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毒尊-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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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华长歌悄悄看了墨晖一眼，墨晖又看向衍波，灵魂上就有了沟通，衍波不用说话分别和华长歌、墨晖交谈了两句，就在华长歌脑海浮现“动手”两个字的时候，三者合力攻之！
净水一时不能动弹，而一团明火也烧到了他身上！
这都不算什么，他自信有实力挣脱开来，可是该死的……
“不是弄了个万毒宗吗？不是改头换面叫毒霸天了吗？哈，玩毒的也要试试毒的滋味！”华长歌几乎是和墨晖、衍波同时做出了动作！
右手成刀在左腕上狠狠一划，鲜血霎时潺潺而出！
“唰”地一甩，华长歌的左手对向了净水，血流在她真元力的辅助下一股脑飙射到了净水身上，血液遇着他身上的明火，顿时发出了“滋滋滋”的声响！
血雾弥漫！
无色无味！
却让净水感受了一阵头晕目眩，浑身如磐石般沉重！
本来可以挣脱墨晖的意念控制，这一刻，他完全使不出任何力道！
“砰砰砰——”
远远观战的人类和妖兽一一倒地！倒地的瞬间，他们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浑身僵硬的像是灌了铅水！视线里，只有一道血流不断浇在明火上，火苗也似乎不堪重负，疲惫地跳动着……
熄灭！
衍波呼呼喘着粗气，两眼一闭，也倒在了地上，他可没有华长歌的解毒液。
所有人矮了下去，只剩下华长歌和墨晖。
还有摇摇欲坠的净水！
华长歌正要上前给予致命一击，却又猛然止住了脚步，因为——
“你……你……这次我认栽了，你给本天师等着……就算不灭全人类，也要灭你华家片甲不留……”净水挣扎着使出吃奶的力气，抬手摸向了自己左眼！
那里，没有眼球，只有一个水银镜状的金属物件。
哀嚎一声，净水居然将其抠了出来，黑乎乎的眼眶内似乎伸出了毛茸茸的一截什么东西！
“娇儿，带我走！”
随着他话落，那毛茸茸的东西爬满了净水的脸，接着是净水的耳朵，脖子，乃至全身，那是非常怪异的一幕！——就好像净水突然之间穿了一件灰色的长毛皮囊。
一只长的如同狐狸的人体显现出来！
它轻声哼了哼，墨晖相应着就是身躯一颤，意念能量被逼了回来！
它瞪了华长歌一眼，华长歌感觉眼睛被什么锐器刺中，疼痛难忍！
不过，它中了毒，所以，它虚晃一下，失去了踪影！
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华长歌揉揉生疼的眼睛，这才明白怪物的定义不是净水的外表，而是他体内的这只集魂共生妖蛊！
“好强的意念控制。”墨晖甩了甩头，心惊地呼道。
“比你如何？”华长歌低问。
“有过之而无不及！”墨晖半分犹豫都没有，直接答道，以他能胜过墨宏那只妖尊级妖兽的实力，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对方的实力太过强大了！
“麻烦大了……”华长歌苦笑，体内是绝无仅有的无力感，眼前是一片血腥场，她只好自我寻求安慰道：“我的毒不好解，目前只有楚涟川能够解得，净水得花些功夫在这方面了。”
在这期间，她必须修复好黑月寒匕，并回复魔指神功的功力。
黝黑的瞳子隐下精光，华长歌一把拉住墨晖，查看他的伤势，有些痛惜地说道：“明明有实力，怎么还受伤了？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她赶来的时候，正看到墨宏挣脱墨晖的意念锁缚，滚下万毒山，对于墨晖的实力她也有了大致了解，当然也明白墨晖拖延时间是为了配合她在祠堂的行动，可嘴巴上还是忍不住埋怨了一下。
并不是真的埋怨，可以说是心疼吧，毕竟墨晖现在跟了她。
“没事。”墨晖任华长歌在他身上连点了几个穴位，摇头安慰道。
“没事才怪，别动，我给你包扎。”想在自己身上撕扯布条，可惜外衫已经给了衍波裹腹，穿着的只有双宝衣，万万撕不得，华长歌便蹲下身，在躺在地上中毒的一人衣摆上，撕了三道布条。
当给墨晖右胸包裹的时候……华长歌动作一滞，莫名其妙地想到了楚涟川，可能是刚刚提到的他原因吧，华长歌脑海里浮现出楚涟川给她包扎的情景来，此番来万毒宗任务结束，她终于给了楚涟川一个很好的交代了。
那她和楚涟川也就不用有什么接触了吧？
“怎么了？”墨晖低头看着她，径自接过她手里的布条，自己包扎起来。
“没什么……你轻点……”见墨晖胡乱包扎一通，华长歌把楚涟川丢出脑海，帮墨晖轻柔地包扎好。
然后，她走向倒地的衍波，先看看他的双腿，重新处理一下，才托起衍波的身子，他也中了她血雾的毒……
“水。”墨晖不知从谁身上舀了水袋来，递给华长歌。
华长歌微微一怔，冲墨晖笑了笑，接过来灌进嘴里一口，然后又把水送回了水袋……
“主人，我来。”墨晖跟着蹲下身，舀过她手里的水袋，捏开衍波的嘴巴，倒进去一口。
接着，墨晖这个被妖兽大祭司预言可以做下任妖王的妖王之子，居然不顾自己身有伤势，二话不说舀着水袋，给附近衍波的属下喂着解毒水，任华长歌担心他伤口裂开而要求了好几次，他都是不言不语只做自己的事情。
等衍波和他的属下醒来后，这个活就由衍波左军里的妖元级妖兽去干了。
开玩笑，谁敢看着他们墨晖殿下给人类服务？
而一个个醒过来的妖兽和人类，都用凌乱惊悚的眼神齐齐望着华长歌！
好毒！
要说万毒山上毒气毒物不少，可大部分人类和妖兽还是扛得住一时半刻的，不然也不会站在这里火拼到现在了，当解毒水在体内化开，他们才知道自己中了毒，待看见华长歌守着又搜刮过来的几个水袋，然后让别人舀去救治毒发者，他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我们叫她毒尊……”华长歌的事早在万毒宗闹的沸沸扬扬，一些口快的四下传播着她的事迹，最初得知“毒尊”之名当属白家集体中毒，有个人来万毒山核实情况才传开的。
“她是华家少主……”有新加入游猎部落的武者还记得华家傻仨儿之事，当下又是一顿叽叽咕咕的议论之声，要说华长歌被公众认可为华家少主，那就是她一己之力救回华长龙，一招击退葛豹，狠辣废了谢世良。
“四王爷的王妃……”还有人耳目甚尖，这种事都收在了心里，听着别人说的唾沫乱飞，他们也不甘寂寞，把这件让太子不远千里特地走了一遭佑天城想问罪四王爷的事给讲了出来。
“前段时间万毒森林断崖边的大战有她……”
“还惊动了不少凡品级妖兽，打她主意的江湖人士全部丧命……”
“今天她还闯了万毒宗，万毒宗算是完了……”
“又毒又有实力的女子……”
能不能给留点**？华长歌不可避免地听到一些，一头大汗！
而这，只是人类一方的议论，妖兽那边也在指指点点，华长歌听在耳中，简直是汗流浃背！
“看她右耳上的契钉，有墨晖殿下丹魂的气息！”
“她是墨晖殿下的主人！”
“太不可思议！下任妖王竟然臣服于她！”
“闭上你的嘴，没看她那么毒，小心下回毒死你都不救你！”
她有这么狠辣吗？就在华长歌不小心听到这句发出苦笑的时候，衍波难得地也开了口，却是没有用他灵魂沟通的能量，只是普通的说话，然而，话的内容却令华长歌不敢恭维！
“今后本统领就跟随墨晖殿下了，不过，若是墨晖殿下离华长歌而去，那本统领就跟随华长歌，换言之，她也算是我衍波的主人，你们还想留下的，就给本统领恭敬点。”这个长得如同瓷娃娃般的可爱少年，说出的话却是老气横秋，颇有一派统领架势。
“遵命！”所有左军中兽，齐刷刷地低头应道。
可墨晖听了，不温不凉地瞥了眼衍波，衍波立刻感觉到他视线的冰冷，不由得
打了个寒噤，微微低下头以示尊敬，但他的腰板却是挺直了少许来证明他的话绝不虚假。
墨晖没有再看他，走近华长歌，站在她身边，再也不离开半米之外，意思也很明显，他不需要别人跟随，他只要他的主人，谁想站在他的位置就要先过了他这一关。
衍波秀气的眉峰一挑，墨晖便听到一句灵魂沟通：“良禽择木而栖，我尊贵的殿下，请允许我在您身边侍奉您的主人。”
“滚得越远越好。”墨晖扫他一眼。
衍波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没有再惹这位不开心，但他转过眸光望着华长歌时，瞳仁里似乎闪烁着晶莹的光点，毫不掩饰他对华长歌的追随之意和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样味道。
这让墨晖更加火大。
华长歌并不知道衍波和墨晖说了什么，但见墨晖一脸薄怒和不耐烦，她以为墨晖伤重需要休息，而在这里让人类和妖兽观摩她，议论她，她也是有些反感。
“墨晖，我们走。”
“嗯。”
“等一下。”衍波拦道：“华少主……我听人类都这样称呼你，便大着胆子也这样叫你了。”
“没关系，叫我名字就行。”华长歌礼貌地说道，心里暗暗奇怪方才衍波不是一口一个华长歌叫的挺欢吗？怎么这回变得客套起来？
“恭敬不如从命，连名带姓的叫人太生分，你又是我的救命恩人，不如我叫你长歌吧？”明里客套，实则想要更加亲密的称呼，衍波化作人形的外表看似年龄不大，实则能成为妖元级妖兽，少说也有两百年道行。
“随便。”华长歌没有反对。
而一般不太主动与他人讲话的墨晖却摆显着傲气来了一句：“想对恩人尊敬的话，你可以学学花斑，叫一声王的主人。”
说这话时，墨晖没有看衍波，但衍波作为妖兽，立刻感觉到了王者气势迎面压来的迫力！
这是低级妖兽对上位者气息与生俱来的无条件顺服！
“那还是叫华少主吧。”衍波不得不退了一步，脸色也带上了恭敬。
华长歌皱眉瞅着他：“衍波，你叫等一下，不会就是和我商榷怎么称呼我的问题吧？”
“当然不是。”衍波言归正传：“墨晖殿下受了伤，不宜下山，再说了，这万毒山群龙无首，等人类缓过劲来，势必大乱，墨宏殿下受创而逃，也一定会带军再来，华少主，衍波虽然不是人类，但却不想看杀戮再临，如果可以，万毒山还是由你掌控的好。”
作为一只妖兽，衍波实在没资格干涉人类之事，可华长歌也是人类，战乱一起，所有人类都会受到殃及，私心里他不想看着华长歌遇难，所以万毒山不能任谁鱼肉，因为这是人类和妖兽的一个分界点，万毒山以北，是人类，万毒山以南，则是妖兽，这里的地势，华长歌自己也非常清楚。
实在没那份忧国忧民的心，华长歌正想拒绝，万毒宗的人靠了过来。
“说的不错，华少主，你在这里做我们首领，我们都安安分分的。”
“老虎不在，猴子称王，万毒山十八寨要是都抢山头，那就糟了。”
“还有妖兽大军……他们可都……虎视眈眈呐！”
说最后这一句的青年结结巴巴，却不是怕了那群妖兽，而是他天生有点口吃，万毒宗的人听他说话没有一个敢取笑的，甚至都附和着点头，可见此人在万毒宗有点地位。
“墨晖，你怎么看？”也不是华长歌铁石心肠视天下人生命于不顾，只是她不想被拴在了这里。
“有个办法。”墨晖平常不说话，不代表他不聪明，见华长歌转头询问他的意见，他不着痕迹地瞥了眼衍波。
心中猛地一突，衍波嗅到了不太妙的味道，尚未绞尽脑汁想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墨晖已经在华长歌“哦？”了一声后，说话了！
“主人就当万毒山的首领吧，不过不用留在这里一直镇守，人类最担忧的就是有妖兽在此……”
“把妖兽赶走？”华长歌向来不是个好听众，也看一眼衍波，问道。
“不是，妖兽可以交出一缕丹魂，认主共生，烙印契钉。”墨晖一脸正儿八百，说的脸不红气不喘。
这可把衍波弄郁闷了！真是棋高一着！不愧是墨晖殿下！一旦他的左军和万毒山上这些人认主共生，那他还能幸免吗？刚还说要追随华长歌，墨晖这会儿就把鋈チ耍妖兽们沉默不语，一致看向衍波，因为公然和墨宏殿下作对，他们已没有再回妖王城的可能，如果游荡在万毒森林，说不定哪天墨宏带着右军而来，一声令下，万毒森林里的其他妖兽也会帮着围杀他们，就算他们此行而来的妖元级妖兽有上万，再加上凡品级妖兽十数万，也不敌妖王城右军和万毒森林所有妖兽都与他们为敌，届时将是腥风血雨，生死难料。
战了，就要打扫战场。
华长歌苦闷地按了按额心，终于知道战争有多麻烦！
这还是仅是一个小小的攻山战，参与的是万毒宗和无辜的一个游猎部落，加之妖兽从中作梗，三方乱战，若是真的人类和妖兽开战了，那得是什么光景啊！
“我赞同墨晖的提议，我可以挂个名在这……”华长歌想了想，答应下来，既然决定了，那就痛快的善后，她转而看向刚才那个说话口吃的青年问道：“敢问尊姓大名？”
“属下……毒……不不……属下名叫张柏，本……本是第三寨……的寨主。”本来他想说自己加入万毒宗后的名字，转念一想，道出了自己的原本姓名。
“张寨主，幸会，请召集除八寨主之外的其他寨主，我们详谈如何？”华长歌还是敬他为寨主，不过却是用他的原本姓氏来称呼他，这无形中给了张柏很多自尊和敬重。
“好……好！”张柏是万毒山十八寨中最年轻的，也是武境最高的，声望也不错，做起事情来更是有条不紊，迅疾效率。
华长歌和墨晖折回山顶，进入与变成一片废墟的祠堂相邻的首寨中，让墨晖在本是毒霸天居住的豪华房屋里休息，她则来到前厅稍作等候，这么短暂的功夫，张柏已叫了其余寨主鱼贯而入。
与其说这是个厅，不如说是一个大殿！
殿上高出十阶白玉台，台上放置着一把铺着妖兽毛皮的大椅子，台下两侧各是一排边的太师椅，足足有十八个，只是上首第一把椅子与其余的椅子摆放不同，它是正对着白玉台阶的。
华长歌把它摆正了，就坐在了那里。
寨主们一来，看见她坐在那里，俱是愣了一愣，面面相觑，全部站着，无人敢做。
“高处不胜寒，净水喜欢坐那上面，我坐这里感觉也不错，各位寨主，你们请坐，无需拘束，我们今后都是朋友。”华长歌起身抱拳，眸光一扫之间，已把每个人看了一遍。
他们大多带着伤而来，年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