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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良缘-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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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伴在见到笑靥如花的乐思齐时眼有些直,这么美的姑娘,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怎么会抛头露出当小贩卖地瓜呢?
容不得他们思量,陈俊已经抡起烧火棍奔乐思齐去了。他倒舍不得打脸,却是想打乐思齐的腿,给她一个教训。
韩先一只手如铁钳,紧紧钳住陈俊的手腕。
陈俊疼得咧着嘴直吸冷气,叫也叫不出声。
变故陡生。同伴们这才把眼睛从乐思齐脸上身上转移到这个一身短打的中年男人身上。貌似是一个粗人?做苦力的?
乐思齐银铃似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瞧你们一身长衫,应该也是有身份地位的人物,怎么一而再跟我这样一个弱女子过不去?”
据陈俊说,他被你烫伤手腕,你是弱女子欺负他一个大男人好不好?跟着来的几人腹诽着,全看向陈俊。
陈俊被烫伤的地方让韩先紧紧握住,感觉手腕上的皮肉丝丝撕裂,疼到骨髓里,哪里说得出什么话来。
围观的人都叫拍掌叫好。
这陈俊,仗着他爹是县尊的西席,可没少在镇上调戏良家女子,有县尊这张虎皮,平头百姓敢怒不敢言,远远瞧见他,马上躲开,谁也不敢招惹他。
这时见有人帮忙出气,欢喜之情发自肺腑,有鼓掌的,有娇声叫好的,也有早瞧着他不顺眼却没有勇气教训他,这时见有人出头,忙喝起彩来的。
小店门口早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今天不是赶集的日子,要不然人肯定更多。
一起来的同伴岂不知陈俊的性情,不过他们自认家里是镇上的乡绅,升斗小民怎么想,自不放在他们眼里。这时眼见群情汹涌,忙低下头悄悄退出小店,丢下陈俊一人独自面对韩先。
韩先冷梆梆道:“你若是敢再来骚扰,可别怕我不客气。”
陈俊听他话里没有折磨自己的意思,忙道:“不敢不敢,你先放了我。”
乐思齐朗声道:“放了你容易,你先问问围观的叔伯婶姆们答不答应,要是他们答应了,我们自然放了你。”
便有人接话道:“不能放,要放了他,他再找人来砸店可怎么办?”
更有人道:“姑娘,你别上他的当。”
乐思齐笑道:“你人品太差,我也没办法。”
陈俊忙扭头对同伴道:“快帮我向众父老乡亲求情啊。”
情况急转直下,同伴们反应不过来啊。听他这么说,只好参差不齐地朝围观的老百姓们做揖,道:“大家帮帮忙,劝劝这位小娘子。”
难得见这些平时高高在上的人低头,围观者们像打了鸡血似的,纷纷嚷道:“不能放。”
乐思齐站起来走到门口,伸手制止群众的躁动,道:“我们让他写了保证书,再让他家长来领他回去,就放了他,你们说好不好?”
让家长来领?瞧瞧那不可一世的陈秀才吃憋?
 

第15章 口才
更新时间2013117 20:04:11  字数:2524

 陈秀才收到消息,自是又惊又怒。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就算他去调戏人家小姑娘,那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一个外地人,调戏就设戏了,能有什么事?怎么一次两次被打伤?这小姑娘什么来头?
陈秀才正在授课,一而再被打断,县令公子李朝很不高兴。可是儿子被打,又断没有不让人家老爹去探望的道理。李朝不耐烦地道:“先生,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
一心想带几个衙役做帮手的陈秀才大喜过望,没口子地感谢自己的学生,道:“公子还需注意自身安全。”
来报信的是陈俊同在私垫上学的同学,惊怒之下,未免把乐思齐夸大了些,说她身具神力,同伴更是身圆膀阔,他们几个一起动手,在人家手底下走不了一招,全都被摔出门去。
虽然他看起来不像被摔得头破血流的样子,但是陈秀才来不及细看他的脸面,一想到儿子在这样凶神恶煞的人手里,小心肝就疼得直颤抖。
李朝自不会单身涉险,招呼了几个当值的衙役,带了烧火棍,一齐朝集市方向而来。
站着看热闹的人闻到烤地瓜的香气,不少人掏出一文钱,买个地瓜尝尝,就像过年看大戏时捎带着买一文钱的瓜子花生一样。
炉子上几个卖剩的地瓜和两个玉米被哄抢一空,有迟了一步买不到的,便愿意加一文钱让别人转让给他。也有人起哄着,让乐思齐再烤一炉。
如果不是当事人,乐思齐很愿意多做点生意。
把炉火熄了,乐思齐笑对围观群众道:“各位父老乡亲,小店天天开门营业,乡亲们什么时候想吃就过来买,小女子欢迎之至。现在天色将晚,暂停营业,乡亲们明天再来买。”
这时代,可没有晚上开店的习惯。大家不免惋惜,又想明天无论如何都要过来买两个尝堂滋味。
等没多久,一行人簇拥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公子,快步而来。
看到身穿衙役服饰的公差,围观者们自动让出一步道。
石大妈神色紧张,悄悄对乐思齐道:“陈秀才带县令公子过来了,你们小心,要是打不过,快快逃走吧,性命要紧。”
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
很多人看向乐思齐的眼光,都有些怜悯,心想,这小姑娘又漂亮又可亲,没招谁惹谁,却遇上这难,真是天公没长眼。
乐思齐和韩先对视一眼。韩先心里惴惴不安,他可没想到会招惹上县令公子,要不然不会答应帮乐思齐的。妻儿慢慢找就是了,得罪了县令,连在这里存身都不可能,谈何找人?
陈俊被反绑双手扔在地上,这时见群众们的神色,自然猜出老爹亲至,得意忘形之下大笑起来:“哈哈哈,这下子知道害怕了吧?敢动小爷?你给小爷端洗脚水小爷还看不上呢。”
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围观者们神色黯了几分,这陈俊不能得罪啊。
李朝远远见这里围了一群人,还没走近陈俊的话就传进耳里。虽说他平时也遛鸟斗蛐蛐,欺负良家妇女的事却没干过。他老爹一心朝着书香门第迈进,天天耳提命令要他读书。他也有些看不惯陈俊的下流行径。你说你好女色,有的是娼妓供你玩乐,何苦去调戏良家妇女呢。不过先生只有这个儿子,看在先生面子上,他也就不去计较了。
现在听到陈俊这话,他眉头皱了皱,睃了陈秀才一眼。
陈秀才听到儿子的声音,松了口气,只要人活着,一切好说。
不一会儿,一群人拥到了小店门口,衙役上前道:“有人报案说你们这里绑架,官府过来查案,闲杂人等闪开。”
韩先情不自禁退后两步。
乐思齐俏脸一板,道:“我们这里现场抓住登徒子一人,正打算去衙门报案呢。你们来得正好,这就一同上公堂吧。”
韩先吓了一跳,他可没想到得上公堂。
衙役望了地上的陈俊一眼,又看了自家公子一眼。
陈秀才了见儿子坐在地上,手腕上血水淋漓,已抢上去扶起儿子,手忙脚乱地帮儿子解绳子,一边柔声问儿子:“疼不疼?”
乐思齐扬声道:“这位就是陈秀才了吧?听闻阁下学富五车,是镇上屈指可数有学问的人,想必家学渊源,子弟也是好学的。”
陈秀才慌乱之中,绳子帮不下来,又听乐思齐夸他,便松开儿子的手,昂首道:“不敢。但不知姑娘为何把我爱子折磨成这副模样?”
乐思齐道:“这人三番四次前来调戏本姑娘。怎么,难道这登徒浪子真是令郎么?秀才家学渊源,怎会教也这样厚颜无耻之徒?”
陈秀才脸皮红肿,这是夸他吗?这是扇他耳光好不好。
围观者们都笑出了声。
从见到乐思齐第一眼起,李朝的眼睛就没挪开过,这小姑娘明眸皓齿,牙尖嘴俐,一点没有山野村姑的粗俗和羞涩。这样的女子,很特别。
乐思齐全副心思放在陈秀才身上,可没有注意到衙役后面的李朝。她揪着陈俊调戏这一点不放,道:“秀才公确认这登徒子是你儿子么?这人调戏本姑娘,乡亲人们有目共睹。”
陈秀才踌躇起来,承认儿子,是不是小姑娘会提什么无理要求啊?
乐思齐又道:“我想秀才公家里必不致有这样的败类,这人假冒秀才公的儿子,实在可恶之至,不如扭送告官。县尊大老爷明镜高悬,必能凭公明断。”
陈俊直着脖子叫了起来:“爹,你别听这小娘皮乱说,她让人打我,呜呜呜。”
围观者们哄笑起来,只觉看不可一世的陈秀才吃憋,十分解气。
眼看局面失控,李朝咳了一声,道:“小娘子口才了不得,在下佩服。”
他一开口,衙役们闪开,护卫在他身周。
乐思齐上下打量他一眼,含笑问:“这位是……”
围观中有人认得李朝的,已报出他的名号。韩先一听连县令的公子都惊动了,恨不得缩到墙角,没人注意到他。
乐思齐笑着福了一福,道:“李公子也听说我家烤地瓜美味么?却是不巧,今天天色已晚,小店收摊了。李公子想吃,明天赶早吧。”
衙役们眼望自家公子,等他号令出手。
李朝觉得有趣,微微一笑,道:“哪有人自夸自家的吃食美味的?做生意和气生财为重,你为何与人争执,把人捆绑于地?”
总算有问到正题的了,县令的儿子也不是草包。
乐思齐指着陈俊把经过说了一遍,道:“小女子求自保,难道也有错么?”
李朝道:“现今陈秀才到此,你是不是该放开他了?”
陈俊没有功名,陈秀才只是一个秀才名份,并没有官职,因此陈俊并不能称为“公子”。也就是在镇上,他才敢胡作非为,真到了永定府,他怕是也得夹着尾巴做人的。
乐思齐侧头想了想,眉眼间十分可爱,问李朝:“要是放了他,他再欺负我,怎么办呢?”
围观者都起哄道:“对呀,怎么办呢。”
县令公子的名头十分有噱头,众人见他神态平和,不像陈俊那么嚣张,胆子也大了些。
李朝微微一笑,折扇打着手心,道:“我让他不找你麻烦就是了。”
乐思齐可没忘了找陈秀才来的目的:“你们能保证吗?最好能给我写份保证书什么的。”
李朝意外:“你识字?”
乡野村民,不要说女子,就是顶门户的男子,也没能识几个字的。识字,可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
 

第16章 帮忙
更新时间2013118 20:04:38  字数:2540

 乐思齐自然识字,就算不大会写繁体字,也看得懂。
看到乐思齐轻轻颌首,李朝的下巴吧嗒一声掉了下来。如果乡野村姑都会识文断字,他们这些自小延师启蒙的学子,又算什么?
乐思齐道:“自古以来,口说无凭,还是白纸黑字实在。你们既保证他以后不来骚扰,那就写一分保证书。要不然,我是不信的。”
陈秀才已解下儿子的绳索,见儿子手腕上又是烫伤,又被人用力握过,血肉模糊,心痛不已。耳中听乐思齐口口声声不肯罢休,怒道:“你动手打人还有理了?写什么保证书?”呼喝衙役:“还不快把她绑了。”
几个衙役眼睁睁望着李朝。
乐思齐冷笑,道:“你们谁说了算?李公子,你可是道了错的。”
围观群众起哄的,嘲笑的,不一而足。也有担心乐思齐,面露忧虑的。
李朝还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少年,听到嘲笑声,脸上挂不住,一张白皙清秀的脸庞涨得通红,低声道:“先生,陈俊先调戏在先。”
如果这人不是他的先生,怕是他要当众斥责了。纵容儿子调戏民女,还要绑了人家,他想干什么?
陈秀才以为自己的学生鬼迷了心窍,也看上这个漂亮的小姑娘,脸上神色阴晴不定,却没有分辩。
李朝有心试乐思齐,让衙役找来纸笔,写了几个字,向乐思齐道:“你念给我听听。”
乐思齐不屑道:“我七岁上学,读了十年,这么几个字,能难得倒我吗?”
不要说李朝,连陈秀才都大惊失色。这女子什么来头,七岁就上学?
乐思齐伸出近乎透明的小手,往李朝身前一摊,道:“拿来。”
陈秀才就算是西席,也得看学生的脸色,人家地位高。擒贼擒王的道理,乐思齐从小玩明白的。
李朝有心考她,还真写了一份保证书。乐思齐站在他身后看他写,等他写完,指着左下角道:“麻烦你和那位,叫陈俊是吧,一直签个字。”
看来,还真识字。李朝不由深深盯了她一眼,还真签上自己的大名,只是没画押。也不是法律文件,乐思齐没计较。
陈俊痛得直哼哼,泪眼婆娑叫了声:“爹。”
陈秀才看看儿子,看看李朝,长叹一声,道:“走吧。”
父子在围观群众的嘘声中灰溜溜离去。
保证书上没有签他的名,乐思齐却也没追上去。她笑吟吟朝李朝施了一礼,道:“多谢公子解围。”
要不是李朝,她的小店不被陈秀才砸个稀巴烂才怪呢。
李朝道:“你既上过学,为何在此操此贱业?卖这么几个地瓜,能赚几文钱?”
自小的教育,让李朝一向认为“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乐思齐苦笑:“我总得生活啊,不做点营生,怎么养活自己?”
李朝听她话中有话,挥手让衙役们先回衙门里去,自己跨进小店,老实不客气找张凳子坐下来,问:“姑娘若是方便,不妨跟我说说,或者我有帮得上忙的时候。”
围观者们见没什么热闹好看,再者,天色也黑了,便三三两两的散去。
乐思齐掌了灯,略一沉吟,把失足掉落悬崖的事说了,听得李朝唏嘘不已,道:“姑娘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么?若是想起什么印象,但说出来,我必帮姑娘探访。”
明明是大家闺秀,却落得街头抛头露脸,被陈俊调戏,这么一出苦情戏,让李朝萌生助她一臂之力的念头。
乐思齐没有带一丝前生的记忆,哪有什么印象?谢过李朝后,道:“……天色已晚,公子还请回去,我,呃,奴家也要收摊了。”
李朝想起乐思齐的遭遇,脚步沉重的回家。
韩先才敢从墙角过来,道:“真真吓死我了。”
帮着乐思齐收拾东西,两人一起回小院。这么一闹,天色全黑,也无法去找画师。
回了小院,韩先和陈西把下午的事说了,陈西大惊道:“这还了得。不如别再去了,做别的营生吧。在镇上找个活计,一日三餐足够糊口,不至于惹是生非。”
韩先深以为然。
乐思齐笑道:“这个世界本没有绝对安全的地方,到哪儿能太太平平的呢。”
第二天一早和韩先去画了妻儿的相。去小店时就晚了些,还没走近,已见一大群人围在店门口。
韩先惊道:“那位李公子不是说得好好的么?怎么还带人来?是那位秀才的儿子再来闹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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