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炮灰小人物-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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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火车，周子睿随便找个旅馆住下就马不停蹄地找合适的公寓。不得不说，现在人的想法是大胆且充满商机的，离F大不远处正恰有栋公寓，是以前老房子拆迁的，被承包商建了大楼，里面是一间间的单房，有些类似单身公寓，但没那麽精致，正好适合家里有些钱但又不想住宿的F大学生。很快跟房东商谈好价钱，定了同层楼的两间单房，签了合同後就爽快的付了四年的租金，反正都是方老爷出的钱，他一点都不心疼。
寻找公寓的事跟周子睿想的一样顺利，但他没立刻回家，四年的学费虽然对於周家来说并不昂贵，可周子睿还是想帮周爸爸分担一些，他不会忘记周爸爸一直想买房开店铺的梦想。他记得F大附近有许多提供给年轻人娱乐的场所，饭店网吧更有不少酒吧，周子睿想了下，决定还是找个酒吧的工作，白天上课晚上正好出去打工。
周子睿去的时候还是白天，酒吧一条街每家都是门窗紧闭，当然他也只是打算探察一下，却看见有家酒吧正在装修，门口还挂了个牌子，是招聘广告。
过去一看，这家酒吧名字很奇怪，叫“夜瑰”，周子睿记得这家店，以前他经常开著车载方文跟许纬有时还有狄佶伥来这里，虽然不过新开店，人气却很火暴，里面的活动适合年轻人娱乐的同时不排除酒吧老板的厚实背景。
从敞开的大门，周子睿很清楚地看到里面赶工的工人们，装修快完工的样子，难怪要招人了。
“喂，要面试就赶快进去，别挡著路。”真是的，没看到他手上的玻璃吗？摔碎了他可赔不起。
“哦，对不起。”周子睿连忙侧身，让搬运工走过。面试？里面正在面试吗？看了看招聘广告上面要的工作人员：调酒师、服务员还有歌手等等。转了转眼睛，周子睿往酒吧里面走去，问了工人，才在看上去初具规模的办公室门前停下，
“进来。”听到周子睿的敲门声，里面传出低沈的嗓音。
周子睿推门进去，里面站立著几个穿西装打领带的家夥，偌大的办公桌前坐著个正垂头看文件的男子。这里面没多少摆设，看来还没装修完毕，墙角也散落著些油漆和报纸。
“你进来就是为了看看这里面的环境吗？”男子合上文件夹，抬头看向周子睿，是个让人感觉有压迫感的英挺男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你是附近哪个酒吧的？”显然对方把他当作来刺探敌情的人了，几个西装男也威胁似的盯著他。
“啊，我、我是来应聘的。”幸亏他练了几年武，否则对著这些充满杀气的眼神，非软了脚不可。
男子由上而下打量著周子睿，推了推鼻梁上的无框眼镜：“你应聘什麽？”
“服务员。”周子睿原本就打算做酒吧里的服务员，端端酒瓶、打扫桌椅、跑跑腿等事情他还做得了，更何况其他的工作他都不会。
“服务员已经招满了。”男子的话打破了周子睿的想法，“目前就缺个唱歌的。”
“啊？”这麽这样？这酒吧不是还在装修嘛，怎麽服务员都已经招满了呢？周子睿笔直的背顿时弯了下来，一脸沮丧，整个人就像是只被主人拒绝带出去溜达的大狗般委屈。
“你会唱歌吗？”男子往後面靠去，也减弱了那股盛气凌人的感觉。
“会。”以前周子睿除了独自喝闷酒，有时还会去KTV唱歌发泄情绪，毕竟待的是包厢，没人看见他的丑态，更重要的是，KTV即使包夜也还算便宜，是他能承受的范围。加上他现在为了提高英语水平，也会经常下载些英文歌曲在MP3里，跟著哼唱。他的歌喉还算可以。
“唱首我听听。”
周子睿很想拒绝，这里没他想要的职位，他想推门离开。可惜看到那个即便靠著椅背一副放松姿态，也还是气场逼人的男子，还有那几个压迫地盯著他的西装男，他还是始终不敢迈出脚步，周子睿还记得“夜瑰”老板身後的背景。
想了想，他唱了那首喜欢在淋浴时扯嗓子的LENKA的《YOU WILL BE MINE》，唱到兴致时，还手舞足蹈起来，当手摇晃著指向前方时，他听到旁边出来忍俊不住的笑声，当下就涨红了脸，止了声。
“哈哈……别停下啊。”笑出声的是位年纪跟他差不多的少年，一身不合适的西装想来他也不喜欢，领带系得松松的，外套也没扣上，此刻正向周子睿展露他的虎牙，“唱得不错哟！”
“是不错。”那坐著的男子也微笑点头，“我叫付建，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在这里做歌手好了。”
周子睿有些犹豫，他不是个喜欢出风头的人，本意也只想当个服务员，唱歌什麽的不适合他。
见他不愿，付建有开口道：“我这里是静吧，是给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晚上出来享受的，里面的设计很隐蔽，客人不会看到唱歌的地方。”要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歌手，加上周子睿嗓音清澈洪亮，符合他想打造前卫又不落俗套的酒吧风格，他也不会起用这个看上去土里土气的青年。
“可我九月份才开学，这段期间要回老家的。”还是不太情愿在这里做歌手，周子睿说了个借口。
“这里十月份开店。”付建有些惊讶，他没看漏周子睿抵抗的眼神，“你是学生？”当歌手的工资比做服务员高多了，而且还不用跑来跑去。
“恩。”
“F大的？”说话的是虎牙青年，见周子睿点头後，更是不掩惊奇地一直盯著他。
“没关系，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付建也没想到对方居然是F大的学生，这里虽然离那所大学满近的，但争对却是附近高级公寓里的顾客群。他朝虎牙青年示意，“留个手机号码，到时跟你联系，这段期间如果你想通了就拨这个号码。”
周子睿掏出庆祝他上大学，周爸爸买给他的手机，响了几下，屏幕上面显示了个手机号码。
“好吧。”点点头，既然对方不要求立刻给出答复，那周子睿也打算先应著，以後再看看其他地方有没合适的工作。
重生之炮灰小人物 8（修）
8、
离开“夜瑰”後，周子睿这些天也在学校附近看了许多工作，可大多不是薪资低，就是干些很累很脏的活，完全把大学生当成了廉价劳动力。他也不愿意去洋快餐店打工，不说里面畸形的鸡块，油腻吵闹的环境他也无法忍受。
坐在老洋房三楼露天的阳台上，品了口清香的拿铁，周子睿心里有些鄙视自己，看来重新来过，他都变奢侈娇贵了，像以往，这几十块钱一杯的咖啡他是想都无法想的。
独自唾弃自己的周子睿没察觉离他不远处的一桌，两个金发女子正看著他窃窃私语。
“Bonjour（法语：你好）。”
没听过的语言让周子睿抬头，站在他面前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姑娘，身体修长，前凸後翘，长相迷人漂亮，此时一双深邃的眼睛正看著周子睿。
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望著自己，周子睿却无法做到像其他男人般大献殷勤。他对於英文如此执著其实是有原因的，有次他接方文下课时，闲得无聊便靠著车门抽烟，来了个老外操著英语朝他问著什麽，他就听懂个“HELLO”之後的叽里咕噜怎麽听都听不懂，所幸俩人的位置就在校门口。就在他纠结的时候，走来位女学生，两人的交谈对於周子睿来说，简直就是在听外星语，最後老外投来不解的眼神和女学生讥讽的笑容让他深感羞愤。
他们的目光在说，这人开著宝马车，还站在名校门口，居然连英语都不会说，多可笑啊！
“H、HELLO？”说完，他就狠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脸上是一目了然的懊恼，他囧了，毫无抵抗地囧了，这些老外怎麽不按底牌出牌啊？讲得这是哪国话啊？
“哈哈……”周子睿呆楞的神情取悦了金发女子，她爽朗地笑著坐下，“你好。”
“咦？你会说中文？”虽然咬字不怎麽清晰。
“中国人不也会讲英文了，我怎麽就不能说中文呢？”她凑近周子睿，上身只穿件吊带背心，这一弯腰，乳沟很清晰地出现在周子睿面前。
“……呃……”周子睿眼睛盯著那白乎乎的肉团，都忘记怎麽眨眼了，好大啊！半晌才似乎察觉这样不好，赶紧将身子往後仰，眼睛朝天边看去，“呃……你说得很对！”
“咯咯……”周子睿可爱的举动引得她笑得前仰後倒。
周子睿窘迫地看著她，怎麽老外都是这样疯疯癫癜的吗？
“啊哈！”笑了半天，也发觉自己的行为有些疯狂，金发女子咳了咳，止了笑，坐直身体，“对不起。”
“没关系，不过你找我有事吗？”不会就单纯的打招呼吧？
“是这样的。”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还真有几分女强人的气势，“我是模特儿经纪人。”说著，从身边的小包中掏出黑色质感的盒子，抽出一张卡片递给周子睿。
子睿看了看那张名片，手中的触感很好，上面滚金的字体印的是英文：“K？F模特儿经纪公司？”上面显示的是首席经纪人艾米丽？金。
“恩。”艾米丽赞许地看著周子睿，看来这青年的英文不错，“你身高多少？”
“一米八四。”这段时间他又长高不少，不过这跟她有什麽关系？不会让他去做模特儿吧？
“不算高，但也可以。”嘟囔著，艾米丽看向他，“有没兴趣做模特儿？”
“什麽？”靠！还真是啊！
“我刚刚观察你很久，你的样子虽然不太具备做模特儿的潜制，但身材比例和塑性还不错。”这青年样貌打扮都很土气，也没有时下年轻人所具有的个性气质，可谁没土气蹩脚的时候？“怎麽样？有没兴趣？”
“在S市吗？”那倒可以考虑一下，反正他也打算找工作，做模特儿工资也高。现在虽然骗子挺多，但他不怕，自己的身手自己清楚。
“不，我公司在纽约。”艾米丽摇头，“其实我到中国是来度假的。”她是中法混血儿，所以中文说得不错。她在中国还有亲戚在，所以这次既是度假又是探亲的。只是没想到出来逛街被她发掘一颗可塑的苗子。
“在美国？”周子睿放弃了，他还要在这里上大学，方文的大劫还没度过，他不能就这样离开。
“恩。”艾米丽又看了看对方稚嫩的脸，“你在上学？”亚洲人较之欧洲人要显得年轻些，但模特儿这一行是吃青春饭的，要是等他读完书，那就不适合了。
“对，九月份开学。”
艾米丽遗憾地耸肩，打算放弃，这青年看上去是不错，但时间是不等人的，更何况世界上身材高挑又俊美的男子多得是。
“艾米丽。”她的同伴在旁边叫她，似乎有事情。
“抱歉。”
周子睿很理解地点头，看著她离开。又低头看了看手上的名片，龙飞凤舞的英文字体似乎在跟他说，原来还有另外一个他没接触过的世界，他都还没进去，现在就朝他挥手说再见了。
扯起嘴角，打算把手中的名片丢进烟灰缸中。他说过要守护方文十五年，如今期限还没到，他不能拍拍屁股就这麽离开。
“嗨！”那金发女子不知为何又坐了过来，表情激动，“我同事刚刚接到消息，李维斯要找新的代言人，而且打算启用新面孔，怎麽样？有没兴趣？”
“李维斯？”周子睿神情茫然，什麽李维斯？
“OH，BOY！”艾米丽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时下年轻人最喜欢的牛仔裤品牌他该不会一条也没有吧？“你的衣服平时都在哪买的啊？”难怪打扮这麽土气了。
周子睿摸摸鼻子，他的衣服都是周妈妈帮他添置，依周妈妈精打细算的性格，想也知道不是什麽好地方购买的了，他本身也不注重这些身外物，只要合身也无所谓了。
“算了。”艾米丽也放弃跟他解释李维斯这个牌子的伟大，“不过面试跟摄影的地点都在纽约，怎麽样？”见周子睿表情犹豫，又说道，“当然这次我不会跟你签约，只是让你挂在我公司名下去参加面试，过不过就看你自己的了。”想了下，“先说明，如果你被李维斯相中的话，得到的酬劳公司会抽取70％，而且是在税後。”生怕周子睿打退堂鼓，又解释道，“其实30％的话也不少了。”
钱的话周子睿倒不是很计较，虽然他目前的确想打份报酬高的工作，但也很清楚天底下没有白给的面包，哪有一开始就一步登天的。
“你考虑下。”艾米丽从小包中拿出支笔，在名片上写下一连串的数字，“这是我在中国的电话号码，你考虑好就打电话给我，要尽快！其他经纪公司也在觊觎这个机会，更何况，从这儿飞纽约也要很长时间。”说到最後，中文中夹杂著英语，幸好周子睿倒也听得懂。
“好！”点点头，目送她跟同伴离开。周子睿看著手中的名片，这算是峰回路转吗？
他倒不怕艾米丽是个骗子，虽然事情目前看来是有些戏剧化，但她那随身带著的小包跟那支笔他看过许纬跟方文用过，牌子他不知道是什麽，但价钱不菲是肯定的。肯花钱在随身小件上，那应该不会来骗他这个什麽都不懂的土小子。
回旅馆的一路上，周子睿都在思考要不要答应。答应下来也没什麽损失，可真要去他又怕落选，还赔上机票费。想著心事的他往楼梯走去也不瞧著路，撞上一对搂抱著的情侣。
对方也想找茬，可瞥见周子睿高大的身材就闭了嘴，只能悻悻地在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句：“土包子的外地人！”
周子睿转头看去，那对男女明显是来旅馆偷情的，但身著光鲜，应该是地道的S市人。那矮小的男人瞧见周子睿瞪他，吓得赶紧付了钱拉著娇滴滴的女人离开。
其实无心算帐的周子睿回到标间便直奔浴室，从缺了个角的镜子中打量自己，不久前还觉得自己不错的他此刻一点自信都无，这个城市的男男女女打扮时髦，穿著光鲜，周子睿在家乡也许还过得去，可在这里，的确就是个“土包子的外地人”。在小店里花三块钱剪的头发毫无形象可言，在菜市场地摊上买的衣服裤子其实剪裁也不合身，没棱没角的，连衣角裤脚穿了几次也都磨出了毛线来。
走出浴室，打开行李箱，也都是些灰暗半新不旧的衣服，质量不好更别说时尚了。周子睿又打量了房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