁带,算是薛梅生活的一个寄托,如今被摔坏,薛梅的心就像缺了一半,渐渐的对韩治德也有些恨了。
韩沉堂听母亲说父亲没出门多久,他迅速跑下楼,扛起自行车就追。出了筒子楼,他问了几个人,朝着问的地方骑过去,走到他经常赌钱的地方,果然见韩治德正佝偻着背,将手拢在袖子里往前走。韩沉堂怒喝一声:“站住!”
韩治德扭头一看,韩沉堂沉着脸瞪着他,一副要吃了他的样子,当即脚底抹油,朝西边的汽水厂跑过去,韩沉堂蹬着自行车追着他,明知道追上去不可能打自己父亲一顿,但就这么放过他又不甘心,于是两人一前一后一追一逃,跑到镇外的铁路上时,韩沉堂知道前方有个地正在修路,还挖了个一两米高的深坑,他停下自行车,怒吼道:“别跑了!”
韩治德以为儿子要追着他打,慌不择路地往前逃窜,一个不留神,噗通摔下深坑去!韩沉堂连忙跑上前一看,韩治德正躺在坑里哎哟哎哟叫唤,腿不正常弯着,似乎是骨折了。韩沉堂不知是应该可怜父亲,还是应该感谢上天能给他点惩罚,他蹲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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