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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寒门娇女-第55章

小说: 寒门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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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湘屏觉得,若是真等到来年开春嫁来宁府,那孙清然早就生了,她怎么能允许自己的嫡长子出生之前,有个庶长子压在他的前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才有了今日陆湘屏拜访许氏一事。

陆湘屏走,许氏独自坐在桌边若有所思,涂着单蔻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

“这陆湘屏无缘无故找我说这些话,意欲为何?”

巧碧忽闻许氏的这句话,面色一怔:“许姨娘的意思是觉得陆小姐来者不善?可奴婢觉得并无不妥。”

说罢,她拧眉想了想,还是没有想明白。

一抹凌厉的幽光自许氏眼底一闪而过,透着森森的寒意:“这个,不好说。”她也不确定,陆湘屏的热情表现的跟真的似的,但是这一个月来,她们根本没有几次接触,谈何一见如故之说,但是陆湘屏的言语之中却又找不出一丝破绽来。

“陆小姐乃信国公嫡长女,身份尊贵,她没理由对姨娘你不利。”

许氏顿了一顿,而后松了一口气:“或许是我想多了,若我真能跟陆湘屏交好,那我在宁府可就什么都不怕了,说不定假以时日,老夫人就算再不同意,也不敢反对我成为宁家主母。”

“是啊,如果将来有一天老爷被提拔去了邺城,姨娘率先跟陆小姐相交,相信在邺城的贵夫人之中也能站稳脚根,无人敢轻看了您。”巧碧笑弯了眼,顺着许氏的话说道。

许氏抿唇一笑,势在必得。

“赵氏已不足为惧,正如陆湘屏所说,孙清然将是我的心腹大患,还有那个看到玉纤杀了子姗的神密人,也要尽快找出来,以绝后患。”

巧碧闻言,忙怔了神色:“奴婢已经派人暗中在府中查探了,那孙姨娘那边咱们何时下手?”

许氏忽然勾起了唇畔,那扬起的弧度充满了诡异而又残忍的味道:“再等一等,快了。”

巧碧狐疑的看了眼自家主子,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快了?快了是什么意思?

次日,护送芸妃的御林军浩浩荡荡的出了云城,老夫人一路跟着马车,直到城门口才肯罢休,一双深邃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队伍,老泪纵横。

即使看不见护送的队伍,老夫人仍然依依不舍的看着远方。

“祖母,该回了。”宁子衿在她身侧,轻声提醒道。

老夫人沉默了良久,才点了点头。

往回走的步子格外沉重,这一别,不知又要多久才能见上女儿一面……

天气渐渐转凉,已步入冬天。

屋内燃起了火盆,门口打起了厚厚的帘子,防止外面的冷风灌入。

在孙清然怀孕近四个月时,不慎摔了一跤,顿时鲜血直流。

老夫人得到消息后,吓的脸色惨白,匆匆往竹院走去。

刺骨的寒风刮在脸上,生生发疼。

“小姐,不好了,孙姨娘不小心摔了一跤,血流不止。”红妆得到消息,慌慌张张的跑进屋里。

宁子衿猝然一惊,猛的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孩子保住了吗?”

红妆圆圆的小脸被冻得红红的,此刻她睁着一双水灵的黑眸,惶恐的摇着头:“现下还不清楚,大夫正在诊脉。”

宁子衿一把放下手中的书册,急道:“去看看。”

说罢,便急匆匆的冲出屋子。

“二小姐,外面天冷,披上大氅——”芳华在身后大喊,见宁子衿已经走了出去,便抓过一旁架子上的狐裘大氅追了出去。

在竹院门口,宁子衿碰到了迎面跑来的宁子嫣,她的身后,跟着柳荷跟夏青。

“二姐。”宁子嫣本就瘦弱的身子包裹在大大的披风下面,露出的小脸透着一股苍白,不知是因为被寒风吹的,还是因为听到了孙清然摔倒的消息而吓的。

宁子衿微一点头:“进去再说。”

屋里,老夫人坐立难安,略微发福的身子在屋子里来回打转,脸上一片慌乱之色,时不时望向内室,焦急不安的等待大夫的诊断结果。

“刘妈妈,怎么进去这么久还不出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老夫人忐忑不安的问刘妈妈。

刘妈妈眼眸一暗,暗哑的嗓音道:“孙姨娘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在微微颤抖着。

刘妈妈如此安慰着老夫人,也同时安慰自己。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宁子衿双唇紧抿,不安的站在一旁,清美的小脸上噙着浓浓的忧虑,见老夫人如此心急如坟,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她。

又等了片刻,大夫才走了出来,老夫人见状,忙走了上去。

“大夫,情况怎么样了?”她殷殷期盼的看着大夫,企图从他的脸上看到一丝好消息。

大夫还没来得急开口,许氏忽然疾步走了进来:“听说孙姨娘不慎摔了一跤,情况怎么样了?”

她进门辟头就问,那模样好像担心的不行。

老夫人此时哪有心情去管许氏,只顾凝视着大夫。

大夫顿了一顿,叹息着摇了摇:“很遗憾,孩子没保住。”

“啊!”

老夫人失声尖叫一声,眼前一黑,整个人往地上栽去。

“老夫人!”

“祖母!”

“祖母!”

霎那间,整个屋里响起一片纷乱的叫嚷声,众人手忙脚乱的扶着老夫人,免了她后脑着地的危险。

刘妈妈胸口猛然一窒,像是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拽住了她的心脏,几乎叫她喘不过气来。

孙清然不幸流产,她心里有种撕心裂肺般的痛。

可是现在她顾不得其他,压抑着那股痛楚,照顾突然晕撅的老夫人。

大夫忙掐着老夫人的人中,将围着老夫人的众人给散开,好半晌,才见老夫人气若游丝的醒了过来,她胸膛剧烈起伏着,想说什么却因为太悲伤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人,送老夫人回永瑞堂。”宁子衿担忧的望着老夫人,沉声吩咐道。

老夫人才走,宁瑞远便赶了回来。

想必是府中下人在孙清然出事后立即去通知他了。

“怎么样?怎么样了?”

“老爷,孙姨娘小产了,孩子没保住。”许氏一见宁瑞远,便迫不急待的扑了上去,拿着手帕悄悄拭泪,比任何人都伤心。

无人发现,许氏帕下的嘴角,忽然扬了起来,透着阴冷的恶毒。

宁子衿眼尖的发现了她这细微的情绪,神情倏然一凛,清水秋瞳中精光一闪。

宁瑞远听到许氏的话后,高大的身躯忽然晃了一晃,摇摇欲坠。

“没了?孩子没了?”

他失神呢喃着,魂不守舍。

那极有可能是他第一个儿子啊,就这样没了。

这时,秦妈妈跟严妈妈从内室走了出来,宁瑞远一见她们两人,目光瞬间变得暴怒了起来,怒喝道:“一群废物,你们是怎么照顾孙姨娘的。”

明知孙清然是有身孕的人,也不时时刻刻注意着,居然会让她摔跤,该死,实在该死。

宁瑞远的目光如冰,似千刀般划过秦妈妈与严妈妈的脸上,吓得两人面色发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奴婢该死,求老爷恕罪。”

照顾孙清然不周,第一个倒霉的就是她们两个人。

“没用的东西,来人,拉出去仗毙。”宁瑞远冷冷的下着命令,脸上一片骇然之色,叫人看了心里发颤。

“老爷开恩,老爷开恩啊——”两人似是没想到宁瑞远震怒之下会要了她们的命,秦妈妈跟严妈妈顿时面如死灰,连连求饶,头磕在地上呯呯直响。

宁子衿望着宁瑞远的侧脸,刀削般棱角分明的轮廓,此时看上去是那么的冷漠无情。

而许氏的眼中,此时闪烁着阴狠之色,显然是要眼睁睁的看着秦妈妈跟严妈妈被宁瑞远仗毙。

宁子衿心下一沉,直觉得这两人不能死。

“爹,秦妈妈跟严妈妈固然有错,但罪不致死,还请父亲从轻发落。”

宁瑞远一个冷冽的目光扫过来,像一把利箭似的狠狠的射向宁子衿,哪里是父亲看女儿的目光,分明是看仇般般。

“放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宁子衿无畏的迎视宁瑞远如寒冰冷刺骨的眼神,脸上一片淡漠之色,心中更是平静无波,心伤到麻木,便是毫无知觉了。

“二小姐,老爷在这里,你这样未免以下犯上了,万不可再惹老爷生气。”许氏轻轻拧眉,柔声的开口说道,表面上是像在劝宁子衿,实际上是让宁瑞远的怒火更上一层楼。

许氏跟在宁瑞远身边多年,自然是摸透了他的情绪跟心思。

果然,她的话音一落,宁瑞远脸上的吝气,更重了。

“逆女,给我滚出去。”

宁瑞远正在气头之上,谁敢反驳他?而且还是自己的女儿。

许氏一句“以下犯上”,便足以火上焦油。

“女儿年幼,若做了什么惹父亲生气了,还请父亲息怒,可是祖母将当家的权力交给女儿,女儿不能不管,孙姨娘小产已是不幸,那一跤纯属偶然,并不是秦妈妈与严妈妈的过错,父亲何不为死去的弟弟积福,饶过二人的性命,孙姨娘年轻,养好身子必能再怀,如今父亲最该做的,是好好安抚孙姨娘的情绪。”

宁子衿淡淡的说道,声音清脆悦耳,一句一句,就像珠玉落盘般动听。

宁瑞远死死的瞪着宁子衿,活似要将她瞪穿似的。

而宁子衿却站的挺直,没有一丝怯弱之意。

宁瑞远心中愕然,这个自己向来不喜欢的女儿,他已经越来越看不透了。

但宁子衿那一句“为死去的弟弟积福”渐渐叫宁瑞远冷静了下来。

许氏见宁瑞远神色开始动容,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吝之色,快的叫人抓不住,宁子衿却敏感的捕捉到了,越发觉得许氏有问题。


082 小产原因

孙清然小产,许氏开心是无可厚非的,可是伺候孙清然的两个妈妈跟她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她何故要这么在意?

秦妈妈跟严妈妈死罪可免,活罪难饶,宁瑞远没有将两人仗毙,却也将两人打了个半死。

整整八十大板,打完的时候,秦妈妈跟严妈妈都进气少,出气多。

孙清然醒来之后,得知自己小产,整个人几近崩溃,伏在床上号啕大哭,任宁瑞远如何安慰她都不听,更加一股脑的将悲愤发泄在他的身上。

开始宁瑞远还能软言软语的相对,可到后来也不由得厌烦了,女人可以梨花带雨,可不能过份撒泼。

宁瑞远本就因为可能失去了一个儿子心中悲凉,这下见孙清然更是又哭又闹,再好的耐心也用完了。

“孙姨娘痛失爱子,心情不好,你们好生伺候着。”

丢下这句话,宁瑞远就拂袖离去,临走前脸色阴郁的仿佛能滴出黑色的水来。

“孙姨娘,孩子没了固然可惜,可你因为悲伤跟父亲大吵大闹几次三番将他气走,这对你又有什么好处?”

红木镂空雕花床上,白色帷幔中,孙清然脸色苍白的靠在床头,目光望向前方没有焦距,呆滞的眼神好似一根木头一般。

宁子衿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只苹果,慢慢的削着皮。

孙清然听着宁子衿的话,面色一片淡漠,傍晚的霞光洒落在她的清美的侧脸上,浮上淡淡的绯色,明明该是醉人心动的颜色,此刻却浮出一丝碜人的寒意。

宁子衿见孙清然毫无反应,也不气恼:“蝼蚁尚且偷生,你却在这自哀自怜,只会叫旁人拍手称快,你若不打起精神,只会让父亲离你越来越远,孩子没有了可以再怀,可你若是失了父亲的心,那么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她不是危言耸听,许氏心狠手辣,又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孙清然的眼波忽然一动,视线转到了宁子衿的身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容:“二小姐尚未及笄,没有怀过孩子,怎知失去亲生孩子的痛苦。”

不是她想大吵大闹,而是心中的郁结无从发泄,她气,她恨,她怨,为什么她要这么不小心,这个孩子,不仅是她以后的立足之本,更是她肚子里的一块肉啊。

宁子衿微微敛眸,心中喟然一叹。

孙清然这般心痛而丧失理智对宁瑞远大吵大闹实属人之常情,她说的对,不怀过孩子,怎知失去亲生骨生的痛苦,就是前世,她都没有这样的幸运。

而那时,宁玉纤却为了置她于死地,不惜以她肚子里的孩子做垫脚石,这样的人,才叫真正的丧心病狂吧。

宁子衿将削好的苹果递给孙清然,孙清然不接,宁子衿又将苹果放在一旁的盘子里,拿着手帕慢慢的擦着纤指,漫不经心的道:“这几日,父亲还能体谅你丧子之痛,可日子一久难保不会令父亲对你厌烦,到那时孙姨娘你可就难有翻身之日,不管你是为了以后在府中的地位,还是为了给死去的孩子讨回公道,都不该一味的沉浸于哀痛之中。”

她平淡的嗓音,在孙清然苍凉的心中投起一片激荡。

孙清然蓦地一把抓住了宁子衿手,清眸大瞠:“二小姐是否知道什么?”

宁子衿抬眸,眼神如冰,一字一句道:“孙姨娘以为,你不小心崴到脚摔在地上,孩子真能这么轻易的流掉吗?”

轻轻的一句话,顿时像一道闷雷重重的砸在孙清然的心上。

她的瞳孔骤然紧缩,很快明白过来。

这些日子她一味的沉浸在丧子之痛中,一直过多的心思去细想前因后果。

虽说三个多月的时候最容易小产,但她也不是玻璃娃娃,一碰就碎,此刻回想起来,她摔下去的那一霎那,小腹并没有立即出现疼痛的迹象,而是过了片刻才开始绞痛,紧接着便听到秦妈妈说她流血的惊呼声。

是了,那一跤明明不足以造成她小产,最多是胎儿不稳而已,怎么可能这般轻易就流掉了。

越想,孙清然的心里,越像是有一把火在燃烧。

“是许氏,是她!”几乎没有任何怀疑的,孙清然认定就是许氏所为。

宁子衿淡淡勾唇,对空击了击掌,就见房门被人推开,秦妈妈端着一只托盘走了进来。

因为被打八十大板,从背部到臀部都受了伤,每走一步,就有股钻心般的痛,秦妈妈紧咬着牙关,慢慢的往床边走来。

她在宁子衿跟孙清然面前跪下:“见过二小姐,孙姨娘。”

孙清然狐疑的目光看着秦妈妈,然后又望着宁子衿,一脸的不解,她隐隐闻到秦妈妈手中托盘的那只碗里,散发着淡淡的馊味,这绝对不是要给她吃的。

即不是给她吃的东西,又为何要端来?

宁子衿唇畔轻抿,长长的睫毛在她眼下覆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秦妈妈,问题是你发现的,不如就由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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