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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续弦-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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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莫瑾言蹙着眉,还在原地没动,玉簪急的一把拉了她就往阶梯而下:“主子您快点儿,没时间想原因了。青儿在前面尽量帮咱们挡挡,却挡不了多久的,要快!”

高速首发续弦最新章节,本章节是章一百零二仙芝竹尖头戴围帽,一片半透明的绿丝轻纱遮住了面容,但却遮不住莫瑾言细弱扶地址为

 第一百零三章 突如其来

此刻,西秦药馆的管事老王此时脸拉得像驴一样长,因为沈画曾经吩咐,除非是报青璃公子之名而来的人,否则,决不能带来青芦打扰他。

平日里,沈画虽然对西秦药馆不怎么过问,但老王却知道,这位从宫中太医院出来的主儿可不好糊弄,说一不二,赏罚分明,不然也会将西秦药馆在短短几年时间里,就经营地如此有声有色。

虽然西秦挂的是药馆之名,但偶尔也接诊一些疑难杂症的病患,且一医一个准,久而久之,药馆里慕名而来求医的百姓也多了起来,沈画便找来一些他熟悉的,医德好,医术高的同僚,由他们初诊,若是真的棘手,再由他从青芦来到药馆,为病患诊治。

所以青芦此处虽然与西秦药馆仅有一墙之隔,但几年来,除了那位一两月来一次的夫人,青芦就几乎就没什么有客人。

但眼前这位突然出现在药馆,说要见沈画的,可不是随便好打发的,乃是当朝皇后的亲弟弟,堂堂景宁候。

这位爷虽然看起来俊朗非凡,但气势同样也非凡啊,仅仅一个眼神瞪着自己,老王就觉得大端午的,怎么就如坠冰窟呢,那种汗毛倒竖的冷意让人简直没办法承受。

本来想找个托辞,就说沈太医不在药馆里,可人家侯爷说有十分要紧之事,必须马上见到沈画,否则,人家就不走了。

侯爷身边两个随从看起来也威风的紧,一身灰袍,跟着侯爷一进来,三人气势凌然,霸气威风,立刻就吓坏了药馆里好些客人,不一会儿。便呼啦啦跑了大半,小厮们一着急,好几副药的药钱都算错了。可亏了不少钱。

若是任由这位爷在药馆里候着,那生意得了就别做了。可今日乃是端午。来买菖蒲的、雄黄酒的,佩兰草的,还有各种药材香料填荷包的,生意正旺着呢,关门了就有些可惜。

老王想着,沈画之前在景宁候府住着为这位侯爷料理病体,两人之间应该不算是太陌生吧。只得硬着头皮带了景宁候穿过药馆的大堂,往青芦而去。

不过老王也怕沈画生气,而起之前那位夫人似乎也来了,于是他提前让一个机灵的药童迅速前去知会了一声。这才刻意放缓脚步,领了路,带着南华倾来到了巷口。

“侯爷,小的就不去了,沈爷从不让咱们越过巷口的。您请吧!”

停住脚步。老王退到一侧,伸手做了个邀请的姿势,让南华倾自个儿走过去就行了。

看着眼前一条幽禁的小巷,与外间的繁华仅有一墙之隔,碧竹掩映。青石斑驳,两边的的粉墙也挂着水渍,显然是就不曾有人料理过。。。。。。南华倾略沉眉,倒是觉得此处有几分沈画的风格,便摆摆手,示意管事可以退下了。

稍作留步,南华倾这才往前走去,而拂云和浣古却守在了巷口,一左一右,门神一般,一副生人勿进的气势。

南华倾走到巷子深处,顿觉一阵清凉之意扑面而来,抬头,“青芦”二字的黑漆牌匾高挂于梁下,像是随时都要掉下来似的,更别提上头还挂了一束菖蒲,沉沉的感觉。

抬手,南华倾正准备叩开这看起来有些古旧斑驳的院门,却没想门就自己开了。

突然伸出个脑袋,将门缝儿给“堵”住,正是青儿,他咧嘴一笑:“这位爷,您找谁?”

“沈画可是住在这儿?”看到是个小男孩儿,模样俊俏,唇红齿白,南华倾倒不好催促其让开,只得回答了他。

嘟着嘴,青儿想了想:“您可与我家主人有约?”

“没有,但你去告诉沈画一声,就说景宁候来见,他一定不会拒绝的。”南华倾说着,略昂了昂头,想让这小子听见自己的名号之后吓得赶紧去找沈画。

可青儿却摇摇头:“没有提前约定,今日又是端午,侯爷您怎么能笃定我家主人会见你呢?”

“他必须得见本候。”

南华倾有些不耐烦了,伸手,将青儿的脑袋给推了过去,然后自顾进门:“你也不用去通报了,告诉本候他在哪儿,我直接去见他。”

说话间,南华倾环顾四周,发觉这小院儿竟别有洞天,一进来就有种十分宁静安逸之感,便脱口叹道:“这小子倒会享受,难怪看不上侯府的斋院了。”

“您这侯爷,怎么就硬闯进来了呢!”青儿的目的就是要拖住南华倾,所幸干脆一把坐在了地上,张口就嚷了起来:“还硬推人家,难不成您是侯爷就高人一等了么!”

侧过头,见青儿一屁股坐在地上,南华倾想了想,确定自己刚才的手脚没那么重,只摇摇头:“是你自己站不稳,怎得怪本候呢。看你小胳膊小腿儿那么细,多吃点儿饭,长壮实些,就不会被人一推就倒了。”

没想到南华倾竟然不承认“错误”,反倒怪自己站不稳,青儿气的小脸通红,正要继续理论,却听得一串脚步声匆匆而。

紧接着,竹心从月洞门闪身而出,来到了前院,一眼看到南华倾正和青儿说话,就赶忙迎上去:“见过侯爷。侯爷这边请,沈太医正在后院休息呢,不曾想您会亲自造访,这边请,这边请。”

看到竹心来了,青儿也松了口气,看来不用自己拖住南华倾了,也从地上翻身一起,咧嘴笑着:“小的去备点儿热水和点心,稍后就送进去,侯爷请吧。”

南华倾不明所以,见这小童刚刚还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下竟换了个人似的,只当小孩儿脸变得快,便点点头,跟着竹心提步而去。

七弯八拐,绕过池塘又穿过回廊,当南华倾进入后院之时,顿时有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豁然之感,只佩服此处园林竟能修建地如此精致奇巧。竟有种江南女子秀丽婉约,若影若现的美感。

“什么事,需要你亲自跑来找我?”

沈画坐在凉亭上。见果然是南华倾来了,有些无奈:“你大可派人传信。我自会去侯府见你。”

“顺路从皇宫出来,加上事情要紧,所以就直接来找你了。”南华倾和沈画之间关系匪浅,私下亦以“你我”相称,两人之间交往倒让人看不身份有何悬殊。

话锋一转,南华倾踏着阶梯就登上了凉亭:“若不是我来找你,哪能发现你竟藏了这样好的地方呢?”

“狡兔三窟。我虽不是什么狡兔,却也需要几处属于自己的地方,可以图个清静。”沈画言下之意,就是“免得你可以随时来打扰我”。

自顾坐到沈画对面。南华倾淡淡一笑,眼睛扫过周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鼻端,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气更是萦绕而来,令他有些怀疑,脱口便道:“沈画,你可是在此处金屋藏娇了?”

虽然明知南华倾是在开玩笑,沈画却也略有些不自然。将竹心茶推到了南华倾面前:“你胡思乱想什么,喝杯茶去去火吧。”

“你闻,这香味,绝非你身上所有吧。”南华倾仰头轻轻衣袖,虽然那股香味淡了不少,却还是可以从空气中分辨出来:“你身上从来只沾药味儿,从不佩什么香囊一类,可别想唬弄得了本候!”

“这香味,是你午时沐浴了佩兰汤吧,那就是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了。”沈画突然反应了过来,顺口便答了。因为瑾言今日过来,他也闻到了她身上含香,却并非是什么胭脂香料的味道,而是一股沐浴了佩兰汤的清新香气。

正好,沈画闻着南华倾身上也是差不多的气味,所以他就顺着说了出来。

但看着南华似乎在闻着自己的手,确定是否气味来源与自身,沈画不想让他再深究,便转而道:“你急匆匆地来找我,应该不是为了闲扯吧,说吧,是什么要紧事儿需要劳动你亲自过来?”

提到正事儿,南华倾也神色一凛,收起了玩笑的表情,沉下声:“我姐姐,又有孕了。”

一听,沈画眉头皱起:“胡闹!上次皇后强行提前生产,身子亏损的十分厉害,若非五年以上的调理,再贸然怀孕的话,不但无法保证胎儿的平安,就连皇后自身也面临巨大的危险,难道你没有提醒你姐姐么?”

“提醒有什么用,在我姐姐看来,怀孕最大,只要能生下一位皇子,哪怕她立即死了,她也瞑目了。”南华倾也觉得很无奈,所以语气有些讽刺的意味。

“她这样想,我能理解。但你呢?难道你们南家非要靠女人的肚子才能永保富贵么?”

沈画脱口而出,却发现自己的语气有些过分了,抿抿唇,话音略缓,又紧接着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的意见,对你姐姐来说也很重要,你应该可以劝劝她的。”

“怀都怀上了,姐姐是不会舍得的。”南华倾摇摇头,想到此,突然一抬眼,看向沈画:“所以我才着急来见你,你立刻随我入宫一趟,帮姐姐诊诊脉,看这一胎的脉象如何。若稳固,姐姐再让太医院报给皇上知道。若胎气不稳,那就只有。。。。。。”

“我立刻随你去,此事耽误不得。”沈画点点头,站起身来:“想来皇后有孕也就一个多月,若现在提前终止妊娠,恐怕以后再也不能有孕了。但至少,我可以保证她有命活下去。走吧,去看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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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陪小宝宝玩,回到家着急码了一章。双更是实现不了了,明天争取双更哈。

 第一百零四章 事有凑巧

从青芦出来,莫瑾言直接去了莫府。

南华倾和沈画之间的对话,莫瑾言当时在角门后隔着几扇窗棂,听得一清二楚。

对南婉容竟然会不计较生命也要怀孕生子的决定,瑾言也能理解,毕竟东方家这几十年来,所出的皇帝身上都留着南家的血脉,虽然南家本身不算人丁旺盛,但能够为大邑朝延续子嗣,却也是南家的一种骄傲和固有的传统了。

只是,从南华倾和沈画之间简单的几句话中,瑾言却听出了太多的变数,心下略有不安。

她从不曾想到,两年多前的那个夏夜,南婉容与沈蕴凌同时发作生产,竟并非巧合,而是人为。

南婉容为了争取比沈蕴凌更早生下孩子,服用了催生的汤药,虽然最后母子平安,但按照沈画所言,五年之内她是不能再有孕的,否则,胎儿和母亲都会有危险。

可掐指算算,五年时间,南婉容到时候就已经三十七八岁了,恐怕怀孕会更难。而且五年间的变数实在太大,就算沈蕴凌肚子不争气,也总会有其他宫里的妃嫔有喜。与其战战兢兢地过五年,不如赌这一把,既然已经有孕,那就坚持怀下去,生下来,若到时候还是个女孩儿,估计南婉容才会彻底死心吧。

所以莫瑾言觉得,沈画这一趟匆匆随南华倾入宫,恐怕根本就是徒劳的,不但劝不动南婉容终止妊娠,还得把他自己给牵连进去。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施展所长,尽量保住母亲和胎儿的平安。

只是这样,南家兴衰荣辱的重担几乎就都依托在了沈画的身上,他面临的压力会有多大,责任会有多重。瑾言有些不敢想象。

而且,南婉容明明知道沈画是沈家的人,竟会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到他手里。瑾言有些想不通。而南华倾,这些年重整了暗卫组织。应该也能得到沈家各方面的情报才对,他也应该明白沈画当初入宫做太医,是因为背负着愧疚,更应该知道沈画是沈家的人。

想着,不觉对沈画有些担心,瑾言亦有些不明白,以沈画的身份和性格。为何要趟这一趟浑水,分明,他不欠南家什么。

三年来,两人时常于一处谈天论地。品茶闲坐,沈画却也从不曾提及过这件事,现在想想,瑾言总觉得沈画似乎有意想要隐瞒似的,不然。有无数次的机会他可以向自己言明。

本来身为南家的媳妇儿,南华倾的妻子,莫瑾言是应该知道内情的。

可三年前,从南华倾亲自来清一斋告知,那黑衣内侍和仵作凭空从刑部大牢消失。所有线索突然都中断后,她只觉得心如死灰,父亲的死得不到昭雪,那她也没有必要再与南华倾有什么关联,更不需要再求南家什么,只虔诚礼佛吧,以得自己内心的平静。

自此,莫瑾言几乎没有再与南华倾见过面,两人隔着朝露湖,只是偶尔会看到对方的身影,却从无片刻的交际。

所以,关于南婉容的事情,瑾言也没法从南华倾那儿得知,因为两人已经三年不曾说过一句话。

这一次,巧合之下获悉了南婉容的处境竟如此凶险和艰难,瑾言心里是放不下的,但她却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仅有在每日一早拜佛念经之时,为南婉容祈福祈祷,求佛祖保佑罢了。

这样想着,瑾言眼神有些黯淡,感觉马车颠簸,人也昏昏沉沉的,便撩开了帘子:“玉簪,还有多久到?”

玉簪闲马车里闷热,所以坐在了车头的位置,挨着车夫,听见莫瑾言问,便看了看前头的官道,才回话:“主子,约莫还得一两柱香的时间才能到莫府。您可是觉得累了,或者渴了,需要停下来休息一下么?”

“路边若有茶寮,就休息一下吧。”瑾言的确觉得有些渴了,但当时没想到会回莫家,所以并未准备水囊,此时正午刚过,虽不至于烈日当头,却还是闷热的紧,若不歇歇,喝两口水,她怕自己会中暑。

“好的,奴婢记得前头不远处就有歇脚的地方。”玉簪也嘱咐车夫驾车稍微快些,这样可以缩短时间。

很快,一间两层楼的茶寮出现在官道的路旁,一面蓝底绣“茶”字的旗幡高扬着,因为大中午的,又是端午节,店里几乎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少年模样的小厮趴在桌子上打瞌睡。

马车靠近,车夫套了马,玉簪便扶了莫瑾言下车来。那小厮也听到了动静,赶紧过来迎客。

“几位客官是吃茶还是用饭呢?”

小厮见莫瑾言头戴围帽,身着绿衫,而随行的马车亦是雅致中带着几分气派,一旁的丫鬟也容貌俏丽,他就知道绝非等闲之家的客人,所以脸上笑容十分灿烂,赶紧侧身请莫瑾言进来落座。

“饮茶就是,碗盏要洗干净些,快!”

玉簪打发了那小厮,便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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