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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续弦-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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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

猛地转过身,看到南华倾的身影已经去往了湖上的栈道,尉迟如歌张口一声嘶吼。神情竟是无比的凄厉。身子一斜。双目一番,就直接晕了过去。

“主子!”

栀儿吓得魂都没了,一把冲过去将尉迟如歌的头托起。却发觉掌心热热的,黏黏的。拿开一看,竟全是鲜红的血。

拂云和浣古互相看了一眼,知道这烂摊子又得他们来收了,而且还不能让这晕过去的尉迟如歌留在西苑。

于是拂云直接去请大夫,浣古则来到了栀儿的身边,蹲下,用着平和的声音劝道:“姑娘,在下先帮着送了你的主子回清蔓斋吧,拂云已经去请大夫了。一定不会让尉迟小姐有事儿的。”

栀儿一抬眼,眼中满满是泪,还有掩不住的愤怒情绪喷发而出:“景宁侯府就是这样对待我们尉迟家的大小姐吗?草菅人命,生死不顾,小姐明明就晕倒还撞伤了头,你们竟然要挪动她!好!我这就回去给尉迟将军报信,说他的女儿在这里受了天大的委屈,已经要死了也没人顾全!”

“姑娘!”

浣古一把拦住了想要起身的栀儿:“主子们之间的事儿,我们身为下人,也说不准,更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但这不是最重要的。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尉迟小姐先送回清蔓斋,让她好接受大夫的诊治。不然,万一闹出了人命,难道你这个贴身伺候的丫鬟就没有责任吗?”

见栀儿还气得直喘,浣古又忙补充道:“姑娘你先冷静些,我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可不能也像你这个主子一样,行事冲动,最终害了自己啊!”

被浣古这样一劝,栀儿终于放弃了想要立刻冲回尉迟府喊冤报信的想法。

因为栀儿心知肚明,自家主子既然选择了被抬入侯府为妾,那就是命如贱草的一个奴婢了,和自己也没什么区别。说得不好听的,侯爷这还没有对自家主子动手,而就算是侯爷真的害得自家主子死了,于礼法上,也是不用承担任何责任的。

可即便是明白这个道理,栀儿的泪水却也止不住地低落而下,狠狠一咬牙,才缓缓点了头:“若是我家主子平安无事,那还好,若是她有任何的不测。。。。。。我就是拼上这一条命,也好南家给一个说法!”

这个时候,浣古也顾不得其他了,伸手,略犹豫了一下,然后将栀儿直发抖的“血手”,紧紧地,用力地握住了,希望给她一些支撑,让她不那么害怕:“不会的,姑娘你相信我!”

浣古的越矩举动似乎起了些作用,栀儿的手渐渐便没那么抖了,待回过神,她直接把手抽了回去,然后咬牙道:“帮我扶主子回去!要快!”

点头,浣古立刻将尉迟如歌的头托住,然后极有分寸地架住了她的手肘,配合着栀儿,一左一右地终于将尉迟如歌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行,在下只有冒犯一下尉迟小姐了,不然,等咱们抬着她回清蔓斋就已经晚了。”

说着,浣古也不等栀儿反应,一把就将尉迟如歌的身子一举,抗在肩头,然后大踏步地往栈道上走去。

虽然知道浣古这样做不合礼数,而且对自家主子的闺誉影响极大,但栀儿还是默许了,因为若非如此,恐怕尉迟如歌的血都流干了,也回不去清蔓斋,更等不到大夫过来。

当然,即便栀儿没有阻止,玉牙却紧紧咬住,心里,更是对景宁侯府的恨意又增加了几成。

。。。。。。

却说莫瑾言避开侯府下人门的注意,一路来到门房,看到车夫已经备好了她平时出府常坐的马车,便由玉簪搀扶着,登上了车厢。

“主子,这就出发么?”玉簪其实还想让莫瑾言再想清楚一些,毕竟她这一走,恐怕有些事情就再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也会加深她和侯爷之间的误会。

“是的,我已经想好了,走吧。”莫瑾言十分坚定地点了点头,示意玉簪上车。

无奈,玉簪只得跟着钻进了车厢,然后敲了敲前方的厢门,示意车夫可以走了。

玉簪看了看莫瑾言,看得出她满腹心事,思绪重重,便开了口:“主子,之前那尉迟小姐过来给您敬茶,您为何不接了就走呢?”

顿了顿,有意压低声音,玉簪继续道:“估计现在她已经知道侯爷昨夜宿在清一斋的事儿了吧。您想想,若您之前接了她的茶,她就是板上钉钉侯爷的妾了。到时候她就算生气,就算觉得委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反应。毕竟侯爷是男主子,他想去谁的房里过夜,还轮不着她一个妾来决定。但您先前拒绝了她,她现在的身份尴尬,再加上事后才知道真相,定会觉得您是故意的,心里对您的埋怨恐怕也会极深。奴婢觉得,这会给您将来埋下个不安定的因素呢。”

莫瑾言当然知道尉迟如歌会对自己有所埋怨,自己本来也大可如玉簪所言,直接受了她的“请安茶”,但莫瑾言却没有那样做。

究其根本,到底还是莫瑾言接受了南华倾昨夜求欢是一个缘故,那就是,她心底其实还是在乎南华倾的。

不接尉迟如歌的茶,就是自己想给南华倾留一个选择的余地,也给双方留一条走得通的路。

若是自己不在侯府的这几日,南华倾没有理会尉迟如歌,或许两人还能有一个可以预见的未来。

但若是自己离开之后他和尉迟如歌同了房,真正地纳了这个妾,那两人就不再有任何必要继续下去了。

到时候自己回到侯府,会接受尉迟如歌敬的茶,然后便着手安排和离和出府的事宜,不会再对南华倾和景宁侯府有任何的留恋,绝对不会。。。。。。

“主子,您怎么不说话?”感觉到车厢的摇晃,玉簪取了靠垫帮莫瑾言垫在后背,让她可以舒服些。毕竟昨夜是她第一次和侯爷圆房,身体上的疲惫是掩都掩不住,一路而来,都是自己扶着她的。

莫瑾言向玉簪点了点头,知道她对自己的生活照顾地无微不至,对自己心里的感受,也有着足够的关心。

但有些事情,只有当事人才能真正的明白,就像那句俗话说的“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玉簪对自己的关心,停留在关心就好了,没有必要让她的想法来左右自己的想法,所以莫瑾言轻声一叹:“就看侯爷知道我离开之后,会有什么反应罢了。”

稍作停留,瑾言吐气如兰,似乎是在自言自语一般:“我在水月庵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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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开了个又臭又长的会,第二更如果7点10分没出来,就只有晚上11点30左右了哈。特此说明!

 第一百三十九 睹物思人

莫瑾言的马车前脚刚离开侯府,南华倾就一阵风似得追到了门房。

门房负责值守的是个十六七岁的小厮,名唤来福,此刻他正坐在半高的门沿边,手里捧着一个白面馍馍在啃。

因为玉簪打早天刚亮就过来要了马车,来福只得草草起床,安排车马和通知车夫,所以错过了送到屋子的早饭。眼看时候已经晚了,他才匆匆去厨房要了两个白面馍馍,揣在怀里,去了门房值守的隔间,半躲着地填肚子呢。

吃了大半个馍馍,来福觉得口有些干,可因为一早来的匆忙,也没备好茶水,他只得硬着头皮咽下这口馍馍,然后又准备大口继续吃。

可正好在来福咬下一大口馍馍之时,南华倾犹如天降神兵一般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反应不及,来福的喉咙直接被一块馍馍给卡得死死的,几乎是一瞬间,他的脸就已经显出了酱紫的颜色,一手捂住青筋直冒的脖子,另一只手还用手指去扣自己的嗓子。

看不惯下人的呆笨,但南华倾却不能见死不救,只得停下冲出去想要追上莫瑾言的步子,走到了来福的身边,从他背后双手穿过其腋下,然后拉住手臂用力一撇,紧接着,“噗——”地一声,来福张口就吐出了一团混合着黏黏唾液的馍馍,其憋成了酱紫颜色的脸才稍微地恢复了一些正常,但却还是像猴子屁股一样红彤彤的。

“侯。。。。。。侯爷。。。。。。”

来福正想埋下来给南华倾磕头,谢他的救命之恩,却没来得及把话说出口。就看到他飞身而去,犹如一片墨绿色的柳叶。

进府的时间虽然不常,但来福也算是家生子,父母常在他耳边谈及侯爷的事情。

来福寻思着。侯爷不是大病了五年吗?

这才养了三年吧,怎么就健步如飞了呢?

哦,好像母亲曾说过,侯爷小时候练武来着。估计应该是恢复训练了才对!

或者,是咱们夫人的功劳吧,整日吃斋念佛,为侯爷祈福,侯爷不好才怪呢。。。。。。

而且之前厨房那些婆娘嘴碎,说是昨夜侯爷和夫人终于圆房了,侯爷那冰山似得一个人,也有火山喷发的一天啊!天哪!太羞人了!

。。。。。。

来福这厢正“奇思妙想”着,眼前一花。南华倾竟又回到了他的面前。

脸色青白。南华倾抑制住心头的怒意。张口问来福:“夫人什么时候离开的?”

“侯爷。。。。。。小的不知道啊,小的只知道天刚亮的时候玉簪姑娘来要了车,我以为夫人还没走呢!”来福心头狂跳。这可是侯爷第一次和自己说话啊,虽然侯爷的气势磅礴。令自己无力招架,但还是让来福觉得这辈子没白活,更没有白做景宁侯府的下人!

“你不是一直在门房值守么?难道你擅离了位置?”南华倾逼问着,本不想为难眼前这个小厮,但他一腔怒气没处释放,只得拿了来福开刀。

“小的,小的。。。。。。”来福总不能承认自己是因为错过饭点,然后溜去了厨房拿白面馍馍,这才导致夫人的马车何时出府的,自己都不知道吧。

“你自己去陈柏那儿领罚,一个月的薪俸,另外,自己给自己掌十个嘴巴,算是从轻发落了!”

南华倾说完,见来福只表情“痴呆”地望着自己,立刻脸一沉:“还不快掌嘴!”

来福反应过来,立刻磕了个头,然后双掌打开,左右开弓,竟真的卖力地掌起了嘴。

听着来福的脸上“噼啪”直响,南华倾才觉得解了些气,迈步往西苑回去了。

。。。。。。

一路上,南华倾遇到了不少府中下人,面对下人们有些异样的神色,他视而不见。感觉到下人们悄声的议论,他也听而不闻。

以往,进出侯府,南华倾都是由西苑背后的一条小道,然后从一个不起眼的侯门离开,府中下人极少有机会见到自己。

今天这一次,是他实在有些累了,身子累,心也累,所以没有刻意掩饰行踪,只一步一步地走在府里头。

却是陈柏接到了下人们传来的消息,心中诧异无比,紧跟着就出现在了南华倾的面前。

“侯爷,您这是?”陈柏不明就理,只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了起来。

看了一眼陈柏,南华倾皱皱眉,本想让他走开,却转了念头:“内院的正房,平日里是上锁的吗?”

陈柏赶紧回答:“是的,因是正房,加上夫人和您都不在里头住,所以落了锁,以防有宵小之辈顺手牵羊。”

“你身上带了钥匙么?”南华倾又问。

陈柏摸了摸腰间的一串钥匙,确认自己带了,才点头道:“带了的,侯爷可想去正房看看?”

“走吧。”南华倾示意陈柏领路。

不一会儿,两人便来到了内院正房的门口。

侯府的正房自然有些与众不同,独门独院,外头两棵百年桂树,因是初夏,并未开花,却绿叶成萌,令人感觉十分清凉。

抬头看着巨大的桂树,南华倾才想起来,自己几乎是从父亲去世过后,就再没来过这里了,算算,应该有十多年了。

听见门响,南华倾知道陈柏把锁打开了,便主动上前,伸手推开了院门。

进屋庭院,满眼皆是郁郁葱葱,花木扶疏,一角的人造池塘里波光粼粼,几尾颜色鲜红的金鱼儿游弋其中,俨然成了这座空置小院的主人。

陈柏跟着进了院子,见南华倾注视着池塘,一动不动,便上前道:“虽然侯爷和夫人都不曾住在正房,但每日两次,一早一晚,小的都派了洒扫过来,所以一应家具摆设也是干干净净的,侯爷要进去看吗?”

“来都来了,去看看吧。”南华倾的声音透着几许怅惘。

陈柏似乎猜出来了什么,看了看南华倾的身影,这次上前推开了掩住的屋门,然后侧开身子:“侯爷请,您需要小的为您备茶么?”

“去吧。”

南华倾知道陈柏这是为了让自己独自在屋里待一会儿,便顺着了他的提议,点点头。

“那侯爷请稍后,此处没有现成的热水和茶叶,毕竟,三年多来无人居住了。。。。。。”

陈柏屈身退了下去,却是在院子里停了停,直到看见南华倾的身影没入屋中,这才甩甩头,叹了口气,下去准备茶水了。

。。。。。。

走进了屋子,南华倾环顾一周,似乎还是记忆中的老样子,却又有些不一样了。

比如那大红色的纱帐,又比如那绣着鸳鸯戏水的大红锦被,还有各色绣墩儿、靠垫也是一水儿的并蒂莲、多子瓜的纹样,颜色也俱是耀眼而明媚的红。

想起莫瑾言嫁过来之后,在这里住了一月有余,守着这刺目的一片明红,却独守空房,那种日子,应该很难过吧?

走到屋中的圆桌前,南华倾伸手拂过黑檀木嵌宝的桌面,果然一如陈柏所说,纤尘不染,根本不像是没人住的。

看了看桌子上放的大红底描金牡丹花样的茶壶和六个绘了白蝶穿花图样的粉彩品杯,南华倾突然觉得,莫瑾言当时的心情,应该感到很可笑,还是很心酸呢?

脑子里浮起了莫瑾言那张清素至极,却偏有涟涟绝艳的脸,南华倾抿抿唇,发现自己到现在,还是没能猜出她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昨夜的交欢,难道还不够理由留住她吗?

为什么,她要逃避两人的关系,选择走得越来越远呢?

后山的清一斋,自己还能掌握和接受,但水月庵。。。。。未免也太疏远了吧。。。。。。

正想着,院门上传来一声响动,南华倾本以为是陈柏回来了,抬眼一看,却是沈画!

这个时候,沈画本该呆在宫中的太医院,每日三次为南婉容诊脉安胎,怎么却来了侯府?

南华倾皱皱眉,目色幽冷地看着沈画,心中竟有些紧张,手心也忍不住发起了汗,因为他怕沈画会带来什么不好的消息。

“侯爷!”

沈画倒是神色平静,但眼底难掩一丝沉重和疲惫,可见这段时间在宫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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