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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女皇三嫁 上-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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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一声,身后的河面诫起一大片水花。
见人载浮载沉,侍香小声地说:“小……小姐,他好像不会游泳……”
“不会游泳?”
水中早鸭的东方珩喝了好几口河水,他挥动着双臂呼喊,拼命地仰起头吸气,可是身子却往下沉,水面上出现一个又一个气泡。
骤地,又一声扑通,身如银鱼的南青瑶快速游动,闭气泅入河底。
“哈啾、哈啾、哈啾--”
五月的河水虽不若早春雪触时冰冷透体,可是泡在沁凉的水里还是不太好受,尤其是夜晚的冷风一吹,浑身湿透的身子是直打哆嗦。
而心肺曾经受损的南青瑶更是咳声连连,她奋不顾身的救人,后果是让自己染上风寒,小脸微红地发着烫。
但是夜色昏暗,没人瞧出她的不适,加上她不想让人看出她的异状,强撑着晕兹将湿林林的男子拖上岸。
幸好附近的渔户借了他们干净衣物,梳洗过后换上保暖布衣,又喝了姜汤,这才稍稍驱走一些寒意,暖了手脚。
“小姐,你又病了是不是?要不要我到药铺抓帖药……”侍香不放心,小声的询问。
“不打紧,老毛病了,用不着大惊小怪。”她轻声安抚,不希望亲如姐妹的侍女太过操心。
她这身子骨还有人比她更清楚吗?不就是些死不了的小病痛,平时折腾着,让她不好过,好提醒她皇兄的死于非命。
生在忧忠,死于安乐。
有时她不禁感谢这一身病痛来得巧,要不是她已是半个废人,大概也逃不过宫阁的内斗,沦为权力斗争下的牺牲品。
她心知肚明,大她两岁的二皇兄有称帝的野心,精心部署着通行无阻的帝王之路,以期有一天能接下帝位,一统江山。
可惜父皇属意生性秉良的三皇兄,在昭贵妃的护航下,掌握兵权的娘家是一大势力,二皇兄的胜算不大,除非三皇兄不在了……
陡地,她心口一惊,非常不安,仿佛压着重物,沉郁难舒。
“都怪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要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搭救,他干脆淹死算了,省得拖累别人。”口不饶人的侍香嘟嘴说着气话。
“好了,别指责人家的不是,是我推他下河,理应由我将人带上岸。”她只是错估了一件事,以为近海的东浚国百姓个个善泅。
没想到竟有例外。
“听到没?还不感谢我家小姐,若非她不计前嫌地帮你,现在的你不是烧成木炭,便是一具浮尸。”死状连亲人都认不出。
侍香十足的护主心切,得理不饶人,狠狠地给了记大白眼。
穿上平民服饰仍不掩王者气势的东方珩拱起手。“姑娘救命之恩铭感五内,请随在下回--回寒舍,必以厚礼相谢。”
他本想说随他回宫,但忽觉不妥,话到嘴边又往里吞,面上有着几分不自在的窘色。
身为东浚国太子却不谙水性,能不汗颜吗?此事若张扬出去,恐怕滑天下之大稽,一国储君居然是畏水鼠辈,连起码的鸭子划水也不会。
不过也因为这件事,他对眼前的弱质女流大为改观,瞧她娇小的身影不及他肩高,竟有勇气跳下河,搭救对她出言不逊的陌生男子。
此等义举非人人敢为,河深濡急,又是深夜,就算河边灯火万盏,也难以照亮河面景况,她贸然下河,危险程度不下沉溺其中的他。
“不用了,只是举手之劳罢了,用不着……咳、咳!放在心上。”南青瑶不想太招摇,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是做为人质的悲哀,凡事不由已,她不能有任何不当的举动,或是和某些人过往从密,否则必被放大审视,加深两国由来已久的猜忌。
五年了,父皇不曾梢来只字词组,归国之日遥遥无期,她不知是否还可期盼。
风雏宫的云昙应该开了又谢了吧!苦苦等不到惜花的主人。
“小姐,你又咳嗽了,不吃药不行,我们上街找个大夫瞧瞧。”侍香轻手拍着她的背,一脸忧心。
“我不……”府里的开销用度已经够拮据,不需要再为她的药钱费心。
真要度不过,监管她的官员自会请来太医,一国公主若客死他国,东浚国难辞其咎。
“我家中有医术精良的大失,不如让他们为你把把脉,诊断一番。”东方珩主动提议。
“他们?”听起来好像是大富之家。南青瑶思付着他的出身。
“姑娘是因我而染上风寒,理应尽一点心力,若是百般推辞就显得故作姿态。”他故意激她,以身阻挡她的去路。
“可是……”清妍小脸露出为难,苦思不着婉拒之策。
不让她有所迟疑的东方珩霸气的执起柔暂小手握紧。“跟我走。”
“你……”男女授受不亲,岂可踰矩。
南青瑶没机会把话说出口,身形高大的男子已大步地往前迈开,她莲足瞒珊地被拖着走,差点因跟不上步伐而跌倒。
不过随后她发现男人有颗敏锐的心,一瞧她走得慢,便缓下脚步配合,从容不迫地慢行缓步。
说实在的,他的体贴让人有着小小的感动,先前的不愉快烟消云散,一个素味平生的陌生人能有此心思,实属难得。
也许她真错怪他了,在拥挤的人潮里,你推我挤的,肤体碰触在所难免,她太小题大做,误以为他存心轻薄,若真有意,以他的武功,她和侍香又岂能全身而退,早遭凌侮。
只是……唉,她发出无声的幽叹,不着痕迹地拉拢衣襟。之于姑娘家而言,名节重于生命,他的无心之举实已令她名声受损。
唯一庆幸的是,今夜过后两人再无交集,只要不刻意提起,谁也不知道曾发生过的小播曲。
南青瑶以此自我安慰,不让自己想太多,指尖的热度逐渐升高,她的心跳也出奇地快速,面色潮红。
“咦!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是你家?”
耳边传来侍女的气愤声,始终低垂的清眸微微一抬,不解地看向停在牌楼前的男子,讶然自己不知不觉走过半座城。
是恍神了吗?完全没注意行进的路线。
“我忘了一提,我姓东方,单名一个珩字,东方珩就是我。”他以为她听闻他的姓名必会大惊失色,东浚国百姓皆知太子名讳。




第五章

可是南青瑶并非东浚国子民,加上除非必要,她鲜少出人质府,东方珩眼中的“常识”,她确实不清楚。
不过“东方”是国姓,东浚国国君复姓东方,这点她还不至于愚味不知。
“小女子姓南,南方人士。”她回礼,自报姓氏。
他一征,眼底讶色一闪而过。“你不晓得我是谁?”
都已经到了宫门前,她还不清楚他的真实身份,未免太过荒谬。
是故作无知,或别有所图……
“我并非东浚国百姓。”她言以蔽之,解了他的困惑。
“你不是……”原来如此,难怪不认识他。
东方珩放不多疑的心,毕竟刚遭人行刺,难免疑神疑鬼,杯弓蛇影。
“小姐,你看清楚点,他把我们带到什么地方,又是朱红色大门,又是带刀侍卫站岗,简直就是皇帝住的宫殿,他真当自己是东宫太子不成。”以为遭人要挟,侍香不满的嚷着。
“咦!这……”巍峨高墙,红漆朱门,两旁卫兵高举长矛……她苦笑,不是外观相似,而正是气势雄伟的皇宫,他们所在之处是东皇居所。

南青瑶望着十来尺高的宫墙,内心感慨万分。母后在世时,她曾是座上嘉宾,随着父兄受人爱戴,多少人羡慕她是南烈国第一公主。
如今却是仰人鼻息的阶下囚,别说盛情款待,就连三餐也得看人脸色,一如受制予人的愧儡。
“你存心耍弄人是不是?不想负责就说一声,我们也不一定要你知恩图报,反正忘恩负义的畜生多不可数,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你不要太过份了。”
欺负人欺上了瘾,拿人寻开心。
“侍香,别在宫门前大肆喧嚷,我们回府吧!”此地不宜久留,迟了恐生事端。
认出是东浚国皇宫,南青瑶当下心生警惕,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是非之地。
“等一下,我没有唬弄人,在下的确住在里面。”他伸手一拦,不让人离去。
“你是皇亲国戚?”啊!是了,他姓东方,必定与皇室有所关系。
东方珩避而不谈,隐瞒身份。“跟我来,入宫后便知分晓。”
他很想看看她得知他是太子时是何种神色,大惊失色,或是欣喜若狂,那张过于平静的娇容让他有种想摧毁的冲动,面对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她还能处之泰然吗?
说穿了,不过是骨子里的劣根性作祟,想借由不同凡响的“家世”达到惊吓他人,逼出表像下本性的目的。
可是当他气势凌人地走上前,一如既往地走过宫门,两支长矛头突地朝外,挡在他前方,声音宏亮地喝阻他再往前走。
“何人擅闯皇宫,可知其罪当诛?”侍卫大声一喝,表情冷肃。
从未被拦阻过的东方珩当下沉目。“放肆,连我也敢挡。”
“不论你是谁,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出。”这是规定,谁也不得不从。
“谁说我无令牌,我……”他探向腰际,长指抚过粗糙的棉布,他蓦然一顿,神色阴郁地想起落河之际,随身令牌也掉落河中。
如今的太子如同寻常百姓,穿着平民衣物,脚上是鞋式过时的旧鞋,一头黑发以三文钱一抽的细绳束于脑后,模样落魄得像是临海一带的捕鱼郎。
少了光鲜的衣着,及可供辨识的信物,东方珩即使身份尊贵,但在不曾见过太子本人的侍卫眼中,他和路过的行人没两样,一切照规矩办事。
“快走,不许挡路,皇家大门不是你这种人可以逗留,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侍卫之一打了个手势,随即十数名士兵由四面八方涌至。
“我是闲杂人等,你这个不长眼的奴才……”怒极了,他凝眉喝斥。
“算了啦!干么打肿脸充胖子,不就是爱说大话的落水狗,别再装模作样惹人嫌,小心卫兵大哥下手不留情,在你身上戳出几个大窟窿。”哼!果然是骗子,专门招摇撞骗,满嘴谎言。
为之气结的东方珩横睇一眼,冷瞪出言奚落的大嘴侍香。
“侍香,别造口业,与人为善,不与人交恶。”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
她时时提醒自己。
“可是小姐,你自己看看他嘛!明明嘴上说得好听,硬要我们跟着胡走一通,结果到头来竟是空口白话,我这双鞋都快磨破底下。”她还打算穿到来春呢!手边上仅剩的银两容不得换新鞋。
南青瑶好笑地轻摇臻首,侍女的夸大其词不是第一回了。
“侍香并无恶意,她只是心直口快些,还望东方公子别介意。”
他由鼻孔哼了一声。“太过鲁莽的奴婢只会为主子招祸。”
“公子有下榻处吗?城门就快关了,若是不嫌弃的话,我们的居处还有几间空房,你就委屈一晚如何?”见人有难,她无法置之不理。
“家中长辈无二话吗?”毕竟是独身男子,易生流言蜚语。
她但笑不语,清亮眸心慢慢黯了下来,微带苦涩和无奈。
怎么说得出口她是不受宠的公主,因云妃的蛊惑和皇妹的煽动,一国之君割舍骨肉之情,将亲生女儿送至别国做质子,从此不闻不问。
“公子、公子,你在哪里?有没有听见小玄子在唤你?快出来呀!别让奴才找不到人……公子、公子,奴才的脑袋要掉了,别害奴才……”
小玄子活着河岸,不断地高喊着。他在人群中穿梭,焦急万分地左顾右盼,他两条腿快跑断了,还是无法在万头攒动中找到主子。
他越找越慌,也越找越晚,最后的烟花放完之后,夜已深沉,观赏灯会的人潮慢慢散去,一摊接一摊的摊贩也收了,萧瑟的夜里只剩他一人独自徘徊。
凉风一吹,偌大的广场只有灯火相伴,找不着人的他心里急了,不争气的眼泪也跟着流满面,泪水与鼻涕止不住,难看至极。
逼不得已下,他只好赶紧回宫,向皇上禀明详情,调派人。手寻找太子,就算会掉脑袋也没办法,谁叫他把人搞丢了。
就在小玄子踏入宫殿时,城门落闩了,有家归不得的东方珩跟着南青瑶行至皇城外郊,一处外观富丽堂皇的行宫。
乍见门口悬挂的紫檀牌区,深隽的草书字体令他大为吃惊,此处竟是--“人质府”
这……怎么会?装扮朴实的主仆俩怎会是质子?他记得父皇提过,人质府内大都是客国的公主和皇子,或是该国的重要人物,以使臣身份长期进驻,期限不定,有的就此终老东浚国。
但实际上,他们就是毫无自由的囚犯,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人监控,不能有朋友,不能与他国的质子来往密切,甚至出入府邸要向上通报,得到允许方可外出。
“很意外吗?看你的表情好像进入一座华丽的鸟笼,它美则美矣却缺乏生气,是不上锁的死城。”质子们是游魂,整日晃来荡去,无所事事。
“华丽的鸟笼……”十分恰当的比喻。
雄梁画栋,水榭楼阁,鹅印石大小的夜明珠镶嵌墙面,照亮一室阴暗,也照出使人心寒的凄凉与寂寞。
这就是人质府吗?为什么感觉有股寒意袭来,那风……很冷,连他一个大男人都受不了,而她却不知已待了多少个日夜。
“不用感到惊讶!人质府的人像圈养的牲畜,地位低人一等,我想贵国皇帝对俘虏也是这样的待遇吧!”说是来客,待遇却远不及服侍大官的婢仆。
“不可能,父……呃,我是说皇上一向善待人质,每月拨下的款项足以令客国娇客过得奢靡。”他不敢说能如在祖国一般畅快过活,但起码的开销绝不吝啬,力求质子们住得舒心。
人质的存在形同互不侵犯的约束,亏待不得,他姨母之女,受封圣德公主的表妹亦在他国为质,若有妄动,她同样也会受到伤害?
这是确保邦交不变的玫策,虽然有臣子上奏废除,宣称是不仁道的行径,但是各国行之有年,想改变非一朝一夕可以办到。
“你觉得多少算奢靡呢?瞧瞧这金碧辉煌的假像,我们连做件衣衫都捉襟见时,得省吃俭用才得以温饱。”南青瑶越说越小声,近乎耳语,听不真切。
东方珩竖起耳朵,想听清楚她含在嘴里的话。“你们过得不好吗?”
“寄人篱下算是好吗?”他是东浚人,她不好多做评论。
说好嘛!那就太过矫情,人质府官员个个仗势欺人。言行上从不掩饰轻蔑,让人质们知道自己是下等人,不配与他们平起平坐。
更甚者,若不顺从他们,打压尚在其次,严重时只给冷饭冷菜,或是发馊的隔夜饭,让人洗冷水澡,卑劣的行径罄竹难书。
可若说不好,却也有它的便利处,至少在南烈国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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