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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初来嫁到-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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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想容手边茶汤已经续了三道。

闽王入宫面圣还未归来,恰好给了她思考时间,要如何与闽王谈。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胆敢王府中策马怕只有一人。

心思方至,就见身着湛蓝色外袍手执马鞭身高腿长男人气势汹汹而来。

灯光柔和了他含着戾气五官,不着戎装他看起来温和了一些。

“王爷。”云想容起身翩翩然行礼。

闽王撩下摆,大马金刀端坐首位,随手将马鞭扔桌上,残酷笑意爬上唇畔:“真是稀客,六小姐怎有空来本王府上做客?咱们再见,未免也太了。”

云想容见闽王态度,便知他已猜到她此行目,一切言语上铺陈都变多余,闽王是军人,或许也不喜拐弯抹角。

思及此,云想容抬眸望他:“沈伯爷被捕入诏狱,实属遭受无妄之灾。王爷气是我才对。”

“我气你?云想容,你未免抬举你自己了。”闽王斜靠着背后椅背,食指敲打着左面,虎目中却丝毫不掩他对云想容兴趣。

俗语说灯下看美人,越看越精神。此时云想容五官被灯光柔和,风采炫目,娇容妩媚,潋滟眼波清澈含怨。像一只受了委屈尊贵猫儿,当真让人恨不能拢怀里好生疼爱。

然今日云侯府他闺房,他所受之折辱生平第一次,被人泼了热药汤,还被放了狠话。

闽王知皇帝特意抓了沈奕昀,想要试探天下勋贵态度,没有肯定勋贵藩王态度之前是不会对沈奕昀如何,但云想容不知道。

他也不愿对云想容解释这一点。

云想容心下焦急,这会子沈奕昀已不知吃了多少皮鞭沾凉水,她又知道尉迟凤鸣一心忠于皇帝。断然不会对沈四手下留情,急心头长草了一般。

“王爷,今日沈伯爷被捕。全是因为一场误会。若王爷肯皇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以皇上对您看重,他定然无恙。请您高抬贵手,莫与我一个小女子见识,不要让无辜人受罪吧。”云想容放低了身段。放柔了声音,十分认真致歉:“王爷要打要罚,只管向我来就是,还请王爷帮衬。”

她竟如此为沈奕昀着想,那般骄傲人,现如今竟他面前说起软话?!

“想让本王为沈默存说话。也非不可。要紧是,你要如何弥补本王?”

一旁英姿和柳月闻言,均紧张看向云想容。

云想容道:“王爷请讲。只要我做得到。”

“那你跪下。”闽王闲闲扔下一句。

云想容毫不犹豫,提裙摆跪了下来。

她虽跪着,背脊却傲然挺直,仿佛一株倔强兰花,风中依然不肯地下高贵头颅。

越是这样倔强。才越觉得带劲儿!

闽王站起身,缓缓走到云想容跟前。“让你人都出去。”

云想容心下骤然一紧,并没立即吩咐。

因为身为女性警觉让她感觉到了危险。有英姿,好歹她当下不会有事,这里可不是云家,这是闽王一亩三分地上,他又是个莽夫,若真要对她施暴,太容易了!

她犹豫之时,闽王已经嘲讽一笑:“看来,你对沈默存心意也不过如此罢了。好,本王原本是要给你留脸,不叫人看着,你若是不要脸,那也就怪不得本王。”

说话间云想容面前一步远站定,下身撑起部位正对上云想容视线。

“你今日若是将本王伺候舒服,本王就去跟皇兄说情,放沈默存出来!且本王还为你保密,绝不告诉旁人你做过这等事,你跟沈奕昀洞房花烛夜时候照样是完璧身,如何?”

英姿和柳月听不懂闽王意思,却知道这并非什么好话。

云想容这厢却是蹭站起身,动作迅捷抓了茶盏朝着闽王泼去。

闽王旋身躲开,手臂仍旧被热茶泼中了一块,烫他蹙眉。

“我真看错了你。”云想容气心从嘴里跳出来,面红耳赤瞪着闽王:“原来你也不过是个高级一点纨绔,甚至比纨绔还不如!我曾经还当闽王是个大英雄,真豪杰,呸!狗屁!”啐了一口,转身就走。

英姿和柳月也急忙跟上。

闽王负手而立,笑吟吟望着云想容背影,朗声得意道:“云六,你逃不出我手掌心!”

离开王府时,漫天晚霞散去,只剩下暗淡天光,晚风吹起,带来丝丝凉意,送来阵阵炊烟气息。这会子已是各家各户晚饭时间。

云想容和英姿、柳月上了马车,均是沉默。

柳月抿着唇,许久才问:“卿卿,闽王要你做什么?沈伯爷如今还不知道怎么受罪呢。”

云想容抬眸,清澈眸光中还有未散去屈辱。于男女之事她本就惧怕,却不想今日又遇上这样恶心事。

她忘不掉刘清宇对她做过事,仅有一次强迫她为他吮那处,怀着身孕,又被绑床上,醉酒后男人卸掉了她下颌,那种脏污气息,粘稠感觉,让她事后吐胆水都了。刘清宇见她吐了一夜才知害怕,怕她伤了胎气,又是赔罪又是讨饶,往后没有强迫过她,却总来与她说哪个姨娘伺候舒坦。渐渐,他开始觉得她空有皮囊,却不到本分……

她闭上眼,真受够了那种生活,她男人只为了下半身活着,淫|靡让她无地自容,为了珍哥儿,她却要死撑着。

她如此难过,让柳月后悔问了这样问题,

英姿气用力推了柳月肩膀一把,直将她推险些跌出去:“那闽王是什么好东西?让小姐做什么也不能做!”

“我没说让卿卿做什么,我只是好奇。”柳月委屈落泪:“你做什么总是针对我。”

……

柳月和英姿拌嘴,云想容闭着眼,迅速从前世记忆中回到现实,分析下一步该如何做,半晌才淡淡道:“好了,都闭嘴,咱们回府。”

英姿和柳月怒视着彼此,听了云想容吩咐,忙吩咐外头车夫。

一路上,三人不说一句话。

济安侯府门前,柳妈妈和云娘二人正翘首以盼。都知道六小姐出去时与侯爷吵了起来,侯爷气愤之下说了一句“出了这个门就别回来。”然而好好姑娘家,难道真不许回家来?

云舒容有些感冒风寒,不足月孩儿生了病,哪里能不焦急,这会子孟氏正与陶姨娘跟大夫一处医治。只得吩咐两个靠得住来等消息。

一见云想容回来,柳妈妈立即双手合十对空中拜了拜,随即上前来扶着她下马车,“小姐可回来了。夫人都担心坏了。”

云娘也笑着道:“小姐要不要先去看看三夫人?”

云想容道:“云娘去回我母亲,就说我无碍,这会子有事要与父亲商议,先不去琉璎阁了。”

云娘行礼道是,听吩咐退下。

云想容又对柳月道:“你跟着乳娘回去吧。英姿跟着我就行。”

柳月颇为委屈抿着唇。

柳妈妈紧张看着云想容。

云想容沉思片刻,道:“柳月,你不适合跟着我去承平伯府。等我忙完了这一阵子,会给你配个好人家。若是乳娘有合适人选也可来告诉我。”

“卿卿!”柳月张大双眼不可置信摇头:“你不是答应了带着我吗!我不走,我不嫁人!你不喜欢我了吗?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啊!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云想容摸了摸柳月脸,认真道:“你没有错,所以我并没有惩罚你,我允许你父母给你说亲,而不是随意给你配个人,且我会给你丰厚嫁妆,也不枉费这么些年你我主仆之情。可是柳月,你心思早晚会害了你自己,也会害了我,我不能留你身边。”

话说如此直白,让柳妈妈脸上红透了,拉着柳月跪下道:“多谢小姐开恩,处处为柳月着想,我定然好生与柳月说明白,不叫小姐为难。”

云想容双手将他们搀扶起来,道:“乳娘不要难过。”又对柳月道:“你也不要难过,女儿大了总要嫁人,往后你生活会好。”

柳月抽噎着道:“你终归是嫌弃我,怕我与你争沈伯爷吗?我都已说了,不会争他,你还不放心吗?”

“我不怕你争。”云想容平静道:“事实上,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

“那为何你不容我!”柳月哽咽着质问。

云想容眼里含了泪:“因为我当你是亲人一样,我不想将来有一日,你对我变面目可憎。”说罢拉着英姿,往知韵堂方向去。

柳月呜呜咽咽以袖颜面,委屈哭了起来。

Ps:

多谢热恋^^打赏~

、第二百三十九章 无门

知韵堂中灯火通明。糊着高丽明纸格子窗中透出云敖挺拔端坐侧影,仿佛正灯下研读。

云想容看着康学文进了屋,身影到了云敖身边,不多时又离开,撩珠帘回院子里。

廊下灯火被晚风吹飘摇,康学文面上表情晦涩不明,声音也听不出情绪:“侯爷正忙着。”

只说了这一句,却不说到底见是不见云想容。

那便是有希望?

要找皇帝做人情,除了闽王,她觉得云敖是好人选。云敖与皇帝曾经是拜把子弟兄,又有从龙之功,皇帝面前颇吃得开,加之这一次云家受无妄之灾,皇帝对云敖愧疚,有弥补之意。她与沈奕昀订了亲,云敖将来就是沈奕昀岳父老泰山,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做个和事老应当不会太为难他。

他气是她今日顶撞。子不言父过,况且云敖从不觉得自己有错。是以为难她。

既然要救沈奕昀命,她一时半刻又想不到别办法。自然云敖如何惩罚,云想容如何顺从。

云想容客气道:“我知道了,多谢你。”

康学文拱手行礼,退了下去。

天色渐渐暗淡,满天云彩遮挡住星光和月光,除了窗纱透出光亮,院中就只有廊下摇曳大红灯笼照明。花草、树木影子变诡异森然,夜风寒冷,拂动云想容略微散乱鬓发。她身姿挺拔悄然站立院子当中,仿佛不知疲倦,半个时辰过去,她姿势依旧没变,云敖哪里也没有动静。

英姿担忧云想容,看这架势,侯爷是不打算轻易让云想容好过。她自知云想容身子弱,禁不起寒冷,恐她感染风寒,忙要出去。

云想容虽不动不言,却知她要离开。

“你去哪?”

英姿驻足回头,焦急道:“我去给小姐拿大氅和手炉来,还有,小姐没吃晚饭呢,我让人预备了带来。”

云想容噗嗤一笑:“父亲要为难我,哪里能见得我站他院子里好吃好喝?你只拿了我大氅和手炉来就是了。还有。附耳过来。”

英姿听命上前。

云想容她耳畔低声道:“告诉玉簪,清点咱们东西,预备往外运送。”

英姿一愣:“小姐?咱们都已经回来了。您……”

“这府里,我们应当呆不下去了,还有,不要告诉我母亲,免得带累了她。她我父亲面前说不上话,知道了一场闹,只会让她往后不好过罢了。”

英姿了然应是,心里只为云想容心疼,今日经历这样多事,连她这个旁观者看了都觉得难过。何况云想容是当事人?如今沈伯爷被抓紧北镇抚司衙门,也不知情况如何,只焦急都急死了。侯爷偏偏不见小姐,小姐为了一会儿可以开口向相求,也不好翻脸,只能耐下性子等待,可这个等待过程。却是煎熬。

英姿步下去安排,不多时带了见水蓝色锦缎大氅。精致黄铜雕花手炉外头照锦缎帕子,双手交到云想容手中:“小姐安排我已经吩咐下去了,玉簪他们正连夜行动。”

“嗯。柳月呢?”

“柳妈妈与她房中说话,我没有惊动他们。”

云想容想到六月方才难过模样,心下不忍,叹息了一声:“英姿,你说我是不是太绝情了?连跟身边十年人,说放手就能放手。”

“不!”英姿摇头,坚定低声道:“小姐一路成长至今,我看是清楚,小姐不是无情人,外头人说小姐手段狠辣,是个难惹厉害女子,那是他们只看到了小姐铁腕一面,可我是明白,小姐不是无情,您内心是柔软,念旧情。一旦被小姐乎,即便对方对小姐不住,你也不会轻易放开手。宁可损害自己也会原谅他人,当年对三夫人,小姐是这样,为了她能再府里平安,你隐瞒下侯爷两次要亲手掐死你事实,生怕影响到她幸福,如今对柳月,小姐也是如此。”

云想容心下十分动容,危难之时,有人陪伴自己身边,且能了解她难处。其实她心中苦,不必旁人为她做什么,只要有个人能懂得,心中悲感就已被冲淡。

云想容转回头,望着书房中云敖身影。

她心中焦急就仿佛生了野草一般,每一次呼吸都乞求云敖些出来见她。她无法自己闯进去,不能开口唤他,因为惹了他不高兴,会让他有理由拒绝。她等煎熬,但真正受煎熬人大牢中。

沈四再强健,毕竟只是个十六岁少年,比她还小四个月,他哪里能受得住锦衣卫那群熟手折磨?他受皮肉苦,且有可能丢了性命,这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自责不已,自责帮不了她。

她不禁想,若是皇上决议拿这件事做法,她该怎么办?

她性命,为了知音人舍去也不可惜,只是论怎么舍。若他不了,她即便舍了性命,也无济于事了。

云想容想了很多,烦乱心思随着时间流失而越加急躁。夜风太冷,云想容冷身上颤抖,仍旧咬紧牙关盯着屋里。

突然,书房灯灭了。

云想容心下生出一点希望,却没有见云敖从屋里走出来。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时间,云想容确定云敖书房歇下了。

英姿义愤填膺,双手紧握着拳头。

云想容心却凉了一半。垂下纤浓羽睫,晶莹泪珠滴落衣襟上。不知因为伤心,因为焦急。

她怕耽搁了这一夜,沈奕昀万一已被弄半死不活,或者锦衣卫查出沈奕昀谋反证据,他就必死无疑了。他视她为挚友,却不想她连累他至此。

云想容一再告诉自己,等等,再耐心等一等,若是明日一早云敖还不见她。她就只能另想出路。



北镇抚司诏狱中,临窗宽敞牢房潮湿斑驳青石砖墙上挂着各色刑具,地上铺着腐烂发霉稻草,一身青色外袍沈奕昀背脊挺直盘膝而坐。身着飞鱼服尉迟凤鸣则是搬了把交椅,大马金刀坐他对面。

二人之间地当间放着两个粗陶碗,一碗红烧肉,一碗清蒸鱼,白铁小酒壶里是火辣辣烧刀子。

“沈伯爷,咱们没什么机会相交,想不到今日终于有机会一同吃酒。却是这里。”尉迟凤鸣将红木箸递给沈奕昀。

沈奕昀温文微笑,仿佛此地根本不是牢房,而是醉仙楼中雅致包间。接过筷子道:“如此,要多谢尉迟大人款待。”说着夹了一小口鱼肉来吃。

尉迟凤鸣俯身给他斟了一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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