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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盛宫舞-筆寂-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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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卫敏记下了。”卫敏在外欠了欠身,又禀报道,“皇上,刚才东渊的使臣顾黎顾大人前来拜见过,问起您的情况。卫敏只答您需调养,其他的也没多说,就打发着他先离去了。”
“嗯,以后他若是再来,都打发吧。”
“是,皇上,四殿下府上的陶淘还在宫门口候着。”
月重天闻言看了看西楼。西楼依旧闭着眼睛,漫不经心地对外道,“卫公公,麻烦你去和陶淘说声,就说父皇龙体欠安,本殿下要留下来好好服待父皇。”
“是,卫敏记下来。皇上还有何事要吩咐,是否要传膳?”
“嗯,下去传膳吧。”
“是,卫敏告退。”门外的脚步声又慢慢远去。
月重天伸手轻轻摩挲着西楼的下巴,如同逗弄宠物般轻轻地**着,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嗓音如同**般说道,“父皇记得楼儿昨夜有事要同父皇谈的,那么现在说说是何事吧。”
西楼闻言颤了颤眼睫,却是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挪了挪身子调了个舒适的位置,带着点沙哑的嗓音懒懒道,“我忘了。”自然而然地回答听起来似乎的确如此一般。
月重天挑了挑眉,脸上的笑容越发地魅惑却是带着些恶意的促狭,凑近到西楼的耳边吹着热风不疾不徐地开口,“既然忘了,那父皇就帮你场景重现一番,你说可好?”话一出口,就直接封住了西楼的口。
西楼本是斜躺着的身子被迫仰躺在床,本来还不甚清醒的眼眸猛然睁开而后微微眯起,伸手想推开压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的月重天却是使不上半分力。
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西楼索性闭上了眼睛,既不回应也不反抗,任由月重天独自导演一切。月重天似乎也察觉到了西楼的反应,松开了其的嘴唇,带着几分试探地问道,“怎么,生气了?”
西楼不回答,闭着的眼睛连一丝睁开的迹象也没有。
“别生气。父皇不过是开玩笑嘛。”这回月重天的语气已经带上了几分委屈。若是西楼再不回话怕是要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西楼无语,懒懒开口,“没生气,是真累,别闹了。”
“好,不闹了。”月重天倒是很乖地回了句,然后讨价还价地笑言道,“既然父皇都不闹了,那楼儿也别闹了。说说昨夜到底想说什么?是关于东渊的?”虽是问句,不过月重天心里显然也有些猜到了。
“恩,顾黎找过我。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找我,不过他却给了我一样东西——一样足够勾起我兴趣的东西、”说到这里,西楼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容,微微睁开的眼眸也染上了兴奋的光芒。
“什么好东西让楼儿那么开怀?”对于此刻西楼的表情,月重天是再了解不过了,他心里八成又在想着什么主意了。
“一个锦囊——一个上绣兰花的锦囊。”话说到这里,月重天也猜到了这是件什么礼物了。
“你是说他给了你当初东方隐送你的那个锦囊。可那个锦囊不是落在雷倾羽的手中吗?为何会由顾黎转交给你?”
“这就是疑点所有了。顾黎说这是他家岛主的…呵呵,后面的词我看他说不出口,就问是不是岛主之夫,于是便见他面露尴尬地点了点头。我想这锦囊应该是雷倾羽给他的没错。不过这岛主难道是个女的?还是说…”
西楼推断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月重天弹了记额头。揉着有些微痛的额头,西楼埋怨道,“你打我干嘛?”
“我说四殿下啊,你连东渊的岛主是男是女你都不知道,难道不该打吗?”月重天没好气道。当初自己跟他说了半天,敢情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我能知道有东渊这么个岛国就不错了。”西楼不甘,顶嘴道,看了看月重天眼中危险的光芒,又讪讪地住了口,继续刚才的话题,“好吧,东渊的岛主是个男子。据我当初在秦淮的观察,雷倾羽喜欢的人应该是东方隐。那么你说这岛主会不会就是东方隐呢?毕竟你当初调查东方隐的底细时我们就怀疑过。”说完,西楼又想起什么地补充道,“别告诉我你其实知道东渊的岛主是谁,害我白推算了。”
“那倒没有。东渊与大盛隔海相望,毕竟没有来往。对于东渊这个国家了解个大概便也是矣。我虽知东渊的岛让是男子,但是具体是谁却从来没有知道过。不是没有去探查过,实在是打听不到。此人实为神秘。如今按你这说法,倒是不无可能。那么如此说来,当初东方隐接近我们,就是为了这两国的利益?”
“他既为岛主,为东渊考虑自是必然。接近我们,也许就是为了这两国利益。若不然他还能算计我们不成?”
“楼儿,怎么就那么肯定?”
“若不然父皇以为他能如何算计我们。联合他国吞并大盛吗?这个未免太过不可能。东渊位于大盛之东,与他国来住必先经过大盛。所以也许他真是为了两国利益。毕竟对于一个岛国而言,若是脱离了大陆,经济水平不但无法提高,人们的文化程度也会降低,搞不好他们还生活在原始社会呢。”他到这里,西楼忍不住得发笑了。
前半段话,月重天还是能听懂的。后半段话,有些词汇就不是那么能明白了。不过月重天也不多问,只是就事论事道,“对我而言,多一个东渊不多,少一个也不少。毕竟不够了解,何必冒此风险?”
“可儿臣觉得多一个东渊,对于大盛有益无害。东渊资源丰富,矿铁又多,若是对为大盛所用,对于加强大盛军事也有益啊。”
“楼儿似乎对这东渊挺感兴趣的啊?”
“父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如由儿臣前往,好好洽谈此事,你看如何?”西楼越说越起兴趣,感觉就像一次冒险路程,似乎很久没有那么热血沸腾的感觉了。
月重天注视着西楼一双热切的眼眸,缓缓地开户朱唇,轻吐出两个字,“不可。”
“为什么不可以?”西楼险些暴走,却还是压着性子说道,“父皇,你这样畏手畏脚的,怎么成大事啊…”
话一出口,西楼就觉得不对了,果然抬眼便见到月重天微微眯着的眼神中射出了几许危险的光芒,那脸上的笑容更是温柔地要滴出水来一般,说话的语调如同在弹奏乐曲一般。
“原来父皇在楼儿心中是畏手畏脚的懦夫啊。”
“儿臣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意思啊,那是什么意思啊?”月重天的脸已经慢慢靠近了西楼。西楼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吞吞吐吐道,“父皇,您镇定点,您先听我解释…唔…”
月重天松开了西楼的唇,状似苦恼地说道,“楼儿,这次谈话父皇很不愉快。我们得找点愉快的缓和一下气氛。”
“别,别…啊…嗯哈…”西楼昏沉的意识中突然想起为什么早膳到现在还没有来。而此刻守候在门外的卫敏却是苦着脸看了看身后的一群奴才宫娥,在心里叹气道何时才能送进去啊。

盛宫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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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宫舞 第25章 回顾
时近中午,西楼和月重天用完了所谓的‘早膳’,然后便无事可做了。西楼拖着虚软的身子像游魂似地飘回了床上,刚要倒身睡去的时候,却被月重天一把拉住了。
“做什么?”西楼就着斜靠的身子,一脸戒备地望着拉住自己左手的月重天。
“还能做什么啊……”月重天故意暧昧地朝西楼眨了眨眼,看到西楼伸手连忙扯住了自己敞开的睡袍衣领,不禁笑出了声,“楼儿,你不会以为父皇要在床上跟你过一日吧?”
西楼脸色一红,下意识地撇开了头。真是的,自己脑子到底在想什么。刚刚才大战一回,谅月重天也没那么旺盛的精力。
“楼儿,睡多了不好。来,父皇抱你去那边坐坐。”说着,月重天直接将西楼拦腰抱起,朝一边的书桌走去。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月重天这般抱着。不过西楼还是觉得有些别扭,但是身子实在无力,于是也懒得在挣扎。
书桌上放着两盏河灯。西楼一眼变瞧出那是那年月重天带自己去看灯会时两人所放的河灯。当时搬出琉璃殿时,自己并没有把它带出去。也不知那时心里到底是何想法,大概对那琉璃殿还是存着些感情的吧。
月重天自然而然地在椅子上坐下,将西楼放置在了自己腿上,一手揽住他的腰稳住其身形,一手则摆弄着那两盏河灯。“楼儿,还记得这个吗?”
“怎么会不记得呢?”西楼放松了身子靠在月重天的怀里,微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两盏河灯。“这两盏河灯意义非凡啊,父皇。”
“嗯,每次看着这两盏河灯,我就会想起和楼儿遇见的一幕幕。楼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是在哪里见面的吗?”
“尚书院。我对父皇的第一印象,绝对是刻骨铭心啊。”西楼意有所指道,惹来是身后月重天一阵轻笑。“父皇,但是为何拿书扔我?这我倒是挺好奇的。听说父皇从不过问自己的皇子,也似乎不曾踏足过尚书院。”
“所以说,这也许就是缘分。父皇也不知那日为何会突然走进尚书院,许是心血来潮吧。楼儿也知,这宫里闷得慌。至于为何拿书扔楼儿……呵呵,父皇也曾告诉过楼儿,父皇虽不过问皇子们,不过他们的一举一动还是有些了解的。那日见到楼儿就觉得似乎不一样,再观你的举动,心里就更加怀疑了。所以就扔本书试试你的反应。”说着,月重天就在西楼耳垂上轻轻咬了口,“楼儿的反应深得父皇的喜爱呢。”
西楼懒得抬眼,语气漫不经心道,“承蒙父皇抬爱,第一次召见儿臣就让儿臣足足跪了一个多时辰。”
“呵呵,原来楼儿还在嫉恨这事啊。”月重天又是忍不住笑道,“楼儿真是可爱。那打算怎么报这个仇呢?”
“罢了。儿臣怎会和父皇计较?”开玩笑,自己如今这状况怎么可能对付得了他。所谓报仇可来日发长啊。
“父皇也有个问题想问问楼儿?”
“说。”
“嗯……楼儿曾经应该也是个独揽强权的主,为何第一次父皇抱楼儿的时候,楼而没有半分反抗呢?”
被提到这个问题,西楼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有直接地给于回答。一时间韶华殿内一片安静,似乎只能听到彼此心脏跳动的声音。许久,西楼慢慢开口,呆着如微风过境般舒缓的语调,“也许死过一次,才会看透一些吧——我以为我死得很洒脱,其实终究是不甘心吧。第一次来到皇宫,对于这里的一切,我都太过陌生。即便有菀妃的庇佑,我也不得不小心谨慎地行事。其实我也不知这么做有何意义,毕竟我对这里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趣,那么生或者死似乎没有什么分别。直到遇到了你。父皇,你的出现是一个转机。从你说出那个赌约之时,我便兴趣更浓了。第一次之所以没有拒绝,原因有三。一则,既是游戏何必当真。二则,我禁欲多日也不想多忍。至于这三则么,父皇魅力太甚,儿臣怎能抵挡?”
言毕,月重天轻轻地笑了,纤长的手指绕过西楼垂下的直发,温润如玉的嗓音在西楼耳畔飘过,“父皇更爱这第三个原因。呵呵……”
“楼儿,这么多的算计中,哪一次是你最恼父皇的呢?”
“哪一次?”西楼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珠转悠了几圈,微微眯起,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若说最恼倒是没有。若说最气倒是又那么几回,比如父皇让我去拜见安成王时,害我白白挨了月西沁一巴掌。再比如父皇将菀妃打入冷宫,既不让我求见,又不让我见菀妃……”话到这里,西楼轻轻叹息,“说这些有何意?人都死了。”说到最后竟有无限凄凉。曾经风光,是王爷,是皇子,是贵妃,而今尘归尘,土归土,蓦然回首怕已是百年身。
月重天闻言淡淡一笑,没有太多感慨,只是按着自己的话语继而说道,“父皇最恼楼儿的一次,便是楼儿算计父皇独走江湖的那一次。”
西楼眨了眨眼,脸上亦是淡淡地笑了。这一次正是自己帮着菀妃逃离江湖的一次。月重天没有提到菀妃,看来也是不想自己再徒留伤心。
“楼儿不该涉险江湖,更不该逃离父皇的身边。”月重天环在西楼腰间的手紧了一紧,将下巴抵在了西楼肩上轻咬着西楼的耳垂说道,“楼儿不要太子之位也就罢了。可楼儿还不想要父皇。想到这里父皇就是恼。当时恨不得把楼儿抓回来绑在床上狠狠疼爱一番。”
听到月重天最后的笑音,西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懒懒地开口,“父皇,昵称日历难道就像这些吗?”
“父皇只对楼儿想这些。”说着月重天突然冒出一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楼儿,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父皇?”
西楼的心在听到这一句时突然漏跳了一拍。月重天突然问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西楼不明,试探地问道,“父皇是指什么?”
“嗯……比如楼儿当初出了什么意外,时候却是瞒着父皇。嗯?”
话到这里,西楼更加心跳不止,微微垂了眼帘却是没有直接回话。心里翻腾得很。月重天似乎耐心得很,也不开口催促。又是一盏茶的时间过去后,西楼心里总算是衡量出了结果。跳崖又不是什么亏心事,自己紧张什么。而且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说出来倒是也没什么。这么一想,心里也释然了不少。
“倒的确有一件事没跟你说……”
“哦?”
“就是哪次赶往玄启城时,我不是失散了嘛……接着你是来找我了嘛……就是那次啦……”西楼支吾了半天,还是没说到点子上。
“嗯,我记得那次了。那次怎么了?”
“呃,那次我被邪教追杀……然后……然后被逼到绝路了,只能跳崖了。”话出了口,西楼倒是也很平静了。
而月重天似乎也没自己想象中的恼怒,只是也很镇定自若地重复了遍,“跳崖了啊……倒的确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好点子啊……”听到这里,西楼似乎听出些不对劲了,貌似掺了点火药味,果然听月重天又用那柔得滴水的嗓音问道,“楼儿,觉得呢?是不是好点子啊?”
西楼身子一僵,却是没正面回答,只是接着说道,“那次落崖后,我被东方隐所救。在那个不知名的小村落休养了段日子。也就是在那时他给了我那个锦囊,说是未必适用于江湖,但也不见得有用于朝堂。原来那锦囊只是正对某人而言。我琢磨着东方隐这个人也许还真是个任务。若不然又岂会如此料事如神呢?是吧?父皇。”西楼抬眼看向月重天,想借着话题转移。
月重天却是没放过刚才的问话,依旧道,“为何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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