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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爱如灵药(娱乐圈)-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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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梅丽莎在你眼中是什么?

——毒蛇?

可怕的蛇蝎,避之唯恐不及的妖物。美杜莎的头发?看一眼就会变成石头的女妖。

——都很对。李的发散思维让秦绎浮起微笑。

——不过又没有这么夸张,我们仍然在社交层面上交往。

你回避提起她,又刻意夸张的负面形容,只是说明她对你仍有魔力。

秦绎有点笑不出来。

——复杂的心情有那么一点。

你真的很快适应心理医生这一套。是不是在想,如果立刻否认的话,反倒陷入圈套了?

秦绎不置可否地笑笑。他不愿意被医生抓住把柄好像自己真的那么不正常,却也不想对治疗太抵触。那梅丽莎是真的对他仍有魔力吗?

就算复杂的心情还有那么一点,也可以因为叶楚澜而消解了。

说到底叶楚澜是他的救命稻草。是他通向正常生活的桥梁。是他活下去的必须。所以才那么严重。

你的问题其实挺好解决的。李医生拿着一只细的笔密密麻麻写着病历,说的好轻松。

譬如说你有童年阴影吧,但也有救命稻草可以抱啊。还有好多人连一个好运都等不到。

——这么说也有些道理吧!秦绎只有苦笑。

但是现在的你还是很担心,因为救命稻草并不是非常坚固的。所以问题还是集中在救命稻草那里。

女医生总结了一下:我觉得他的问题比你的更严重啊。

叶楚澜演戏起来,可以把自我放在后面,压抑到看不见的。

但是生活里面,他也是把自我放在后面,把秦绎放在前面。

他的自我就这样成日蛰伏着,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见一下天日。

也许有过,然后就……

像必须找到突破的山洪溃堤,又像蓄久压力会爆发的定时炸弹,后果比较可怕。

秦绎难免想到了某一次后果过于严重的山洪溃堤。他觉得叶楚澜是不会随意迁怒的,但他很同意女医生的某部分意见。

他自己释放压力可以靠做爱来进行,但是这样对叶楚澜就是累积压力了。

与此一样让叶楚澜积累压力的点还有很多,只是叶楚澜就没有渠道将之发泄出来。

The Cure Part 4

在叶楚澜的想象中,医生应该要好好和他恳谈过,才知道如何纠正病人行为的偏差,毕竟家人应该在关怀中占据很重要一部分角色。但是没有。

秦绎出来就叫他回去。叶楚澜要看秦绎手中的病历册,翻开看到密密麻麻蝌蚪文,顿觉头痛。

再看秦绎,却是一脸高深莫测表情。

“你是不是不想要告诉我医嘱写了什么?”叶楚澜控诉,拿病历纸在秦绎面前晃晃。

“嗳,”秦绎暧昧地应了一声,顺口回答:“医生说没什么大不了。”

叶楚澜仍是狐疑,秦绎满腹心事,一时也没打算搬弄个圆满理由来安抚他。

“安全型依恋人格和回避型依恋人格相遇的时候是很容易互相吸引的。”那个女人喝着红茶说。“这个过程十分自然,习惯‘给予’的人很容易觉得事有保留的回避型依恋人格神秘迷人,反而会更主动的表达和追求,更是表现为强烈的探索和……征服欲望了。”

“乐于给予的人善于表达他们的感情,在追求的过程中,总是让人感觉热情满溢的。对于你的伴侣而言,在表达感情的方面似乎不管做到什么程度都不会太‘过火’。他似乎一直甘心扮演付出的角色。只不过,事实上,从头到尾你都在思考着这种‘过火’的界限到底在哪里。”

“那也难怪,对你这种兼具了焦虑型和回避型两种特征的依恋人格来说,要获得一个正常亲密的关系是很难的。你不会轻易相信别人也不会自然地表达感情。但是你已经意识到这一点,所以,你有改变的意图。”女医生顿了一顿。“所幸你是一个不固执,也接受改变的人。”

总有点被施了催眠术的忧患,被女医生用慢腾腾的说话节奏,带入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内心和盘托出的境界。秦绎后来回想到,她赞扬自己的评论,也是策略的一部分吧。

较为钟意绿茶的秦绎,等待医生的进一步发表,但是那个女人没有说话。他不由主动问:“那么然后?”

改变后又会如何?

医生摊了摊手。“你很担忧?而且焦虑。到底在担忧什么?如果他和你中间的任何一个人想要分手,还会走到我的诊所来吗?你们的关系较为稳定,我想你担忧的并不是破局吧。”

“你说了一堆定义,却没有解决任何问题。”秦绎清晰明了质疑她的谈话。“我确实处在担忧之中,那你提供的药方便是一句‘反正你们也不会分手的’吗?”

“其实我只是没说出你最想要我说的那句话罢了。”她毫不客气地反击回去。“你担忧,而且不爽的,不是恋爱关系会否存续。而是这个付出型的恋人,是否能永远维持130%的热情呢?你需要成为关注的中心,那他的注意力会永远维系在你身上吗?你无法得到答案,就用无止尽的性爱去纠缠住自己——和双方。起码你自己是这样判定这种行为的效果的。”

秦绎沉默了,也不知是否被说出了心坎上的话。可是过了一会他才说:“我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知道我和他相反。我想知道的是相反的人要怎么一起生活?我是说,永久的。”

很是留出了几秒钟来让他的表白得以充分地落在空气中,女医生咄咄逼人的态度收回去了一丁点。现在她总算有些同情心了。

当然,同情心对于工作来说并不是必要的。并且她这位病人无时无刻都不想放弃比医生更有自信的态度,又如何让人同情呢。

只不过,面对于他永远也没体会过,相当徨惑的议题,他也是一样无知无助的。

不要说两个相反的人该如何生活在一起了。他连父母关系都不相信。诚然他过去的生活中,有许多段惊艳的火花,但没有一个片段能够和今时今日相比。

越是这样看重,就越是没有安全感,以致落到如今恐慌的境地。

“我想这些显而易见的问题解决起来也不太困难。”女医生的语气,由全然的职业态度,变得稍微温柔了一点点。“既然你都已经这么愿意配合了。”

“在你们二人的相处中,你控制他的行动,而他服从。但事实上你已经被这种顺从驯服。上下关系——我不是指肉体上的,上下关系的支配其实是很微妙的。为什么不试着让他更离不开你呢?为什么不设法让对方跟你在一起时非常愉快,难以割舍,不能取代?也许你会认为,自己就是要过又简单又快乐的生活吧!但是你应该明白没有什么幸福是不应该付出一点儿代价的。”

“做得到吗?失败的话再两个人一起来复诊好了。”最后,那个女人极有把握地说。

“谢谢。”秦绎站起来,没什么多余的话,只是跟她握手。

承认了这个人温顺下来并不令人讨厌,李艾琳想,自己今天的咨询的态度其实并不算好。虽然她对自己所言可负全然的责任,但一开始把自己摆在和病人对立的位置,也亏得病人迂回地接住了所有招数。

“不用有压力,就算试验不太成功,对恋人来说也只是过程中的情趣而已了。”作为补偿,她在临走时着重安慰病人。

秦绎坐回车上,一路上叶楚澜都皱着眉,只看病历不说话,被秦绎勾住脖子亲了两口。突然秦绎开口叫:“亚历山大!”

“啊?”叶楚澜惊一惊。“干嘛啊。我在啊?”

秦绎笑。“突然觉得你的名字起得不错。压力山大,你总是一副压力都很大的样子嘛?”

“没有吧,”叶楚澜反对。“不能因为我看不懂一个全是简写的病历书就笑话我英文不够好?”

说着营养程度不高的冷笑话,叶楚澜最后也没有就病历得到令自己安慰的解释。他想:确实嘛,跟你在一起,整天担心来去的心都累了,压力怎么能不大。

当晚,到了就寝时分,叶楚澜就发现今天的活塞运动还没有完成呀。

两个人在床上呆了好一会了,竟然是一副相敬如宾要睡觉的架势。

往常这只在白天已把客厅厨房或沙发辟为第一战场时会发生。

尽管,前些天战得太痛快,叶楚澜都不敢强烈表示这活动有多爱好了。

但是每日的分例不刷够,似乎有点破坏习惯。

叶楚澜自洗澡出来,就没穿衣服了。

他拿肌肉蹭了蹭上半身披着睡袍的秦绎,秦绎不再看平板电脑上的新闻,抬起眼,问:“要睡了?”

“嗯。”叶楚澜含蓄地哼了一声。

秦绎关掉电脑,接着就按灯躺下了。

叶楚澜大惊失色。“喂,就睡了啊?不先耸两下了?”

“你是猪啊耸两下。”秦绎背着身怒道。

叶楚澜开开心心从后面抱着他躺下来。“你才是猪,每天被我耸两下才能多吃快长睡得好。”

The Cure Part X

叶楚澜出息了,骂他是猪还嘲笑他!但想起医生的嘱咐,秦绎把怒涛一样的意见,生生按捺。要是可能的话,再也不让叶楚澜拱了,秦绎不满地想……

因为叶楚澜正在思索:这难道是今天看病的成果吗?没想到什么都没做就已经开始见效,但这本来就是他想看到的结果。

所以他没有感觉到身边的情绪波动。

话虽如此,人的觉悟永远是赶不上欲望的。

叶楚澜马上醒悟到,过两天秦绎就要加入到巡回,自己也要开始工作,哪能像现在以上床作为每天的主要运动。要禁欲干嘛不过几天再说呢?

但是,对方都这么自律了,他能不配合吗?

叶楚澜咬着被子翻来覆去,最后背过去抱枕头。

太难了,不过为了伴侣的身心健康,得忍。

心神不宁地过了几分钟,感到背后的人动了动,支起身体。

叶楚澜的第六感让他警觉地回头:“你干什么?”

秦绎说:“我去客房睡。”

分居!叶楚澜脑中拉响警报,下一分钟拽住他。“为什么!”

“热。”

“空调调低几度不行吗?”

“没用的。”

“我做错了什么让你要这么做吗?”绝对确定伴侣分房的原因在于自己,叶楚澜开始努力进行自我反省。

……

想到了医生的嘱咐,秦绎冷静地说:“原因是,你的吸引力太强烈,你在我身边就没办法按照医生说的进入冷静期,这么说你满意了吗?”

咿啦?

就这样,叶楚澜说不出反对意见地放任秦绎分居去了。

这是有好处的,因为梅丽莎的全球巡演包机来到国内,秦绎就要加入到彩排。原先叶楚澜说好要全陪,乐队演奏他听不懂的乐曲时他要坐在台下,无聊地发呆几天。

但戒断不正常的依赖症的治疗已经开始,秦绎说他自己一个人去就好了。

古典音乐的魅力啊,叶楚澜觉得自己是很难在更高的层面上理解了,何况舞台主角是梅丽莎,连移情作用都不太会有。

得到这些空闲,叶楚澜才有机会忙自己的事,经纪人不停约给他会议。

可以说他这一年多以来,除了治疗失忆,就是围绕着秦绎的一切需要,自己的事业完全停摆。

可是他早先拍的一些电影陆续在上档,没有彻底淡出公众的视线。而且,更年轻的男演员还不够成熟,市场对他这个年龄段的男明星,仍然有很强的需求。

而那部他因为受伤中止拍摄的国际合作,也在近期全球上映。因为后期的3D和电脑制作可以进行很多挽救,导演又喜欢他,他的戏份留住了大部分。

由于近些年来全球经济不景气,全世界电影票房就水涨船高,这部题材剧情都主流,导演口碑又很好的片子更不例外。

所以在半退休的这一年多内,叶楚澜给人的感觉反而是更红了。

他选在这种时候半隐退在家做家庭妇男,不知损失了多少捞钱机会,公司只能默默呕血。

叶楚澜对拍电影这份工作仍然能找到成就感,不过经过和秦绎的相处,他更追求一部作品全部由自己掌控的状态。回想当初把导演系填成表演系的小错误,叶楚澜想,自己这一次要真的重返市场的话,很想要用主创人的身份。

这件事他还没有把握,一方面是怕自己做得没有想象的好,一方面是因为有强大的阻力。叶楚澜作为演员的商业价值正在巅峰,分心去做导演的话,导演做不好,又让自己人抱怨没法赚钱也是有可能。

他和公司反复磋商和筹备,也是为了铺平道路。

半退休在家做保姆那么久,其实也积累了一腔想法想要实现。这么一来,叶楚澜都顾不上一整天去关心和梅丽莎彩排的秦绎情况怎么样。

虽然被工作的千头万绪弄得烦恼,但又有种莫名的满足感的叶楚澜产生了一个想法:秦绎之前之所以略微地性爱上瘾,搞不好就是因为……闲的。

这不,他就算开会到半夜回家,合计都超过二十多小时不见面,秦绎不也都很自然,很温文地跟他聊天,聊今天的行程,和来日的安排。

因为明天的事情也实在多,又在和平“分居”中,所以在卧室的交界处交谈了几句,叶楚澜就打着哈欠要睡了。

转身前他困得不行地跟秦绎说:“对了!剧本定稿之后你先看着,不过现在还是初版。OST我要你创作的嘛……”

这都不用说吧,难道他还有别的选择吗。

“哈,还说不好是谁做吧,风格完全不搭边怎么办呢。”秦绎眉目淡然地分析着。什么“要我做我就做?”“你是谁啊”“想揍他一顿”“算了我也困”之类的腹诽和愤慨他都忍在心里了。

The Cure Part X

梅丽莎自从离婚后又数度冠上夫姓,最终选择了她继父的姓作为护照姓名,她的生父名字谁都记不住,就如她走马灯似轮换的继夫姓名一样。如今她又恢复单身,挟着赞助商的豪华赞助,不世出的小提琴天才(虽已过气)的名头,“衣锦还乡”地回到她生父的祖国举行“凯旋演奏会”。

她年轻的时候去过世界各地巡回,唯独从没来过这个地方,哪怕她第一任丈夫的故籍也在这里。她对这个地方是不会产生乡愁的。

然而秦渊对于时隔十数年又出现在地球同一端的前妻竟生起了乡愁。他作为地主,方便地尽款待之谊,还一日几次的进行探班。

这一日的早晨,他陪孙子吃完早餐,将他们送上校车之后,沿着树荫走向铁门,打算让司机送自己去“圆形演奏厅”,观看前妻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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