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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段止韶华-第33章

小说: 段止韶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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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韶华依然端坐在桌边,他似乎连眼睛都没眨一下。面上冷冷硬硬,哪怕正亲耳听到有人筹谋着害他,好似也不为所动。

东儿惟恐是段韶华气坏了,她小心挪到段韶华脚边,软声道:“公子,为着什么都不能气坏了身子,如果这话是真的,公子尽可告诉王爷,王爷一定会为公子讨回公道的。”

东儿是满心为主,不过段韶华是满脑的思量。他无法完全相信这丫鬟,可又无法不信。若她说的是假的那也罢了,若是真的而他又不作防备,那只能是如她所说,当真是一辈子翻不了身了。

不过数月罢了,穆青尘竟又是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若一切当真,这计说毒也好,说蠢也罢。可想是发了急才想出来的。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眼下他失了靖王爷的庇佑,生活自是清苦,可不正是发了急的兔子。

这王府里的明争暗斗,竟一点也不亚于戏文里的皇城之争。

在这王府中还要呆上两年,他只想一心慢慢的等过去,等到终于出府的那一天。若能无风无波自然最好,只是现在有人将心思算计到了他身上,忍一次两次也罢,总不能就这样忍去两年,或许到了中途就已经被人送去关黑房了。

若这次真让穆青尘得手,不只是出府梦碎,还会成为人人唾弃的对象。

他自认没什么对不起那尘主子的,对方却一二再再二三的紧揪着不放。

他没那份耐心,也没那份好心,继续着忍耐下去。

目中瞬然一凛,心里卷了波涛,含了不屈,掺了算计。

想了想,他又取下了数块银锭,比之刚才还要大方,果见小荷双眼瞪直。

就在她已经忍不住伸手去接时,段韶华却收回了手,又把银锭子拿了回去。

小荷一急,连带着身子也一抖。

段韶华面上带着笑,一副和善的样子,“不管此事是真是假,但还是劳烦你跑了这一趟。不管多少银子都该是你应得的。”

这说的小荷真叫是心花怒放,眉开眼笑着,“公子这是说哪里话,要说就是那穆青尘不得人心,谁也不向着他,也就是那小四子了。”

段韶华笑着不予置否,又道:“我看你也挺机灵的,若一直在那冷清清的西内院倒是委屈了你。你今天冒着背主的不忠来通知了我,穆青尘身边你也是呆不下去了,可有想过别的去处。”

不说倒是还好,这下正中了小荷的下怀,摆了踌躇道:“公子不知,当初是王爷发了话留下两个粗使丫鬟。只要那位主还在西内院,那就得陪着他葬下去。”

她说的无心,却叫段韶华拿捏了准处。

赤手将银锭往桌上一放,段韶华凝了她道:“你今日来通知了我,我也不是有恩不报的人。我知道府上之事都是由严总管打理,调遣一个丫鬟其实只算件小事,若是能寻得一人开口,那自然也能找到好出处。”

有暗示,也有教唆,一切都混在话里了。

这次小荷没有立即开口,只低着头在思索。

段韶华乘了气继续道:“眼下穆青尘的举动也只有你最清楚,他有心来害我,我在明他在暗,当真叫防不胜防。即使我们找到了王爷那也只是一面之词,说不定还会害了自个。而若我真是被他扳倒了,不只是浪费了你今日的好心,那日后恐怕也没有能力来安排你了。”

小荷还是没有说话,段韶华又将银锭放在她手里,指尖轻轻一触,发现她已发了不少的汗。

不知她解过味来没有,段韶华对着她也有些怔然,希望这丫鬟如他所想的一样大胆。

他想保全自己,但又想惩治一下穆青尘,两全其美又想坐享其成。他这才知道,自己是顶顶自私。

蓦然,搁在桌上的手却是一抖,转目一看是手指触到了烛泪。流淌下的烛蜡红的触目,所有的烫热在沾到手指的时候全都释放了出来,冷却后薄硬的一曾迅速的凝结在指上,好不怪异。

段韶华当下捏碎了蜡,小荷重新紧握起银两,抬起头后的眼晶亮的不可思议,“公子的话奴婢记下了,不过奴婢出来的太久了,现在也该回去了。”

该说的话已经说了,段韶华再接着也动不了多少其他心思,只能是对那小荷颔了颔首。

东儿还是出门送了她,对着远处看不到她的身影时才又折了回来。焦急不解,一应都有。

再对了自家公子,俱是担心。

“公子。”东儿伏在他腿边道:“公子相信她吗?”

段韶华摇了摇头,僵了一会,复又点头。

东儿糊涂了,是信还是不信。

段韶华“唔”了一声,慢慢道:“王府繁杂,若说存了害人心思的又何止一人。”手指骤然捏紧了,“只是我必得要好好走下去,若是缺胳膊少腿的走出王府,那就真的可笑了。”

最后的话让东儿紧张,何至于要到这种地步。

不过,若真让穆青尘得手了,缺胳膊少腿,那只怕是轻的。

她想的胆寒,段韶华已经站了起来,白色的里衣微微斜下,由里至外的透着股慵懒和漫不经心。

最后只一笑,“罢了,我也困了,你也快些下去休息吧。”

东儿还蹲在原地不知所措,只看着段韶华慢腾腾走到床边,看似无事的躺下。

“对了,今日的事一个字都不要说出去。否则,你我也长不了了。”

东儿明白的点点头,看着主子睡下了,她也没理由再呆在房中。最后轻手轻脚离了屋子,再守在屋外困意全消。

已经消磨了半夜,后半夜的段韶华已是睡不着了。烛光渐渐黯淡,他时而盯着房顶,时而侧去身看着枕头一角,心里有万般不断的想法和冲动。滚烫在心中,最后都被揉成了今日冲动的算计。

他不指望能上得战场杀敌立功,也进不了这官场浮沉,不过要极尽这算计之事,当真是累。

两年,什么时候能过去。他不求大富大贵,也没多少的野心,只想做个普通普通的琴师罢了,不过这通往平淡之路,实在是不怎么平坦。

他翻来覆去,最后索性是自暴自弃的想,如果干脆弄来个人跟他躺在一起,靖王爷会不会更直接的将他赶出府去。也许他段韶华的名字从此就臭了,大不了就覆上面,当个哑巴琴师。

但后来一想,这可不行,他已经担上男宠的名声,若再来个“不甘寂寞,红杏出墙”,日后下到黄泉也没面目再见段家先祖……

他就这样胡乱想着,各种紧张的心思都在沉静中慢慢淡了下去。眼看天际泛白,他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直到天色大明,有丫鬟捧着水进门想让他梳洗,可看他睡的沉复又退了下去。

正文 第55章

太阳越发的大了,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王府一角开始了不小的喧闹。

一开始只限于那个开始的院落,与往常一样安静的可怕中,由一声尖叫开始彻底打破了这静谧。

接着就是脚步声,尖叫声,混在一起,彻底的嘈杂。

如污渍一样的扩大,最后嘈杂了半座王府,甚至还有延伸的迹象。

段韶华也被影响的睁开眼睛,醒来时心脏跳动的无比剧烈,似燃烧炽烈的明火。

无缘无故的,他开始紧张,只能胡乱的穿衣束发,唤了几声东儿。

东儿很快推门而处,不出意外的是一脸异色。

段韶华手上的动作一停,喉咙里有些干涩,“外面在吵什么?”

“公子。”东儿表现出的不只是焦急,惊惶更甚,“是,西内院那边,是尘主子。”

段韶华稳住了身没让脚下一颤,那丫鬟果然照做了。虽做了准备,却没想到会这么快。

知道是有事发生,心里边却说不清是什么感觉。

力求着验证,段韶华忍住没泄了急促,“慢些说。”

东儿也的确惊着了,她连连靠近,却不由踌躇,“公子,就是,就是昨夜她说的那事。”

那躺在一起的事,东儿到底是没好意思说出口。

只是段韶华不断发问,东儿只能断断续续答了。结合着拼凑,事情终于有了个清楚眉目。

正如昨夜小荷所说,尘主子预备着把他和随便的一个小厮做桩丑事。而今日丑事的确是发生了,不过各中人物换成了他穆青尘和小四子。

按着他人所说,猜测事情应该就是在昨天晚上发生的。穆青尘和小四子一主一仆在房中呆了许久,若不是有丫鬟见他们迟迟不出而前去敲门,恐怕就看不到那一幕了。

那那敲门的丫鬟,最大的可能就是小荷。

这事终于是闹开了,闹大了,各种言语也随之而来了。

结合穆青尘今昔往日,听与不听都知道肯定是没有半点好话。

只说他什么脱俗,什么清高,不过都是做出的样子罢了。

虽说是失了王爷的宠,但也没想到他会那样的不甘寂寞,才短短几月,竟是与身边的小厮勾搭到了一起。

本是因为失宠才将他房里的丫鬟小厮全数调走,没想到竟是成全了他们一主一仆。

这样的无耻下贱,亏得竟还曾是王爷宠过的人。

种种类似,不管靖王爷要怎么断定,穆青尘的“出轨”已经在众人心中成了定局。

这一天下来,白日灼灼,从热闹到冷清,所有的重点都定在了穆青尘的身上。

不过比起刚开始的沸沸扬扬,或许是王爷发了话,下了令,起初的嘈杂已经不见,慢慢转成了安静,死水一般的安静。

不说他人的纯心围观或是幸灾乐祸,段韶华所能感受到的只有紧张和不安。

回想昨夜,不管是冲动,唆使,或是其他原因。那番话的确由他所说,这件事的确由他所起。

没想到却是这么快,这么突然。

比起被害,害人的更叫害怕。

段韶华说不上是心虚还是畏惧,不管丫鬟小厮们如何交头接耳,段韶华只能是当听不见,看不到。房门紧紧闭着,耳朵紧关着,当一切虚无。

只是再怎么躲避,再不想面对,事情的确是已经发生。不肖想,肯定是已经惊动了靖王爷。

不知道他会怎么处置穆青尘,只是一想到月前刑部的那一场血肉淋漓,段韶华心中又开始发紧。

这一天可说漫长,段韶华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屋子赫然成了牢笼,关闭着紧束呼吸。

等待中他只能看着屋外成阴的高树,粗壮的枝干,斜逸的枝桠,绿的发亮的叶片。

注视上了,才发觉原来旁观之物也是足以影响的。每一片绿叶都似一把锁,明晃晃的扎在心里。

不得不承认,段韶华此时是真的有些后悔,揉了担心和害怕,那后悔之意就更明显了。

穆青尘想污蔑他是可恨,可他自己似乎是也好不到哪去。

他的确是想让穆青尘受些教训,若穆青尘真因此丢了性命,他可算罪过。

忐忑存在心口,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了午后,待着那份沉寂,段韶华终于又积了胆量,差了东儿去打听清楚。

东儿应声去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又回来了。看她的脸只说是还好,并没有那么惊慌。

而东儿所打听来的事实也着实让段韶华松了一口气。

最担心的血肉之刑并没有发生,据说是没有受到任何皮肉之苦。最意外的是靖王爷根本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发了话将穆青尘和小四子扫地出门。

听了清楚,段韶华愣在原地一时无法回神。

没想到靖王爷也有网开一面的时候,难得中或许是还念着旧情吧。

但总之,知道穆青尘并无生命之危,段韶华也算终于心安了些。

想来可笑,明明是他暗示小荷,东窗了却又心虚了心害怕。暗暗的,段韶华只能笑自己真是虚伪。

知道人还在,那紧张了一天的心总是是平静了下来,段韶华站到酸麻的腿也终于得以休息。

那一瞬间的轻松根本隐藏不住,东儿也不觉为他松了口气,快手将早已冷掉的茶水换去。

只是,东儿到底是动了些心思,穆青尘走了,曾经的尘主子不存在了,那所有的风光怎么都该轮到自家主子了。

怀揣着些庆幸,东儿在换下茶水的时候试探道:“府中出了这样的事,王爷必定心情不佳,公子可要去瞧瞧王爷。”

段韶华也没空深究其意,只是摇了摇头。裴靖心情好的时候他就不敢见,遇他烦闷,自然是要躲得远远的才好。在这要命的时候撞上去,岂不是自找死路。

他是这样想的,也自然做着。只是这最后的结果,到底还是要由靖王爷来断。

时间慢慢推进到了黄昏,经了这一天段韶华其实已经乏极,晚饭也就吃了两口。而后便匆匆换上寝衣,只想着绵软锦被,只盼着让紧绷一天的神经得个缓松。

饮了茶才要入睡,正沾着枕头的时候却听得门外响起脚步声,他撑了胳膊要起身,果然已听得了有人敲门。

一声接着一声,倒是十分急促。

段韶华拥被而起,朝着门外道:“是不是东儿?”

敲门声顿了一顿,接着却是男人的声音,“打扰公子休息了,奴才是从王爷房里过来的。”

意识到靖王爷三个字,段韶华松懈不久的身体再度紧绷了,出口已经是掺了两丝紧张,“是不是王爷有什么事?”

他多希望盼一声“无事”,偏偏屋外的回答就是那么实诚,“公子还没睡下就好,王爷有话想见一见公子,还请公子快些。”

连小厮说的话也带上了催促之意,可想裴靖,自然也是着急要见。

不必说,段韶华全身上下都斥满拒绝二字,可他想遍了理由也找不到一条能作拒绝之用。

就算是真的身体不适病到站不起来,依着靖王爷的性子恐怕还会叫来两个人将他抬去。与其那样,还不如乖乖的自己走过去。

总之是若是靖王爷发话,就没有推脱的道理。

段韶华缓慢的应了一声后就开始着手穿衣,他满腹着心事,又因为紧张,几次连腰封也束不上。

府中出了这样的事,不得不说可算是丢人。靖王爷的心情也可想而知,他这个时候把自己叫过去,便是想破了脑袋也确定绝不会有好事。

正文 第56章

段韶华努力磨着时间,手脚只是在机械的做着穿衣的动作,唯一的感觉就是心头跳的甚快。

烛火时而跳动,昏黄清晰着他那张越来越惨白的脸。

小厮一直在等着,隔着一扇门不难听到他焦急的踱步声。等待中怕是也忍不住了第二次敲门,又是催促。

听那节奏不一的敲击,段韶华的缓兵之计也算是用到了头,唯有知命拢了拢衣袖,接着缓步打开了门。

那小厮的抬起的手还在半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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