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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丞相的假嫡妻-第1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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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来人单膝跪下道:“云幽见过宫主,见过丞相大人。”
“免礼。”
“宫主,一切已经准备好,是否马上出发?”
“蓝哲,你跟云幽一起去,本相跟夫人静候你们的好消息。”一直隐在暗处的蓝哲,此时才突然出现在二人身后
慕容唯情抢在夜映月之前回答,夜映月和云幽都不由一愣,回过神,夜映月立即抗议道:“我们不一起去陵都救父王吗?”不能亲临战场,岂不是没得玩。
无澜的眼眸垂下,与夜映月习惯的对视,慕容唯情不以为意的道:“陵都中早已经部署好,只要蓝哲和云幽入陵都,依计划行事即可,你……就乖乖待在我身边,哪都不准去。这些小事……你不必插手。”
云幽与蓝哲自然会意,丞相大人是不会让那女子涉险的,蓝哲二人话没有说,从慕容唯情身后一跃到云幽身边,表情依旧木然,冷冷的道:“走吧。”
云幽与蓝哲的身影消失,大鱼般的潜艇也跟着没入水中,夜映月看着直跺脚,一气之下拉过慕容唯情的手,重重的咬一口。
慕容唯情也不理会,唇边笑意若有若无的道:“月儿,第三次咬唯情哥哥,越来越像只又可爱、又凶巴巴的小狗。”还忘记偷香。
“你欠我的次数,已经是这个数字的二十倍不止,你又是什么,恶狼。”夜映月没好气的反唇相讥,那次完事之后,她身体没留几个牙印。
“恶狼跟凶狗本是一家。”慕容一把抱起夜映月,就往船舱内走。
他可暗中收到消息,这大客轮上面的贵宾房,比客栈的上房还要好上好几倍,想来也有一间是传门为他准备的。
两人离开后,一道身影悄然出现在,俊颜上一丝不驯,正站慕容唯情与夜映月曾经站过的地方,冷笑一声道:“能在水下面行走的船,有些意思。”
眨眼悄然消失在原地,像是从没有此人出现过一般,只有三月湖中美仑美焕的水天相接之景,只是忽略了目光是可以很宽广的。
装修精致的房间内,一切安照那个世间布置,简约而华贵,二米宽在席梦思大床上,男人在上面挥洒眘汗水,女人在下面双手紧抓着白色的订单,无力的呻一吟一串串。
偶尔的间歇,白色的墙上,是两道亲吻在一起的身影。
二人都用力,似乎要把彼此吸入身体,相互容合一体。
当一切平息的时候,天边的残阳如血,慕容唯情半躺着,的手指轻抚着,已经累得趴在他胸膛上沉睡的女子的唇,饱满、温润如上等的血色翡翠,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拔开如绸缎的一样润亮的长发,从右肩上一直漫延到腰间的,黑色曼佗罗的枝蔓,如它的主人一般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肩头上那已经放过半的黑色曼佗罗花,正以最迷人的姿态展现在他的眼底, 每一片花瓣都如活着的,散发着他最喜欢的味道,高贵又魅惑,成熟中依旧保留山野的天真灿烂,跟它的主子是一样的。
夜映月醒来的时候,是因为身份正被熟悉的热度包围着,睁开眼睛一看,原来她已经回到丞相府中,此时正浸泡在玉茗阁的热气氤氲的温泉内,一双有力手臂正抱在她的腰间。
“醒了。”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夜映月侧身昂起头,慕容唯情正从上面看着她,眼眸内是不变的平静。
玉手抚着慕容唯情凉薄的唇,凤眸看他无情无欲的眼眸,淡淡的道:“你这个人,天生的无情相,即帝王之相。说你无情却有情,说你有情,却不知你的情都藏在何处。”
“情在你心里,你一直都知道。”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是吗?”
慕容唯情话中的意思,夜映月轻轻的解释,确实在他脸上看不到半分情意,但是她却确确切切的体会到,他的情一直在她身边的,从滴滴点点的生活中体会出来。
只要是与她有关,他的人一定会办到最好,因为那是他所希望的。
“你不问问我的计划?”
“你的计划是什么?”
从善如流,她的回报,只需要好好享受他给予的一切,无论是甜的、苦的,痛的,照单全身即可。
慕容唯情手臂给夜映月换一个姿势,让她枕在他的肩膀上才道:“这就得看看你的——玉歌表姐,现在能够自由出入皇宫的人……就只有她。”又是故事中有故事的话
但这么精彩的内容,从他口中出来,却永远是那么的平静,似乎一切全在他的掌控中,完全不让夜映月有担心的念头。
“玉歌表姐,她能自由出入皇宫,为什么?”夜映月惊讶的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慕容唯情。
“因为玉歌许配的人家,正是大皇子,你现在明白吗?”慕容唯情说话,向来是点到即止,留下一大片让人猜想的空间。
“难怪大舅舅会站在大皇子那边,原来如此。”夜映月恍然大悟,难怪玉歌表姐一直不愿提订亲的人,难怪她一直有点郁郁寡欢,是因为那人是大皇子——金耀日。
从这情形看,一切应该是大舅舅的意思,当下笑道:“玉歌表姐,她很不错的。”
慕容唯情把夜映月的按回肩膀上,大手轻抚着她肩头上的黑色曼佗罗,眼眸中出一抹满意的色彩道:“唯情哥哥,就喜欢跟月儿这样聪明的人儿说话。”
“月儿不喜欢跟比自己聪明的人说话,费心费力。”尤其是你这样说话只说三分的,让她猜得好累,她懒得啊!
“好,不猜,直接行动。”
慕容唯情说完,唇已经覆在夜映月的唇上,用力的享用着他的专属。
捧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夜映月无奈的合上眼睛,她今天又做了一件这样的蠢事,她哪里聪明,明明是天下第一蠢啊!
……
三月中旬,陵都大雪初晴,街道还是白雪覆路,街道两边的房檐下面,全是倒挂着冰凌,空气中尽是冰与雪冷凝的味道。
大街上尽管还装饰着喜庆的饰物,鲜明的色彩,挥洒着北原别具特色的民族风情,喜庆气氛仍然冲不掉百姓面上的惶恐。
豪华的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老百姓们虽然不知道里面坐的是什么人物,但光看拉车的六匹皮毛纯白,没有一根杂毛的骏马,就知道车中人的身份不凡,非贵即富。
这是通往皇宫的必经之道,路上的积雪天明前已经被清除干净,马车一路无阻的入了皇宫,一直到皇后的德和宫才停下。
厚厚的车帘子一掀开,一双幽黑的眼眸闪扑扑正看着外面,这一双成熟而复杂的眼眸,给人一种无法言喻的感觉。
玉歌扶着侍女的手走下马车,满眼尽是手握长茅的侍卫,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入宫。
或许是不想父亲再与爷爷他老人家再对战,或许是皇宫中她将要陪伴一生的男人,正挟天子妄想夺取天下。
前面曾经提过,玉歌是许了人家,而这户人家正是大皇子。
大皇子的皇妃因小产早逝,玉王府世子玉风就赶巴巴结上这门亲事,只是达罗当皇帝时,一直没有明确的表示他同意这门亲事,就只能一直这么的拖着。
说真心的话,玉歌并不喜欢大皇子,不仅是年纪上差距,还因为他有一府的姬妾,那是正是她所讨厌的。
只是父亲命难违,而父亲看重的却是国舅爷、开国功臣这些虚无的头衔,冒天下之大不韪,不惜与爷爷为敌,协助大皇夺取,不,窃取天下。
大皇子看重的,自然是玉府手中的兵权,皇后娘娘不正是因为陈军,手握兵权才稳坐后位。
民间不知有多少人在讥讽父亲与大皇子的行为,多少双眼睛在看着他们众叛亲离的一天,等着他们人头落地的一刻。
因为,他们不顺……民意。
慕容丞相的手段有多厉害,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夜映月的手段有多厉害。
大殿上活擒国师达罗,四王入京时,瞬间杀死八名暗黑杀手,残忍的拧掉东西二王的头颅,智退南北二王,还有敌人偷袭陵都,她随意就能灭掉四万大军,连尸体都不曾留下。
真不知道大皇子为什么还要反,凭什么要反,简直是一场闹剧,演给全天下的人看,让全天下的人都在看笑话,男主角是大皇子,但是她却不想女主角,因为她不爱他……所以她今天入宫。
早有人向陈皇后通报,皇后身边的宫女已经迎在门外,见到玉歌出现,马上上前行礼道:“玉姑娘来了,皇后娘娘一大早就念叨着姑娘。”
眼前的宫女是皇后的陪嫁岑姑姑,玉歌自然不能托大,上前有礼的道:“姑姑好,这么大冷的天气,您还出亲自出相迎,真是折煞玉歌了。”
“玉歌姑娘客气,皇后娘娘正等你,请!”岑姑姑亦不倚老卖老,大皇子事一成,眼前端庄大方的姑娘,就是一国之母。
玉歌落落大方的走入内,她随行侍女低眉顺眼的跟在后面,岑姑姑不由的多看两眼,侍女连忙微微屈膝,行路时头垂得更低。
玉歌随岑姑姑而行,忽见她转入正殿中,眼眸中有一丝丝的惊讶,平时入宫见皇后,一般皆在偏殿中,缘何今日竟在正殿中。
虽好奇,但玉歌表面却没有表露出来。
走入正殿便闻到一股檀香的味道,其中隐隐还有男人惯用龙涎香,心中更觉得怪异。经过大殿中间的香炉时,眼角不由的瞟了一眼。
陈皇后向来喜欢用梅香,如今大皇子起事,竟然连香也换掉,倒也没有多想,只当她是心烦用此香静心凝神。
抬头,看到陈皇后歪歪的坐在正位中,神思恍惚,连她进来也不知道,轻轻忙行大礼:“臣女给请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万福。”侍女也随着玉歌行礼,一直保持着低眉顺眼,目不斜视神态。
陈皇后突然听到玉歌的声音,才从神思中回过神,连忙堆起笑容道:“玉歌,你来了,快快起来,别拘礼,本宫与你,就快是一家人了。赐坐。”
玉歌告了罪,才敢半坐在小宫女搬来的绣凳上,就听到皇后道:“如今渐渐日长,我闲来无事就想找人说说话,如今能说上话的人不多,你不会嫌本宫麻烦吧。”
“承蒙皇后娘娘看得起,不嫌臣女愚笨,是臣女几世的福份,何来厌烦之说,莫不是皇后娘娘嫌玉歌嘴笨,不会说话。”玉歌起身,温顺的回道,心里可一点也不想要这福份。
“好孩子,快坐下,别拘礼。”
陈皇后连忙让玉歌坐下,见玉歌识礼,倒有母仪天下的风范,心里越发喜欢:“歌儿太谦虚,整个金鼎皇朝内,再找不出你这般识大体的孩子。”一声歌儿,又把二人的关系拉近。
皇后越是这样,玉歌心里越是的排斥,明明知道她只是一枚棋人子,面上却不能表露,还得费尽心思说好话。
正要说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皇后娘娘,皇上可是关在德和宫。”
“是,在偏殿的密室中。”皇后若无其事的答道
玉歌不由吓了一跳,抬起头,才发现陈皇后的神情有点对,回头瞪一眼身后侍女,吐着气拍拍着胸口道:“你这丫头,要办事也不提醒一声,吓死我啦。你什么时候下的手?”
侍女抬起头,露出一双精明、锐利的眼睛,冷冷的一笑道:“是你胆子也太小,该好好煅炼。至于下手,经过香炉的时候,顺便加一把迷香进去,你没发现味道不一样吗?”
玉歌摇摇头,她又不是小狗什么味都能嗅出来,看看上面的皇后娘娘,还有陪侍在一边的岑姑姑道:“云幽,接下我们要做什么?”
来人正是那日乘潜艇,偷偷潜入陵都的云幽,他们计划的第一步,就是要说动玉歌,借她入宫之机,确定软禁皇上的密室所在,还有密室的机关所在。
慕容唯情的人早查探过皇后的德和宫,只是多番查探却不见皇上的踪影,猜想其中一定有密室,只是这密室隐藏得太好,他们竟无从出手救人,只好向慕容唯情求助。
当日慕容唯情一看到潜艇便想到此事,所以马就派蓝哲和云幽出发。蓝哲是跟那陵都的人接头,至于出面救人,则是云幽的事情。
皇后宫中的人并不多,是以轻易不会有人发现里面的变化,皇后此时带着云幽和玉歌来到偏殿中,又有岑姑姑一如往常的跟着,四人走到偏殿时,真没有让人起疑。
云幽细细的打量着偏殿内的布置,富丽堂皇,雅致不足,目光最后落在一个花架上面,花架上一盆水仙葱绿发亮,那里的地毯有一点细微的皱折。
花架离墙壁约有一米的距离,似乎是经常移动,花架脚旁边有两个跟花架脚大小的印子,想来是移动后,没有把下面的地毯拉好,花架没能摆在原来痕迹上。
掀开一角地毯,果然是一道约一米宽的木门,水仙花加的作用,就是让人误以为后面的空间太小,不可能藏有密室的入口,而这也是对方的高明之处。可惜有人太意,没有把地毯拉好,露出花架边小小的旧印子,暴露了入口的所在地。
冷眸中露出一抹笑意,难怪他们找不到,原来被这盆水仙给挡信了,走出轻轻掀开一角地毯,轻轻敲了一下地面,果然是密室入口。
回过头对玉歌得意的一笑,玉歌也没有料到平时经常到的偏殿中,居然还藏着一个密室,她经常欣赏的那盆水仙下面,居然就是密室的入口。
云幽走到皇后身边道:“怎么打开。”
只见皇后的语气一如常态的道:“本宫不知道,只有耀儿,才能打开密室。”
二人不由的对视一眼,云幽也很无奈的道:“只能等,让人在暗中监视,等金耀日的人给皇上送膳,就能看到机关所在。”
云幽从容的把一切恢复帮样,让人看不出一点破绽,然后取出一个小铁盒,取出两根针从耳后射入皇后和岑姑姑的身体。
四人一起回到正殿,玉歌与云幽又坐了一会子后才告辞,照旧由岑姑姑送出德和宫的宫门同,坐上马车光明正大的出了皇宫,一路往玉王府奔驰,浑然没有发觉一道身影悄悄跟随在后面。
两者一前一后的进入市集中,更没有注意到旁边的茶楼上,还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漂亮的凤眸内尽是惊讶。凤眸的主人回头,惊讶的问:“唯情哥哥,你怎么知道大皇子设有圈套,等着我们上钩。”
白衣胜雪,谪仙般不染纤尘的男子正慕容唯情,天下间怕没有人会料到,慕容唯情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陵都内,毕竟双方的军队正打得火热,而一方的核心的人物,敢出现单身深入敌主的腹地。
凤眸的主人正是精灵般的夜映月,陵都不比月城暖和,此时正一身皆是白色的兽皮,白虎皮的斗蓬,整只白狐的围脖,白鹿皮的暖手套,白色的貂绒长裙,还有白牦牛皮的小靴,连头上的饰物也是几支白色的羽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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