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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段止韶华-第53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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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若元将这份否定收在眼里,似有一抹稍纵即逝的惊喜划过。

他欲再开口说些什么,段韶华已经闪避了道:“那信兄呢,无暇公子美名在外,总有几位红粉知己?”

不想,信若元却是一声喟叹,“红粉骷髅面,怎寻知己。”不过说完后他又笑着眨了眨眼,“不过知音倒是有,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知音一语本就是当年段韶华提及,现下听他一说也无异议,“荣幸之至。”

二人对月举杯,你一言我一语的聊开,当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酒液融齿,入肚生了大片的热。两只杯盏交错,一壶酒很快见了底。

信若元两颊生红,已带了醉意,他一摆手,已然空了的酒壶一歪,盖子落了地,骨碌碌的滚了两圈。

段韶华失笑,正弯腰想将酒壶盖捡起,不料肩上一沉,竟是信若元靠了上来。

“信兄。”段韶华蓦然直起腰板,一只手轻扶了信若元的肩,只当他是醉过了头。

信若元衣上用料柔和滑顺,段韶华扶了他,却好似要从指间滑出去一般。他正欲施力,还当是醉到脱力的身体又是一动。

这次信若元是直接顺着他的身侧躺了下来,一股脑的就躺在了段韶华的双腿上。

段韶华的手停在了半空,被这意外冲了个措手不及,“你?”

搁在他腿上的黑色头颅动了动,信若元又好似根本没醉。叠了两手在脑后,一双眼漆亮,“好酒就是上头,我这下是走不动了。段兄不介意我就此一躺?”

他已然做了,再问,段韶华又岂有说不的道理。

虽然觉得这样的举动甚是怪异,可段韶华绕了几思,想来只不过是信若元不拘小节的缘故。

他只好点了点头,显得有些僵硬。

信若元道了声谢过,好看的桃花眼微阖,不过一刻又是开口道:“段兄对日后可有什么打算吗?”

他好似随意一问,段韶华却是怔了会,“打算。”他打算的甚多,所想过的可能也多,继续做个琴师,又或是早日成家立业……但不管他的今后到底有多少可能,始于开始就要彻底躲过靖王府,最后不过是求个细水常流。

一时之间是生了种种感慨上头,断断续续,段韶华是说不上来了。

半响,段韶华觉得眉毛上似是温了一温,他立是低头看去,却是信若元长指拂动,帮他把紧结的眉慢慢抚平。

段韶华的眉蹙的是更深了,这下子他是怎么都不能用不拘小节这理由来告诉自己了。信若元此举,怎么说都是有些奇怪。

不知怎么,明明是两个完全沾不上边的人,迅速闪过眼前的却是他在靖王府所受的种种欺辱,深陷在**的强迫和痛苦中!

段韶华瞬间一个激灵,直到此刻才终于明白,他一直觉着的那点不对劲,怎么都说不上来的微妙,分明是暧昧。

他与信若元以兄弟相称,可每日相处,言行举止,许多种种,根本都已越过了兄弟该有的局限。含糊不清着,竟似……

段韶华被这一认知惊的心口大骇,一刹那连呼吸都不平了起来。他与信若元相处了有小半年,却从未想过有这种可能。

信若元美名在外,为人仗义,诗词歌赋,无所不通。像他这样的容貌身份身边根本不缺少佳人,南风之类,岂是他这种完人可以沾染上身的。

可是回顾这半年所相处的大半,再有刚才,似乎是真的不太对劲!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段韶华从里到外都紧绷了起来,心口动跳如鼓。

是他想多了,还是信若元妥帖过了头?

月光再美,顿也入不了眼了。段韶华努力平了平心神,好半响的功夫才敢再低头去看。

他小心翼翼着,连目光都持着谨慎,当目及到那张美好玉颜,顿松了一口气。

月光美面,均匀了呼吸,信若元两只手还叠在脑后,双眼闭着,浅浅吞吐。

他这是睡着了?段韶华一时也不敢确定,更不敢擅动,若是将他弄醒了还不知要怎么面对。

段韶华吞了吞口水,两只手也不知摆在哪才好,有心想念两句试了试是否真的熟睡,奈何就是开不了口。

他僵持着,两只手撑在身侧,手心下是冰冷的游廊。

不过仅仅是一只手而已,段韶华“唔”了一声,左手边似是碰到了什么东西,硬生生的硌在掌中。

一疑,段韶华顺手抓紧了那物,以手摸索着,稍后清明,这似乎是把扇子。

举着对了月光,果然猜的不错,这该是信若元整日不离手的桃花折扇。

段韶华每每看着信若元摇扇而语,只觉得是潇洒到了极点。也不知是谁所画,一把桃花扇好似绘尽了天下旖色。只有这般才能作为信若元的怀袖雅物。

虽知擅自窥探他人之物是为不妥,可一想是这样完美之人所持的扇,段韶华一想就有些按捺不住,握着扇子的手就更舍不得放下了。

一把纸折扇,一扇送清风。玳瑁扇骨,雕刻斑竹片片,纹理清晰,能清楚触摸。

段韶华端详扇骨所刻,只想,原来信若元果真爱竹。随手之物也要绘竹雕叶。待看了扇面,又是一惊。

扇面所绘竟不是他以前所看到的泼墨桃花,没了漫天淡粉飘逸,取而代之竟是一片青绿。

青竹片片,竹枝摇曳,偌大的一片竹林占据了半个扇面,轻灵超逸,好似绘出了每一片竹叶飘荡。

段韶华暗暗叹了一声,又顺势看下去。漫天竹林遮蔽下唯剩一处空旷,一把紫檀椅,一张长桌,一个男子静静而坐。

尚看不清面容,只绘出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但看挺腰直背,异常精神。一头墨发垂至腰下,似看发丝拂动,足见风向。

男子的一双手伸在袖下,十指伸张。指若青葱,微微弯曲……

段韶华的双眼蓦然瞪大了,男子手下正是一把七弦琴,他十指放于琴弦,正是在抚琴。

韶华莫负,是扇底小字。

段韶华惊的立是僵在的原地,太过意外,太过震惊,他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过是乱想,怎么都觉牵强。

作者有话要说:想念王爷的童鞋不要急,马上该粗线了。再次感谢每个愿意买v的人,鞠躬。

正文 第85章

月明当空,透了无数琐碎到花架下。人面如玉;只是却苍白如纸。

段韶华拿着扇子的手根本不能动弹;茫然;震惊;乃至不知所措。

竹下弄乐,又是抚琴;又关乎了名字,不得不信,这扇上的人竟是他;

脑中短暂一惧,正是不知所以的时候;腿上似有了动静。

段韶华大震;终于是回过神来。他急忙是收了扇放在一边,装作从未动过的模样,再垂了头去看,是信若元将脑后的双手撤回,但双眼还未睁开。

好歹还是松了一口气,但已经是看了那把扇,知了所绘之人,如何再当作无事。

不管信若元是否真的熟睡,段韶华断是无法再维持下去。他连唤了两声“信兄”,见他无所直觉又伸了手想将他推醒,但指间一触又是立刻缩了回去。

又陷了僵局,段韶华怔忡,凝望信若元淡然无波的脸,心内却是激荡不已。

他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无暇公子名声之大,可也从未听谁说过他属南风。况且,段韶华隐有些自堕的想,即便信若元有意,可他是从靖王府出来的,这般他也不介意吗?

段韶华只能徒自捏紧袖口,再要深思,只觉得头疼。

此时,听了底下一声轻呢,看信若元徐徐睁眼,终是醒了过来。

段韶华只敢斜眼睨他,“信兄还是回房去睡吧,免得着了凉。”

看信若元神情还有些迷茫,只在听了这句话之后眼神豁然清冽如泉,“那就依段兄所言。”

他亦坐起身,随后又去摸索那把折扇,亦是郑重的握在手中。

看他那样的小心翼翼,段韶华更加觉得心虚,勉强定了定神,有意淡声道:“我看信兄好似很喜欢这把扇子,终日不离手。”

信若元握着折扇,笑应道:“信某的一切不过是附庸风雅,唯这把扇子确为心爱之物,真真的不能离身。”

段韶华心口一顿,好似被投了一颗巨石,越加的不知所措。

他努力持着笑,又道:“我记得当年这扇子上所绘的是三月桃花,如今可否一样?”

话已出口,段韶华又道后悔,他小心去窥信若元的脸色,对方却无甚表态。

他并不答,面上的笑容却叫段韶华心惊胆战。

连是急忙站起,段韶华麻木的牵出一个笑容,“这酒喝完了,我也该回去了,信兄你也早些休息。”

信若元微微叹息了一声,点了点头。再不等他开口,段韶华已经转身离去。

月色明亮,段韶华走的根本没了章程。更似在逃跑般,脚下越来越快,直奔了自己的屋子而去。

竹枝摇曳在当头,碰撞出碎声片片。段韶华本该是心安了,可看了漫天青竹,反是动荡的更厉害。

信若元昔日的告诫还在耳边回荡,只是到如今,段韶华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无论他所猜是真是假,一直待在信府,终不是最好的打算。

只是一想靖王府那边,心中又惊恐了起来。

只稍一想裴靖的阴狠手段,不过是过了多少时间,全身上下立是凉了大半。他人眼中位高权重的靖王爷,其实是比恶鬼还要可怕的存在。

若是要完全躲过他,又该使什么法子。

两股心思惊惶的绕着,段韶华只能呆茫的看着头顶,一夜无眠。

之后,当信若元再次来听琴的时候,段韶华为他抚罢一曲,曲终却言辞闪烁。最后,他终不无避讳自己想尽早出府寻差的念头,只以了打扰多时为由。

话终曲散,房中一片寂静。细听竹枝萧索,实有些诡异之感。

比起之前,段韶华这次却是紧张的很。但若要细究,他却是知道的,他若坚持,信若元到底也不会多反对。

短暂的沉默过后,只瞧着着信若元不过笑了两声,再无他话。

又过了些许日子,当最后一波暑热快要消退的时候,段韶华算起来已经拜访了五个琴坊,可是最后得到了不过是一场空欢喜。

哪怕得一个琴艺不精的敷衍也好,但却是落水无声的回应,段韶华总不能去成日催促,只能焦心了等待。

一日午后,暑热残留的屋中,即便有竹枝遮密也似是不起作用。段韶华尚在午睡,采青在床边打着扇,分明的一室静静,却叫人心烦的很。

段韶华在床上翻了两个身,眼睛紧紧闭着,耳边却还在回应那位琴坊老板的话。之前明明是看他们贴出了招工的红纸,怎地轮到了他,却是人手已足?

心内长吁短叹,又听窗外竹叶颤动。那一点点的细小声,等终于传到耳边却是那样的烦恶。段韶华忍不住坐起了身来,倒让了采青一惊。

“公子有何吩咐?”

段韶华眨了眨眼,寻了那扇窗,之道:“去把窗子关上。”

此时还有些风透进来,采青虽不解还是点了点头,放了扇子就去关窗。

段韶华这才重新躺下,闭了目,耳边的声音也少了不少。

心中大片的烦杂好似随着这点平静都消去了,段韶华朝床内侧了一个身。继续思索起他这些天所打听到了琴坊,还有几间未临,何时再去。若琴坊这片落了个全军覆没,下一步又该是怎么走……

片片思量纠在心头,打成了一个死结,难解之极。

恍惚间,热汗发了满头。可是手脚都好似被固执,根本动弹不得。再接着,一阵凉风是送了上来,且比之前那阵大了不少。凉了在身,那沾身热汗也不似之前难受了。

凉风送爽,段韶华只觉舒服了不少,渐引了入睡的平定。

睡梦中,那股子凉风一直都没停过。只偶尔顿了一顿,或是为了缓解手上酸麻。

段韶华本还不觉得,意识逐渐了清明,扇风的人还未停。

这本是劳累活,他也不知睡了多久,采青竟是坚持到了现在。

顿时清醒过来,段韶华睁了眼起身,正想说让采青下去休息,一对上眼却是全没了主意。

面前人笑颜不改,只是面上微红,端是一副好颜色。

段韶华大是一惊,“信兄?”

他一言不发,却在这为他打了好半响的扇子。

段韶华越发的觉得心虚,忙是夺了他手中蒲扇,“信兄这是折煞我了。”

说完便是要起身,但披着一头散发。发髻散乱,单薄衣衫,略一挣动就扯了那份微薄,半边衣裳松垮垮的就要滑下。

都是男子,本是没什么忌讳的。但意识了什么,段韶华冷不防的心里一慌,忙是披了外衣,又急着去找束发带。

记得睡下时是放在了枕边,现下怎就找不着了?

正急着,手上却是被人按住,瞧了信若元浅浅微笑,“段兄在慌什么?”

连他也看出来了,段韶华低了头去,左顾右盼间只能找着话道:“采青去哪了,怎么是信兄亲自打扇?”

“无妨,是我叫她下去的。我看段兄这几日劳累,也只能替你打打扇罢了。”

他含笑而言,

信若元面上的笑有些淡了,似不是滋味道:“段兄就这么想离开,去外间受苦?”

段韶华只听了前半句略点了点头,之后又是一凛,直觉是这句话好生熟悉。

段韶华却有些便扭,“小事罢了,这还要劳烦信兄?”

说着就抽了手去拉自己尚且不整的上身,有些叹怨,“只是劳累罢了,却终是无果。”

他抿眉想了一想,还未思至什么头绪,一封信纸却是递到了面前。

“这是?”段韶华并未伸手去接,只依礼而问。

信若元面上漾起浮云一般淡薄,“我知道段兄这几日为什么心烦,那些人恐怕是瞧着段兄是个外乡人,不敢擅用。正好我有一旧识,段兄可以拿着我的信去见他,谋上琴师一差总不会太难。”

他语间真诚,连信件也早早准备好。段韶华心下感动,终是受了。

手指刚触了那信件,信若元却是握了握他的手,叫段韶华吓了一跳。

“段兄要走,我也不能强留。”信若元话间夹杂着认命,“只不过段兄现在一切还不稳定,不如等稳了差事,再寻一个好住处,这样你也可放心离开。”

信若元率先开了口,且是句句在理。段韶华再想,他为自己的确是样样都考虑够了。

“那就多谢信兄了。”段韶华顺着他的话点了头,不计其他,心中的确是填满了感动。

两手在相接中生了热,段韶华又有些尴尬的缩回手,“信兄如此帮我,来日,真不知该如何相报!”

信若元缓缓靠近,笑的诡异,“那不如是以身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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