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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朱门继室-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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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沈月尘正想给阮琳珞准备一份合适的见面礼。

她的嫁妆里有不少精致的首饰,都是祖母当初亲自替她挑选的,因为太过华丽,她几乎从来不戴,总是放在箱子里搁着,的确是有些可惜了。

沈月尘选来选去,最后挑中了一只镯子,忙用镶嵌着碎玉的匣子装好,亲自送到了正院。

阮琳珞见她给自己准备了礼物,心头一喜,只看着那匣子精致漂亮,便知里面装的东西一定更加贵重,不免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老爷子和老太太见状,不禁也有些好奇,不知里面准备得是什么宝贝,便让阮琳珞立刻打开看看。

阮琳珞打开匣子一看,只见里面放着一对金光闪闪的镯子。

老太太拿起一只仔细瞧了瞧,只见这镯子足有三四两重,镯面上细刻着金鱼戏水的花纹,而且,还在中间的位置,镶嵌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红宝石,不免称赞道:“瞧瞧这颜色,一般就是千足金的金子啊。”

老太太颇感意外地望一眼沈月尘,随即把镯子套上阮琳珞纤细的手腕上,左看看右瞧瞧,非常满意地“嗯”了一声。“你嫂子倒是出手大方,差点把你舅妈都给攀比了过去。”

阮琳珞觉得这镯子沉甸甸的,戴着不舒服,反而,看起来还没有那个镶着碎玉的小匣子可爱。

老太太对金银玉器最为了解,一看就知道这镯子是手工定制的,便望着沈月尘,打趣道:“这镯子准是你的嫁妆。亏你自己平时都不舍得戴出来,这会子拿出来送人,回去要是心疼了可怎么办?”

沈月尘含笑道:“妹妹出身名门世家,什么好东西都见过了,我这点心意,不算什么。妹妹皮肤白皙,戴金戴玉最是好看,这镯子放在我那儿,反而可惜了,还不如妹妹戴起来养眼。”

沈月尘心里清楚,她对阮琳珞好,就等于是讨两位老人家的欢心,花多少银子都值得。

老太太笑着嗔了她一眼,“这世上的好话,都快让你给说尽了!快把你院里的人叫过来,让我问一问,是谁往你的嘴上抹糖了?”

老爷子在旁,笑呵呵道:“好孩子,你这么懂事儿,回头爷爷也有东西赏给你呢。”

沈月尘微微一怔,忙起身行礼道谢。


第一百一十五章 幽梦(五)

赏归赏,但到底要赏什么东西,朱老爷子故意买了个关子没说,让沈月尘觉得有些意外。

在她来看,老爷子平时在家里就好比是一尊笑面佛,总是眉开眼笑,不过问闲事,一副乐得自在清闲的模样。不过,她心里也很清楚,一个在尔虞我诈的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几十年的人,自然不会是等闲之辈。

说起来,老爷子要送沈月尘什么东西,连老太太都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临时起意,随便说说而已。却没成想,老爷子要为沈月尘准备的礼物,还真的是一份大礼。

从上房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沈月尘安安静静坐在桌边,把吴妈端来的一碗燕窝都吃了下去。

吴妈见她胃口好,便又端来一碗,门外的小丫鬟进来禀道:“大奶奶,大少爷回来了。”

沈月尘连忙放下汤匙,起身相迎。

帘子一动,朱锦堂就出现在房门口。

他目光清亮,却脸色微红,显然又是喝了酒。

沈月尘轻轻挑了挑眉,忙上前去扶他,却听他开口说道:“我没醉。”

沈月尘随即收回了手,等他坐下了,方才问道:“大爷怎么又喝醉了?”

朱锦堂见她正在吃燕窝,便让她坐下来接着吃,“城中的几位老板设了饭局,为我接风洗尘,我陪他们稍微意思了几杯。”

沈月尘闻言点一点头。“妾身让吴妈给您沏杯醒酒茶吧。”

朱锦堂淡淡道:“给我倒杯清茶就行了。”

其实,方才在回来的路上吹了吹风,酒气都已经快散得差不多了。

沈月尘闻言,忙亲自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手边。

朱锦堂接过茶,没有马上就喝,而是望着她的脸,微微蹙眉道:“你是朱家大少奶奶,斟茶递水这样的事情,以后就让下人们去做吧。”

沈月尘微微一笑,轻声慢慢着道:“区区小事而已,妾身还做得来,不碍事的。”

朱锦堂拉过她在自己身边坐下,只把那碗燕窝往她的面前推了推,“你趁热多吃点吧。”

看着她纤细的手腕,朱锦堂就忍不住蹙眉,再瘦下去,别说是生儿育女,就连腕上那只玉镯都快拖不住了。

晚上,朱锦堂依然是歇在这里,两个人规规矩矩地躺在床上,沈月尘故意往床边挪了挪,一手放在枕头上,一手搭在薄被上,轻轻阖上眼。

朱锦堂见她一直被对着自己,心里总觉得有些别扭,想伸手把她扳过来,又怕吵醒了她。

他就这样静静地躺了一会,索性背过身去,面向床内。

谁知,沈月尘却忽然轻轻开口道:“妾身今日过去正院请安,无意间讨了老爷子的欢心。老爷子说要有东西赏我,可没说是什么,只让我再多等三天。”

朱锦堂动了一动,没想到她会主动和自己说话,又翻过身子,望着她的背影,开口道:“那你可要有福了。我爷爷这个人素来大方,从不轻易赏人东西,每次出手都是大手笔。”

沈月尘闻言,也跟着翻了个身,“其实,我只是送了琳珞妹妹一只手镯而已,算不得什么。我是她的表嫂,送她点东西做见面礼,也是应该的……”

自己能讨得老爷子的喜欢,沈月尘自然高兴,不过她到底没做出什么大事,只是借花献佛而已。

阮琳珞过来之后,长房和二房的长辈们都各自赏了东西,老爷子和老太太看着高兴,但也没有过什么表示。这会,她不过是拿出来一只镯子,老爷子就发了话,未免太出风头了。

朱锦堂听了她的话,只觉她有些担心过头了,随即道:“爷爷赏你就收着,不用想太多。”

沈月尘想想也是,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每次总是思前想后,总是活得战战兢兢。

许是,这会屋子里黑漆漆的,又只有他们两个人,彼此间说起话来,少了白天里的那些拘束,反而多了几分亲近。

朱锦堂伸手摸了摸她披散在枕边的长发,语气沉稳道:“小小年纪,心事别总是那么重。如今,你是朱家大少奶奶,你要时时刻刻记住自己的身份,孝顺长辈固然重要,但也不要太过恭顺了,反而落了刻意。”

沈月尘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但随即又想到他看不到自己,便又轻轻地应了一声:“是,多谢大爷提点,妾身知道了。”

朱锦堂似叹非叹地呼出一口气,将她揽怀里,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语气沉稳道:“时候不早了,睡吧。”

沈月尘闷闷地“嗯”了一声,静静窝在他的怀里,感受着他的呼吸和心跳,心里忽地觉得踏实了几分。

或许是,因为已经有了太多次肌肤之亲的缘故,他们虽不心近,却已经开始慢慢熟悉了对方的身体,可以心安理得这样依偎在一起,互相汲取温暖。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夜恩,他和她之间,想来,也是有恩有情的吧。

沈月尘心中微微一动,只觉这话说得也有几分道理,男女之间,一旦有过肌肤之亲,那一切都不同了。

原以为他不在的时候,每一晚才能睡得安稳,却没成想,原来他这样睡在自己的身边时候,自己才觉得是最安心的。

沈月尘忍不住睁眼看了朱锦堂一眼,微叹一口气,随即在心底默默责怪自己不中用……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

夜深人静,四处无声。

孙文佩忽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睁大眼睛,望着帐外黑漆漆的窗户,忽地大声唤道:“来人啊,点灯。”

她的贴身丫鬟云儿闻声,披着衣裳坐起来,急急忙忙地凑到床边,掀起帘子道:“姨娘,您怎么了?”

孙文佩深吸了一口气:“你看看窗户外面是不是有人?”

云儿看了看窗户,摇头道:“没有啊。姨娘别担心了,外面不过是晃动的树影而已。”

夏妈妈听见动静,也跟着起来道:“怎么了?”

“姨娘她好像是睡魇了,说窗户外面有东西。”云儿回道。

夏妈妈闻言,眉头一蹙,心想,这个孙氏怎么又来这套,难不成,又想借着梦魇的由头,再闹一场不成?

孙文佩急出了一头的汗,云儿转身去取了巾子给她擦脸。

自从,知道秦桃溪被解了禁,她心里就惴惴不安起来,生怕秦桃溪会对她记恨在心,伺机报复。

说来说去,都怪大奶奶下手太轻,没有把她一下子压死,还把她放出来,让自己也跟着一道担惊受怕起来。


第一百一十六章 冬衣(一)


夏妈妈站在床头,沉默地打量着孙氏,心里对她的厌憎越发多了几分。

有好的不学,偏偏学起了那些虚做派……

不过,就算心里厌恶也没办法,她是领了大夫人的吩咐过来伺候孙氏的,在孙氏顺利生产之前,她都必须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何况,她的身份只是一个下人,有些话想说,却实在说不得,与其和她说,还不如回头去和大夫人说。

秦氏被解了禁,自己的清净日子也跟着到了头。

孙文佩心思杂乱,一时半刻也睡不踏实,云儿披着衣裳守在她的床边,没一会儿就打起瞌睡来。

孙文佩有些嫌恶地瞪了她一眼,轻轻推了推她,只让她去旁边的榻上呆着,不许随便离开屋子。

次日一早,孙文佩特意早早地过去正房给朱锦堂和沈月尘请安。她一手扶着自个儿的腰,一手搭着云儿的胳膊,慢悠悠地进了屋。

其实,她到底不过才三个多月的身份而已,还没显怀,身子又不沉,也不用非得扶着腰走呢?还不是为了显摆……

沈月尘默默的看着孙文佩异常做作的样子,只淡淡地笑了笑,道:“孙姨娘来了。”

孙文佩闻言立刻将托着腰的手放了下来,福一福身:“婢妾给大爷大奶奶请安。”

她昨晚没有睡好,小脸儿气色萎靡,看的朱锦堂眉头微蹙,“你身子不舒服,何必还这么跑来跑去的?”

为了让她安心养胎,一早地就把她早晚的礼数给免了。

孙文佩淡淡一笑,“婢妾一切都好,不碍事的,今儿起得早,便想过来陪大奶奶说说话儿。”

沈月尘听了,忙替朱锦堂整整衣襟,轻声道:“朱管事还在外面呢,大爷先去忙吧。妾身会好好照看孙姨娘的。”

她们妇道人家,总是有很多话说,女人之间的事情,最是琐碎麻烦,不听也罢。

朱锦堂望着她点一点头,又看了一眼孙氏,便转身出门去了。

待他走后,沈月尘便笑笑招呼孙氏坐下,“妹妹,快坐下来说话。”

“谢大奶奶。”孙文佩回以一笑,慢悠悠的在她身边儿坐下了。

沈月尘等她坐定之后才问道:“妹妹怀着身孕,还一大早过来请安,是不是有什么要紧事儿?”

孙文佩摇了摇头,动了动嘴,却没出声,似乎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春茗见孙氏来了,忙重新换了红枣桂圆茶过来,又端了些点心。

孙文佩见状,抬头冲着春茗笑了笑:“有劳了。”

春茗难得见她这样客气,忙道:“姨娘不必客气,这都是我家小姐亲自吩咐的,小姐心疼您怀着身孕,怕您吃了酽酽的茶不舒服,所以特意交代奴婢们准备了红枣桂圆茶。”

孙文佩听了这话,又起身朝着沈月尘行了一礼:“大奶奶待婢妾如此宽厚仁慈,婢妾感激不尽。”

沈月尘微笑着说:“好端端的,又起来做什么?春茗快把孙姨娘扶好。”

春茗应了一声,亲自把孙姨娘扶了起来。

沈月尘见她方才欲言又止,知道她一定是有话要说,便故意端起茶来吃,等着她继续说。

孙文佩微微沉吟片刻,道:“婢妾今天过来,其实为的是秦姨娘的事……”

沈月尘闻言,蹙了眉头说道:“哦?怎么?秦姨娘她又做了什么事情,让妹妹为难不安了?”

孙文佩轻轻摇了摇头。“还没……婢妾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担心她会对婢妾记恨在心,她是什么性子的人,大奶奶您最清楚不过了……”

沈月尘知道她自己做贼心虚,得罪了秦氏,又怕她报复,只抬头看了她一眼,便继续道:“妹妹多心了,你素来和秦姨娘亲亲近近的,她无缘无故地怎么会记恨你呢?怀孕的人,不宜心思太重,免得影响了腹中的孩子。”

孙文佩闻言,下意识地把手覆在小腹上,神情略显尴尬地笑了笑:“其实,婢妾和秦姨娘,不过是点头之交,哪有什么亲近可言……而且,她的脾气总是喜怒无常,好一阵,歹一阵的,有谁能和她亲近得起来。再说,婢妾如今承蒙大奶奶的关照,可以安心养胎,心里自然一直都是向着大奶奶您的。”

当着沈月尘的面,她必须和秦氏撇清关系,与其两边都不沾,还不如彻底舍弃一方,来得直接。

沈月尘满脸和气道:“大家都住在一个院子里,哪里谈得上什么关照不关照的?你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和我说就是了。”

孙文佩点一点头:“婢妾衣食无忧,只是,每每想到秦姨娘就心中难安,还望大奶奶能再多关她些日子……”依着她的想法,恨不能让秦氏被禁个一年半载的,让她能安安心心地孩子生下来。

沈月尘却是笑着摇头:“你知道,我这个人素来赏罚分明。如今,既然已经把让她出来了,怎么能再无缘无故地把她关进去?这于理不合,而且,她到底没犯下什么大错?也没真伤到什么人?不过是性子骄纵些,咱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索性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孙文佩心里咯噔一下,只觉她好像话里有话似的,什么叫没犯什么大错?没伤什么人?难道,她是非要等到秦氏下狠手,闹出人命来不可吗?放虎出笼,后患无穷,她心里怎么能一点都不担心呢?

沈月尘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便又继续道:“妹妹且把心放宽吧。以后我会派人看着秦氏的。她经了这些事,想来也应该知道轻重了……”

孙文佩妈犹豫着,望了沈月尘一眼,心里如何能踏实得下来。

沈月尘见她一脸不甘不愿地样子,出声提醒道:“妹妹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心养胎,早点回去歇着吧,等会儿,我派人送燕窝粥给你。”

她话里话外的敷衍之意,孙文佩都听出来了,便也不好说什么,只得起身回去了。

春茗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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