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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夙命奇缘-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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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三天前的事,这种享受竟然变成了奢望,他要控制自己不再去见东方景心。

好大的一个“静”字,项天龙在书房,写了一个又一个,心情总是不能平静下来,这到底为什么?他不是觊觎《神龙宝典》吗?不是觊觎百变神器吗?不是想让东方景心死吗?此时此刻,为什么他的心乱了?

一沓子宣纸用完了,满地仍的都是项天龙揉皱的纸团,项天龙还要写,小如赶忙又再他的书案前放一沓。

项天龙写到一半,看到有一条纤柔的手臂在他的书案上放了一碗茶,项天龙猛然抬起头来,竟是如此的差异,随后吐了口气,淡淡地说道:“原来是夫人!……”。

 第25章:遗落了印章

近些日子以来,项天龙确实变了很多,不再沉闷,寡欢,就连在天下第一家的日子也长了,像从前,项天龙在天下第一家从来没有超过三天。

这对做为妻子的淳于玉涵来说,是很大的慰藉,也是一种担忧,毕竟,一个人,不会凭空变了性格的,

海啸水祸,渔民的事解决之后,为了儿子,淳于玉涵极力挽回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的友好关系,却没想到中间又发生了《神龙宝典》之事,让她把原先的打算避嫌起来。

却又有很多逃避不了的事。

刚不久,福伯交给她一块玉佩,并且说‘瑞鹤仙庄沧海禅师的曾孙女在府门外等候要见庄主’,

一开始,淳于玉涵并没有太上心玉佩的细节,心中只是有些失意,如此重要的一块玉佩,项天龙怎么可以如此轻易的送人?

想到是沧海禅师的曾孙女,淳于玉涵心中隐隐的不满,并没扩散开来,本意迎景心入府,以礼相待,当福伯将心事吐出后,淳于玉涵也感到极度不安起来,不得不取消迎礼,故作不知,来找项天龙,想把起初的打算端出来。

一杯茶水,让项天龙惊觉到身边靠近了一个‘陌生人’,为此感到乍然不安,她的丈夫真的变了,淳于玉涵竟是如此的担忧。

“若是以前,我刚到门口的时候你就能察觉到,……”。淳于玉涵幽幽地说道,

项天龙又开始专注书写那个“静”字,听淳于玉涵说道,又想故意掩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说道:“是夫人多心了,这是我的家,我几时那样提高警惕过?”

“这里是你的家吗?”

淳于玉涵竟是如此柔情的反问,没有了向来的端庄与雍容,竟像一位小妇人一般,在质问她的情郎。

项天龙不经意抬头,看向了淳于玉涵,淳于玉涵更带几分感伤,“这里不是我们的家,这里是父亲的家,天龙,如果可以的话,……”。

“阿涵,你今天是怎么了?”

“我们搬进回心山庄吧?哪里才是我的归宿”。

“……”

项天龙无语起来,淳于玉涵不免伤感,

从项天龙娶淳于玉涵为妻那日后,项天龙命人建造了一座山庄,淳于玉涵本以为那是为她建造的,当挂上门匾的时候,如同把淳于玉涵打入冰窟一样,那座山庄竟然叫‘回心山庄’,期盼某人回心转意一般。

项天龙的心中只有一个位置,淳于玉涵想住进那座山庄,想住进项天龙的心里,可是,十几年来,回心山庄的大门一直是关闭的。

淳于玉涵又再说出要搬进回心山庄,项天龙将手停在了半空,那个‘静’字写不下去了,心中一阵感触,

顿了一下,项天龙说道:“难道这里不是我们的归宿吗?”

“我想要我们自己的家,而不是父亲的地方……”。

淳于玉涵给了项天龙这样一个答复,项天龙长长的吁了口气,“阿涵,你错了,所谓的‘家’不是住的地方,而是‘家人’。你,我,华儿,我们加起来才是我们的家”。

淳于玉涵知道了,也懂得了,这么多年了,项天龙依然不愿意打开他的心扉,让她走进去,淳于玉涵深深的闭了一下双目,没让眼泪流出来。

“那你爱你的家吗?”顿了一下,淳于玉涵又再紧问一句。

“是我亏欠了你们母子”。

项天龙扪心自问,不得不叹息一声,这些年来,他一直活在仇恨当中,他恨谢靖夺他所爱,他恨东方寒雪移情别恋,确实冷落了淳于玉涵,疏远了自己的孩子,为这一句话,变得沉默起来。

项天龙这些天真的变了,随时随地都能露出情感,这反而成了淳于玉涵最担心的地方,忍不住又问道:“你疼华儿吗?”

“阿涵,你今天是怎么了?”

项天龙真的感觉奇怪起来,他的夫人一向钢骨,被成为‘女中豪杰’,心里虽然有渴望,有喜欢,从来没有吐露出来,今天为什么突然如此柔情?

“突然想到了一些事,就是想问一下,你疼华儿吗?”淳于玉涵勉强一笑,又像是在掩饰一样说道,

项天龙说道:“当然,华儿是我们的孩子,我哪儿有不疼他的道理?”

谁会想到,淳于玉涵正等着项天龙这句话,接口便道:“那你再疼儿子一次吧,到瑞鹤仙庄,为儿子提亲,成全他和心姑娘的百年之好!”

“什么?”

淳于玉涵语气肯定,不容动摇,项天龙竟像冰塑了一般停在当地,刚拿起的毛笔,那个一半的‘静’字,只写了一旁,就再也写不下去了。

项天龙心中一片茫然,对这桩婚事,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看到项天龙那怅怅的,面无表情,茫然若失的样子,淳于玉涵更是一阵感伤,幽幽地说道:“近些天,我也听说你对心姑娘特别照顾,教她音律,陪她去沿边赈济那些灾民,虽然有失体统,……”。

“那是禅师的意思,……”。项天龙竟然那么在意这些‘流言’,想去解释,竟然想去解释,“我只是尊重他老人家的舐犊之情”。

淳于玉涵说道:“她是禅师的曾孙女,不光天下第一家和瑞鹤仙庄,就连整个锦城的人都知道,如果……”。

讲到这里,淳于玉涵竟然说了如果,淳于玉涵接着说道:“如果她是普通人家的女子,我可以让你纳她为妾,然她是禅师的曾孙女,别说禅师不答应,就连整个天下名庄庄主也不会答应,……”。

“夫人,你想哪儿去了,……”。淳于玉涵这些话,项天龙不爱听了,心里有些怪怨,“我待心儿纯属儒子之情”。

“那你就答应吧?”

淳于玉涵更进一步,继续说道:“华儿一直钟情于心姑娘,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天龙,你不觉得是吗?”

项天龙发愣在当地,心中一阵怅怅,他对景心那种微妙的感觉到底是什么?不是男女之间的爱情,竟然也不希望是‘公公与儿媳’的关系。究竟是什么?不知道。最后,项天龙还是点了头,说道:“我答应夫人,改天便到瑞鹤仙庄提亲”。

门外的动静,像是很切合项天龙的话一样,有一个人,在项天龙话声一落时,手托托盘轻步走了进来。

来者是福伯,他和淳于玉涵有言在先,如果项天龙答应了东方景心和项华的婚事,他才进来,呈上那块象征天下第一家最有权威的信物。

福伯轻步走进房门,向项天龙,淳于玉涵躬身见礼,然后说道:“庄主,小姐,外面有一位姑娘要见庄主,她没有说姓名,只是送来这块玉佩,说庄主见了就知道了”。

说着,将手中的托盘恭恭敬敬地呈了起来。

项天龙虽然在书案旁,在福伯躬身的一瞬间,他已看到了托盘上的玉佩,赶忙绕过书案,拿起了玉佩,想到景心,竟有一种冲动的感觉,拔步便要朝门外走去。

“天龙!……”。

淳于玉涵心中一紧,她太了解她的丈夫了,项天龙和景心的感情已经超出了本分之外,让淳于玉涵既担心,有恐怕,“华儿还等着你什么时候上瑞鹤仙庄提亲呢”。

一句话,像是一桶冰水,浇在项天龙的头上,让他木讷在当地,

回头看看淳于玉涵,再看看手中的玉佩,想到儿子对景心一往情深,项天龙冷静了许多,脚底像生了根一样,拔步如此艰难,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告诉她,告诉那位姑娘,让她回家吧,我不见她”。

过了好大一会儿,项天龙才轻轻地说着,又忍不住紧紧的攥住了那块玉佩,最后,轻轻地放回托盘上,玉佩竟然碎掉了。

看到玉佩碎裂,淳于玉涵没有任何的可惜,而是深深地松了口气,彻底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

“是!”

项天龙拒绝了景心的求见,福伯的心也松快起来,在心里十分的高兴,并没有露在脸上,躬身答应,退出房门。

一句不见,对项天龙来说,是如此的茫然若失,过了好久好久,项天龙轻轻地说道:“阿涵,我想一个人静静……”。

“那我去告诉华儿,你也答应了他和心姑娘的婚事”。

淳于玉涵不是盲人,不是瞎子,她的丈夫如此‘钟情’一个女孩子,她的表情竟然如此的淡然,装作视而不见,而是非常欢喜的样子。

在淳于玉涵转身间,手臂不经意的下垂,袖子里掉下来一块金灿灿的物件。

物件掉落,淳于玉涵没有察觉到,

既然项天龙想一个人静一静,淳于玉涵吩咐小如,还有房中的几个丫鬟跟她一起离开书房。

淳于玉涵走后,项天龙长长地吐了口气,回坐到书案前,在他低头的一瞬间,看到了掉在地毯上的物件,不由自主的,轻轻地捡了起来。

物件小巧玲珑,是用赤金做的,长条正方形,把手是一只财源广进的貔貅,这是一枚印章,项天龙曾经见过,上面只有一个阳文‘涵’字,是淳于玉涵的私印,这次再次看到这枚印章,项天龙思绪万千,喃喃自语起来,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儿见过?不是这枚印章,而是印章的图案,

“无名?”

项天龙心中一动,他想到了一个人,是无名,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淳于玉涵私印的图案为什么会刺在无名的肩膀上?

 第26章:危机四伏

“快找,仔细的找找,……。”

淳于玉涵一向娴静雍容的仪态,此时竟显出了焦灼之色,在地面上左顾右盼,更喃喃自语地说道:“好好的,怎么不见了?”

在花园的甬道四周,不论花圃,曲桥,假山,只要是淳于玉涵曾经过的地方都有丫鬟,家丁,俯身找寻着什么,

淳于玉涵更监督着他们,自己又喃喃自语着责怪自己太过于粗心。

丢了东西,淳于玉涵竟像丢了魂儿一样,非常的心焦,看着众多家丁女婢找寻着,自己在一旁忐忑不安。

“娘,您怎么了?丢东西了?”

正在此时,项华‘路经’这里,见母亲在鹅卵铺砌的小道上神色不安的俯视着,便走过来询问。

看到项华,淳于玉涵又多了几分隐晦,肃然了起来,变得没那么在意,轻轻地点了一下头,说道:“娘的印不见了,在让他们找”。

“原来是印不见了?”

项华没留意到淳于玉涵脸上的变化,也就没有在意丢印对淳于玉涵的重要性,顿了一下,项华又道:“娘,还是回房等消息吧,外面天冷风凉,可别冻坏了身体”。

儿子的几句贴心话,淳于玉涵顿时暖暖的,拍了拍项华搀扶过了的手背,说道:“还是华儿心疼娘”。顿了顿“娘还是等待吧,那是娘的私印,恐怕他们不认得……”。

“对了娘,上次你答应孩儿的事,到底什么时候才去办?孩儿有些心急了”。

项华说的是哪一件事?还不是他和景心的婚事?项华为什么不闹腾了,还不是淳于玉涵说答应他帮他到瑞鹤仙庄提亲,项华老心急老心急了,母亲说要置办聘礼,要耽搁几天,项华便耐心的等着。

这耐心里也是焦急的,毕竟八字没一撇儿,他太不放心那个无名了,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近水楼台先得月’无名和景心同住在瑞鹤仙庄,他恨不得也搬入瑞鹤仙庄。

“后天怎么样?让你的父亲亲自带你去如何?”淳于玉涵考虑着,问道,

“这么说,父亲也答应了?”

项华顿时心花怒放起来。

“夫人!”

身后,突然有人说话,淳于玉涵回过身,见小如走近前来,小如蹲身见礼,然后说道:“这是主人让奴婢还给夫人的”。

小如说罢,将手中的物件,恭恭敬敬地递给淳于玉涵,

淳于玉涵见是她失落的‘涵’字印章,赶忙拿在手中,紧紧的攥了起来,失而复得的心情,高兴到了极点。

看到母亲如此在意一枚印章,项华觉得怪怪的,只不过,只是一闪而过,他更惦记着他和景心的婚事。

“娘,我可不可以现在去找心姐姐?从那次在我们家一别之后,我已经很久没见心姐姐了,……”。

“不急,后天就要去了,也不急在今天”。

景心就在天下第一家的府门外,而且是来找项天龙的,这要是让项华知道了,一定会和他的父亲生嫌隙,淳于玉涵才急于拒绝。

问题总是一连串的发生,淳于玉涵为丢印的事心焦,刚失而复得,项华又想去瑞鹤仙庄,淳于玉涵不让去,原因,景心在天下第一家的府门外。

这会儿,福伯又端着托盘来到这里,略带愁色,相信一定是景心的缘故了。

淳于玉涵猜想的一点没错,看到那碎掉的玉佩,景心死活都不肯相信这是项天龙做的,不相信项天龙会不见她,非要硬闯进来,被那些守卫拦下了。

景心在天下第一家的门口这样闹也不是个办法,福伯便来请示淳于玉涵,然而,福伯看到了项华,便多了几分思量,近前后只字不提。

“对了华儿,……”。

福伯是一个有眼色的人,淳于玉涵更是一个有心的人,淳于玉涵岔开了话题,说道:“前天副总管在江城进来几匹茜色红绸缎,作为你迎娶心姑娘之用,而且还特选了几匹,当作定礼送往瑞鹤仙庄,让心姑娘做喜服用,不知道你喜不喜欢?要不要去看看?”

“当然要!”

一切关于他和景心婚事的事项华都特别在意,这也是做为母亲对儿子的了解,不过,项华有些许的意见,

“娘,相信这桩婚事禅师也是同意的,您和心姐姐迟早是婆媳关系,总叫心姑娘,太生分了,……”。

“娘知道了”。

顿了一下,淳于玉涵又道:“带少爷到库房,看那些茜色红锦缎,如不满意,再选其它的样式”。

“是!”

淳于玉涵身旁的丫鬟欠身答应一声,项华早已经迫不及待想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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