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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枕上江山-第47章

小说: 枕上江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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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夏便笑着趴去床上,在他唇上一吻:“好好!我什么都答应你,快转过来!”
——她便是骗他了,那又如何?她舍不得他,她不觉得她有错。他们好容易才能在一起,就算信念相悖道路不同,将来谁成功谁失败,各凭本事争斗便是,又何必要牵扯情感?
乙建安这才翻身,却不躺下,而是反压住丁夏,四下去亲吻她。丁夏双脚缠住他的腰肢磨蹭,男人果然克制不住,一个挺身!两人都是一声低吟。
愈见迅速的摩擦中,乙建安神智渐渐迷蒙,可心头的悲苦却萦绕不去。理智消失前,他喃喃低语了句:“阿夏,不要骗我。再有往后……我没法帮你。”
——他知道她在敷衍,可他不想计较。他也舍不得她。今晚他已经违背了自己的原则,触犯了自己的底线。可不到逼不得已,他实在无法拒绝她……他宁愿跟着她一起欺骗自己。
回答他的,是丁夏绵长的拥吻。乙建安暗自苦笑一声,终是扔下心头繁杂的情绪,狂乱索要起来……
***
次日。祝江雪独自坐着,却见着云安青朝自己行来。心中纳闷:这人……怎么会主动找自己?
云安青在祝江雪身边坐下,亲密唤了声:“妹妹。”
祝江雪回以一笑:“云姐姐,今日怎么得闲来找我?”
云安青垂眸一笑:“也无他事。只是想到昨晚,太子殿下在土地庙出现,不知是何原因?”
祝江雪微微蹙眉:“呵,他不过是夜半睡不着,便出外走走,哪里知道会碰上皇上……”她的话语越说越没底气,因为她看见一向淡然的云安青古怪笑着,上下打量她,心中莫名不安。
她昨日见到殷承平从土地庙里出来,也觉得奇怪,回屋后问了他许多次,他却只是烦躁不愿搭理。祝江雪勉强冷静道:“姐姐为何会问这个?”
云安青收了笑:“没什么。就是忽然明白了,五年前那一天,为何有人会失约,为何圣上又会‘碰巧’经过那里。”
这件事情看着与土地庙之事毫无关系,旁人听着只会觉得不知所以,祝江雪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
——这么多年了,这个女人一直没有发现真相,为何昨日突然就明白了所以?!定是有人告诉她了!那个人会是谁,实在不做他想!
再联想昨晚殷承平苍白的面色和略显凌乱的衣裳!土地庙!深夜!
祝江雪死死咬牙,怒目圆睁,恨声道出了一个字:“你……”
云安青见她明白了所以,以胜利者的姿势扔下句:“听说殿下这些年待你很好,是吧?”自顾自起身离去。
留下祝江雪呆愣在原地。
云安青其实不知道殷承平是如何羞辱祝江雪,她只是含混一说,以作嘲讽。可听在祝江雪耳里,却以为云南青知晓了他们的房。事细节,心中又羞又恼:殷承平居然连这种事情都告诉这个贱人!
她只觉再也呆不下去一秒,借口身体不适回到了房间。又在房间悲愤坐了许久,殷承平终于回来了。
祝江雪几步上前,朝着殷承平脸上就是一耳光,凌厉斥道:“你昨晚竟是和她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或许这一章一出,一些亲会更不待见乙建安了,可是,这就是“乙建安“啊……
乙建安与丁夏,一个是保守派,一个是革命派,一个追求国家稳定,一个追求制度改善。他们的分歧在于:为废除营妓制度,冒险谋逆带来国家动荡,是否值得。
其实两人选择的路,都有各自的优劣,对错不好评判。当然,在女主至上的故事里,谁对谁错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身为一篇NP文,楠竹不是还有永瑜和秋秋么!所以亲们如果实在讨厌建安,就当他是买二赠一嘛╮( ̄▽ ̄〃)╭ 
建安拔剑出鞘:你说我是赠品?!我明明是正室!
作者菌抱头闪躲:嘤~~谁让你不给读者送礼!没听过潜规则么?要么送钱,要么出卖色相,你自己掂量吧!
建安大怒:胡说!读者会不喜欢我,还不都是因为你把我放到了阿夏的对立面上!你为什么不让阿夏的理想是守护人民安居乐业?这样她就会和我一起对付殷永瑜……
作者菌听言,一把抱住殷永瑜大腿:永瑜!看我对你多好,让你和阿夏志同道合,你们的感情只会越来越深厚~
殷永瑜低头冷冷一笑:我们感情越来越深厚,那又如何?每次我都得吃药才能碰她!你凭什么剥夺我一夜七次的权利?!
作者菌桑心滚到丁秋身边:秋秋,其实我对你最好了……
丁秋面无表情:先把乙六还给我。(乙六: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作者菌:……(内心活动:不对啊,好像还有谁啊?是谁呢……)
师父飘在空中,盯着作者温雅一笑:呵,呵。


、败露

殷承平被她一耳光扇懵了。祝江雪向来对他温顺;他不料她竟然敢掌掴自己。却也是同时,大怒!他狠狠一耳光扇回去!骂道:“我去哪干了什么;轮得到你管吗?贱人!”
祝江雪捂住脸;目光如刃射向殷承平:“我为何不能管?我们成婚时,我是怎么和你说的;你不记得了么?”她愤恨瞪着殷承平:“平日你怎样待我都行;就是不能对我不忠!”
殷承平冷冷一笑:“不忠?!忠贞只是对于你们女人!你要我一个男人跟着你三从四德么?”他忽然抬手,扯住了祝江雪的头发,恶狠狠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么?府里我碰过的女人,你不出三日;定会找机会弄死!我都懒得管你!你现在倒是敢当面指责我了!”
他手上用力,狠狠一甩!祝江雪头发被扯着,竟然被他扔去了地上。男人的声音寒意刺骨:“早知今日;你又何必当初?!费尽心机嫁给了我,你还有什么不满意?太,子,妃!”
祝江雪发髻全部散了,一头的青丝蓬乱遮住了半边脸颊,更显得狼狈不堪。她坐在地上低垂头,忽然呵呵笑了起来。诡异的笑声回荡在屋中,格外渗人。
殷承平消了些怒气,斥道:“笑什么?你这疯女人!”
祝江雪停了笑,缓缓抬头看他:“是,我是拆散了你们,可那也不过是因为我爱你。你若不满意,当初为何又要娶我?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我待你尽心尽力,帮你做了多少谋算,为你化了多少危机!你都当看不见么?”
殷承平拍了拍刚刚动作弄皱的衣袖,难掩鄙视之情:“我还会不了解你?你待我尽心尽力,还不是为了自己?!”他上前几步,躬身凑到祝江雪面前,低声道:“你处处为我着想,还不是想着我一朝登基,你能母仪天下么?!”
祝江雪浑身一震,呆呆看着面前的男人,怔怔不能语。她忽然觉得,她从来不曾认识这个人。她对他万般容忍,他却视而不见。他待她不忠,记恨她唯一对不起他的事情,否定她之后为此做出的所有努力。他甚至否认她的爱。
祝江雪渐渐垂下了头,心中一片死寂。殷承平却以为自己说中了要点,直起身,高高在上道:“你放心,你们祝家全力助我,我不会忘恩负义。我若登基,皇后的位子会给你,但是往后,你也要掂清自己的身份!不过一妇人家,少来管我的事!”大步转身离去!
这一天,殷承平直到夜晚才回到院子,却没有去卧房找祝江雪,而是去了书房,洗漱歇下。他心中还憋着一口气:这女人就是欠教训!却听见有人敲门。
殷承平没应声。这个点数,能越过侍卫来找他的,除了祝江雪,不做他想。果然,不过片刻,门被推开,祝江雪端着一碗银耳羹进了屋。女人脸还有些红肿,上午凶恶的模样却消散无踪。她站在他面前怯怯道:“殿下,近日吃多了烧烤野味,臣妾给你煲了碗银耳羹去去燥气。”
殷承平上下打量她一番,心中暗笑:现在倒是挺懂规矩,也不唤他承平了,也知道自称臣妾了。女人,果然就是要多抽打,才会知道分寸!
他见祝江雪服了软,也不和她计较了,毕竟这是他的妻,是陪伴他最多的人。面上却依旧冷冷的模样:“知道了,放下吧。”
祝江雪将那银耳羹放在桌上,却依旧不离开,犹犹豫豫的模样。
殷承平端起那羹,喝了一口,又瞟她一眼:“还有事么?”
祝江雪似是做了决定,上前一步,噗通跪在了他的脚边!
殷承平惊了一跳!这个女人向来傲气,几乎不曾跪过他,今日还真是……被吓着了吧?
殷承平干咳两声:“你干吗?”
祝江雪一把抱住他的腿,低低哭泣起来:“殿下,你别生我的气,别不要我……我承认我做得不够好,可是往后我会更努力……”
她哭得十分伤心,抽噎得上气不接下气。殷承平只得放下那银耳羹,伸手去拖她:“好了好了,起来吧。”他将她拖起,抱在怀中:“看看你平日沉稳的模样,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现在知道错了?”
祝江雪拼命点头,哭泣不止。殷承平只觉心中舒畅:“知道错了就好,往后看你的表现,若是再敢像今日这样……可别怪我翻脸无情。”
祝江雪“嗯”了一声,将头埋在他的肩膀。女人依旧在呜咽出声,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可眸中却没有丝毫情绪。
——翻脸无情?呵……
你对我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就这么平静过了几天,秋狩已近尾声。殷承平自那夜与云安青有了肌。肤之亲,愈加思念,却不敢再放肆,只得将情感压抑在心。却不料这天下午他回到院中,意外发现云安青和祝江雪两人坐在屋中,正在喝茶。祝江雪笑得谄媚,云安青一脸淡然。
殷承平的脚顿在门口,不会跨进了。云安青抬头朝他微微一笑,眼中一片柔情。
祝江雪见他来了,急急站起,行到门口,拉着殷承平走去了云安青身边:“殿下……”她勉强一笑,有些失落,却很是讨好:“当年我年纪尚小,做错了事,害得你们二人不得厮守,心中实在抱歉。今日……便当是个补偿,”她看向殷承平,恳求一般道:“只希望往后你不要恼我,我……”
她似是说不下去了,眼眶泛红,转身离去,关上了房门。
云安青皱眉,朝殷承平道:“她怎么回事?这几日一直找我,求我原谅她。今日又约了几位娘娘来她这品茶,最后单独留下我,莫不是又有什么算计?”
殷承平一声轻笑:“她能有什么算计?她都是我的妻了,还敢算计我不成?我若是垮了,她又得去哪哭去?”他简单解释道:“不过是上回教训了她一顿,她懂事了些罢了。”
云安青将信将疑。殷承平却已经行到她面前,一把搂住她:“安青……没想到还能再见你一回……”
云安青以为他又要做那事,吓得连忙推他:“承平,使不得!上回若不是乙大人帮忙,我们还不得被那殷同甫害了去!这里虽然是你的院子,却到底在行宫里,不稳妥!”
殷承平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闷闷道:“我知道,我只是想抱抱你。”他将云安青抱起,自己坐下,将她搁在腿上,低头吻了下去:“这到底是我的院子,外面都是我的人,咱们又不脱。衣服,机警些,没关系……”
云安青觉得有理。若是有人来了,门口的侍卫自然会出声提醒,他们注意些,就不怕被人发现。这才放了心,也开始回应殷承平的亲吻抚。摸。
可两人都不知道,这回要害他们的,就是祝江雪。屋中的燃香加了春。药,还加了能让人听力受损的毒。两人激情渐渐燃起,却开始听不清屋外的声音。就在他们觉得安然无忧、飘飘。欲仙之际,房门忽然被推开。皇上领着数位皇族重臣站在门口,震惊盯着他们。
云安青跨坐在殷承平腿上,衣裳凌乱。殷承平的嘴正咬着云安青的颈,手还塞在云安青的底。裤里。两人神智不清朝众人看去,就见皇上脸色铁青,嘴唇一开一合,显然在斥骂,可那声音听在两人耳里,却好似远在天际。
皇上看见他的儿子竟在与他的妃子偷情,大怒!却见到离门不远的桌上有把剑,就像为他而准备似的,几步冲上前,拔剑出鞘,朝着云安青砍去!生生削掉了云安青半边脑袋!可怜美人如玉,却死得恐怖狰狞。
祝江雪看着躺在地上血流满面的云安青,缓缓露出了一个笑容:很好,很好。皇上这性子,还真是遂了她的意。
皇上又拎着剑,冲去要砍殷承平。殷承平是国之储君,身份到底不同,自然有人上前替他求情,几位老臣抱住皇上的大腿涕泪交流,哭嚎着不让皇上砍他。殷承平春。药早在云安青被砍死时就被吓没了,跪地胡乱磕头:“父皇饶命,父皇饶命!”
这么一番大闹,皇上终是扔了那剑。金属叮铛落地,皇上愤怒的声音亦如金石相击:“来人,拟旨传令!废殷承平太子之位!”
殷承平没有听见这道命令。毒药彻底发作,他暂时失聪。他茫然抬头,就见祝江雪站在角落看他,笑得柔情似水,称心如意。
皇上带着人愤然离去。屋中只剩下殷承平与祝江雪。祝江雪走到殷承平身边,想扶他起身。殷承平的怒火终于爆发!他揪住祝江雪的衣领,狠狠一个耳光扇去:“你竟然敢暗害我!”
祝江雪被她扇倒在地,嘴角都裂了。他听不见声音,她便站起,走到云安青的尸首边,手指从那伤口沾了血迹,一笔一画在白玉板砖上写字:“你看,我会陪着你,和你是不是太子毫无关系。”
女人头发散乱,一边脸被他打肿了,嘴角还挂着血丝。她的手上都是云安青的血,却迎向他,一点点笑了开来。
殷承平的怒火莫名就被压了下去,只余遍体的寒意。他无法控制连连摇头,喃喃道:“你这个疯子……疯子,疯子!”竟然夺门而逃!
五年一度的秋狩,最终以这场皇家丑事拉下了落幕。而皇上回京后,还是没有废殷承平的太子之位。
自皇上登基后,就立了殷承平做太子,至今已有八年有余。殷承平名正言顺,自然也得到了许多世家的支持。这些世家已经投靠他,与他荣辱与共休戚相关,不能看着他被废,于是纷纷上书,为殷承平说好话。
殷承平的太子之位是保住了,却如履薄冰。曾经皇上见到他就骂,可现下,他连被骂的机会都没有,因为皇上不愿见他。他虽为太子监国,却被排斥在权利中心之外,这让他格外惶恐,也因此暴躁不安。
殷承平与云安青的事情还影响了一个人,就是乙建安。那一夜,因为丁夏的所为不曾造成什么后果,他还能够说服自己不与丁夏计较。可现下恶果已经酿下。他心中清楚,那日事发和丁夏没有直接关系,但是若没有丁夏与殷永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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