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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天价逃妃,法医倾人城-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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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概说累了,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堂上没有人说话,陆家的人沉浸在陆晚晚惨死的悲痛之中,甚至都忘记对罪魁祸首泄愤。含烟像是被魔咒击中,傻傻地瞪着眼睛,眼里流露出的是痛彻心扉的痛。
杜徽如听完刘建所述,大声道:“事情已经明了,刘建犯歼淫之罪,罪大恶极,判处死刑,来人,让他签字画押!”
“哇——你这个禽兽,你还我女儿,还我女儿来!”陆夫人爬起来,揪着刘建的头发,狠狠地往地上撞,刘建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猛地一把将她掀翻在地。衙差上来押着他,将一份认罪状扔在他面前,刘建看都不看一眼,杜徽如发怒了,向衙差使了个眼色,两人就要提着他的手去按那印红。
刘建嘿嘿一声,笑得有些凄厉,他忽然看向含烟,带着几分怨毒,质问道:“烟儿,你为何要如此待我?若是你不愿意跟我走,你大可以跟我说明白,为何一次又一次欺骗于我?”
“我没有,我没有!”含烟身子一震,随即用力地摇头,想起什么来,“你在说谎,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要跟你私奔的话。娘说,陆公子为我家还上了债,他们无以为报,求我嫁给他,就当报恩了。他们跪在我面前,我能怎么办?我不敢见你,你又送来那封绝交信,我更是心如死灰,只好听从他们的安排,嫁进了陆府。”
“你胡说!我天天盼着你跟我一起远走高飞,怎么可能给你写绝交信!”刘建身子一震,忽然看向陆标,“是你,对不对?你故意冒充我们,两边送假信,就是要离间我和烟儿,然后渔翁得利,将她占为己有?”
陆标沉默地低下头,认与不认都无济于事,此刻他只恨不得时光倒流,他一定不去招惹这个疯子,他可怜的妹妹,她在九泉之下一定也不会原谅他!
刘建忽然瞪大了眼睛:“我明白了,难怪!我还纳闷呢,你替他们还了债,为何债主再次上门,还惨遭灭门。他们说是来要债的,可是房里还有几件你送来的首饰动都没有动一下,根本就不是要债,而是来要命的,含烟家里欠债,这一切根本就是你捣的鬼对不对?”
陆标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被他问得措手不及,一时答不上话来。
含烟身子一震,惊恐地看向陆标,见他不反驳,心头凉的如冰窖一般。
“这些事果真是你做的?我家之所以欠债,是你故意设计?然后假装帮忙,目的就是骗我爹娘愧疚,心甘情愿将我给你做妾?还有建哥哥给我写的绝交信,是你所为,你还故意骗他说跟我私奔,为的就是将他引开,好将我跟他的新婚之夜变成你的。是不是?”
“胡闹!含烟,你如今是标儿的妾室,怎敢如此忤逆他?”陆老太爷怒吼一声,指着刘建呵斥道:“你自己穷凶极恶,做下如此丑事,临死还要拉个垫背的。我陆某的儿子可是两广总督,岂是你三言两语就可以胡乱攀咬的一般人家,老夫不吃你这一套!”
他声如洪钟,扬起拐杖指向杜徽如,厉声道:“杜大人,此贼不除,难消我心头之恨,相信杭城百姓也除之而后快,你自己看着办吧!”
杜徽如有些难色,他那个悔啊,怎么会牵出萝卜带出泥呢?眼下刘建的指控对陆标来说可是不利,如果真如他说的那样,陆标也有罪过,单判刘建死刑可就有点重,这陆标有总督府这个保护伞,要定他的罪并不容易。可他为官一向清廉,容不得一粒沙子,真让他难办。
他不禁又转头看向沈倾城和萧风这边,两人犹如两尊雕像静坐着,根本不接招。
咬咬牙,他只得吩咐道:“来人,刘建罪大恶极,打入死牢,待本官上报刑部再做定夺!”
陆老太爷在一边吹胡子瞪眼,却也见好就收,眼睛一扫,“还不回府,等着杜大人请你们吃饭啊?”
所有人都惟他的马首是瞻,就连陆老爷也不敢发表意见,忙忙地离开了,陆标没有动,陆夫人忙命人将他架了出去,含烟还由她的贴身丫鬟扶着半躺在地上,没有人理会她们。
沈倾城静静地坐着,看着这一切,心里一阵悲凉。刘建纵然可恨,死有余辜,但陆标又何尝不是,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刘建所言很有可能是真的,事情都因陆标而起,含烟的父母被害,刘建落到这步田地,他陆标却逍遥法外。
事情真相大白,他一辈子都要承受良心的煎熬,他的亲生妹妹,是因为他而死。
刘建落网,是他咎由自取,可怜含烟孤身一人,无人可依。沈倾城微微有些心酸,她刚刚没了孩子,身体虚弱着,陆府明显弃了她,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浣纱站在公堂外面等着,将里面的情形看得清清楚楚,她看了沈倾城一眼,点了点头,走到含烟身边。
“含烟姑娘,这里是一点碎银,你身子弱,不要太薄待了自己。”
含烟眼睛哭成了桃子,早已泣泪无声了,她梗着嗓子接过,朝沈倾城颔首一步一步离开了府衙。
弱柳扶风不足以形容她的柔弱,此时,她好似一张纸片,随时都能飘走,沈倾城终究不是铁石心肠,忍不住上前去问:“含烟姑娘你去哪儿?”
她凄美一笑:“我回家看看爹娘,女儿识人不清,害了他们!”
沈倾城不放心,悄悄跟了上去,萧风安慰地握着她的手,无声的鼓励让她有些冰凉的心暖了些,回以他放心的笑容。
天色渐黑,含烟才回到久违的家中,一年了,因为是做妾,出门并不自由,再来她怕回家面对刘建,这么长时间她竟然从未踏足过这里。
正对门的神龛上摆放着一对灵位,是她双亲的,落款是“儿刘建”,她忽然想起,得知父母死去的消息,她本想回家看看,可陆标说怕她受惊吓,自己代她前来吊唁,反正自己是父母唯一的女儿,他这个女婿也相当于半个儿。
她当时还十分感动,她不是正妻,陆标当然称不上是自家女婿,他那样做,原来根本就是阻断了自己所有的路,踏踏实实地跟着他。
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真如建哥哥所说,别有用心吗?
沈倾城看着她一句话不说,默默地流泪,命唯一的丫鬟去买了菜,默默地去厨房捣鼓了一阵,端着饭菜出来。17902224
“萧夫人,含烟罪孽深重,无颜见爹娘,无颜见我的建哥哥,这些饭菜,我想求你替我送到牢里去。”
沈倾城惊愕地看着她,她凄凄婉婉一笑:“我答应他的事没有做到,如今我已是残花败柳,很快要与他阴阳相隔,以前我被宠坏了,都是他给我做好吃的,我只希望,能让他尝一回我亲手做的饭菜,安心上路。”
沈倾城不由震住,浣纱连忙接过,安慰她道:“你放心吧,我家夫人一定替你做到。”
“谢谢你们!”她感激地鞠了个躬,“请你告诉他,我会替他照顾好家里,让他不要担心,下辈子……忘了我!”她忍不住转身跑出了门,像是又哭了。
几人离开小院,隔壁传来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还有女子沙哑的哭泣声,那里大概就是刘建的家吧。今天刘建被抓到下了牢房,他的家人都没露面,定是接受不了这件事实,如今,含烟应该不会好过吧!
出乎意料的是,萧风和沈倾城到了牢房门口,竟然看见杜徽如在那里站着,似乎是正在等他们。沈倾城看见他走过来,故意冷着脸绕过他,杜徽如苦笑一声,向萧风打躬作揖表示愧疚。
萧风冷冷一笑,口里却道:“杜大人不必如此,内人性子纯良,就是见不惯一些事,萧某代她向你告罪了!”
“九爷莫要如此挖苦下官了,下官也明白,此事陆标也脱不了干系,但我不是没有把话说死吗?我也有我的苦衷啊!”
“哦?”萧风扬眉,淡淡看他。
杜徽如四周留意一下,悄声道:“那陆家树大根深,又有陆总督罩着,一点小事不过是打草惊蛇罢了。下官在这里跟九爷透个底,我跟苏侯爷一定是向着九爷您的!”
萧风微微眯眼,这个杜徽如一时一个样,不知心里究竟如何想,也不知道他究竟知道了些什么。他刚刚提到了陆总督,看来,回京之后,日子会十分精彩啊!


、112 你是我的夫

沈倾城出来的时候,脸色明显不怎么好,眼睛红红的。萧风不由笑了,这小妮子,为一个杀人犯也能哭一回,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他掏出帕子替她拭泪,沈倾城看见一旁站着的杜徽如,羞囧地夺过帕子,自己动手。
“怎么,刘建说话难听了,要不要为夫替你出口气?”
“去!我只是有点感慨,到底有多么深爱,才能做到如此地步啊?”
“你羡慕他们?没弄错吧!”萧风瞪着眼睛,“不管怎么说,刘建都是咎由自取,他不过是为自己的过失找借口罢了。”
“我才没有为他难过呢,我是说含烟,”她顿了顿,幽幽道:“即便刘建做了那么多错事,她心里爱的依然是他。”
萧风不以为然:“爱?她自己罢了!不然她能跟了陆标?水性杨花的女人!”
他似乎对含烟很感冒啊。沈倾城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对她有意见?”
萧风有些莫可奈何道:“我刚刚仔细看了下,那女人跟你还有那么一丝相象的!”
沈倾城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萧风忙指了指杜徽如,求饶地呵呵笑了。
“夫人放心,刘建的案子我会暂时压着,他留着还有用。”杜徽如连忙上前搭话。
沈倾城讶异地看他一眼,“杜大人此话何意?”
杜徽如意味深长地一笑:“我知道夫人对于我的判决有意见,不过,刘建暂时不会死,详细的我都跟九爷交代过,夫人能原谅我吧?”倾怎候一城。
沈倾城不知道他们两个打什么哑谜,视线来回扫了扫,萧风微微点头,她索性不问了。
“哈哈,我就怕夫人生气,以后再有了什么疑难案子,就请不动您了!我就说夫人是个宽宏大量的,九爷多替我说和说和,将来可就仰仗着您几位了。”
“真的?”沈倾城惊讶极了,其实,她就是觉得,让陆标逍遥法外太便宜他了,那种人渣!若是刘建不用死,到时候出面指证,必能将他绳之以法,她见不得有特权者油走于道德和法律边缘之外。
“自然,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我还盼着以后请夫人出山呢!”杜徽如状似开玩笑,其实也带着试探之意。
沈倾城倾倾嘴角,似笑非笑。
如果杜徽如没有骗她,那么他就是太精于算计了,之前对陆府百般讨好,莫非只是烟雾弹,其实醉翁之意不在酒,他还有更大的目标,刚刚卖了陆府那么大一个人情,这下就是再精明,陆府也不会怀疑他了。
萧风拉着她向杜徽如告辞,直到坐上马车,沈倾城还在为杜徽如之前的话琢磨。
“好了,问题想多了老得快,别胡思乱想。”萧风替她揉捏着。
“你说,杜大人到底是狡猾还是傻啊?”他的话透着玄机,沈倾城无法将他视作常人。
“他大概猜到我的身份了,表明站在我这一边。”
“啊?”沈倾城大惊,不过想起另外一件事,“既然猜到了,他还敢请我出山?胆子够大啊!”
萧风摇头笑笑,杜徽如此人究竟是何意,直到现在,还是虚虚实实,京城之行,还得下些心思。
苏婵娟得知沈倾城要离开,百般的不舍,特意来陪她说了半天的话。两个好姐妹将萧风赶出去说起悄悄话来。
“沈妹妹,你这一去,还不知道何时才能相见。”
“放心,等你大婚之时,我一定捎份大礼过来,人不到心意也要到。”
“讨厌,谁跟你说这个了,好像我就是来要贺礼似的!”苏婵娟红了脸,嗔怪地睨她一眼。
沈倾城吃吃地笑,这种感觉真像毕业时同学分别的场面,虽不说洒泪告别,离情别绪确实不少。
沈倾城叹口气,她在这里自由自在的几个月,就好像是偷来的,穿越过来半年了,她是该好好去适应她如今的角色了。
动身这天,已经腊月初了,杜徽如没有食言,真的准备了一艘快船,估计除夕前后就能回到京城。
沈倾城和萧风懒得出去喝冷风,缩在船舱中烤火说话。
“哎,你说沈老爷一家看到我们一同回去,会不会惊得下巴都掉下来?”沈倾城想到那个场面,忍不住弯起唇角。
“你啊!那是你爹,我的岳父!”以前不是说沈府六小姐贤良淑德吗?原来是讹传啊!
沈倾城不以为意地瘪瘪嘴,不答他的话,萧风忽然脸色肃然,郑重地扳过她的身子。
“城城,我可能没法跟你一同回娘家了。”
沈倾城愕然地看着他,萧风心头一疼,不知道怎么做,索性深深地吻住了她。
“不管什么时候,你记住,你是我的妻,我爱你!”
沈倾城深深动容,沉溺在他的吻里,来不及去思考他话里的深意,很快,她就明白了,他为何会说那番话。
船越往北行,天气愈加寒冷起来,窗外已经是白茫茫一片,天地同色。幸好,运河上已经结起一层薄薄的冰凌,船行有些艰难。
除夕的头一天,终于到了通县码头,沈倾城冻得缩成一团,小鸟依人地偎在男人身边取暖,萧风低头看怀里小女人的样子,恨不得将她塞在自己怀里。
“北方的冬天竟然这么冷!”沈倾城哆嗦着嘀咕,她这个人什么都不怕,什么都能做得很好,就是怕冷,以前一到冬天,她就缩在被窝里,她老妈戏称她属青蛙的,每年都要冬眠。
不知是冷的,还是想到亲爱的妈妈,她鼻子一阵酸痛,就流下泪来。
“你说的好奇怪,京城那年不是这么冷?”萧风掀开大氅,将小女人裹在怀里。
她心一紧,暗暗吐舌头,她怎么说漏嘴了?
幸好头窝在他怀里,他看不到她说谎时心虚的表情,不然还不穿帮刚了?他不会把她当成怪物吧?
墨竹跟着萧风久了,早知道他的习性,早让人找好了客栈。
沈倾城仰头看,有些诧异:“我们不回京城吗?”
萧风深深地看她一好一阵,她心里毛毛的,提到了嗓子眼。
两人一起进了房,用过热汤热饭,身上暖了一些,依偎在一起说话。
“城城,我有些话要跟你说。”
她嗔他一眼,压抑下心头的不安,道:“有话就说啊,我又不是纸糊的。”
他吻一下她的额头,才道:“我已经禀报了父皇我们已在江南成亲,但是别人还不知道,所以你可能会受点委屈。”
“我们要分开吗?”她问。
“父皇重新定了婚期,在正月初八,你暂时先回娘家住些日子,我会风风光光将你娶进门。”
“什么时候的事?”她讶异地看他,她都不知道,他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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