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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四室一厅日记簿-第60章

小说: 四室一厅日记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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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义同听说小姑娘有心脏病时,着实难受了一阵子,不是因为他们要养一个病儿,而是为这小孩才降临人世不久就遭到抛弃而感到同情,不过换个角度一想,她父母没条件给她治病,倒不如让他和三儿养着,好歹能挽回一线生机。
下班后方义同就急匆匆地往超市走,打算买一些菜以及婴儿用品。
想到晨间遇到弟弟的情形,方义同在货架上挑纸尿裤的动作顿了顿。
以前只觉得弟弟有些任性,但父母偏心,自己也就让他,但后来不知为什么,弟弟看他的眼光竟好像有了一丝莫名的仇恨。
方义同回想了一下,觉得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惹他讨厌的事,就算这次出道有所隐瞒,但也是考虑到不影响弟弟的正常学习生活,况且这事他又不可能瞒一辈子,毕竟凭空给家里汇了不少的一笔钱,父母不会不好奇个中缘由。
方义同略一思忖,拿出手机给方义志打了个电话。

*** ***

傍晚,唐阅和舒文坐在一家装修格调昏暗暧昧的餐厅,他擒着酒杯默默打量面前这少年,深邃的眼睛看不出情绪。
舒文笑得讨巧,主动用自己酒杯碰了碰唐阅,叮当脆响,他抿了一口,轻轻将酒杯放下。

“唐先生,这家店的招牌菜不错。”
“哦?你说请我吃饭,就是为了到这里尝一尝招牌菜?”唐阅没有闲聊的心思,索性单刀直入,对于不怎么在乎的人,他一向是没什么耐心的。
舒文脸色一僵:“当然……不是。”
唐阅静静等着他的下文,舒文抬起眼看了看他,手指绞在一起,有些紧张道:“那个,培训班……快,快要进行最后一次选拔了……老师们说我资质不错,可是……”
“想让我,帮你?”唐阅勾起嘴角淡淡道。会有人求他帮忙很正常,他以前若是遇到看对眼的,也会顺手拉一把,可是这个男生似乎和方义同走的很近,在这节骨眼上,他不希望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到方义同耳朵里,“舒文,你要知道不是只靠我就能把你推上最顶端,你自己天赋如何,咱们都清楚。”
舒文咬了咬下唇:“我的吉他,在培训所里怎么说也算数一数二的,唱歌…唱歌也不错,您有兴趣听的话……”
对方明亮的大眼睛装满了局促和窘迫,学艺术的人,自尊往往要高一些,想必他也是下了不小的决心才会找上自己。
舒文这副模样令唐阅恍惚想到了方义同——都是为了梦想努力的人呵,不同的是,一个总是在拒绝自己,而另一个却想方设法往自己床上爬,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方义同之于他,是否也正如高岭之花一般,看得到、却无法攀折?
舒文见他神色淡然,又急切道:“唐先生,我是诚心找您帮忙的。”对方锐利的眸子扫过来,舒文心里咯噔一跳,脸上没来由一红,即将出口的话顿了好几秒,才以蚊哼般的音量吐出来:“……您觉得我怎么样?”
说实话,舒文长得不赖,毕竟能进培训所的人,外貌都是过得去的,而且他为人机灵,懂得察言观色,如果是以前,唐阅会很乐意陪这样的孩子玩一玩,可现在……
“既然你这么相信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会找我?”唐阅笑了笑,并无轻蔑的意味,反倒暗含着鼓励,“你还年轻,并非只有这一条路可走。”
舒文听了这话,脸色唰地就白了,“唐先生,您是因为方义同,才会拒绝我?”——年轻?他已经二十岁了,人一辈子有几次机会能抓住?也许错过这回,他以后都没法翻身!
唐阅一怔,一时间竟无法果断地给出否定答案。
他这才意识到,方义同在他心里的地位,竟比他想象的还深一些。

舒文仔细观察他的神色,将他脸上细微的变化尽收眼中。
娱乐圈之间不就是互相玩玩么,各取所需,腻了就一拍两散,谁会对谁动真心?难道唐阅要为方义同守身如玉不成?!
舒文深深吸了口气:“您不想……换个对象试试看么?”
“何谓换个对象?我和方义同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唐阅是有些喜欢方义同没错,但他们之间从来就没有过什么实质性的关系。
见气氛变得僵硬起来,舒文赶忙道歉,即使他也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对不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菜的味道不错,但那顿饭吃的并不算开心,之后唐阅出于前辈对后辈的关照之情驱车送舒文回家。
一路上那孩子都闷声不吭。
虽然从前载方义同时对方也不怎么说话,但那时唐阅的心情是畅快、平和的,完不像现在这么不舒服。
舒文并不是个惹人讨厌的孩子,至少他不会装腔作势,可唐阅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将他送到目的地就道别了。
回家路上唐阅有些心神不宁,他并不是喜欢了就甘于默默藏在心底的人,可他却在一次次面对方义同的时候迟疑了。——到底该不该出手?如果横插一脚,必然会破坏他现在的幸福,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给他更多?
唐阅被自己问住了,无力地握着方向盘,第一百零一次产生使劲挠头的欲望。

活到这把年纪,当真是头一回遇见令他这么棘手的人。

Act.76
电视里播放着EAN的专辑,高档音响组合的效果非同一般,李建忠指着站在清澈潭水中的方义同对小女儿道:“那是你爹地,好看吧?”
闺女啪地拍一下三儿的大腿,嘴里发出唔唔的声音。
“诶哈,”三儿惊喜地摸摸她没几根毛的脑袋,“真聪明!”

方义同打开门走进来就看到这父女和谐其乐融融的场面,他失笑地坐到三儿身边,看了一眼电视机:“我听说有人预定了一百张专辑,该不会就是你吧?”
“对,是我,”三儿揽过他亲了一口,再瞄向脚下那几个鼓鼓的塑料袋,“买了这么多东西?”
“嗯……肉、菜,还有小孩用的东西。”
“你去人多的地方,会不会被认出来啊。”三儿皱了皱眉——义同现在好歹算个偶像明星,即使名气不大,到底也是公众人物,万一发生什么危险事件……
“不会,”方义同笑了笑,“除非我们几个一块儿出现,不然没人会相信我在逛超市。”

大屏幕中的少年笑的干净美好,恍然与面前这张面孔相重合,那一刻三儿心底对他的喜欢达到了顶峰,同样,隐藏的不安、焦躁也隐隐约约蔓延了出来。
“……快过年了。”他突然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
“啊,”方义同下意识地应着,“是的。”
三儿斟酌一阵,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要不要跟我回家?”
方义同微微怔住。
上次三儿被家里一个电话召了回去,其中细节虽然没对他提起过,但想来李家人也不会欢迎自己,大过年的,本该开开心心和和气气,平白去添一道堵,实在不怎么合适……

察觉出方义同神色中的犹豫,三儿多少也能看出他在担心什么,便宽慰地一笑:“不用怕,我妈早就松口了,至于我爸,他对我们一向刀子嘴豆腐心,再说我现在拿他半个江山,他也管不了我咧。”
方义同无语:“……我怎么觉得,你好像在威胁你爸?”
“就当我威胁好了,”三儿满不在乎地凑上去环住他的腰,“你呢,跟家里说过咱们的事没?”
话音一落,李建忠就感到怀里的身躯僵了一下。
——也怪他问得突然,就算在大城市,同性之爱也不是能明目张胆拿出去说的,何况山里人家本来思想就封建,方义同承受的压力比自己大得多,让他一个人回家摊牌怎么行?
“这样吧,年前我和你一块儿回去一趟?”他吻了吻方义同的耳垂,“不过你要是想再等等,就先不急这事。”
方义同思忖片刻,最终点头答应:“……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迟早要说的,不过我爸妈有时讲话不大好听,你别往心里去。”
挨骂自然免不了,直接抄柴火棍揍他一顿也有可能,不过……为了三儿他认了,好在家里有两个儿子,他又是不被重视的那个,就算以后不经常来往,父母也不会太过难受。

久星旗下艺人陆陆续续放了年假,EAN得到十天假期,不多不少。
这天下午方义同和三儿一起去挑礼物,在商场转了几圈,给方父挑了支石楠木手工烟斗,方母的礼物则是一件高档大衣,两样东西总共花了几千块。若是平时方义同铁定不会这么奢侈,不过转念一想,他还年轻,享受的日子在后头,可爸妈辛苦了一辈子,还没碰过这些好东西呢。
由于有便车,方义同就让弟弟和自己一道回去。晚上三人都呆在李建忠的房子里。方义志虽然对哥哥嚣张,但在别人家还是不敢造次的,整个表现的也算有礼,吃完饭还主动收拾了盘子。
小豆丁事先托付给了李大姐,方义志自然不知道两人有个收养的女儿。不过他这趟倒是发现一件事——李建忠家里居然有许多方义同的东西。
就拿鞋柜里的鞋子来说,他注意到方义同一进门就很自然地取出一双拖鞋换上,很合脚,明显不是李建忠的尺码,甚至还有专用的水杯、睡衣、洗漱用品……若不是长期居住,哪会有这些?

方义志诧异极了——这两人不是住在江华公寓的么,怎么现在双双搬到这里来了?要说工作方便吧,这儿和久星的距离也不比以前住的地方近,似乎还远了几站,怎么想都不大对劲……

方义志多了个心眼,又开始琢磨那两人的态度,结果越琢磨越奇怪。光看李建忠帮他哥系围裙的动作,简直就跟系过千万次一样自然,他哥做饭时还会将汤头盛一点递给李建忠尝味道,这种亲密无间的气氛,不像是朋友,却像……却像居家过日子的夫妻!
赫!
方义志被脑中蹦出的念头吓了一大跳,惊恐地摇摇脑袋——不就是关系好一些而已吗,他怎么想到那方面去了?!简直是离经叛道!早就不该听女朋友讲什么同人之类的东西……

他迅速闭上眼睛努力试图入睡,刚觉得有点儿迷糊了,却猛地听见客厅方向传来什么奇怪的声音。
方义志惊得浑身一个激灵,呆了几秒后坐起来,没敢开灯,摸黑移动到门边,打开一条缝儿偷偷看出去——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得心脏都不知道该怎么跳!

他看见一贯温和平静的、仿佛永远都不会有太大情绪波动的哥哥小声喘着气靠在墙边,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而那个李建忠,一手环着他哥的腰,另一手扶着他哥的后脑勺,低着头好像在啃脖子,不时发出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哈……啊…别,我弟弟在……”
“这么晚他肯定睡着了……”李建忠一把堵住方义同的嘴巴,两人唔唔嗯嗯了一会儿,方义同推开他小声道:“那,我们回房……”

接着,两人便急匆匆地进了隔壁卧室。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眼眶都瞪得酸疼,方义志才逐渐回过神来。
腿脚猛地一软,一步三摇地跌回床上,好不容易平复了呼吸,他才哆嗦着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声音颤抖:“喂……刘医生么…你能不能去我家…叫我爸妈来听一下电话……啊……?我、我是方义志……”

*** ***

这是年前在久星上班的最后一天了,EAN以及不少同门师兄师姐都被叫去聚餐,说是年底的犒劳。方义同原想吃个饭也用不了多久,他又不赶时间回家,再说这次指明了要EAN所有人都到场,前辈的面子不好驳,便一道去了。
席间众人言谈正欢,方义同却接到弟弟一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对方的态度很冷酷,连招呼都没打一个就直接问:“你在哪?”
方义同下意识起身朝其他人点点头,来到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反问道:“怎么了,你有什么事?”
那边沉默几秒,回道:“没什么事,李哥让我问的。”
方义同愣了一下——他已经发短信告诉过三儿今晚公司聚餐,会迟些回去,难道三儿没收到?再说要问也是他亲自问,怎么会让弟弟问呢?
估摸着大概是三儿手头有事情要忙,方义同也未加多想,报出一个酒店名。

电话那头又默了一阵,依稀可闻沉闷的对话声,像是话筒被捂住故意不想让他听见一般。
片刻后方义志又道:“李哥让我问问那酒店在哪条路,他说待会过去接你。”
弟弟这么一说,方义同自然不会怀疑什么,他害怕三儿找不到,还特意口齿清晰了说了两遍地址,之后那边就啪地挂掉了。

这段小插曲他也没放在心上,回到席间,和他隔了一个座位的唐阅随口笑道:“小方,业务还挺繁忙的啊。”
“是我弟弟打来的。”
郑泽修一边嚼羊排一边说:“你还有弟弟?和你像不像?”
“不像,他比我长得好。”
“你也不赖啊,要学会正视自己!”郑泽修顶着一张娃娃脸老大哥似的拍拍方义同的肩膀,一桌人都笑了。

酒过三巡,气氛愈加热烈。这时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轮桌敬酒,在场各个都是前辈,方义同不能不喝,但他酒量小得可怜,几杯下肚,一张脸立马红得像桃子。
唐阅不知什么时候和旁边的郑泽修换了座位,扶着方义同的肩低声道:“不能喝就别喝了,酒精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啊?……哦。”方义同乖乖地点头,眼睛像盛了两汪水,看得唐阅心中一荡,体内某个想法蠢蠢欲动起来。
他像是有些醉了,木头桩子似地坐在那里不声张也不随便动弹,表情似茫然又似无辜。唐阅发现他没吃多少东西,便往他碟子里夹了些食物:“酒可以不喝,饭不能不吃,填饱肚子会好受些,来。”
方义同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果真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唐阅没来由地一喜,保姆似地不住给他夹菜,每当碟子一空就立即满上,反正其他人都喝得高兴,没人注意这边,就算注意到了,也不会有那个胆子开他的玩笑。

唐阅看着朝思暮想的人近在咫尺,酒不醉人人自醉,一些平时只会按捺在心底的念头逐渐浮出水面——他真的等不下去了,原本能每天在公司见方义同一面,就算远远扫一眼都能缓解一些焦灼,可年假有整整十天,最是万家灯火举国同庆的时光,他却注定独自待在家里,一念及此,唐阅就忍不住想问问方义同,你愿意陪我么?

——想来答案必然是否定。

唐阅苦笑一下,在桌下偷偷地握了握方义同的左手,蜻蜓点水般,一触即离。

方义同只觉得手上沾了别的温度,也没多想,一直专心致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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