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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重华-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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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霍梓文好玄没吐出一口血来。她居然想调戏自己?

木乔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嘿嘿,小伙子长得不错啊,比大姑娘还俊。你要是今天伺候好了本姑娘,赏钱少不了你的!”

霍梓文一张俊脸已经扭曲得不能看了,他是男人,男人!怎么此刻反倒被个小姑娘调戏起来了?

见木乔还想放肆大笑几声装纨绔恶霸,他手急眼快的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就算两人躲在屋子里,但声音太大的话,还是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可木乔调戏美男调戏得正在兴头上,却被人打断的感觉实在很憋屈。一时气恼,张开小嘴,就咬了他的手一口。见霍梓文面色一变,似要生气,她忽地伸出舌头,顽皮的在他手心里打了转。

难以形容的酥麻如细微的闪电一般,从手心直劈进整个身体。霍梓文一下就懵了,看着木乔的眼光复杂无比。

可木乔似乎还很自得其乐,眨着一双流光溢彩的琉璃眼,伸出一根纤细柔美的食指,在他面前顽皮的打着圈,“现在,本姑娘要摸你了哦。”

理智告诉霍梓文,他应该拒绝。可不知为什么,就是动不了,眼睁睁的看着木乔嘿嘿贼笑着解开他的衣扣,将一只小手从他的衣领,贴着脖子伸了进去。



第161章 撞破

因为醉酒而体温略高的小手在触到微凉的身体时是极其舒服的,木乔毫不掩饰的轻呼了一声,而后贪婪的将一双手都从他的领口里放了进去。

自上而下的摸索,在男人年轻平滑的肌肤的游动。甚至,不顾危险的挑逗起男人胸前的小小红豆。

“好小。”她有些嫌弃的嘟囔着,却还要恶劣的揪上两把,才肯罢手。

可再待探索下去,却发现手下的那具身体明显不对劲了。男人死死的抠着床单,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鼻尖有一颗汗珠慢慢凝结成团,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木乔诧异的抬起头来问,无辜的表情却让人恨不得一口就吞吃下腹。

一时间,情势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逆转。

木乔不明白,为什么梦里的美男不肯再给她调戏了,反而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反剪着她的双手,瞪大了眼睛看着她,呼呼喘着粗气,如拉破的风箱,吵得好难听。

木乔突然失了兴致,“既然这么小气,那就算啦,走开,我要睡觉了。”她不耐烦的想把霍梓文推开,却听见身上的男人连牙关都在咬得格格作响了。

霍梓文几乎是用掉了全部的自制力,这才强行命令自己从床上一跃而起,要逃离这个软玉温乡。

但木乔惊觉他的离开,却本能的伸手去抓,“你要上哪儿去?”一抓不着,她竟是光着脚跟着跳下床来,抓着他的腰带不肯撒手,眼中满是不悦的控诉之意,“谁让你走的,我不许你走!”

霍梓文已经将窗子推开大半,准备跳出去了,他的定力所剩无几,哪里还经得起她的拉扯?当下大急,“你快放手。放手!”

木乔高高撅起小嘴,琉璃眼里的水光又开始迅速凝聚。“他也要走,你也要走,你们都是一样的,你们都不肯要我!”

霍梓文见状,强自按捺下去的情欲又熊熊升起。木乔见他神色动摇。立即如柔软的藤蔓般缠了上去,可怜兮兮的说,“别走,别再把我一人丢下。”

霍梓文闭上了眼。可木乔的气息仍旧侵袭着他的心灵,他强令自己离开,但双腿却象是生了根般无法挪动。

木乔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的腰,“别走嘛,别走!”

霍梓文忍无可忍,回手抱着她,隐忍已久的炽热的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木乔的发梢眉间。顺着娇嫩的面颊一路往下,直到噙住她那两片樱红的唇,深深的,深深的吻了下去。

这一吻,似是要把心中积攒的所有热情全数用尽。又似是一个天长地久的誓言,缠绵悱恻得如同江南烟雨。铺天盖地得要让人刻进骨子里。

木乔的身子越来越软,越来越软,直至霍梓文无法忍耐的抱起她往床铺而去时,却惊讶的发现——

她!她这是晕过去了还是睡过去了?

如同大夏天被一盆冰水兜头泼下,原本炽热如火的情欲瞬间扑灭。按上木乔的脉博,探明无事,霍梓文这才准备离开。

只是想想到底有些心有不甘,转头拉开她的衣领,在她如玉的颈间吮出一个胭脂红痕这才悻悻作罢,跳窗而去。

却在离开的瞬间,瞥见那假山后头有一抹湖蓝底子盘金彩绣的裙角闪过。霍梓文略一沉吟,并未过去撞破,而是假装并未留神到,大踏步的离开。

桑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不过是寻霍梓文未果后,想到木乔这儿来碰碰运气,找个同盟,却不料却见到这样的场面!

从霍梓文和木乔在窗外拥吻,直到霍梓文将她送进来又出来。她都一直定定的站在这里看着,连眼都不曾眨过一下。

所以她完全可以肯定,他们二人是有私情的!

可是,他们不是兄妹么?但很快,这样的理由就由桑柔自己给否决了。两人又不是至亲兄妹,便是真有了私情又如何?

可他们两个,怎么能有私情呢?桑柔想不通。就算她从前再不拿木乔当回事,也从来没有想过,原来这样的一个干妹妹不仅可以得到姨父姨母的宠爱,她甚至可以做霍梓文的妻子,自己的情敌。

桑柔的一颗心快妒忌得发狂了!凭什么?凭什么自己要恪守礼教的做个循规蹈矩的女孩子,而他们俩就能公然放肆的在家中行苟且之事?

怪不得霍梓文始终对她不冷不热,怪不得木乔那丫头与自己面和心不和,原来这当中竟是有这么个缘故!

但是且慢,如果说霍梓文只是表面冰冷,但实质上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热血青年,那木乔能够做到的事情,她为什么不能做到?

只要和霍梓文有了肌肤之亲,再加上木乔此事的把柄,还怕他不就范么?

桑柔冷笑着,志得意满的去筹谋了。

木乔呼呼一觉直睡到掌灯时分才醒过来,待彻底清醒之后,隐约想起醉中之事,有些记不太清楚了,不免心中惴惴,自己没做什么错事吧?

可是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岂止是错,简直是大错特错了。所有的人都带着些奇异的眼光看着她,似是想笑,又拼命忍着。可这样的憋笑,却更加让木乔觉得难堪。

悄悄先向身边的丫头打听,她们自是轻描淡写的道,“不过说了几句胡话而已,也没怎么样。”

若是没怎么样,你们干嘛这样一副脸都快抽筋的表情?

木乔决定去找甘婶,她心直口快,应该会说实话。却未料甘婶没见着,先见着甘泰了,见她过来就笑呵呵的道,“阿乔,头还疼不?要不要你嫂子给你熬点什么好吃的?”

算了吧,初见刚刚诊出有孕了,木乔怎么好意思麻烦她?再说,甘泰哥哥是个老实人,定是问不出来所以然的,她还得去寻甘婶。

可甘婶没寻到,阮玉竹先打发人把她叫去了,和蔼的摸摸她头,“傻丫头,无论家里将来多几口人,我和你干爹始终都会记得你是咱们唯一的女儿的。”

她本是好意相劝,但木乔听着这话心里越发没底了。最后决定去找沈亦儒,下定决心要问出真话来。

可等她见沈亦儒惟妙惟肖的演绎完了白日里的那一段,木乔羞红着脸,只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太太太丢人了!这让她以后还怎么见人?

“没事儿!”沈亦儒很有大人模样的安慰她,“姐你这还算好的,我还见过一喝醉了发酒疯就胡乱唱歌跳舞脱衣服的,那才叫好笑呢,你这根本不算什么了。”

是啊,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你自然无所谓。木乔恨得直咬牙,往弟弟身上拳打脚踢的出气,“你个二百五,看我不对劲,怎么不快些把我拦住?”

沈亦儒一肚子委屈,“那也要拦得住呀,当时谁知道你要干什么?要不是霍三哥赶紧打发人把你送走,那还不知要闹出什么笑话来呢!”

全是他惹出来的事,怎么好象还是他有多大功劳一般?木乔恨得牙痒痒,“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跟那种人好上了?还叫得这么亲热!”

男人的情谊就是这么古怪,有时明明互相看不顺眼,可是打一架,或是痛痛快快喝一顿酒,就能缓和很多。

沈亦儒老实交待,“下午三哥到我这儿来了一趟,说你和他……”

木乔骇了一大跳,“他说什么了?”

沈亦儒有些奇怪,“他没说什么呀,就说上回跟你去骑马,捉弄了你一下,惹得你生气了。不过三哥说,此事全是他的错,他已经想通了要给你赔罪了。还说过两日要带我们上街去玩,费用他全包了。嘿嘿,姐,那咱们又省下一笔了!”

这小子,眼皮子恁浅,这么容易就被收买了!木乔暗自磨牙,扭头要回房去寻思复仇大计。

可是沈亦儒眼尖,瞧见她衣领底下的那一点红痕了。不禁奇怪的问,“这么大冷的天,难道还有蚊虫?姐姐回去让丫头们晒晒被子,再抹些药吧。”

木乔莫名其妙的对着镜子一照,顿时整个人都窘掉了,脸上烧得滚烫滚烫,连招呼也来不及打,就飞也似跑了回去。

静下心来想一想,模糊印象好象是梦到霍老三了,然后怎样……她又记不得了!木乔把脸埋进被子里,捶床砸被,悔得肠子都快青了。

她到底是哪根筋不对,才会去跟人拼酒的啊!

正月初二的夜里,因为生产有功,接了父母弟妹来城阳王府团圆一日的佟家大少奶奶王氏,静悄悄的去了。遗下一个呱呱待哺的男婴,总算是给佟正义留了个后。

因在新年,据说佟府请了“高人”指点,说八字相克,不宜大操大办,只在家中停灵一日,便将王氏的棺椁移到城中一座僻静的尼姑庵里。就请那里的几位师太超度七七四十九日,再发丧便是。

而当夜那放置棺椁的灵堂里突然出现了奇异的动静,几个师太皆是女流之辈,除了不住的念佛,根本不敢过去瞧看。只隐约见得几个黑影晃动,不过很快又消失了踪影。


第162章 异变【为蜜桃宝儿加更!】

捱到天明,再大着胆子去那儿瞄了一眼,但见灵堂之中仍是纹丝未动过的情形,师太们这才放了心,只当昨晚的黑影是自己花了眼所致。

王家人虽然人单力薄,但自家闺女为了给佟府传宗接代而失掉性命却落得这样待遇,心中自是大为不平。

一身学究气的王老爷子都提前作了篇几千字的文章,想找佟正恩去引经据典的讲讲道理,可是根本见不到人,只有女婿佟正义小露了一面。却是鼻青脸肿着,给棉袍遮住的双足之间似还有细细铁链拖动的声音。说起话来也是遮遮掩掩,没两下就给管家作主,送了出来。

这究竟是怎么了?谁也闹不明白。但王老爷子再如何的不通庶务,也受不了这样的气,回家就添了病症。全家人心里都隐隐猜到,自家女孩儿的死,没那么简单。奈何无权无势,只得忍气吞声,把此事暂且按捺了下去。

而他们不知,此时的佟家,也颇不平静。

“你休想!”杨婉真忿恨的瞪着面前温文尔雅的男人,犹如瞪着一条毒蛇,直恨不得他立即就被天打雷劈。

佟正恩柔柔看着她,目光里却透着一股阴寒,“郡主何出此言?你我夫妻本为一体,为夫若有什么荣耀你也光彩,但我若有什么烦难自然也该由你分担一半。十万两确实不是小数目,但对于城阳王府来说,还是出得起这笔银子的,郡主又何苦如此决然的伤为夫的心呢?”

“佟正恩,你到底还要不要脸?”杨婉真嘶吼着,目光里几欲喷出火来,“这几年,我们王府一共拿了多少银子,你自己数过没有?就算是父王母妃再疼我,他们封地的出产毕竟也是有个限度的。现在是你那不争气的哥哥欠下赌债,还把我的许多陪嫁换成了膺品,你不去找他索要。凭什么要我家来替他还债?难道我们家就天生欠了你们家的么?”

佟正恩垂眸把玩着手中的一块洁白如羊脂的玉扳指,“郡主没欠我们家。只不过你既是我们家的媳妇,便注定要与为夫一起承受这些苦楚。你也是个明白人,应该知道有些家丑是不能外扬的。对么?”

杨婉真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那个白玉扳指上,又恨又苦,忍了半晌才道。“佟正恩,十万两你不用想了,我绝对是弄不来的。至多三万两,你若是不信我也没法子。大家不过一起拼个鱼死网破罢了。”

“不行!”佟正恩收敛了笑意,开始讨价还价,“八万两。不能再少了。”

“那你把我这点首饰衣裳也全都拿去当了吧!”杨婉真愤而抓起自己的梳妆盒,一把摔到他的脚下。一盒子的金珠玉钗滚落出来,一地的光华流转。

她忽地有些心疼,又有些后悔,怕佟正恩真的把东西拿拿走了。故意说着反话,“横竖之前你要借那五万两银子,连这座宅子的地契都已经拿走了,现在再拿走这些东西也算不得什么。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见人,那以后我就再不出门就是!”

佟正恩冷冷一笑。“若是郡主当真不再出门,那倒是为夫的福气了。只怕郡主舍不得。反倒要干些偷偷摸摸的勾当,闹出笑话来。不如还是依郡主所言,先将你的首饰衣裳替为夫渡过眼前这一个难关,接下来的事,咱们慢慢再议。”

见他仍是要动自己的衣裳首饰,杨婉真心中又悔又恨,见他转身欲走,想想不甘心的补上一句,“佟正恩,你就算是过了这一关,但接下来怎么办?你那个好大哥若是哪日再惹出事来,谁来替他收拾?”

佟正恩顿住了脚,却不转身,只略略侧过头来道,“此事不劳郡主费心,为夫自有主张。”

杨婉真原本就高高挑起的柳叶眉挑出一抹无声的残酷笑意,又想杀人了么?佟正恩,我不会一直给你抓着把柄的。

过了两日,霍梓文为了兑现自己的承诺,要带弟妹们一起出去游玩。

木乔很不想去,事实上,这两天她都猫在屋里不怎么好意思出来见人。所以不仅是阮玉竹,就连对大儿子近来颇多不满的霍公亮在听说他要带弟妹们上街的消息,也赞赏的微微颔首。

“年轻人嘛,别成天关在屋子里,要多出去走动走动。”和蔼亲切的劝慰了干女儿几句,转过头来面对霍梓文时,就严厉得多,“到了外头,带好弟妹们,凡事要有个大哥样子,新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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