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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重华归-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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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迎春花开得正盛,花瓣儿在风中轻轻颤着,分外的可人。吹打声还未走远,我颇有些无奈,倒了杯热茶递到德妃手里让她暖着手:“祀王爷的正常婚事排场似乎很是不小,听这动静,约莫是在宫里绕了个大圈才往落霞殿去的,此番,太后和皇后娘娘倒是很长了一回精神,却不知那对新人是如何的心思。”

“你这丫头,小嘴倒是利得很!皇后就祀王这么一子,他要娶亲,这做亲祖母做亲娘的自然想将排场做的大些,加上李思韵又是李将军的独女,娇宠惯了,此番嫁人,如何不得大张旗鼓一些。至于那对新人的心思……莫非,月丫头你知道了些什么?”德妃一脸虚弱,却仍是想逗我,看她一脸期待,我很想笑给她看,却发现自己的脸像是不受自己控制了一般,完全……笑不出来。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似乎不太会笑了……大概,是接受了德妃的病无法好转的那时起吧。

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轻松些,我道:“月儿并没有知道些什么,只是在单纯的猜测。祀王爷是皇后娘娘的亲子,也是太后嫡亲嫡亲的孙儿,他虽性子不差,却难免傲气些。而李思源,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骄傲泼辣的名气在墨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两人都是不服输的人,见了面,冲突自然不会少。

更不用说,李思韵甚喜出入军营,不顾男女之防,平日素爱舞刀弄剑,持家处事皆是敬而远之……而祀王爷……据月儿所知,还是十分看重礼教,十分保守的。是问,如此的二人,在如此仓促的情况下完婚,其心中所想……至于二人婚后会是怎样一番情形,便更是不必猜测,一目了然了。”

“祀王是个好孩子……”听我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大一通,德妃只淡淡的回了我这样一句。我有些错愕地看着德妃,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却见她顿了顿,又接着道:“好好的一个孩子……怎舍得……唉……”听的出,打从心底里,德妃也是不希望祀王娶李思韵的,不,应该说,打从心底里,她希望祀王能娶自己喜欢的人,而不是在祖母和母亲的逼迫下,娶一个自己不爱,甚至会很厌恶的女子。

许是因为病重的原因,德妃变得比从前感性了许多,若是在她身体健康的时候,对这样一段莫可奈何的姻缘,恐怕只会沉保持默,然后温和高贵的送上祝福,断然不会有这样的叹息。
第二四九章 烟火灼热

 



【重华归249第一页】
听宫娥太监们暗地里的讨论,此次婚宴大概要从清早一直折腾到晚上,宫里特意请了个极有名的戏班,待新人拜过天地行过礼之后,戏便会开场。说起请戏班进宫,我便不由想起德妃带着我筹办宫宴的那次,曾让我做主挑戏班。让我尤为印象深刻的,是那戏班在台上与众不同的戏路,甚至两个武生一路打到了台下,对了,当时的那个班主也让我觉得很有些深藏不露。好在那次宫宴并未出什么差错,对那戏班的怀疑最后也变不了了之了。

此番祀王和李思韵的婚宴竟是要一直庆到晚上,除了戏班表演,晚上的宴会还有宫娥献舞,宫乐助兴,安排得很是满当当。这个热闹我是一丝一毫都不想去凑的,比起探究这场婚宴究竟办得多么有排场,我更希望他们能早些消停下来,不要扰了德妃安睡。

守在德妃床边,看着她睡熟了,我才站起身来,略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酸的筋骨,挑了帷帐出去,准备给自己跑个热水澡放松一下。这些日子几乎天天都是衣不解带地守在德妃床边,忙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这一闲下来,只觉得浑身酸痛,疲惫不已。

走到院内,天已黑透了,没踏出几步,忽听得一声沉重的闷响,抬头一望,一朵绚丽的烟花在夜空中妖娆的绽放,变色,陨落。几乎是争先恐后的,皇宫上方的一片天空里,各色的烟花争相绽放,伴随着声声闷响,那点点光像是能洒进人的心里一般。

我不由得停下步子抬头观望,偌大的烟花如同开在我眼前一般,让我有种触手可及的错觉。烟花遍布的夜空是那么热闹。那么繁华,而在这寂寂院落里,只有随风轻颤的迎春花。只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浓重药味。

低下头,我心里有些黯然,默默回了房。将那满天的烟火关在了门外。屏风后,小遥刚兑好的热水腾腾的冒着白气。将衣衫褪去,走进浴桶,像是想要洗尽一身的无力一般,我深吸了一口气,将头顶没入温暖的水中。

被温暖的水包围着,我觉得很安全,很舒服。似乎在这里,我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怕,不必担忧德妃的病,也不必挂念远在前线的容成聿。在这个独立的温暖的世界里,我只需要静静的沉睡。

被小遥叫醒时,我正倚着浴桶,桶中的水已经变得有些凉了。“小姐,怎的洗着洗着睡着了呢?当心着凉!”将手软脚软泡得皮肤发皱的我从浴桶里扶出来,小遥手脚俐落地给我裹了厚厚的毯子在身上。毯子大概是小遥在火盆边烘过了的。又软又干燥,裹在身上暖暖的。

“是小遥的水温调得太好,我在里面洗得舒服了,一不留神便睡着了”。微眯着眼享受着小遥用灵活的手指用干棉布给我擦头发的感觉,我闷声道。“明明是小姐这些日子都没有好好睡过觉,镇日绷着一根线,稍一放松,疲惫的感觉便全都出来了,怎会不困呢!”

小遥的语气颇有些埋怨,我笑呵呵的打哈哈,也不争辩,只眯着眼,恣意享受这片刻的放松。“小姐,头发已经擦干了,好好睡一觉吧,你已经很多天没好好睡了。”我睁开眼,身旁的桌上摆了许多块半湿半干的棉布,摸摸头发,竟是完全干了。

为了让我能早些睡下,小遥这丫头真是花了很大一番心思,生怕我湿着头发睡了头疼,准备了这么多跳干棉布挨个给我擦了一遍,这份心,我怎好浪费。点点头,我道:“听你的,我这就去睡,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天我不睡,你也跟着我一起熬着,现在我要去睡了,你也乖乖去睡吧。”

将衣裳换好,我推了房门正要出去,小遥忙问:“小姐不是说今晚要好好睡一觉么,这又要去哪里?”我抿了抿嘴,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轻松些:“我去娘娘那屋睡,没人守在跟前,我实在放心不下。”“那……那小姐可怎么休息啊……”低了头,小遥的声音有些委屈。

“所以啊,我的小遥,还不多抱几床被子过去,将那贵妃榻铺的厚实暖和些,让你家小姐我也能睡得舒服些?”小遥立刻会意,转了身便去衣柜里翻找了,我没有等她,先一步出了门。

烟火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散场了,隐隐能听到,从落霞殿的方向传来若有似无的靡靡乐声,叹了口气,我轻手轻脚地将德妃的房门推开,画竹画柳两个丫头这些天来的确是十分辛苦,这会儿显然也支持不住了,皆是坐在桌边手拄着下巴打瞌睡。

小遥抱了几床被子进了屋,看见两个打瞌睡的丫头,和我对视了一下,我摇摇头,示意她不要叫醒二人。小遥明白过来,点点头,抱着被褥先进了帷帐内,我到外间的衣柜里拿了两件衣裳,瞧样式似乎是她们二人的,便轻轻给她们披在肩上。

再进帷帐时,小遥已经将美人塌上铺了厚厚的两床被褥,还将一条叠好的锦被搁在榻上,别说,光是瞧着,我就觉得睡意浓浓了。压低声,我道:“小遥,回去睡吧,你家小姐我也要睡了。”说着还摆了摆手作出赶人的架势。小遥看了看我,看了看睡得正沉的德妃,又看了看被铺的很厚实的贵妃榻,终于还是点点头,出去了。

听见外头几不可闻的关门声,确定小遥是出去了,我才搬了小凳又坐在德妃床边,将她的被角掖了掖,又替她理了理站在唇边的几丝乱发。如豆的烛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亮,烛光里,德妃苍白的面色似乎生动了一些,看着忽明忽暗的她的脸,我突然十分怀念初次见她时,她发髻高梳,眼角带笑的模样,对了,我记得,那时她戴了一对儿泪珠般的耳坠子,让人印象特别深刻。

记得那时,我是很提防她的,也有些怕她。打从一开始,我的心思她便猜得准准的,她时常说些话来吓我唬我,待我紧张起来了又安抚我。呃,这么说来,我突然有些明白,容成聿那猫玩老鼠般的恶劣性子是哪里来的了,原来,竟是从德妃那里学来的,还真是深得“亲传”,这么想着,我不由的牵了牵嘴角,却发现自己笑得很有些苦涩。

守在床边发了一会儿呆,我觉得有些撑不住了,上下眼皮如胶似漆难舍难分,于是便缩进了贵妃榻里。裹着暖哄哄的锦被,眼才合上没多久,便睡着了去。看来,我是真的有些乏了。

第二日睁眼时,德妃正躺在床上望着我,眼神充满宠溺,“醒了,月丫头”,声音哑哑的,德妃微微笑着。我忙翻身起来,哎呀我的天,昨个睡得太香甜了,这一睁眼竟这么晚了。正打算问德妃有没有服药,小遥已经挑了帘子进来,手中正托着一碗汤药。

“小姐你醒了啊,今儿娘娘醒得早,见你睡的香,便嘱咐我们莫闹醒了你。娘娘已经用过早膳了,小姐要不要吃点,伙房还温着粥。”我起身接过小遥手上的汤药:“我不饿,不必准备了。画竹和画柳呢?”舀了一勺药,吹得温些了递到德妃唇边,我问。

“画竹画柳去晒被褥了,今儿阳光很好”,我点点头,正要再舀第二勺,突然听见帷帐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画竹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娘娘,郡主,祀王爷和李呃祀王妃来拜访了,这会儿正在前厅坐等呢!”

闻言,我先是一惊,很快又想明白了缘由。按说,新媳妇嫁来的第一个早上是要给公婆敬茶的,德妃虽说不是正宫皇后,却也是名正言顺的正一品德妃,他们过来敬一杯茶倒也没什么错。只是,现在德妃病得这么重,说话都耗力气,哪有精神招待他们?不行,一定不能让德妃为了这样的事白白耗费气力,想了想,我对德妃道:“娘娘,你好生休息,月儿去前厅招待祀王爷和祀王妃。”

说着,我便将手里的药碗递到了小遥手里,德妃望着我,似有些不安,犹豫了一下,轻声道:“月丫头,这恐怕……”“娘娘放心,月儿知道分寸,娘娘还是安心养病吧,莫要劳神,月儿去去就回”,说完,我便挑了帷帐出去。

赶到前厅时,祀王和李思韵正坐在主坐下首的两个座位上,瞧见我进来,祀王忙起了身对我道:“月、容月郡主……”我快步走上前,保持着一段安全的距离,福了福身道:“祀王爷,祀王妃”。一旁的李思韵也走了过来,面色不怎么好看地回了我一礼。

“王爷王妃请坐”,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让二人又在方才的座位上坐下,自己在主坐下首的另一边坐下,与他们正向对。不待我开口,李思韵先抢道:“容月郡主,德妃娘娘,呃,母妃呢?怎的只有你一人过来了?本宫与我家王爷此番特来给母妃敬茶,母妃莫不是有事耽搁了?”(未完待续)

红妆初试弄东风 第二五零章夫妻干戈

第二五零章夫妻干戈

本宫?听了李思韵这样一番话,我忍不住在心里嗤笑,这李思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没头没脑,才刚嫁入宫内便已经端起了王妃的架子,言语间还本宫长本宫短的。她莫不是忘了,大皇子二皇子都还尚未娶亲,她如此这般张扬炫耀,让皇帝听了,心里会有多不舒坦。

心中纵然万般不屑,我还是摆出个笑脸来,温声道:“恭喜祀王爷祀王妃新婚,二位郎才女貌,实乃天作之合。昨日的婚宴,容月本是要随娘娘一同前往的,未曾料想娘娘偶染风寒,因而……容月便留在毓淑宫照顾娘娘了……”

我的话还未说完,祀王便接口道:“母妃病了?可着御医瞧过了?严重么?快带我去瞧瞧!”说着,嚯的一下便站了起来。见他起身了,我也不好再坐着,只得也站了起来,他身旁的李思韵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望了我和祀王两眼,总算觉得自己这么干坐着有些不好看,伸手扯了扯祀王的衣摆,干巴巴地劝道:“王爷莫急,先听容月郡主说完。”

正想着李思韵终于说了句中听的话,突然,祀王唰的一把收回了胳膊,将衣袖从李思韵手中拽了出来,许是用力过度,竟让李思韵不受控制的向后仰了一下,躺进了凳子里!这一幕生生吓了我一跳,祀王这亲娶得憋屈,明眼人都知道,但当着我这个外人的面,他没必要做得这么直白吧,李思韵再怎么泼辣,好歹也是个姑娘,如此落她的面子,她心里必是会怀恨的,恨祀王爷就算了,若是连带着恨上我这个无辜的旁观者,我可真就冤枉死了。

果然,跌坐在凳子上的李思韵像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怔了怔,突然回过味来,砰的一下一掌拍在手旁的小桌上,虽然她没有能力将小桌震碎,却震得桌上的茶杯一跳,随着那砰的一声,我的心也跟着狠狠的跳了一跳。

秀眉倒竖,一手叉腰,李思韵破口便吼:“容成祀!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藏了个小浪蹄子?你以为我心甘情愿嫁给你?今儿我就跟你把话说开了,你娶我,那是明媒正娶人尽皆知的,别以为你是个王爷我就怕你,皇祖母和母后同我说了,只要我嫁给你,落霞殿就是我当家!你还敢嫌弃我?哼,告诉你吧,嫁给你,我心里已经够憋屈了,想另娶个你喜欢的是吧?今儿我就告诉你,你、妄、想!别说我还好生生在这儿呢,就是哪天我死了,咽气之前,我也要求一道让你终生不得续弦的圣旨!”

哎呦我的天,李思韵这话说的可真是够绝的!不知道的还以为祀王和她有杀父之仇呢!等等,她方才说,太后皇后许诺她,只要她嫁给祀王,落霞殿就是她当家?这话……细细想来怎么有股阴谋的味道呢?太后皇后何以如此放纵李思韵?

李思韵之所以发这么大的火,恐怕不只是因为那个“小浪蹄子”,呃,玉帝作证,这个小浪蹄子肯定和无我关……或许,更是因为,李思韵心里已经有主了,没嫁成心上人,还嫁了个心里有别人的男子,并且这个心里有别人的男子还很是不待见她,唔,无怪李思韵心里憋屈,这种事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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