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一号杂货铺-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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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见景澜看到了自己，却没有阻止自己的靠近，于是笑着落到了景澜的小舟上，“在下楚留香，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因为之前原随云的关系，景澜听从楚轩的建议去看了《楚留香传奇》这部书，所以在听到楚留香这个名字的时候并没有觉得陌生，只是有些惊讶自己会遇上他，也没有想到楚留香会主动接近自己。
沉默了一下，景澜才开口：“景澜。”期间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是闭目打坐。
虽然景澜的反应很冷淡，但是楚留香还是觉得这个人很有趣，于是问道：“你为何会在这里打坐？”
打坐虽然不挑地方，却也不会在这种飘摇的小舟上才对，不过……似乎景澜所在的小舟一点摇晃的感觉都没有，难怪刚才自己落下的时候有种怪异的感觉，原来是因为没有平时那种落在小舟上的摇晃感。
此人看起来不及弱冠，功力竟然如此深厚！
“悟道。”简单的两个字概括，原本景澜知道因为自己种族的关系，所以不存在心魔，或者是心境跟不上修为导致修为无法进益，又或走火入魔这种情况，于是都不大在意感悟这种东西。但是在自己出来溜达的这段时间，不知是心里难得的放松了，还是受到古代这种安逸环境的影响，竟然有了一次顿悟，修为精进了一大截，比自己打坐修炼数百年还要有效果。
于是景澜忽然想起了洪荒时期，鸿钧的弟子每每争抢听鸿钧讲道的机会，每次听完之后修为都会精进很多，想来就是因为对道的体悟决定了修为的高低。有些传说中提到有人一朝顿悟，便得道飞升，即便此人从未修炼过。如此看来，这些传说怕也不是空穴来风了。
所以景澜才决定用许多时间来悟道，而也是悟道之后他才知道“道”这种东西有多重要，“道”即是规则，乃是天地万物发展变化的规律，是宇宙存在的重要支柱。
若是不懂“道”，那么即便他力量强大，那么也只是道之下的一粒无知棋子罢了，只有懂得了这规则，才能对抗甚至掌控规则，超脱世间，达到真正无与伦比的强大境界。
而楚留香听到景澜的回答时，有些惊讶却又有些了然，“原来你是道士。”
景澜在心里狠狠地鄙视了一把楚留香，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自己是道士了？！你才是道士，你全家都是道士！！
被景澜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楚留香也知道怕是自己想错了，只能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抱歉，只是刚才觉得你给人的感觉和天峰大师有时给人的感觉有些相似，才会如此猜测。”
景澜闭目微微摇头，“无妨。”
见景澜并未在意之前的事，楚留香便好奇道：“景公子年纪轻轻怎会想到要悟道？”此时楚留香也不打算走了，撩起下摆坐在了景澜旁边。小舟虽然不大，但是坐下两个人还是足够的。
“有用。”
“有用？”楚留香有些惊奇，笑道：“悟道既不能吃也不能穿，会有什么用？”
“变强。”
想要变强的人很懂，但是能让楚留香感兴趣的却只有眼前这一个，更何况这个人还是用悟道的方式来变强，于是他很感兴趣的问：“你为什么想要变强？”他也很想知道用悟道的方法怎么样变强。
这时景澜睁开了眼睛，看向楚留香，这也是景澜第一次和楚留香对视，这次对视让楚留香很是惊叹，从未见过如此清澈美丽的眼睛，这时没有一丝杂志的黑琉璃，印着这个纷乱的人间，透彻而惊艳。
楚留香听到眼睛的主人这么问：“你又为何要练武？”
楚留香眯起眼睛，勾了勾唇角。
看到楚留香的反应，景澜又闭上了眼睛，“这世上有很多事没有为什么，只有想要和不想要。”原因这种东西，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何必追根究底。
楚留香又笑了：“不愧是悟道的人说出来的话啊。只是……悟道又如何让人变强呢？”
“境界。”
“哦，境界？”
“香帅难道是要在下给你讲道么？”
“哈哈，还是算了，我可不想变道士。”说完就看到景澜睁眼看了他一眼又闭上，楚留香只好又讪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我的意思是有一天大彻大悟不食烟火了，我觉得这世间还是有很多有趣的东西的。”
有没有人说“道”就是不食烟火。但景澜并未开口，只静静的闭目思考。楚留香不说话，他便不说话，虽说不喜欢身边多一个人，但是景澜也没有开口赶人。
自己不说话，景澜也不开口，楚留香却一点也没有觉得无聊，只觉在景澜身边的时候心境就非常平和，这种感觉让人通体舒畅，只想眯起眼睛吐出一口浊气。
这种感觉让楚留香很是惊奇，难道这就是因为身边的这个人在悟道的缘故？那么悟道真的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只是不大适合自己。
这般下来，景澜思考完毕，决定休息的时候，楚留香还没有走，反而是懒懒散散的靠在船沿似乎是在打瞌睡。小舟不过是自己随手买来的，景澜也不在意，若是楚留香喜欢在上面睡觉的话，他也不拦着，不过他确实不喜欢有陌生人在身边的感觉，于是他扔下在小舟上打瞌睡的楚留香，走上了水面。
景澜走动的时候小舟上没有一丝晃动，但是那种周身围绕着规则的感觉已经不在了，这才让楚留香睁开眼睛，发现小舟上已经没人了，更让楚留香惊讶，几乎没有人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走近或者离开他身边。下意识的，楚留香四处张望，企图找到景澜，到也真让他找到了，只是惊得他差点从小舟上栽进水里。
因为他找到的是正徒步行走在水面上的景澜。
楚留香敢保证，水面下绝对没有东西，但是景澜还就真的走在了上面。

030　水上飘

“哎景兄，你刚才使的是什么轻功啊？”自从见识过景澜在水面上行走之后，楚留香就缠上景澜了，势必要套出景澜行走的方法，当然也有跟着景澜的话也许就能遇上其他有趣的事，这种心理。
“……”景澜显然是想无视楚留香但是没有成功，“水上飘。”
“……”楚留香一噎，当他没有见过轻功水上飘啊！忽悠也该找个靠谱一点的吧？！“好吧，景兄，你是怎么做到在水面上行走的？”竟然还能走的那么闲适。
景澜埋头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在楚留香有些希冀的目光中开口：“你猜。”说完朝一条巷子里转进去。
这大概是楚留香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表情有些无法言喻，他觉得景澜实在是太坑爹了，虽然他不知道还有这个词。但是此人摆着一张木头脸，本以为是冷淡又或有些严肃的人，却没想……这已经是这一路上不知第几次被景澜坑了。
虽然这样，但楚留香还是厚颜跟了上去，直到景澜停下的时候，楚留香才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建筑，分明是一家青楼。“景兄，你怎会来此处？”一直以来景澜给楚留香的感觉就是，虽然此人老喜欢坑他，但总得来说有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更何况景澜一开口就是悟道，所以有些无法想象他会来这种地方。
景澜抬头看了一眼建筑上的牌匾，走了进去，给楚留香留下一句：“体味人生百态。”
“……”
只是还能如何，楚留香只好跟了上去。
看着景澜面无表情的跟老鸨要了好几个漂亮姑娘和一间上等包房，虽然看不出来景澜有什么表情，因为他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的，但还是感觉到其实景澜对青楼有些好奇。
楚留香晃了晃手中的折扇想到，这孩子大概从未来过青楼，更或许以前从未出过门。也许是哪位隐士高人门下，所以也不大会和别人相处……虽说现在来了青楼，有他看着应该不会有什么事。
景澜确实没有来过青楼，这是第一次，也确实有些好奇，进包间之后面对一群豪放的姑娘脸有些僵硬。见状楚留香忍不住笑场，当看到景澜看向他时，他愣是从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中看出谴责的意思，只得摸摸鼻子将那些姑娘招了过去。
也不知景澜用了什么方法，总之最后景澜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了，全都到了楚留香身边，在楚留香无暇分、身的时候溜了。
站在街道上，景澜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艳丽建筑，“你不是喜欢温柔乡么……那就乖乖留在这里吧。”让你一直跟着我……
楚留香和陆小凤一样意味着麻烦，他虽然是出来溜达放松的，却不是来找事做的，所以这种被麻烦附身的主角他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另一边，当楚留香发现景澜不见了，而且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只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看来我真的很讨人厌啊。”这时候他怎么可能还不知道自己是被人给甩了。
对此楚留香也只是伸了个懒腰，最近他只是太闲了，没事可干，遇到一个有趣的人，自然是要跟着了。不过现在人跑了，他也就只能回自己的船去了。
出来了许久，修为有了这么多上升，也算有所获，于是景澜也打算打道回府，却在回到太原的时候又见到了原随云，景澜觉得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对他来说，自己和原随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见了，了对于原随云来说他们不过数月没见而已。
这样一来，似乎就注定了，位面商店里的人都只能游离于世间之外，除非同样是位面商店里的人，或者是寿命原本就长久的人。
对原随云，景澜似乎也只比较记得似乎自己还欠他一个人情，却没有什么交情。
“许久未见，不知阿景近来过的可好？”原随云依旧带着温雅的笑意，如果不是看过《楚留香传奇》的话，大概也不会清楚的知道他真正的模样。
想到他们合作的事情，景澜还是很耐心的回答：“还不错。”
“阿景如此说的话，那就是真的很不错了。”原随云轻笑，“数月未见，阿景不如到我府上喝杯茶？”
景澜想了想，摇了摇头，“我数月未归，还得先回店里看看。”但愿楚轩没有弄出什么奇怪的东西。“不如去我店里喝一杯。”
“好啊，那就叨扰了。”原随云笑着说。
……喂！我只是随便说说的！！你不是很忙么？！怎么会有时间喝茶的！
回到店里，看到和离开前区别不大的点，景澜不自觉的松了口气，恰巧被楚轩看在了眼里，楚轩默默的看了景澜一眼，调出这段时间的交易记录以及自己之前指定计划的实施情况。
景澜让原随云先去咖啡厅的包间里，自己简单的看了看记录和情况。楚轩整理出来的很清晰，简洁明了，一眼就可以看明白。
“最近交易额增加很多，系统通告可以升级了，但是你一直没在，所以没能升级打开新的位面。另外，计划中的商店已经建设完毕，特别是《网球王子》中的已经有了稳定的市场和收入，资料有详细记录。”楚轩将一个资料夹递给景澜，景澜反手收了起来。
将店铺升级之后，景澜先去看了一下新位面的定义，上面写着仙侠两个字，景澜愣了愣，打开位面之后将位面和武侠位面放到商店的同一位面，“新位面的定义是仙侠……稍后我会先出去看看，在此之前，你不要出去，总觉得……外面不是那么安全。”
楚轩点点头，“我明白了。”
景澜正要转身去咖啡厅，忽然又停住，回头看着楚轩，楚轩看着景澜，“还有什么事？”
“你……”景澜上下打量了一下楚轩，楚轩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你恢复了？”
楚轩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很明显？”
“哦……不明显。”
“……”
“差点儿就忽略了。”此时再看楚轩，却发现现在的楚轩和之前也没什么区别，甚至对自己竟然会知道有些惊讶。“恭喜了。”
“……啊，谢谢。”
等景澜进了包间之后，楚轩也转身进了后院，尚轩还在里面。
景澜进来坐下之后，原随云开口：“看来你和他相处的不错。”
景澜想了想点头，“确实很不错。”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被算计过……在他自己看来，不过楚轩算没算计他或者想不想算计他，他还真不知道，不过他宁愿为自己多防着点，景澜从不否认自己是个自私胆小的人。
“现在看来，你好像很信任他？”
“我信任他的能力。”
闻言，原随云笑着说：“我明白了。”
景澜问道：“喝茶还是咖啡……咖啡有些苦涩，但是很提神。”
“那就试试你说的咖啡吧。”
景澜打开包厢里的柜子，拿出咖啡，糖包和牛奶，打开一边的机器开始煮。原随云有些好奇的看着景澜煮咖啡，上次来的时候喝的是茶，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咖啡这种东西。
随着时间的变化，空气中开始弥漫咖啡的香味，让原随云真正开始期待。“阿景这里的东西还真是多啊……许多都是我未曾见过的。想来阿景托我拍卖的东西只是一小部分，还有许多我未曾知晓的东西。”
景澜点点头，也不瞒着原随云，“虽然有，但是不适合出现在这世上，不止是因为这世间的人无法接受，也是他们无法掌控的，我无意干扰他们的生活。”抬头看着原随云，景澜继续说：“当然，我知道我出售一些东西已经算是干扰了他们的生活。但你知道么，与那些东西相比，我现在拿出的东西也不过是激起微澜罢了。”
原随云面色微沉的看着景澜，对上景澜干净的黑琉璃却只能叹息，“原先我对你有所猜测，如今看来大概大错特错。阿景从不骗我，这一点我相信，因为对你来说，大概从来都不屑于干这样的事。”
“阿景当真无法与我交易那些么？”
景澜将煮好的咖啡倒入杯子，然后加入适量的糖和牛奶，轻轻搅拌之后放到原随云面前，才开始调自己的，“抱歉。”
原随云顿了顿，学着景澜慢慢搅动杯子里的咖啡，“如此便罢了。”原随云虽然狂傲，但不是没脑子，对于景澜，他看不透，既然知道景澜不会对他的事情造成影响，又看不透他的实力，那就不会主动挑衅。他只是想成就霸业，而非找死。原随云拿起面前的杯子轻抿了一口，觉得味道着实稀奇，适中的苦味甜味以及奶香让人回味。“果然是好东西啊。”
“因为随云是初次喝，受不了咖啡的苦味，所以适当加了些糖和牛乳，今后随云可以按照自己的口味来调。既然随云喜欢，这些咖啡就送给随云吧。”
“那随云就却之不恭了。”

031　半魂的价值

原随云离开之后，景澜就将楚轩给的资料拿出来看了一遍，虽然一直知道楚轩的能力，但看了这些资料还是很感叹楚轩的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