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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寒门娇女-第3章

小说: 寒门娇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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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听宁子衿这么一说,娇俏的小脸上立即浮上一丝紧张,糟糕,小姐与大小姐交好,最听不得她说大小姐的不是,刚刚她竟然毫不避讳的说是非,定是惹小姐不快了。

想罢,红妆扑通一声跪了下去:“奴婢失言,请小姐责罚。”

宁瑞远膝下无子,只有三个女儿,而宁子衿是家中的嫡长女,所有人都唤她大小姐,不过宁玉纤的回归,让宁子衿硬生生的被压了一截,变成了二小姐。

宁府所有人都改了称呼,而红妆却没有,但又不能像以往那样叫大小姐,于是便直接称自家主子为小姐。

此刻就见宁子衿的表情波澜不惊,她垂眸,看着跪在地上惶恐不安的红妆,心中叹息,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盲目,以至识人不清,不知谁才是真心,谁才是假意。

“快起来,你说的不假,何来失言。”

“小姐……”红妆惊愕的看着宁子衿,几乎怀疑自己是否幻听了。

虽然大小姐才进府两个月,但是早已将自家小姐哄的服服帖帖的,她不知道三小姐与四小姐是否是真心把大小姐当姐姐看,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她家的小姐是站在大小姐身边的,怎么今个小姐会说这样的话?

红妆很是茫然,那呆呆的目光瞅着宁子衿,宁子衿不由得哑然失笑。

“傻丫头,你家小姐脸上长花了么?这么盯着我看,还不起来。”

“喔,是。”红妆起身,这时,宁子衿已将一碗粥喝完,她接过空碗,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偷瞄着宁子的衿的神情,心中费解。

宁子衿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明净的屋子里,她的脸看上去如上好的羊脂玉,光滑细腻,浓稠的睫毛轻眨,在她的眼下覆下一片阴影:“红妆,还是你看的透彻,宁玉纤一直在我面前装模作样,而我却范糊涂,这一次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倒让我的脑子清醒了过来。”

红妆心中一喜,瞳眸里面闪烁着星星点点:“小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是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宁子衿喃喃着说道,清眸看向远处,心中久久激荡。

她有没有后福不知道,但这次大难不死,仇恨必报。

宁子衿刚醒,身体还很虚弱,因此才喝了粥,便又昏昏沉沉的睡了去。

睡梦中,孟如风无情的脸,宁玉纤嚣张得意的表情在她的梦中交错,烧得滚烫的铁水,灌入喉咙口时那撕心裂肺的痛苦,折磨着宁子衿。

猛的,宁子衿睁开眼睛,那双黑白分明的眼中,害怕与恐惧还未褪去,那样痛苦而可怕的经历,就像道心魔扎在宁子衿的心里,也时时刻刻提醒着她曾经受过的一切悲痛。

宁子衿被褥下的双手死死握成拳,整个身子紧绷,良久,她才松了下来,却仿佛经过一了场猛烈的战争一样虚弱无力,而她的手心里全是冷汗。

“辛苦刘妈妈走这一趟,刘妈妈慢走。”

屋外,传来红妆的声音,很快,红妆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只漂亮的锦盒。

宁子衿被恶梦折磨的早已没了睡意,她撑起身子坐了起来,红妆见状,忙在她的背后垫了一只软软的靠垫:“小姐怎么不多睡会。”

宁子衿摇了摇头:“不睡了。”随即目光落在红妆手中的锦盒上:“刚刚是谁来过了?”

“回小姐,是刘妈妈,老夫人听说小姐醒来,让她来看望小姐,不过那会小姐正睡着,刘妈妈就不便打扰小姐,留下了老夫人送来的一支上好人参,说是给小姐补身子用。”

宁子衿心中一动,有些悲恸,又有些酸楚。

人参并不是最好的,当初父亲靠着姑姑的关系步步高升,最后被封永平侯,家中吃穿用度无一不是最珍贵的,而她嫁给孟如风,助他一路成为大齐最富有的皇商,她享受的也都是最好的,这一支人参换作前世,就连府中的下人都不要看的。

而此刻,宁子衿看着那一支人参,恍然才明白老夫人对她的疼爱之心。

前世,她因为老夫人对人冷淡,过于严苛,打心眼里是畏惧这个祖母的,所以并不与她亲近。

如今想来,祖母真的是一心一意疼爱自己,为自己的。

连宁玉纤这个刚来的人都看得出老夫人的心思,否则她不必装温柔,装乖巧的来博取她的信任跟亲近,好让老夫人接受她们母女。

而她却一直忽略了这世上她仅有的亲情,以至于最后连老夫人都被这对母女害死了。


005 白被悉落

次日,清晨的朝霞折射在云层中央,散逸出了金色的光晕。

宁子衿在红妆的伺候下,梳妆打扮。她穿了一身樱色玉簪花长裙,配上雪白的面容,显的格外娇艳欲滴,头上简单的戴了一枚紫色的玉簪,并不是贵重的首饰,却让她的眉稍凭添了一丝典雅。

“小姐,你身子还没完全恢复,老夫人那里晚几天再去请安也无妨,相信老夫人不会怪你的。”红妆担心宁子衿的身子,出声劝道。

大夫之前便说小姐寒气侵体,那时候连生还的机会都很渺茫,如今小姐好不容易醒来,若是再不好好调养,唯恐落下什么病根。

宁子衿站起身,拉了拉裙摆,笑道:“我的身体我知道,放心吧,没事的。”

一直以来,她都没能在祖母面前好好尽尽孝心,前世她已经错过了承欢膝下的机会,不想再“子欲养而亲不在”。

何况,每日的晨昏定醒,本就是各家各户的规矩,而规矩,在大齐,偏偏是最让人看重的。

以前,她因惧怕祖母,每次去请安都露出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许是祖母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让她不用日日这么做,此时想来,祖母的心一定被她这个孙女给伤透了吧。

宁府的宅子并不算大,没多久,宁子衿便到了老夫人的屋门口。

才在门口站定,便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时不时传来几声娇笑,清脆悦耳,不用看也知道,在老夫人屋里的人有许氏,宁玉纤,还有宁瑞远的另一个小妾赵氏跟她的两个女儿。

宁家虽算不上权贵之家,老太爷也曾在京中任过从六品官职,而宁瑞远跟已逝的正室夫人姚氏是老太爷订下来的,当时宁家跟姚家是至交,两家也是门当户对的人家,只是没料到宁子衿爷爷当家,宁家迅速在他手中败了下来,最后沦为寒门小户,宁子衿爷爷早逝,留下一子一女,老夫人不辞辛苦的将他们抚养长大,也因此,不管宁瑞远如何顶撞老夫人,最尊重的人还是她。

即使宁家没落了,宁瑞远却在老夫人的督促下奋发向上,不说才高八斗,也是学富五车,待宁瑞远到了成家的年纪,老夫人便想到了那门亲事,于是报着试试看的心态带着信物去了姚家。

姚家的门楣还在,姚家女儿不怕找不到好的人家,老夫人本就不报太大希望,哪知进了姚府却被当着贵客看待,而姚家二老也没有任何要将这门亲事作废的意思,主动跟老夫人商量起了婚事的具体事宜,更考虑到宁家如今的情况,提议一切从简,老夫人见姚家二老如此开明,当下心生感动,发誓定会家姚家女儿当成自己女儿看待,好好照顾,不让她吃一点亏。

老夫人确定了婚期便兴高采烈的回了家告诉宁瑞远这个喜讯,却遭到儿子的强烈反对,百般追问之下才知道宁瑞远竟然与别的女人私订了终身,而那女人就是许氏,老夫人当下气得晕了过去,宁瑞远死活要娶许氏进门,老夫人偏不许,不说许氏没有任何家势背景,就算是名门闺秀,老夫人也心中不满,因为姚家已经答应把女儿下嫁,她不能做个言而无信的人。

而且她的儿子能娶到姚家女儿已是高攀,对日后的前途只会有更好的发展。

若是娶了这个许氏,对瑞儿没有任何帮助,何况,好人家的女儿怎会跟人随便私订终身。

老夫人一哭二闹三上吊,最终让宁瑞远妥协。

也因如此,在宁瑞远的心里埋下了怨愤的种子,对姚氏明面上相敬如冰,心里却厌恶至极,连带着宁子衿也得不到宁瑞远的欢心。

娶了姚氏,的确让宁瑞远受益,不到三年就在姚家的帮助下得了个九品县官,虽然在落镇这个穷困小镇任九品官职,不过好歹也对得起列祖列宗了。

宁子衿往院里走去,屋门并没有关,里面的人一眼便看到了徐徐走来的宁子衿。

精美的面容,白皙透亮,细碎的阳光落在她的侧脸,更添一分光彩,唇角轻弯,那一抹浅浅的笑容大方得体,温润尔雅,眉宇中的那一分稚气让她看起来活泼娇俏。

“给祖母请安!”宁子衿走到屋子正中央,对着上坐的老夫人盈盈跪拜。

老夫人一身枣红色的妆花暗福字纹褙子,配着宝蓝色马面裙,脖子上挂着一串一把玉珠子,见宁子衿那行礼的姿势标准得体,丝毫不逊那些高门大户家的千金小姐,眼中有一丝差异,宁家从小请了教规矩的妈妈教三个女儿学规矩,但到底是小城镇里的,总也不能跟都城中的教习嬷嬷教出来的小姐们相比。

老夫人哪里知道,前世的宁子衿后来生活在名流贵族之中,举手投足之间早已是贵气逼人,如今行礼,也是她下意识里的习惯。

不仅老夫人吃惊,连一旁坐着的许氏跟赵氏等人都惊的瞪大了眼。

老夫人的眼中萦绕着淡淡的柔和,面上却漠然的开口道:“昨个儿才醒过来,怎么不好好在屋里养身子呢?可还有哪里不适?”

“谢祖母关心,多亏了祖母昨日送来的人参,孙女用后精神好多了,今日特意来拜谢祖母。”

宁子衿柔软的声音像一道春风,而她的话更是让老夫人眼底漫出一丝笑意。

宁玉纤为子衿割肉的事情不是什么秘密,以往日子衿与她的交情,老夫人还以为子衿会因此对宁玉纤心存感恩,在她面前说好话呢。

前世,宁子衿的确如此,宁玉纤如此舍身为她,她又怎么能不在老夫人面前说尽她的好话呢,只不过现在嘛……

宁玉纤的脸色,有瞬间的狰狞,却很快又用温顺掩盖,心中对宁子衿说不出的恼火。

该死的宁子衿,竟然无视她做的一切,昨天虽然被她斥责了一顿,但到最后她总以为宁子衿对她割肉一事还是心存感激的,本想着等她身子好利索了让她在祖母面前多说好话,不求祖母能立即接受她们母女,但怎么也会先接受她这个善良的孙女才是,可眼下,宁子衿来祖母的屋子快到是快,却说的话让人很不痛快。

合着她昨天白白被她悉落了?

  
006 不够瞧了

一年前宁子衿的生母姚氏病逝,老夫人感念姚氏,不许宁瑞远在一年内续弦,宁瑞远虽有不满,却也没有太多异议。哪知在两个月前,突然将许氏领了回来,更让老夫人吃惊的是他们还有个十四岁大的宁玉纤。

这说明什么,说明宁瑞远一直不曾跟许氏断了,还一直暗中来往的十多年,更有个比宁子衿还大一岁的女儿,老夫人如何能承受得了,当下气病了。

宁瑞远要给许氏名份,做正房夫人,老夫人说什么也不同意,也因此,心里头对许氏母女越发的不喜欢,宁瑞远见老夫人被自己气病,于是也没有再这件事情上坚持,想着等老夫人病好了再提,何况,只要老夫人不把人赶出去,立许氏为正室的事情早晚会同意的。

老夫人倒是想把许氏母女给赶出宁府,省得再来迷惑她儿子,可一想到儿子这十多年来都不曾与许氏断绝往来,而当初自己拆散他跟许氏,深知儿子里有颇有怨言,否则也不会长年冷落姚氏跟子衿。

她不想再加深儿子跟她之间的嫌隙,于是默认了他把人留在府里,何况宁玉纤是宁家骨肉,看在这一点上,老夫人在这一事上并不强硬,但这并不表示她就从心里接受这对母女了,能让一个男人对她死心踏地十几年,可见其手段跟心思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

而比老夫人更厌恶许氏的,那自然就是宁瑞远唯一的小妾,赵氏了。

平民百姓家娶一两个小妾都是正常的,但前提是要在物资丰饶的地方,落镇不仅偏,而且贫,宁瑞远已是算得上是这个地方的富人了,但这么久以来也只娶了一个妾,不是说他穷的没钱再娶一个,因为即使宁瑞远再穷,他这个县令身份摆在那里,也让不少女子想要攀上宁家的亲事,只是亲瑞远不甘心做这落镇的小小县令,想尽办存充实自己的小金库,为的就是等有朝一日能个买个官职,远离落镇,调去富裕一点的地方,哪怕官小也不打紧。

这姚氏一死,赵氏理所当然的觉得自己会被扶为正房,哪知冷不丁跑出来一个许氏,还是宁瑞远的心尖肉,硬生生的将赵氏到嘴边的肥肉给抢走了,叫她怎么能不气,怎能不怨。

“二小姐今个气色不错,我还以为是大小姐割肉治病的方法凑效了,原来这都是靠了老夫人的恩泽呀。”赵氏掩帕轻笑,虽不及许氏生的娇媚动人,却也是清秀美丽的。

此话一出,老夫人的表情变了一变,隐含着一丝怒意。

赵氏是抓住了老夫人的心思,当老夫人听到宁玉纤割肉为宁子衿作药引的时候,就引来老夫人的不满,当时就说了一句“胡闹”,正巧赵氏在场。

这些年,赵氏也对老夫人百般示好,花了不少心思,虽然没有姚氏那般得老夫人的心,但怎么也是老夫人认可的妾,在老夫人心里自然要比许氏亲上一些。

赵氏看不惯许氏得宁瑞远宠爱,有这个机会,还不得赶紧踩上一脚。

果然,下一句就听到老夫人不满的冷哼了一声:“简直是胡闹,这些年的东西都白学了,只有那些不知所谓的妇人才会相信。”

老夫人的话里话外,无一不透露出宁玉纤的愚蠢,许氏心中愤慨,却也只能将积郁压在心底,明面上更是温婉端庄。

“老夫人恩泽福厚,二小姐能得老夫人庇护自然是逢凶化吉,只不过玉纤也是太紧张二小姐的病情,所以才慌了手脚,不管能否有用,只盼二小姐能平安醒来。”

面对赵氏的不善,老夫人的斥责,许氏只是温顺的垂眸,声音浅浅的宛如棉花一般,听起来没有什么杀伤力,却是恰到好处的表达了宁玉纤的深厚的姐妹之情,也间接的讽刺赵氏的两个女儿。

老三宁子嫣跟老四宁子姗好歹是跟着宁子衿一起长大的,姐妹情份自然比宁玉纤更深一些,但直当宁子衿病生性命忧关之时,谁站出来替宁子衿做过一件事情?

反观宁玉纤,入府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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