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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丹凤朝阳-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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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下是腥膻狼藉,端上桌却是丰盛肥腴。何云起和阿罗简直眼放绿光,二话不说埋头大吃,大公主怜惜地说:“看看,这一出去吃不好睡不好的,可得好好儿补一补。”一面说,一面还使劲儿的给何云起布菜,看他吃得香,比自己得了什么宝贝还开心。
潮生笑眯眯地端着碗吃自己的。
阿罗不用旁人照应,都已经把脸埋进碗里去了——这碗可不是潮生她们用的精致碗盏。
那可是大海碗啊!用许婆婆的话说,那不是碗,那是只盆。
和胃口好的人一起吃东西,自己也不知不觉的比平时多吃了许多。
饭菜都扫得差不多,潮生还让厨房预备点心。这是西北的点心,用羊奶子、蜂蜜,葡萄干与枣子,和着面蒸的热糕。阿罗眼前一亮,先把最大的一块儿摸手里了。
何云起也笑了:“倒是有段时日没吃这个了。”
大公主也掰了一块儿拿在手里,这才有机会叙起别来之情。
何云起并没多说常南的事,匆匆一句带过。阿罗的关注方向则完全不在点子上,说常南天气湿的很,十天里八天是雾天,到处潮乎乎的,十分不惯。
“那边的人都长得瘦瘦小小的,好些男人还不及昆州那边女人高呢!”这样说法当然经过夸张了,下一句才是阿罗少爷的心声:“连鸡都生得特别瘦!拔了毛连二两肉都不到!”
咳……您到底是有多馋肉啊,怨念这么强。
潮生忍着笑说:“今儿的鸡肥吧?”
阿罗咂了咂嘴:“还好,明儿还照这么做。”
潮生满口答应:“成。”
阿罗一笑,伸手去怀里摸:“我给你带了好东西……”
摸了两下,没摸着东西。旁边芳辰笑着提醒:“阿罗少爷,您刚换过衣裳啦。您的衣裳包裹这会儿正准备拆得拆洗的洗哪。是件什么东西啊?”
“哎哟,可别给我扔了。”
阿罗拔腿跑了,留下潮生摸不着头脑。
——————————————————买了一件手感超好的毛衣,颜色也好,大小也合适。缺点就是……它掉毛。
不是一般的掉,那掉得叫一个凶啊,我衬衣上外套上枕头上床单上……到处都是毛!鼻子里嗓子里也是毛!呛得我一直咳嗽~~
第一百九十二章御史
何云起小心翼翼的摸了下媳妇的肚子,怕冰着她,还特意把手烘热了才凑过来的,不知道肚子里那一位公子还是千金,知道自己爹终于回了家,很给面子的在里面翻了个身。
何云起吓了一跳,手嗖的一声缩了回去:“这……他会动!”
大公主哈哈笑:“废话,常言说四不动五动,这会儿都这么大了,当然会翻个身儿踢个腿儿。”
何云起盯着她的肚子,好象自己的视线能变成x光一样透视,好把里面的小家伙看清楚。
大公主把衣襟拢拢,坐直身说:“你也得了消息吧?”
说起正事儿,何云起顿时沉稳起来:“早知道了。”
“打算怎么办?”
御史这样人,不少都是那种直着脖子想挑外戚的错儿的。外戚嘛,从来都是仗势倚权,横行不法,不挑他们的错儿,简直对不起御史们的祖师爷。何云起早就被京城的人嚼得只剩渣儿了,出身微贱,又傍上了大他那么多岁的守寡的公主,不少御史摩拳擦掌要拉他下马。
“他现在自顾不暇。”何云起端起茶喝了一口。
这种想打倒外戚博名取利的人,就跟一只只癞蛤蟆似的,咬不死你可也恶心你。
“姓褚的这些天都没脸儿出门儿了。据说九香院的妈妈堵着褚家的大门儿骂街,说他和他家两位公子白睡了她女儿赖着不给嫖资,哦,听说爷仨睡的还是同一个……”何云起一笑:“他要有脸出门儿才怪。等不了几天,怕是他那些亲切的同僚兄弟就要上本弹他了。父子同……咳,十足的衣冠禽兽,斯文扫地啊。”
“真的?”大公主笑眯眯地说:“这倒巧啦,正赶着他遇着麻烦。不过,你就知道御史台那些人不会官官相护好包着自己的面子么?”
“不会。”何云起这样说,就代表他有十足把握。
得,这也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恶心人,就让他自己也吃个恶心的哑巴亏。
反正,也没冤了他啊。
而且,姓褚的不过是头排小兵,何云起绝不相信他后面没人指使。
大公主的注意力却被细节吸引了。女人嘛,到什么时候都是少了不八卦精神的:“他……咳,真赖钱不给?”
何云起哈哈一笑:“当初自然不是这么说,说是人家清倌人说仰慕他家的清名、才学,主动不收的。可是这会儿就不是这样说了嘛……”
真损……不过大公主认为自家男人出手又快又准,对损人就该用损招儿。
“阿罗这次出去,没闯祸吧?”
“没有,他的身手你还信不过么?人也机警,有回半夜里,有人偷营,就是他先示的警的。要不是他,黄烈川也不能生擒。”
这行功论赏,生擒的比斩首可要高一级。
大公主十分欣慰:“嗯,我倒不图他立什么功,只要不闯祸就行。再说,总在京里憋着,也难为他。本来说要去威河庄子上住着散心,因为我现在这样,一年半载的也去不了。”
何云起轻轻握着她的手:“辛苦你啦。”
大公主年纪已经不轻,别人这年纪,说不定儿媳妇都娶上了,她却才刚怀头胎,按一般人的想法儿,是十分凶险辛苦的。
“对了,诚王最近可来过?”
“他也顾不上来。”大公主摇摇头:“又到春汛啦,工部忙得很。还有,前阵子皇陵上有人偷盗材料,到现在还没抓住,说起来够烦人的。还好他那个老婆下了葬,事情总算没再出什么岔子,妥妥当当的过去了。”
“偷盗皇陵的材料?”
“嗯。偷盗木料和铜。”那木头可是好木头,一根价逾百金。历朝历代,皇帝就算别的事情不经心,给自己修陵建墓那都是马虎不得。
“木头那么粗大,怎么偷的?”
“用船呗。”
大公主伸了下腿,何云起马上问:“不舒服?”
大公主点下头:“前天还抽筋了,现在小腿还僵着。”
何云起换了位置坐,把大公主的脚架到自己腿上,轻轻的替她揉捏。
大公主眯着眼享受,忽然笑出声来。
何云起觉得莫名其妙:“笑什么?”
“我想起以前,让你替我捏腿的事啊。”
何云起笑了:“提那些做什么……那会儿不是岁数小么……”
“嗯,岁数小,力气可不小,把我的腿腕都捏青了。”大公主又笑了一会儿,才说起正事来:“那天父皇来了,话里已经明示我了,妹子的事儿应该就在明年。我这儿正加紧的预备嫁妆呢。”
“这有什么难办的?”何云起对这些到底不在行,在他想来,只要有银子,事儿还办不好?自家又不缺钱,厚厚的陪上一笔,够妹妹吃穿花用一辈子的,和其他王妃公主比,也绝不会落下风。
大公主瞅他一眼:“你懂什么,嫁妆就是女人下半辈子的门面,首饰衣裳好办,庄子铺子也容易,就是两样儿有点费难。一是家什器物没有现成的,二是陪嫁的人手不足。家什还好说,内侍监那里可以搜罗人手材料,加紧预备。这人手就难了,现买的怕信不过。要是从北边儿调人过来,他们一来不熟京城,二来那边也离不了他们……”这倒也是。何云起就是带人统兵的,当然知道亲信的重要性。好的,能为你死。要万一有个歹心,背后抽冷子给你来一下,那可要了命。以此来推,妹妹在内院,必得有亲信人手不可。否则手下有了异心,内宅妇人怎么可能不被蒙蔽?那才叫坐困愁城哪。
何云起这么琢磨着,忽然点头说:“对,对。”
“对什么啊,我正犯愁呢。”
何云起笑着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个怕什么?就算一时凑不够,慢慢接着凑。老四要敢让潮生受一点儿委屈,我就……”
大公主眼一扫:“你就怎么着啊?”
何云起现在绝对不敢和老婆顶嘴,要知道这有身子的女人娇贵着呢。当年何夫人怀潮生的时候,何云起已经模糊的记事儿了,那叫一个小心尊贵啊,他爹大气儿都不敢喘。
何云起马上笑了,毫不勉强:“我就跟他好好儿说呗。”
大公主白他一眼:“不是我偏护自己弟弟。这夫妻相处,最忌讳别人指手划脚,好好儿没嫌隙也给你掰出缝子来。”
何云起连忙赞同:“对对,正是这个理儿。”
————————————————上火了,嗓子疼~~
第193章
进了六月,天气一日热似一日,春装还没穿两天,就换了夏裙。潮生穿着一件天青菱格褶纱的荷叶衣,下头系着白绫水波裙,头发挽在头顶,用珠链一围,只别了一枚白油玉笋答,看着清秀素雅,显得凭空又小了几岁。大公主笑着说:“妹妹穿得倒象画上的采莲女似的。”潮生一笑:“天热,谁耐烦穿得一重重的。”
她把脚伸出来,穿的居然是一双咳,好吧,算是另类的凉鞋。
其实这不是潮生的发明创造,更不是把后世的凉鞋样式用到了现在。此时夏天天热,穿木屐的人也多。潮生脚上这双是草底丝织,镂空绣花的夏凉鞋。
以前读诗词,曾有人专门写过金偻鞋,金缕自形容其精致华美,但是放到鞋子上头,凭空让人有一种奢靡香艳的感觉。
大公主笑了:“看着是凉快,回来我也弄一身儿穿穿。”
大公主懒洋洋地站起来,扶着潮生的手往小花厅去,她现在走路已经是挺肚凹腰,标准的“鸭子式”了。但是任谁也不会觉得难看。
“来,妹妹瞧瞧这个。”
大公主递过来一撂图样。
潮生翻了一下:“嫂子这是做什么用途的?”
上头都是家具图样,潮生第一反应是嫂子要给宝宝弄间屋子,可是立刻她就回过味儿来了。
要是侄子侄女儿住的屋,大公主当娘的就办了,让自己这个当姑姑的来看个什么劲儿啊。
再说这上头的样式,分明是””咳…”
“别的还罢了,这个可得看好。”大公主指了指图样:“其实来来去去的花样就是那几种,白头鸳鸯啦,百子千孙啦,五福登门,喜上眉稍…”,大公主说的都是床上的雕花。
潮生也就难为情了一下”大大方方的翻看起来。
人生有一半的时间在床上睡过去,这床可不能马虎。
潮生心里也有数,这会儿要精工细作,费时费力的,可有点儿来不及。她翻了翻,指着其中一个图样说:“这个挺好的。”
大公主看了一眼,倒有些不解:“这个,是不是太简单了些。”
匠作监送来的图样包罗万象,从极繁复的到简单的式样都有。
潮生挑的就是个简单的。
“我觉得这个好”有暗格,有灯台,有衣隔,都齐备了。要是里三层外三层跟间屋子似的,夏天多气闷。再说”简简单单就好。雕那么多东西,晚上灯影四凸,看着也不舒服。”
大公主点头说:“说的对,这白天看起来精致得很,晚上灯一照,就走样了。木头呢?”
“这个我却不懂了,嫂子替我定吧。”一说起床,潮生倒想起过去的事情来,顺口说:“当时…,温家的喜床,刚送到王府安过床”床头板就裂开了。”
在这时候,人们都认为这是不吉之兆。
而这段姻缘,果然没有逃得脱噩运。
大公主怔了一下:“是么?我倒是头次听说,那床也是匠作监造办的?”
“不是,是温家的人自己打制的,匠作监的人大概只去看过一两回吧。”
“是安床时碰损了?”
潮生摇摇头:“当时匠作监的人看过了,说原来的料应该就有裂缝,不过上了漆看不出来。等全组上了,上头一压”吃不住力,原来的缝子就裂开了。”
大公主点了下头:“这应该是选料时就被人做了手脚”
可是当时经手的匠人必不是一个”出了这样的岔子,只怕不止一人要担干系。可若没有缘由,谁无端端去触这个霉头?
看来温家并非上下齐心,连床板都会出缝子,大有漏洞可钻”很好。
大公主回过神来,又和潮生一起讨论箱柜桌案。潮生挑的样子都是简单大方的,没有那么多工丽赘饰,大公主打趣她:“时辰来得及”不用净挑那省工的。”
潮生大大方方说:“我喜欢简单的。嫂子你也知道我以前伺候人,什么活计都得干”最繁琐的就是那雕花的窗棂案角,里面又容易积灰,打扫起来特别费劲。”
大公主失笑:“那你倒是给伺候的人省功夫了。好吧,其实这简单大方的也好。别人是唯恐不富丽堂皇,你却要一派自然,也挺好。”
潮生一笑,又顾虑起来:“会不会…让别人看着,觉得咱们家不够休面?”
她没说完,大公主也猜到了:“没事儿,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图样圈出来,我就让人给匠作监送去。他们人手足,赶得快着呢。”
言下之意,妹妹不用心急恨嫁,时候尽够。
被打趣多了,潮生脸皮也厚了,浑不当一回事儿。
白天闷热,太阳下去之事,热气一会儿还不散。用了晚饭,潮生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芳园她们点了蚁草驱蚁虫,淡淡的青烟在夜幕中散开。芳园笑着说:“姑娘不去园子里走走?这里等会儿就好了。”
潮生倒不怕草烟。左右这活儿她以前也没少干,不过芳园领着新来的小丫鬟们干活儿,她在这儿未免不自在。
“也好,我去走一走就回来。”
园子里头还弥漫着花香气,池塘里姓鸣阵阵,赵婆婆曾经说,要不让人把蛙逮了去,免得在草边儿出没,再说叫声扰人。大公主说:“在昆州想听蛤蟆叫也没有呢,就让它们叫呗。”
呃,想来昆州戈壁荒滩的,缺了水,蛤蟆也难以安家落户。
潮生走到池塘边的时候,听着后面脚步声响。
“姑娘。”
潮生回过头来:“芳景?你怎么来了?”刚才跟着她的应该是红豆啊,不过她好象落在后面了。
“天黑了,姑娘也没提个灯照路。”芳景亮了一下手里的灯笼:“院里已经熏好了,姑娘走走就回去吧。”
潮生一直没问过芳景,到底那次在七公主府的事情,芳景是不是知道?
她是谁安排的人?
可是回来之后,事情一多,而且芳景一直老实本份,从不冒头,潮生也一直没问她。
“嗯,就回去。”
芳景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潮生捻着扇子上的穗子,正想开口说话,芳景忽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
芳景提着灯退了一步,潮生往前看。
前面柳荫处站着一个人,正朝她微笑。
此人真是神出鬼没””噗哈哈哈~~~~那什么,只差四票就要被后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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