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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重生一次怎么够-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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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免礼。坐吧。”莫老夫人朝身后的丫鬟伸伸手,在她的搀扶下站起身,坐到圈椅中。
韶光静静地望着她,她的眼眸似乎也已经不太好使,只是看上去要比爹好许多,“这些年老妇人身体可安泰?”
“托佛祖的洪福,尚且可以苟活。”莫老夫人一如当年,对谁都热络不起来,“夫人是年轻时候到过我府里?如何半分不记得。”
“那是我儿时的事了,过去十多年,老夫人贵人忘却也是难免。不敢劳老夫人记挂。”韶光强忍着悲伤断断续续地道。
不知道是否韶光强忍的悲哀令莫老夫人感知,她道:“夫人是个有情义的人,佛祖会保佑你的。”
“多谢老妇人。”韶光软软地道,她几乎已经想要扑跪下去喊一声娘,可是,顾淮钧还在门外等着,她不能令他为难,也不能再给莫家带来未知的麻烦,只道:“既然得见老夫人一面,我便也不多做打扰。还望老夫人保重身体。”
“夫人也是。红玉,送客。”莫老夫人淡淡的脸色上看不出太大的情绪。
这是莫小云固有的印象,但是她也记得娘在她的面前还是会慈祥和蔼的笑着关心她。如今,秋韶光对莫老夫人而言,不过是个外人而已。
韶光走到门口微微转过头再去望了莫老夫人最后一眼。
踏出莫宅,顾淮钧令马车跟在他们身后,他协同韶光缓慢走在冷冷的街巷上,他问道:“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么?”
“什么?”韶光不解地问道,她还沉静在看见爹娘的场景中,不知他此话何意。
顾淮钧道:“后天便随我回盛阳罢。春风城,不是久留之地。”
韶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为何?为何这里不是久居之地?我生于此长于此,如今好不容易回来,我不愿意走。”她不是赌气,她是真的不愿意在离开这里。
盛阳,毕竟只是一座陌生的城。
“莫小云,留在这里,然后借着顾夫人的名义与莫府里的人常来常往?你实在是太天真了!”顾淮钧毫不留情的打击她道。
他猜的一点都没错,韶光正是这么打算的,“即便我不再以你的名义去莫宅,但我能留在这里,听别人说说莫家人的事,那我也已经知足。去了盛阳,我无亲无故!”
“不是有我么?”顾淮钧握起她的手,轻声呢喃着问道。他知道她已经将自己不放在心上,而他却是要为此一搏。
韶光以一种看笑话的神情看着他,她几乎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眼前这个人可能以一种她无法想象的手段间接害死了她的亲人,如今这样说,岂止是可笑,她一边摇头一边后退,冷声道:“不可能的。放过我吧。让我留在这里自生自灭吧。”
顾淮钧将她一把拉进自己怀中,“你让我叫你秋韶光,那我怎么还会当你是莫小云呢?”他搂抱着她快速走回身后的马车,将她一把抱进车里吩咐车夫赶车。
“顾淮钧,你凭什么说这些话?!你可曾想过,我死了两次,已经是孤孤单单一个人……”韶光几乎是呐喊着说道,眼泪跟飞雪一般飘落下来,落进顾淮钧的心湖。
他欺身上前抱着她,“秋韶光,忘记莫小云的前尘往事,跟我走吧。留在这里,就永远留在过去的阴影里。原谅我,跟着我,别离开我的世界好吗?”他轻声的话语在她耳边缓缓道来,像是一个痴情的有心人在叙说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意。
韶光却不想听这些,她低声道:“你以为我没有努力吗?我不想原谅你吗?你给我一个理由好吗?你害死我的三哥,你却叫我原谅你?”
“可是你也别忘了,如果你不挡开那些箭,你三哥就会杀了我。那样,你会原谅你三哥吗?”顾淮钧一字一句地道。
韶光愣了,这些年来,不论何时,她都不曾想过这个问题;若是三哥杀死了顾淮钧,她会哭吗,她会恨三哥吗。不,她会不顾一切地救他,韶光猛然抬起头望着他。她自己都不懂自己了。
顾淮钧看着她的眼神,轻轻将她彻底抱在怀里,“跟我走吧。离开这里,忘记这里的一切。”
仿佛是一个巫师将韶光迷惑住,她不由自主地点头。
顾淮钧总算征得她的首肯,心中不免长吁短叹。未免夜长梦多,他将启程回京的日子改到明日。
春风城这个地方,顾淮钧是绝对不想再涉足。
昭明留下一个家丁照看旧宅,王妈妈和采薇依旧呆在院子里照料红拂。
韶光随着顾淮钧踏上回京的路程。一路上她都极为沉默。
顾淮钧极为了解地任她一个人沉思,他想,只要她跟在自己身边,心里想什么都已经不重要。
顾淮钧朝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处理,此行回去行程紧急,韶光因身子弱,快到京城前便病了。
韶光想,总也可能是心病。她将心落在了春风城,身子如何能不生病呢。
回到京城,顾淮钧令昭明通知府里上下,他定在来年三月初一迎娶韶光,给她一个光明正大存在相府的身份。
韶光躺在床上,想到自己还是平西的时候的模样,惨白的脸孔对着顾淮钧笑,“你我终究无缘,等不到那一日我就会死。”
顾淮钧依旧柔笑如春风,手指拂过她消瘦的脸颊,轻声在她耳边道:“平西死了,可是平西的灵位还在这座宅子里,你若死了,你的灵位就会跟平西放在一起,也永永远远地留在这里。等你再活过来,我还是会找到你,将你带来。”
韶光无声地笑了。
那日晚上,昭明在书房里见到了一地的碎瓷片,那只先帝送的青花多子多福纹瓶被摔得粉碎。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看到顾淮钧发怒。
顾淮钧却道:“昭明,我难道是个注定孤独一生之人?”
昭明不知此话从何说起,只沉默。
良久,顾淮钧才缓缓叹气道:“我偏不信!”他布满血丝的眼眶中全然尽是偏执。
韶光终究没有再病下去,将近除夕的时候,她身子痊愈,却总是闲不住,总是去给晴儿打下手,坐坐家事。
晴儿怎么敢当,每次都要拦着她,“韶光姐姐,你快去坐着歇歇吧,若是叫老爷看见了,奴婢承担不起的。”
韶光抚开她拦在眼前的手,然后将双手递出来给她看,“这就是双干活的手。好晴儿你让我动动吧,我闲不住。”在敬庭轩一待三年,什么不是自己动手来,哪里还有半分小姐样子,连她自己都已经完全认同这个身份。
晴儿想,韶光真是个怪人。
中午顾淮钧从皇宫里回来,带来一个令韶光振奋的消息,刘大夫因为诊断失误被乾明帝押下大牢,明日问斩。
“诊断失误?是给哪位妃子?”刘大夫一向是给后宫女人们诊治的,这会子,事情闹得这么大,恐怕是位份极高的人,沈贵妃肯定不是,皇后?韶光望着他,却看他眼眸深沉地望着自己。
顾淮钧道:“是玉露宫的主子。”
玉露宫的主子?墨棠被处置进了冷宫,后来是谁入住韶光还真未关心,她问道:“是为何事?”
“断错脉,用错药,伤了皇嗣。”顾淮钧慢慢地走到桌前,桌上只搁着一双碗筷,将凳子拉开,又对一边伺候着的下人道:“再取一副碗筷来。”
“我在厨房吃过了,你吃吧。”韶光对他道,“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刘大夫和沈贵妃应该是相熟的。”
“何出此言?”顾淮钧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自己也坐下举筷,“既吃饱,陪我说会儿话。”
韶光避开他的眸光,只将当日玉露宫发生的一事徐徐说来,“如若不然,还有谁知道我出宫买了锦鲤回来?”
顾淮钧不疾不徐地道:“宫里本来人多嘴杂,玉露宫里那些太监宫女,你确定他们没有说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九章

韶光想得不仔细,只是当日因为她对刘大夫说过,所以格外留心这一点,她摇头道:“那倒不曾想。只是觉得事有蹊跷。不过,刘大夫总给我一种不简单的感觉。”
“你虽想得不缜密,不过也算猜中一点。刘大夫是沈相的人。”顾淮钧尝了两口菜道,他道:“家里请了新厨子?”
韶光脸一红,这是她做的,但不准备告诉他,只沉默表示不知。她将自己怀疑平西一死跟刘大夫有关的事情告诉顾淮钧,“我回魂前,平西大约已经死了,为什么死的,谁也不知。而后来我死去,也是刘大夫诊治,也是没有个缘由。”
顾淮钧吃了些菜,倒是觉得合口味。他思索一番道:“若是刘大夫与平西一死有关,即是说沈相也脱不开关系。此事繁琐,你且不要多想。”这些事情,若是细细查起来,那不是短时间就能弄清楚的。
过午,顾淮钧稍稍歇了一会儿便再进了宫。
韶光靠在厨房门前想,若是平西的死因能解开,那么当日她藏在宫里的那条血衣又是代表什么?再深究起来,难道那是与云贵妃的死有关?
这一个一个的谜团至今都令她毫无头绪,唯一盼望的就是顾淮钧。
而顾淮钧,真的是简简单单止步于丞相之位吗?他从春风城一步一步到达权利高峰,真的是所谓读书人的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吗?
韶光发现眼前的一切一团乱,她的心里也一团乱。
“韶光姐姐,你是不是累了?回房睡会儿吧。”晴儿在厨房里收拾半天,好不容易擦干净收拾完毕,转眼看韶光满面愁容地站在门前望着院子里的枯树枝。
韶光回神道:“大概是站得太久了。”她上次挨了五十大板,伤了筋骨后来用了药,也好像没完全痊愈,这次又病了些日次,总是身子太弱,“那我去歇着了。若是有人问起来厨子是不是换了,你便说你学了新花样便是。”
“为什么呀?姐姐你为老爷亲自下厨,为何不让老爷知道呢?”晴儿不解地问道。
韶光摇摇头道:“你先保密好吗?”
晴儿唯有点头答应。她想,韶光姐姐为什么总是看起来这么哀伤,眼睛里似乎从来没有真正地笑过。
顾淮钧在昭阳殿外等了好一会儿,通报的吉祥禀明,乾明帝正在和沈相议事。过几日便是除夕了,正是处处用度吃紧的时节,加上这一年抚州大旱、湘州大水,百姓也是水深火热中,朝廷各司各部都是焦头烂额之时。
沈舫远已经年届六十,身板已经佝偻,不过老人家精气神十足,从不落于人后。他从昭阳殿里踏出来,脸色稍差,看见顾淮钧又硬生生扯出一个冷笑,“顾相,也是不甘人后啊。”
“沈相此言差矣,与沈相比之,淮钧乃是庸碌之人。”顾淮钧见吉祥匆匆朝自己走来,便朝沈舫远恭敬一拜,“沈相走好。”
沈舫远一怒,拂袖而走。
乾明帝如今皇位已稳,对待前朝老臣早就不似登基初时,像沈舫远这样的三朝老臣早就没有了耐心。他看到顾淮钧进殿,忙道:“淮钧,你说,沈舫远是不是老糊涂了?!竟然要朕启用文隋执掌兵权,还说什么朕子息甚微,不若令兄长弟弟们一同稳固江山。”
“如今我朝全局稳固,偶有地方不平,令皇家自己人各处驻守冰凉,也不是为一个好办法。”顾淮钧坦荡道来,然而话锋一转道,“只不过,二王爷多年未进京,多少已经疏远,早已不如三王爷四王爷与皇帝来得亲厚。”
“便是如你所说。”乾明帝摇头道,“当日若不是你为朕铲除二皇子隋这枚棋,今日朕也无法稳坐江山。沈舫远这个老糊涂,到底是老了。”
顾淮钧道:“再往深里说,二王爷到底应该尊沈相一声堂舅舅,如今恐怕也是在边地不好过,想谋个出路回京。”
“朕以为,沈相乃是深明大义之人,未曾想到,临老却是执迷不悟。”乾明帝叹道,“父皇当年临终,希望能将几个皇子召集窗前,偏偏不令人去寻隋回来,他便早应知道有今日。”
毕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虽各为一党,毕竟有浓于血水的亲情。只是,皇家儿女的亲情,要比寻常人家来的冷酷许多。
“淮钧,你替朕拟一封密诏。便说,令二王爷隋前往充兖,封赐郡王,令赐兵一万。”
“遵旨。”顾淮钧道。
如此一来,沈舫远等于害景文隋一生不能再起。
乾明帝将顾淮钧拟好的文书细细一看,竟是字字精简、句句要害,他道:“当年父皇留你在身侧,不是没有道理。淮钧,你真乃天降的人才也。”
顾淮钧向来谦逊,忙道:“是臣万幸,得先帝与皇上厚爱。”
乾明帝将诏书发下去,又问道了秋韶光此人。“朕听闻你是送她回了一趟春风城?”
顾淮钧点头道:“多谢皇上费心,臣已定下三月初一婚事。”
乾明帝未曾想,顾淮钧真是要正经迎娶那个小宫女,倒是极为惊讶,当年平西一死给顾淮钧的打击简直是无以复加的,连光武帝都称他是有情之人,如何今次这么快定下要娶那个女子,“想必秋韶光一定有过人之处,能令淮钧你如此。”
顾淮钧心道,过人之处倒未必有,只是情缘在此,他实在不愿意再放开。人生无多时日,能够一次一次地看着心里的人死去。
韶光一睡到傍晚,身子好似恢复不少,推开门便见顾淮钧站在门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神也是虚的,不知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也不知道站了多久,稍稍靠近一些都能感觉到周身散发出来的冷寂,只是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却像是冬日风雪中的两盏灯。
“你有事么?”韶光将门合上,刚从屋里出来冷得打了一个寒噤,他却已经解开身上的披风往自己肩膀上披来。
“快要降雪了。”
顾淮钧的声音在韶光头顶传进她的耳中,沙哑低沉,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的话音刚落,鹅毛大雪便欺地而飘落。韶光略略惊讶地望着空中飞扬的似江南四五月柳絮的大雪,双眸望着空中,引出无限的遐思。
他却灼灼有神望着身侧娇小柔弱的她,身披他的衣物,整个人都小小的一个,肤若凝脂眉眼如画,令他神往不已。“你可还记得我给你画了一幅画像吗?”
思维被他牵引着回到那一年,她点了点头,“记得。”她还清清楚楚地记得自己将那幅画放在了床头压在枕头底下,那一夜还曾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一直在担心,万一给压坏了怎么办,万一破了怎么办。
如今再想来,已经恍如隔世。
“也不知道那画如今在哪里。”莫小云死了,知道那幅画所在的人只有红拂,而红拂疯了,韶光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已经将那幅画烧给属于莫小云的灵魂。
顾淮钧道:“你若愿意,我便在为你画一幅可好?”
韶光苦笑着摇头,时过境迁,很多事情再去重复一遍,显得多么可笑,她已经不是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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