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圆宝向前冲-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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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某天放学，五个人约好肯德基吃饭时，聂冰状似无意地问了汤圆一句：“你想不想留长发？”
汤圆那会儿正搅拌雪顶，也没多想就说：“如果能留当然想了。”不过一年多后她就能随心所欲，现在也没必要较这个真。
然而到了第二天，有个发行量很大的纸媒在民生那一版有了近半张的篇幅写了篇《从实验高中假发事件看高中头发管制》的文章，洋洋洒洒几千字都在谈论个别学校对女生头发要求的合理与否，甚至文章中直言“假发保护了绝症女孩的伤疤，却露出了中学管理制度的弊端”，彻底将女生对短发的怨念抛到了人们讨论的风口浪尖。
何新怡为此天天关注报纸，也联系了不少网络论坛发布热门话题，打从汤圆给媒体发邮件开始，何姑娘就有些敬畏网络的力量。唯恐天下不乱的学生们将这个话题捅出了大窟窿，甚至在外省也有人开始讨论是否强制女生留短发了。
起初汤圆并没有把这篇报道跟自己联系起来，直到有一天去打水，看见开水房门口那个十班的女生在等人，她刚要绕开进去的时候，那女生突兀地抓住她的手腕，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大眼睛晶莹而悲伤：“我们去操场走走，好吗？”
汤圆：“……”你谁啊？“呃，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她尽量委婉地说。
女生摇摇头，动作十分的……琼瑶：“是关于聂冰的事，我知道你会听的。”
说实话，汤圆还真不太想听，她因为那天的拥抱对聂冰有些小尴尬，这几个月并没有跟他有太多接触，就是单独坐车的时候都没有了。
“要不，我帮你把聂冰叫出来？”
“不！！”女生惊慌地后退一步，最后期期艾艾地说：“好吧，既然你不愿意，”她咬咬唇，似乎不知道怎么开口，但看汤圆抬脚要走，才道：“……你知道聂冰为了你花钱请人写报道吗？”
汤圆一愣，很诚实地说：“不知道。”这就跟哪个人走半路上有人拦住他说“你知道有人为了你写血书告御状吗”一样荒谬。汤圆自问没有什么值得被人报道的事情，而且何新怡这几天如此关注报纸，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会告诉她的，要知道何姑娘已经把每一期的报纸中缝都看了，只希望多找出一点写有她俩名字的铅字。
“就因为你想留长发，就因为你那天的一句话，他找了记者，只希望能满足你的小小愿望。可你居然什么都不知道……”女生幽怨而悲哀地看着汤圆。
顿时让汤圆有种我罪无可恕的感觉，她道：“不好意思啊，我有事先走了。”说法太奇葩不说，这姑娘的表达方式也有问题，之前觉得她模仿漫画少女很奇怪，现在才知道那会儿是她的正常模式，现在根本就是在放弃治疗啊！
刚到走廊拐角，聂冰就出现了，看见汤圆慌慌张张的模样，道：“谁追着你呢？”说罢还将她手上的热水壶拿过来。
“没谁，就是你，呃，你十班的那个……朋友，”汤圆不知道该怎么说，抓抓头：“你去开水房那边看看她吧，我觉得她好像有点……事找你。”要怎么才能把“你朋友发神经你快带她去医院”这种话说清楚真是一个历史难题。
聂冰皱起眉头：“我跟她没什么好说的。”言语间有些摆脱人家的意思，他转而问汤圆：“你对这个女的没有印象了吗？”
汤圆老实地摇头，开始是觉得眼熟来着，但怎么想也没想起来，估计就是见过而已。
“那天你看我比赛的时候，他们班长的球差点砸到她身上。”聂冰解释，其实他对这个女生也没什么记忆，只是这个女生隔天就找他道谢，三番两次带东西给他表达谢意，这才有了粗浅的认识。
聂冰的性格里有几分散漫，之前也是被人追求惯了的，所以对女生的示好并未当一回事，带过来的东西也按照往常的惯例收下跟班上的人分了，只是他没想到这女生十分的执着，若不是她之前的十班就是文科班，她恐怕要想尽办法跳到九班来了。
对于聂冰的解释，汤圆除了了悟地哦一声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只是她想了想，问道：“是你找报社写的那篇什么头发管制的文章？”
“嗯。”聂冰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似乎这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为什么？”汤圆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连忙改口：“呃，我就是好奇一下。”
聂冰不以为意，道：“谁让你们女生把这种事当成天塌了一样，正好我爸这几天跟报社的人有生意谈，我就顺道找他说了声，没想到反响还挺大。”起码现在学校已经很久没有查过头发了。
既然跟自己没关系，汤圆也就不再多问，她笑着说：“多亏了你，现在何新怡都说要去挑头花了。”
聂冰沉默了一下，将水壶换了只手拿，他摸了摸汤圆西瓜皮一样顺滑的短发，道：“你也可以留长发，扎个马尾挺好看。”
汤圆似乎被他手心由热水传导的温度烫了一下，忍不住闪躲着拿回水壶：“这个还早，呵呵。”说罢就匆匆回到她的座位上了。
下午大课间找英语老师要作业安排的时候，英语老师向汤圆说了个好消息：“……上次我推荐你投稿的那个英语周刊有消息了，虽然稿费只有20块，但也算你开辟了海外战场。”她打趣地说：“这几天抽时间再写一篇吧，一鼓作气才能有更大的收获。”
汤圆从前只在中文书刊上投稿，这回英语短文都能过稿实在让她惊喜不已，要知道她一直觉得英语文章都是牛人才能写出来的，没想到她这只小虾米也有春天：“谢谢老师，稿费来了请您吃雪糕！”
老师哪里贪她这点东西了，说了几句玩笑话便开始留作业，等她翻卷子找题型的时候见了张通知才想起什么：“汤圆，你愿意出国吗？咱们学校现在有交换生的名额，是去法国的，一年只需要交两万生活费，其他的有学校资助。你要感兴趣就跟我说声，我可以帮你推荐。”她说：“到时候你也不用请我吃雪糕，给老师带点巴黎香水吧，哈哈。”
汤圆愣愣地拿着通知和作业本回班，在黑板上留好作业就开始看通知上的细则。前世在自家老娘的学校也有交换生计划，只是要成绩十分优秀的学生申请，亦或是学生会才有机会，汤圆那会儿成绩一般，也不是学生会成员，自然被排除在计划外，便是汤妈妈也没有给女儿开后门的意思。
关于出国的话题，在前世他们一家谁都没有谈论过。
谁知道现在有一个机会摆在了汤圆面前，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交换生的花费比自费留学生便宜许多，而且有助于以后出国申请大学，还能比学英语更贴切地了解外国。汤圆感到她的心脏在砰砰直跳，血脉里有什么在躁动不安，可是真要让她出国，她又有些踟躇。
不可否认，她的眼界并没有因为成绩的提高而开阔多少，因为拿到这个出国机会的第一时间，汤圆的小民思想里显现出的问题是，她还能见到秦陌吗？出国会不会把他们的关系拉得更远？然而很快她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别说秦陌现在愿不愿意见她，单说为了一个男生就放弃这么大的机会，汤圆自己就要瞧不起自己了。
本意上汤圆是想出国看看的，但她还是要跟爸妈商量，这么想着她就把通知放到了桌上找了本教材压着。自习课的时候何新怡借她书抄笔记，就翻到了通知单。
“汤圆，你要出国？”何姑娘奇怪地问，她声音不大，但后排坐着的胖子和聂冰都能听见：“去法国？”
聂冰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正文 第77章 标题无能
第七十七章
对何新怡的追问，汤圆没有多说；只是含糊地道：“……老师就跟我说了一声；我还没有想好。”
“你肯定要去呀，这是多好的机会！”可惜何姑娘的强项在八卦历史，英语水平只能说一般般；要不然她也要找老师争取一下了：“到时候再拐个帅哥回来！”她暧昧地眨眨眼，好似汤圆明天就要走似的。
因为这不过是老师给的机会；一切都还未定；汤圆也只是笑笑就过去了。
等到放学，她跟何新怡在公交站牌分开之后，没等到公交车，倒是看见聂冰拎着书包过来。
“你今天没开车？”见他跟自己打过招呼就在一旁不走；汤圆诧异地问。
“今天起晚了就没开。”聂冰随意地说。
汤圆顿时不知该如何接话；起晚了就赶公交……好吧，富二代的人生她永远不懂。
两人的对话就此结束，过了一会儿，“……法国适合旅游，去那里做交换生并不太合适。”聂冰突然开口，目光直直地盯着汤圆。
“是吗，今天郑老师跟我提了一下而已，我还没想清楚。”汤圆摊手：“毕竟这么大的事我也要找家人商量的。”她正说着公交车来了，一大群等车的学生都挤着往开车门的地方去，汤圆早就习惯了，正要随波逐流地走，不防身后有人一把将她半推半举地塞进了车。她扭头，公交车门却已经关上了，汤圆甚至被挤得手都没法抬，就见聂冰笑笑对她挥手目送公交车离开。
汤圆顿时觉得车厢比往日窒闷了许多。
……
回到家，汤爸爸竟然很早就下班，此时正在厨房挥舞小铲子为许久没吃过他手艺的妻女做饭，汤妈妈正一边看电视上的纪录片一边给丈夫织今年的第一件毛衣。
“圆圆，一会儿帮爸爸剥蒜啊。”听到门响，汤爸爸从厨房探出个脑袋说。
“哦。”汤圆换好鞋，将书包放下就啪嗒啪嗒地过去了，汤爸爸的心情不错，炒菜的功夫还哼着小歌，汤圆看着他，好几次欲言又止。
一家人吃完饭，许是最近工作太忙，想要休息一下，汤爸爸并没有回书房，而是在沙发上和妻子聊电视剧，汤圆几次从房间出来都觉得自己是瓦数超大的电灯泡。
爸妈难得在家这么轻松，她还是晚些时候再说吧。汤圆叹口气将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的通知折好收起来，她心下觉得汤妈妈并不会轻易同意她去做交换生，毕竟这相当于荒废了一年的学习，再回来她就是高三生了，成绩的保持和提高是一大问题。
这些汤圆也考虑过，现在的网络还没有太多关于交换生的资料，即便是中介也没有大力推荐过这方面的业务，然而她却觉得这是不可多得的机会，要怎么说服爸妈她需要好好准备一下。汤圆决定周末到中介所切实了解一番，这样也许可以让她更“理直气壮”一些，也更有说服力，不再让爸爸妈妈觉得她不过是贪图新鲜的小儿玩闹。
将暂时找到的资料总结到一张PPT里，汤圆便收拾收拾躺下了，可是她还有事情需要想，尤其是……今天公交车前聂冰帮助她的那把手。聂冰对她的照顾，汤圆当然感受得到，只是她从没有往奇怪的地方去想，要说今天聂冰的举动也没什么不对，但经过高台那个傍晚之后，汤圆在他面前就是有些别扭。
但愿……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
周末到了，汤圆去了三家出国中介了解关于法国和短期留学的事情，她这样的中学生正是现在留学中介主抓的客户群体，有一家中介甚至跟她聊了小半天，前前后后就差拉着她去办签证了，汤圆好不容易才摆脱出来，很是唏嘘了一阵。
等她出了写字楼，迎面而来的两个人让汤圆马上又缩了回去。
居然是聂冰和那个十班的女孩子……
在约会么？
她在大厅里等了一会儿，再看过去发现人已经走了。汤圆呼出一口气，想到自己昨天的自作多情就暗自好笑起来，摇摇头回家。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汤圆当然不会想着让爸爸妈妈主动发现她的意图，做事抢占先机也很重要。因此周日晚饭过后，她就将整理好的材料拿出来跟父母摊牌。汤妈妈显然没想到女儿会突然有出国的心思，愣了愣才问：“你知道做交换生意味着什么吗？”
汤圆紧张地点头，她看到妈妈审视的目光，强忍着没有低头。
汤爸爸则拿着通知单略翻了翻，笑着说：“你还有什么要让我们看的，一并拿出来。”
汤圆眼神一亮，将这两天从中介所拿到的宣传册和自己在网上下载打印出的关于去法交换生的资料放在父母面前，道：“我这两天也想过，去这一年得不到任何证书，我也没有法语基础，回来还要面对高考压力……”她看到妈妈投过来的“你知道还提这茬干吗”的眼神，吞了吞口水，接着说：“但是这次机会非常难得，我不想错过。首先，我觉得这跟去法国留学不一样，虽然没有任何证书，但是我感受到了法国高中的学习制度，短期来讲对我外语有很大帮助，长期讲在我成长过程中有过一次国外生活体验，可以让我学会独立。”
她看着自家老爸老妈，发现两人都没有说话的意思，汤圆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再者，法国不仅有英语授课，还有很棒的法语环境，多学一门语言对我这个年纪的学生来说不是难事。我想出去读一年回来，直接升高三，我有信心保持现在的学习水平。”
“你说的都是自己的想象，谁能保证你真的能收获这么多，去了那边英语说不通，法语听不懂，哭了一年回来不是白浪费时间吗？”既然女儿态度严肃而端正，当父母的自然不能简单粗暴地用“不行”两个字回绝。然而汤妈妈是高中老师，对交换生了解得多一些，坦白说她并不认为这是一种性价比很高的教育方式，尤其是现在中国高考一家独大的情况下，放任女儿一年在外国不是什么好事。
汤圆神色一凛，却说不出别的话来。确实，现在她准备的这些都是空口白话，听着有条有理，然而细想下去又全然没有说服力……
“如果仅仅是为了这一半的可能性就放弃，我不能接受。”汤圆说，打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父母会直接同意，“而且我也有可能将英语练习得更精通，略懂法语，并且有许多收获。”她是开空头支票没错，但妈妈说的结果也并不一定会成为现实。
汤妈妈目光一厉，还要再说，却被丈夫拉住了。汤爸爸道：“你说的这些我们也明白。”如果交换生一无是处，那么这个项目也不会继续存在：“只是我们不能单因为你的雄心大志就让你达成愿望，知道吗？”他扬了扬手中的通知：“上面写着报名时间截止到9月27号，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