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宝藏-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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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如此吧。”雅妃淡淡地说着，并不抱太大的希望。赵星语治好了皇上的病，只怕皇上心中对她的牵挂更多，她们这些嫔妃还有什么可争。
气氛一下变得低迷，赵星语不懂雅妃心中的弯弯道道，只当她对自己让吴越凯遇险生气，赶紧告辞离开。
赵星语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眷恋踏步离开皇宫，出了皇宫她深吸一口气对唐风音笑言：“自由的感觉真好。”
唐风音紧缩眉头，“下次不可这么冒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他毕竟是皇上，万一激怒他……。”
赵星语得意地龇着牙，“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有种人，你越是怕他，他越看不起你，你越是不理他，他越是看重你。况且他的命还是我救的，如果他出尔反尔杀了我，只怕引起天下人嗤笑，何况他还心心念念着凤凰宝藏。我还是个香饽饽呢，他怎么舍得杀我？”
唐风音无奈，轻点她的鼻头，“你啊，你啊。”
赵星语眼珠咕噜噜乱转，“当初好像有个人也是看不起我，结果被我三言两语驳倒。我不理他，他却巴巴地跑来讨好我。你说人咋都这样？”
唐风音耳根透出红丝，一直弥漫到脖子。
赵星语不忍再逗他，诚恳地说道：“谢谢你一直陪着我，如果没有你的帮助，可能我早就死了。”
唐风音眉毛皱成一团，“又来了，我不要你的感谢，也不要你老是提到死不死的话，我希望你好好地活下去，做个快乐的女孩。”
“好！我们都要勇敢地活下去！为了自由奋斗！为了理想奋斗！”
终于不用在蜀国偷偷摸摸地逃亡了，赵星语大摇大摆地走在热闹的街上。路人的笑语，杂乱的货品都让她感到亲切。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毫无顾忌、光明正大地出现在世人面前。窒枯的心灵得到释放，一路上她欢快的像出笼的小鸟，叽叽喳喳不停。她买了好多不值钱的玩意，唐风音的怀里、手上都塞满了。反正唐风音说孙宇浩给了他们不少钱财，不花白不花。她拉着唐风音到马市，选了一匹最好的骏马，兴冲冲地驾着马车向晋国驶去。
吴越凯，我来啦！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220章 一别经年今始见
第220章 一别经年今始见
蜀晋交恶之后边境检查非常严厉，幸好唐风音有魏国的通关文书，两人才得以进入晋国。晋国是个佛教大国，它的政治、文化都离不开宗教的色彩，同时它也是一个由多民族、无数西域小国和部落联盟组成的国家，在这里可以看到许多深目、高鼻、多髯的人，不同于中原腹地面部较平的百姓特征。唐风音看得很是惊奇，赵星语却见怪不惊，天天在电视上看到这样那样的外国人，现在看到再稀奇的人种也能淡定了。
不管是哪个国家的京城都是非常热闹的，晋国京城亦是如此，大街上行人蜂攒蚁聚，街市两旁的杂铺货店生意也很兴隆，商贩均扯着嗓子招徕顾客，无不夸耀自己的货物价廉物美。还有些许僧人，东一堆西一群正举钵化缘，也有一些乞丐蹲在人多的地方，面前放个破碗。
进入晋国国境赵星语和唐风音不敢再张扬，她找了一些乞丐让他们四下散布《西游记》和《秋水浮云》的故事，自己偷偷地躲进一家客栈等待消息。她告诉那些乞丐如果有一个叫吴越凯或者顾镜文的人询问就立刻带来，另有重赏。她不知道吴越凯和顾镜文在哪里，只是听孙宇浩说顾镜文把吴越凯救到晋国便抱着一线希望来到晋国，如果顾镜文和吴越凯真的在晋国，相信他们听到这两个故事就一定知道自己来了晋国。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顾镜文找上了客栈。赵星语和他快两三年没见面，当顾镜文穿着一身前后绣狼的青缎袍子，束着顶镂花金冠，腰挎一柄青铜长剑，威风凛凛地站在赵星语面前时，赵星语差点认不出来。这还是那个俊美无遗的花样少年吗？为什么他脸上有一道狰狞的蜈蚣纹，为什么他身上带着逼人的寒气？此刻成熟、凶戾的气质取代了他从前的青涩，再也找不出一丝柔弱书生的影子，
顾镜文一见到赵星语就紧紧抱住她，“语儿，终于再见到你。我好想你，一听到你的消息就马上赶来，你还好吧？”强烈起伏的胸膛显示着他一刻也停不下来的激动。
冰冷的剑柄抵在赵星语的身上，浓烈的血腥味包裹着她，冷与热的交织使她神情恍惚了一下，有些尴尬地推开他。毕竟他们分开时曾发生过一些不愉快的事情。
“语儿，你还不肯原谅我？”顾镜文顿住身形，脸上痛苦地抽搐了几秒，“万能的神还是把你送来了，你悄然地消失在我的视线之中，离开我的世界，又这样无声地出现在我眼前，一切来的得那么简单，那么突然。就像是一场梦，我渴望梦永远不要醒，却又害怕你一直这样冷冰冰地看着我……”
唐风音挤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打断顾镜文的忏悔，“我们不是来听你说废话的。”从知道顾镜文身份的那一刻起，他就对顾镜文有说不出的厌恶，如果不是为了寻找吴越凯，他才不想见到顾镜文，现在见了当然没有好脸色。
“管你什么事？”
“星语是我的……妹妹娘子！”
“你和她？”顾镜文鄙夷地看着唐风音，“她是你母亲子，那她来晋国做什么？”
“你！”唐风音气结。
赵星语急忙打断他们的仇视，“顾镜文，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吴越凯呢？请你带我去找吴越凯吧。”
顾镜文停下争执，小心翼翼地看看她，吞了吞口水，“我不知道……”
“孙宇浩说他的人亲眼看到你带吴越凯逃出翼国，你怎么可能不知道？难道你还想欺骗我？也罢，你不肯告诉我，我自己找去！”赵星语冷若寒霜，掉头就走。
顾镜文伸手拦住，犹豫半晌，沉声说道：“吴越凯，他……他出家了。”
“什么？”赵星语万万没料到自己千里迢迢跋山涉水来晋国找吴越凯，他居然出家了？她晃了晃身子，腿一软，往地上滑去。
唐风音和顾镜文赶紧冲上前扶稳她。
赵星语抓住顾镜文的手，大声质问：“他怎么会出家？他怎么可以出家？”
顾镜文嘴皮抖抖，嗫嚅道：“语儿你别这样，我本来以为你和他在一起就去翼国找你们，结果遇上他准备造反，后来造反失败，我怕他出事你会伤心就出手救了他，带他回到晋国。无奈他说，他母妃已死，大仇也不能报，还伤害了你，况且你那时已经嫁给了吴太子，他生无可恋，不如遁入空门，所以就出家了。”
赵星语稳住心神，一一理清头绪，“你去翼国找我们？你怎么不带他来见我却要带回晋国？”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其实我是晋皇的手下。晋皇知道你拥有凤凰宝藏的秘密后就派我去接近你，试图从你身上探知宝藏秘密。我……我就装受伤投靠了你……再后来……”顾镜文惶恐地低下头解释。
“所以你要把吴越凯带回晋国，逼我自投罗网？”赵星语甩开两人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面无血色。虽然早就知道顾镜文的来历不简单，此刻听到他的亲口承认还是让她心中绞痛，她身边的男人不管是谁都是带着目的才接近她的。只是有的人明抢，有的人暗夺。她的无心之失，她杜撰的一个凤凰宝藏，居然让这些人风声鹤唳，为之蜂拥，如此不择手段。在她来到这个时空的几年中到底上演了多少阴谋多少欺骗啊？
看着赵星语惨白的脸，唐风音急忙说：“星语，我没有骗过你，虽然父亲让我接近你是为了宝藏，可我没有那样做，我是因为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的。”
顾镜文也急忙解释：“语儿，我也是真心喜欢你，我没有想过利用吴越凯，只是不想让你伤心，我从没有想要伤害你，那天是情不自禁……”
“闭嘴！”吴越凯的出家使赵星语愤怒地失去了理智，开始口不择言，“如果不是你那样对我，就不会让刘季磊的人找到机会把我绑架到蜀国，越凯也不会为了救我让他的母亲受到伤害，更不会有后来那么多坎坷和波折。都是你，都是你！你把越凯还给我！”她站起来，像个疯子揪住顾镜文的衣服又打又骂。
第二卷 京城破案篇 第221章物是人非渐行远
第221章物是人非渐行远
顾镜文脸色泛青，一动不动任赵星语打骂。
唐风音从后面抱住她，“星语，你冷静点，别这样……”
“滚开！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他？我要杀了他！”急红眼的赵星语不顾一切从顾镜文腰间抽出长剑，“让我杀了他！”
锋利的剑刃划破顾镜文胸前的衣服，血珠点点滴滴渗进青缎袍子形成诡异的图案，怵目惊心的暗红让赵星语感到一阵恐惧，手一软，“哐当”一声长剑掉落，嘴唇颤抖，“你怎么不躲？”
“如果杀了我能让语儿解气，我不躲。”顾镜文平淡的语气让人仿佛觉得那伤口是刺在别人身上。
“星语，你冷静下来。即使没有顾镜文还有其他人，即使不发生那样的事情也会发生其他的事情。”唐风音一脚踢开长剑，抓住赵星语的双肩一阵猛摇，试图让她清醒。
赵星语看着他们发怔，是啊，唐风音从没有在她面前提过宝藏，顾镜文也没有真正地伤害到她，还帮她救了吴越凯。以前吴越凯还不是因为宝藏接近她，她都原谅了他，现在又何必去和这两人计较呢。她至今都还骗着他们自己的真实来历，又有什么资格去指责他们呢？
生活总是因为欺骗而失望，因为原谅而美好。可是就算想明白了这些，赵星语依然放不开心中的悲痛，吴越凯怎么可以不顾她的感受就那样出家了，他知不知道有个女人一直在等待他。
几人坐上顾镜文准备的马车前往吴越凯出家的寺庙，唐风音十分好奇地打量顾镜文，他没和赵星语隐居赵家村前是知道各国局势的，当时听说顾镜文被罚做了一个兵役，如今怎么看他威风凛凛，还有下属跟随，倒像是一个大将军了。
原来顾镜文把吴越凯带回晋国后，晋皇司马傅见他没有把赵星语找回来却带回一个失势的翼国皇子十分生气，正要降罪于他，恰逢蜀皇刘季磊病重晋国欲攻打蜀国，司马傅就将此事暂时押后派他重返战场。顾镜文在边疆早就有“顾杀神”的威名，此次戴罪立功重返战场更是威猛无比屡建奇功，到最后司马傅竟舍不得杀他了。时至一个月前，听说刘季磊已经康复，晋国无法趁虚而攻才将他调了回来，如今他现在已经是官居四品的奉国将军了。
赵星语听完顾镜文的叙述，既感伤又感慨，感伤吴越凯因为自己丢权弃爵逃亡晋国，感慨顾镜文因为自己竟真成了一个大将军。虽然顾镜文没有说出脸上蜈蚣纹的来历，但赵星语看他遮遮掩掩的态度知道多半跟自己脱不了关系。
来到晋国著名的佛照山，赵星语在佛照庙见到了吴越凯，尽管心里已经有了接受事实的准备，还是忍不住沧然泪下。面前这个清瘦躬偻、面无表情的和尚还是她朝思慕想的人吗？她奔至吴越凯面前，捂住嘴，“越凯，你？你怎么……”
“施主，小僧法号了空。”吴越凯像看一个陌生人一样看着她。
“越凯，我是星语啊……我是你的秋水啊……你是不是怨我这些日子没来找你？”赵星语颤声艰难地抖出几个字，想要伸手去抚摸他消瘦的脸庞。
吴越凯的身躯震了震，微微侧身避开她的靠近，“小僧已忘却前尘，还请施主毋要打扰。”
“不要打扰？我居然打扰了你？你以为你做了和尚就能逃避一切，你扪心自问你真的能放下一切？放下我？我曾经那样决绝不顾一切要去寻找你，你曾经那样牵肠挂肚口口声声只爱我一人，却抵不过内心的懦弱，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自私？”赵星语怒不可竭，手就这样傻傻地停在半空。
吴越凯不语，默默转动手里的佛珠，速度越来越快，手和佛珠仿佛都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吴越凯，星语为了你几度生死，你却这样对她，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唐风音在一旁怒吼。
吴越凯微微垂目，“各位施主，小僧还要做功课，先行告退。”说完向禅房走去，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用了多大力气才能控制每一步的前进。
顾镜文抽出长剑搁在离吴越凯前方一人远的距离，他视而不见继续向前走去。
“不要拦他，让他走！是我赵星语瞎了眼，爱上一个懦夫。是我自作多情，早就说过形同陌路却又厚着脸皮来自讨其辱。”赵星语一手揪住心房，一手按住顾镜文的长剑，泣不成声，不管是吴越凯辜负了自己还是自己伤害了他，她都不能眼睁睁看他命丧剑下。
顾镜文收回长剑，盯着吴越凯的背影叹气：“其实他遁入佛门未尝不好，至少离开了宫廷争斗，否则凭他以前的身份晋皇和翼皇都不会放过他。当初晋皇是想利用他的身份搅起翼国纷争才同意他留在晋国，翼皇那边更是追杀不止，欲斩草除根。周伯也是为了救他，才，才……。”
唐风音揽过赵星语的肩头，“星语，不要再看了，走吧。曾经意气风发的吴王爷已经不存在，他只是个可怜人。”
赵星语好像听见他们说的话，又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脚移动不了步子，眼挪不开视线，眼睁睁看着那个沧桑的背影彻底走出她的生命却无能为力。天空浮云散去，他的背影越来越小，直至消失在禅房。那一刻她体会了撕心裂肺的痛，那一刻她也明白了他平静下的无奈。她没有立场去责怪他，他的母亲因为她而死，要他以后如何和她相处，也许放手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她还是忍不住悲鸣，不甘心！好不甘心！他们总是在彼此寻找，彼此追逐，总是在追逐中擦身而过，总是因为这样那样的事情分开。他们在命运的大手下兜兜转转，却始终逃不出命运大手的安排。随着时间的变迁，许多事情都变得物是人非，他和她之间仿佛有一条看不见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只能使两人渐行渐远，就像两条相交线一样，千辛万苦从远处赶来，在某一点交际，交际过后，渐行渐远，直到再也看不到，再也不可能交汇。这样的结果，谁都无法预知，谁也无从选择。
“走吧。”赵星语在顾镜文、唐风音的搀扶下噩噩浑浑地下山。
走至半山腰，突然一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