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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游医-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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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各楼坊里的姑娘和客人之间的那点恩怨情仇。
很少会有男人对这些事感兴趣,激起了妇人们强烈的八卦之心,把以前重复讲过很多次的老故事都翻出来讲给顾念听,大家一起聊干了口,看看天色差不多该做晚饭了,这才散场各回各家。
次日一大早,顾念刚从街上买菜回来没多久,泥工师傅带着帮手和材料来干活了,一整天那间屋子里都是叮叮咚咚,眼看着地面被挖开铺砖,进门处留高两寸,其余地面皆矮两寸,而且向着排水孔的位置地面有肉眼不可察的略微倾斜,都是为了好排水。铺两色的地砖,墙上打两个排水孔,一个孔前砌半人高的热汤池,另一个照顾念的要求空置,那里她要用做淋浴和洗头的场所,还被师傅们调侃打趣说她生活讲究不愧是有洁癖的大夫。
顾念搓着手嘻嘻哈哈地干笑着,心里觉得洁癖真是个好词,掩盖了多少不便道与外人的真相。
中午顾念包了一顿午饭,拿出柳依依的厨艺烧了几个家常菜和一大盆豆腐粉丝烧鱼头,味道她觉得还过得去,师傅们倒是说好吃,通通吃得精光,一点鱼汤都没留下。
暮鼓时分,今天的活完工,还差小半截,明天半天就能全面完成,不过要正式使用还要再等两天,泥水完全风干才行。
顾念把中午的剩饭热了热,又蒸了个水蒸蛋,将就着解决了晚饭,趁着天色还亮,把堆在浴室门口的废土也一并打扫了。
第二天工程继续,果然不到中午就全部结束了,师傅不但贴心地给砌了个杂物架放些澡巾澡豆一类的物品,还给了顾念一个塞子用于塞住池底排水孔,大小还挺合适,顾念当场试验,倒了几桶水下去,外面出水口一点水都没有。塞子上有根细麻绳,另一头挂在墙上的一个铁钩子上,钩子是钝头的,除了挂塞子,更重要的作用是起身时借力的扶手,高度安置得居然挺科学的。
站在门口打量着焕然一新的浴室,顾念笑得合不拢嘴。
把浴室做了最后的收尾工作,结算了工钱,那师傅看顾念是个豪爽主雇,向她推荐了一家铺子,那里有价廉物美的沐浴用品,还能买到做工精细的竹屏风,放在浴室里防风又不怕潮。
顾念前脚送走了工匠师傅,后脚她就奔那铺子去了,叫了个板车,帮她拉回了一盏竹屏风和一大包澡巾澡豆发油干花木屐等浴室用品。
急不可待又跃跃欲试地等了两天,确定浴室里的泥水都干透了,当晚,顾念锁了院门,吃了晚饭,等天色都黑透了,她烧了两大锅热水,美美地洗去身上多日的泥垢,在热气腾腾的浴池里舒服地泡到睡着了,直到水冷下来了她才醒过来,擦干水穿好衣服回卧室继续睡。
这一下好睡,连晨钟声都没听见,等她梳洗完毕跑到街上,只赶到了早市的尾巴,好多菜贩子都收摊了,没啥好买的,好在食摊子全天候都有,顾念喂饱了饥饿的肠胃,提着篮子掉头就去了铁匠铺子,她定做的工具差不多该交货了。
在铁匠那里,她看到定制的工具如数不少地在桌上一字排开,依她要求,同样的工具都做了黄白两样的颜色,大到剪刀钳子小到镊子弯针都是如此,数量是平均分配。
铁匠闹不懂干嘛要两样颜色,顾念也不解释,她付清了尾款,把工具包好,铁匠还拿来了特意开的模子,顾念要的工具太不常见了,模子铁匠留着无用,既然客人已经付过开模的钱了,索性做个人情,把模子一并给了,日后要再做新的,直接拿着模子来就是了。
铸铁的模子重得要死,顾念不得不叫了街上的力工用担子给她一起挑回家去,顺路还买了一车柴禾。
到家后,顾念一门心思忙于清洗消毒这些新工具,外面传来大力的拍门声,她开门一看,是万宝宝和四个姑娘,看年岁都差不多,都一样的盘条靓顺,虽都是短褐,但起码衣料的颜色都是原样的,不像万宝宝的都洗白了,不过她们四人却画着与年纪不相衬的浓妆,应该就是街坊大婶们口中的不省心的小姐妹们。
那几个陌生的姑娘上下打量了顾念几眼,掩嘴偷笑,窃窃私语,看她们表情也能猜到讲的不是什么好话。
万宝宝倒是一脸得色,毫不在意她的姐妹们如此反应,反而大声地告诉她们这是她的乖孙子。
“给姑奶奶请安。”顾念顺势就给万宝宝行晚辈的大礼,马屁拍得香香的。
顾念这一说,那几位姑娘立马大笑起来,边上的妇人们看在眼里都暗暗摇头,不知道这老实可欺的小顾大夫又要出多少血才能哄住这帮小妖精。
“哟,还真是乖孙子呢,叫得一点都不害臊。”女孩子们的取笑一点都不避人。
“他是我的乖孙子,有啥好害臊的,人家可孝敬我了。”万宝宝的鼻孔都要冲天上了。
“那是,晚辈能在本地长住下去,还要仰赖姑奶奶的照顾呢。”
“看见没,多自觉,你们有吗?”
“前阵子在六郎布铺看到有上好的京货夏料,正好晚辈也要扯几块布做几身夏衣,姑奶奶要是不嫌弃那铺子的话,有看中的只管跟晚辈说,晚辈顺路一并捎回来就是。”
“六郎布铺专做京货衣料生意,在这一带也算个叫得响的牌子,乖孙子有心了。”万宝宝脸上得意的表情越来越大,刺激得她的小姐妹们个个脸色没有了先前的愉悦。
“姑奶奶不嫌弃就好。”顾念保持着谦逊谄媚的态度。
“那行,等我哪天看上了再来告诉你,你忙你的去吧,听说你快要开张了?”
“有劳姑奶奶挂心,准备都差不多做好了,再有几日就可以开张了,到时遇到难事还要有劳前辈指点,还请姑奶奶给美言几句,别把晚辈拒之门外。”
“这你放心,我爷爷是个好说话的,也好为个人师,你要碰到不会解的难事,只管找我,我带你去见我爷爷。”
“那就先谢谢姑奶奶了。”
“好了好了,就你礼数多,真是迂死了,去忙你的吧,开张后还不知道哪天才有病人呢,别把钱全部花光,结果先把自己饿死了。”
“是是是,姑奶奶提点的是,晚辈记下了。晚辈告辞,姑奶奶请自便。”顾念陪着笑,退回门后,关上了院门,顶上了闩子。
但她没走,而是轻轻靠着门板,从门缝里偷听外面的动静,意料之中的听到了女孩们冷嘲热讽互相打击的对话,此刻万宝宝明显占有上风,说话声音都比平时大,没准儿这几天她被她的小姐妹们给打击得很惨,才在今天跑来找平衡。
顾念摇摇头,转身回厨房干活。
接下来的两三天,顾念过得很太平,补充了一些用得着的零碎物品,把该做的准备都弄好了,那让人头疼的万宝宝和她的小姐妹都没再出现,顾念请街坊大妈给翻了翻历书,找了个最近的黄道吉日打算正式开张。

第14章


三月的最后一天,顾念从早市上买了菜回来,正掏钥匙开锁,巷南头飞快跑来两个男人,唰地冲到顾念面前,开口就问,“你是不是小顾大夫?”
见对方一副急火火的样子,顾念也不浪费时间,干脆地点头,“我是。有事?”
“带上药箱,跟我们走一趟,等你救命呢。”
“什么人受伤?”
“咱家小相公。”
顾念马上扯落挂锁,进屋放下篮子,从诊室里拿了一个红色的新药箱,锁了门,随那两人匆匆走了。
来到玉府街,走进离烟花后巷很近的一条巷子,从后门进入一个小院,再走一进来到有二层楼的小院,一位已经等候多时的小僮领着顾念来到楼上某间屋子。
屋里布置简陋,只有基本家具,墙角的床却大得显眼,此刻床上躺着一个脸色煞白失去知觉的漂亮少年,上身裸露在外,布满红红紫紫的痕迹,下身盖着薄被,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血腥味。
这副场景再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顾念就白活一世了。
顾念把药箱放在床脚凳子上,先伸手去摸病人的颈动脉,看有没有治疗的价值,然后再把腕脉,看他现在的脉象是否能承受手术。
脉搏显示情况都还可以,顾念唤那小僮帮她把病人翻个身,摆成膝胸卧位,也就是跪在床上噘起屁股,痔疮手术和直肠指检时首选的那种姿势,这叫充分暴露手术区。病人已经失血昏迷,只能靠旁人被动摆弄。
小僮听懂了顾念的意思,上前把被子一掀,床单上的大量血迹,顾念不禁想起七步县的那个夜晚,有些难过地撇开了头。
房门吱哑一声,一方手帕从顾念眼角滑过,跟着一股廉价的香风飘来,顾念赶紧让开一边,既是让小僮做事,也是想看看是谁跟自己捣蛋,结果看到一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再厚的粉也遮不住满脸的皱纹,但头发又是黑的,无法猜她到底多大年纪。
“这位是妈妈吧?怎么称呼?”顾念脸上飞快地挂起客气地职业笑容。
“人人都叫我易妈妈。”老鸨显然全部心思都在床上的少年身上,“小顾大夫,你看他还有救吗?”
“还有脉搏,但要抓紧时间,不能再这么流血下去。介意我问问这是怎么弄的吗?”
“哎呦,小顾大夫,我们这**花室都是相公,你一看不就知道了,还问什么呀。”
“咳,抱歉,是我没说清楚。易妈妈,客人有用工具吗?比如假**什么的?”顾念差点让口水呛着,**花在这个社会是这意思咩?
“哦,那没有。小林子是咱这的头牌,人甜功夫好,那阮大爷一向最喜欢得紧,出钱包*,供他随时享乐。结果,今天一大早,也不知道那阮大爷在哪受了气,冲进来把小林子一通折腾,又气冲冲地走了。小僮进去收拾,才发现咱家孩儿已经成这样子,就赶紧把你给找来了。小顾大夫,你可得好好医治,我们小生意,损失不起头牌,你要我们怎么做只管说。”
“提一桶温开水,两个盆,一个水瓢,两块干净的擦手巾,一坛烈酒,拿你们最烈的,越烧喉越好,再多拿几个干净的小碗。”顾念一边听老鸨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一边挽袖子,吩咐小僮把桌子拖到近处,打开自己的药箱,把工具和药品铺了一桌。
易妈妈看到桌上那闪亮的黄色金属工具,觉得背心一股寒气,扯着嗓门冲外面喊人拿水拿酒。
窑子这种地方,水和酒永远不缺,东西很快就送了来,屋里除了老鸨执意要留下,顾念没再让其他外人进来看热闹。
顾念让小僮用水瓢舀水帮她洗手,仔仔细细把手擦干了,才回到床前,用帕巾镊夹起一块块纱布蘸着烈酒仔细地擦拭皮肤上的血迹,观察伤口情况,以及为了手术,必须消毒三遍以上。
“易妈妈,你们是不是自己上过药?”出血仍在继续,还有股药味。
“是啊,受伤是难免的,一般都自己用点止血药,可这次实在止不住了,才记起这附近来了个新大夫。没关系吧?”
“啊,也许就是这止血药让他坚持到了我来,不过现在我要全部擦掉。”顾念换了块新纱布蘸上酒液伸进伤处擦拭,带出来的都是血,再换一块,就这么不停地擦,很快脚榻上放着的那个空盆里就扔了一堆的沾血纱布。
老鸨虽然见惯了血,这会儿却多少有些受不了,觉得好像自己的屁股也在疼似的,站得远了一点。
顾念带来的纱布消耗了一半,总算看清了伤口的样子,严重撕裂伤,只能吊肛线,伤口内外还算干净,她刚才那一番清洗消毒都没有带出肠道秽物。
顾念再摸了摸病人的脉搏,还算平稳,应该能经得住接下来的正式治疗。
把这镊子用块干净纱布垫着放到桌子另一边,顾念拿了一根长度适中的弯针,穿上极细的羊肠线。她买缝合线的时候,药铺掌柜打包票说这线不用拆,会自己化掉。那她就买了,贵得要死。
小僮看到那针线抖了个哆嗦,但他没得逃,照顾念的吩咐爬上床,扶稳病人,以免在昏迷中感到疼痛而乱动。
“小顾大夫,还要用针啊?”老鸨的声音也有点发飘,她万万没有想到会严重到这种地步,手帕遮脸,不敢看。
“易妈妈,病人严重撕裂伤,这部位本来就不是那个用处,功夫再好也要注意保养,不然诊金是很贵的,比一般的伤口缝合还要贵得多。老这么受伤,人废得快不说,那个什么大爷给的包*费够不够医药费啊?”
“哎呦,那哪够啊,小顾大夫,你是不知道,咱家小林子功夫好到有人来挖墙角呢。”提到钱,老鸨兴奋地上前了几步,可一旦看到顾念手里的针伸向了她的孩儿,又立马退回去老远。
顾念对肛肠外科的经验不太充足,虽然轮转了,但其实没观摩几次,那个科室男病人比妇病人多,男病人看到女医生心里发怵,比让他们看到女护士还难受,更别提让她们一群女医生实际上手操作了,只有男同学能留在诊室里,女同学都在办公室写病历。
几番犹豫思量,脑海里不断回忆肛肠部位的解剖图,顾念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信念,终于大着胆子下了手,拿出柳依依绣花的精细本事,将针深入创处,每一处撕裂的部位都由深至浅都密密地缝上。
打完最后一个结,剪了线,敷上药,塞进一个纱布卷,包扎好,顾念才直起腰来,一阵酸软袭来,顿时就龇牙咧嘴,撑着桌子站了一会儿才恢复点力气,将用过的器具放到一边,让小僮伺候她洗手,不忘嘱咐接下来的护理事宜。
老鸨让小僮仔细听着,她出去了一会儿,片刻就回来,手里拿着半吊钱。
“辛苦了,小顾大夫,这是诊金。”
顾念冲掉手上的泡沫,用另一块巾子擦干手,这才接过钱,凭重量,足有四五百文,比街上正经医馆处理一般外伤的价钱多了一倍。
“虽然老万大夫几年前就不做疡医了,但价钱我们没忘,像咱家小林子这样的伤,是得这么些钱。换到那些正经大夫,你就是照此再多给一倍人家都不肯来,他们宁可治疗得了脏病的男人,也不会来看小相公的屁股。”
顾念表示理解地点点头,将诊金收进怀里,回到桌前拿出她自己的纸笔,写了个药方,再三叮嘱小僮好好服侍,她明天会再来换药。
“易妈妈,我还没正式开张呢,承蒙看得起,给了我第一笔生意,你放心,只要你们遵照医嘱好好照顾他,你这孩儿我一定会精心治疗好的。”顾念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道,她仔细小心地将没用过的和用过的分开包好,尤其那几样用过的,单独包个布包放到一边,一会儿拿在手上带回去。
“哎呦,小顾大夫客气了,自打传出你要开医馆的消息,咱们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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