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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爱如灵药(娱乐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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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多事惶恐不由自己,尤其是生命不由他自己。他要是死了才是对叶楚澜的辜负,也是对很多人的。可人生就是这么不得已。

临床试验的反响其实积极,甚至已经有真人志愿者介入试验中。但是秦绎的手术血源只有秦非一个供应体,别人能试他也不能。而他自己早先生生把时间挥霍了。

秦渊的苛刻也好,叶楚澜的反复也罢,造成他放弃的理由,出现在他命途里的挫折,都不能也不值得追悔。秦绎只是想活下来,尽任何努力,不要伤害爱他的人。他知道秦非比自己都要着急,反复地问医生,能不能更快的手术,他情愿付出任何东西。但那不可能,秦绎珍惜自己的性命,是在先珍惜弟弟的性命的前提下。

“我周日拍好那场戏就能过来休息一天。”叶楚澜秀完了A~Z的书柜,说。

“知道了,那还不早点睡。”说完秦绎就关掉视频让秦非来帮他从床上拿走。

叶楚澜看那边黑掉了,有点沮丧,一分钟看不到爱人都令他难过。不过秦绎担心他奔波太劳累,还是很甜蜜的。虽然终究还是他更爱秦绎多一些,不过这样都已经算非常好。

“我看你们根本就是电波恋爱,跟空气谈情说爱,完全幼稚到姥姥家去了。”秦非收拾东西,嘟哝着。

“就你懂啊。”秦绎伸手让秦非扶他一把去厕所,最近他比之前好一些,四肢仍然无力但是可以勉强自己做些事。梅丽莎和秦渊都在看顾他,但是终究是秦非好倚赖一些,没有这个弟弟真的不行。

“我是不懂,幸亏不懂,要是沈吴也搞什么精神恋爱我就完全没戏了好吗。”

秦绎沉默一会,说:“你过来多久了?快一个月了?回国去吧。”

“没事。”

秦非走到阳台上,点上烟,开始给沈吴打电话。他打电话要先接给助理,或者管家,如果通过了沈吴才会跟他讲话。等转接等着等着他就忍不住哭了,摁熄了烟,躲在角落抽泣。

“喂?”

“沈吴。”秦非吸了吸鼻子,严肃起来。“你最近忙吗?我打算最近回国,能不能见你。”

沈吴看着几份文件,一手拿着话筒。“你哥不是情况不怎么样么。你不在那陪着,回来干嘛。”

“最近好了点,我想回来几天。能见你吗?我就问你一声,免得你忙着,见不到,白跑。”

“你还是在那呆着吧。”沈吴拿了支不同颜色笔来,在文件上画勾。“这病说不好,万一有个反复怎么办。”

“我就想见见你。”

“我们不还有六个月冷静期吗。”沈吴不经意地说着,合上一沓纸。

“不到六个月了。”

“对,不到六个月了。”沈吴叹口气,转了转笔。“就呆着吧,别来回折腾了。你哥这情况,我们都了解。”

“你就一点都不想见我吗?”秦非碰软钉子,不肯泄气。尽管他越来越觉得,沈吴跟他说六个月,不是要等六个月缓冲了好好想要不要跟他在一起,而就是个缓兵之计,把他拖冷了,拖软了,就不会找麻烦了。

沈吴犹犹豫豫的,想了一下,说:“最近欧债危机,我忙。”换句话说,秦非无所事事,忙于外务,才会有这些旖旎想法。

虽然秦绎叫他回国,但是秦非知道,他跟沈吴,很可能没戏了。感情这事,真的是要处才会有。沈吴中途缓和了下,跟他说六个月,本来应该趁热打铁,没想到他自己反倒一瓢冷水浇了下来。落跑去美国,面都见不到,自然没有实感,打回原状。这几个星期沈吴能再跟多少人培养感情?一个岑理伦就够晦气了,还有别人。

他几次打电话给沈吴,层层转机就要好久,后来他就不转了,托人转告。要是沈吴有一点肯原谅他,肯定不会老这么堵他。以前他觉得沈吴对他总有感情,打了几次长长久久的越洋电话,他估到如果沈吴现在在翻牌子,他自己肯定被摆在第三层以下,能被看到就庆幸了。

他承诺过一辈子,但那是让沈吴看到自己决心的单词,不是自讨没趣骚扰他一辈子。老是拿决心换信心的秦非,其实也常常想打退堂鼓。他就用各种方法给自己打气:不是还有牌子可翻吗?这么一想,就还是有动力的。

“要不这样。”秦非说。“你忙我不打扰,4月8号我回国,在你公司楼下等一天。你有空去窗口看一眼,就能看到我了。”

“别来了,我在二十八楼,那个高度什么都看不到……”

“没事,我来是我的事,你忙就别看了。但我就在那,至少近一点。”

沈吴不知道为什么就只想拒绝。“别来了,要我那天出差呢?你说你这么费劲干什么。”

秦非再找不出什么理由了。

沈吴语气软下来。“别来了啊,我那几天正好可能出门去。隔半个地球折腾这劲干嘛。你就踏踏实实陪你哥吧啊,有事我们六个月后再商量。”

、reunion

叶楚澜没有时间认路,叫助理陪着飞过来,一路往医院赶,恨不得变成一束光。两地分居什么滋味?他还没搅和到一起呢,可就体会上了。

到了医院,也没安神。秦绎这次住院阵仗很大,拖家带口的。叶楚澜上次大略地出现过,但是忙乱成一团,谁也没顾上他,这次叫他可怎么登场?

叶楚澜应付长辈没什么经验,更别提是别人家长辈,更别提这家人除了秦绎之外,他见着都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准确点说,是犯怵。梅丽莎,秦绎都能往她头上扣盘子,所以叶楚澜看到她,腰板子稍微能硬点。但是秦绎他爹,看着就挺叫人害怕了。

叶楚澜的爷爷是人见人怕的人物,但叶楚澜从来没怕过。这只是顺口一说——就算看到其他人,叶楚澜心理素质也是颇好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秦绎他爹能怵得这么厉害。

秦渊一看就是秦绎亲爹,父子的轮廓像一个模子浇出来的。但是叶楚澜敢打包票秦绎三十年后绝对不会长他爹这样。

相由心生,秦渊刀削斧刻般的线条,仿似藏着很深的怨怒,光是看人就叫人不敢直视。

难道不怒自威是生意人的必要素质吗?

听说他和梅丽莎很早就离婚了,叶楚澜认为他们两个确实不相配。比起仍然光彩照人的前妻,秦渊看来老了不止二十岁,只有腰背仍然挺拔笔直。

叶楚澜心中小鼓乱敲,看见负手走过来的秦渊,一本正经地称呼了一声:“秦先生,您好。”

秦渊那叫人不寒而栗的眼光在他脸上扫了一扫,凉着声音说:“秦先生?哪位秦先生?”

叶楚澜灰溜溜地把笑容挂在脸上,心里却想:怎么这么问呀!您好问的当然是您,但这里三位秦先生,就算倒找钱把其中两位送给我,我也不想要啊!

叶楚澜舔着脸绕过了这位自己不开心,也不让别人开心的秦先生;欣喜地发现另一位看谁都麻麻的,却看他叶楚澜特别不顺眼的秦先生正好不在,只有他心里面的那位秦先生独个在病房里。

叶楚澜站在玻璃窗外,等助手飞奔去礼物店买的大捧花送过来。这要不了两分钟时间,但叶楚澜不自己去买是因为想多看秦绎一眼,现在他就正在做这件事——他偷偷地在门口,偷偷瞧怎么看怎么可爱的心上人。

秦绎刚刚睡醒了,张开眼呆了一会,就狂按铃叫护士。叶楚澜觉得他怨气很重,可能是惯有的起床气,这个他当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秦绎一天睡二十个小时的时候起床也会生气。

不过以前他发脾气的时候嚣张跋扈,如今发起脾气来只能跟残花败柳匹敌了。护士进去病房,秦绎瞪着她,中气很微弱地质问:“几点了?”

护士耸耸肩,说了个时间,然后讲:“要不要喝水?”

烦躁可能是口渴造成的,喂水之后总算安静了,但是秦绎还是盯着某个方向,过了一会,问:“U*1180号航班到了吗?”

叶楚澜没法形容听到这句话后,心里那一瞬间翻涌的感受,他立刻推门,正要走过去,“叶总,花!”助理气喘吁吁跑过来,东西往叶楚澜手里塞,护士和秦绎都朝这边看来。

秦绎转脸,叶楚澜看到他的眼神,那一瞬间稍微有点撕心裂肺,花停在他臂弯里,落在地下,他直愣愣冲过去。

“喂喂,动作注意一点。”护士无奈地嘱咐着。

叶楚澜整个人都要盖在秦绎身上,花花草草都不要管了。他责怪自己真是残酷地敬业,竟然把需要自己的人丢下这么久。

秦绎是任人摆布的,其实他也想回抱得用力一点,但就没有什么力气,而且全部的精神都要花在喘平气上面,免得呼吸不上来,又是很严重麻烦。他不想再给自己别人添麻烦,麻烦已经够多的了。

好容易,脑溢血都慢慢消退了,在医院被狠狠养了一段时间,秦绎的体重回去一点,叶楚澜摸到他比上回抱到时更有肉,还是开心的。他捧住秦绎的脸从额头上开始亲吻,如果没有人管他一定要亲到脚面为止;护士走过来打扰他:“先生,你的花我给放到窗外去了,传染病房内不能够放这些的。”

但想必病人也不在乎这个,秦绎抓住叶楚澜的手,两个人不知道要说什么好。过了一会秦绎说:“我要去下洗手间。”

叶楚澜立刻自告奋勇:“我抱你过去。”

“滚开!我又不是残废,只是没有什么体能。”

叶楚澜被拒绝了,秦绎拿开他的手臂,自己爬下床。其实,只要能做到的移动他都会尽量自己做,他也很怕自己真的变成只能卧榻等死的人。要是能够好好照顾自己,他当然也想长命百岁的。后悔的事情太多,都快来不及了。

叶楚澜跟着秦绎,担心发生什么问题,幸而也没有出现大的问题。以这种身体条件,秦绎的生活很是艰难,健康人或者很难体会这种困难,只是因为深爱他,叶楚澜才感同身受。叶楚澜担心着秦绎的困难,可是他不知道,不管什么样的困难,秦绎都已经很坦然,始终他惯于应付了。

回到床上,秦绎就累得几乎又要睡着,叶楚澜拿起他的手来帮他修剪指甲,做这些事是要非常小心的,尽管护士也会做,但是叶楚澜要更认真一些。病房里安安静静的,叶楚澜专心致志地修剪着指甲,只听见清脆的,剪刀的声音。秦绎突然睁了睁眼,看着叶楚澜,说:“咦,我还忘了一件事。吃过药之后,就容易忘事情。”

“怎么了?”

秦绎盯着自己的手,等叶楚澜把左手最后一根手指剪完了,说:“你证件护照都带了吧?我约了政府婚姻局注册的人过来,我们登记吧。”

叶楚澜波澜不惊地换了另外一只手,认真瞧那指甲圆润形状。心里一万头“???”在狂奔。

“……不肯?”秦绎偎在叶楚澜身边,问。

肯?不肯?这个问法完全不对吧!

叶楚澜突然矜持了。结婚?这个字眼不存在于他以前三十年的人生,他也完全无法想象自己被结婚光环笼罩之后的生活。

而且,秦绎?

他想到他,就想到生死绝恋,惊涛骇浪,轰轰烈烈,这些字眼。但是他闭上眼,也想象不出两个男人该在一个家庭里做什么。

“不不不,我们要那些繁文缛节做什么?难道不盖上一个印戳,就不能证明在一起了吗?”

秦绎眯起眼。“我管你要不要,反正人已经约了。秦非马上带他们过来,他们都很忙的。”

叶楚澜半是窘迫,还有一些是被强迫的快乐感。“不对,这么突然,我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啦,礼服呢,戒指呢,而且应该是我向你求婚吧,不要搞错了。”

已经没有他挣扎的余地了,婚姻所的人来到,秦绎起身换了身衣服,叶楚澜老老实实地填表,交给工作人员,然后,在法官面前交换誓言,证婚人签字——签字的人是秦绎的爸爸妈妈,交换戒指的时候,直接扒下两个人手上一对的戒指代替了一下,最后按完手印,就这样完成了。

突然他又由孑然一身变成拥有一个伴侣了,这是法律文书证明的,对于叶楚澜有很重大意义。

法官恭喜他,证婚人板着脸,乐意不乐意,反正法律流程是无懈可击了!

由于是第一次登记,叶楚澜没有经验,不知道该做什么,一手汗地跟爸爸妈妈还有弟弟握手感谢,不过反馈也不是那么温馨。

但这也不会降低现在满心的幸福感。被突然袭击的又怎么样呢?有谁会在结婚的日子不开心吗?

“今天来不及了,戒指我会很快很快给你补上。”叶楚澜许诺。

“没有必要。”秦绎勾勾手指,展示那个叶楚澜觉得太过随便的指环。“已经完成了。”他抬起手臂,勾住叶楚澜的颈,告诉他真相:“如果我死了,除了作品处置权以外的所有东西都给你。”

“说这种话!”叶楚澜满心的兴奋都被打回原形。“我,我又不是图这些……”

“不觉得遇上我以后一直很亏吗?”秦绎轻松地笑笑。“不会的,我不会让你蚀本。”

“哪里会?”叶楚澜急于否定。只不过,秦绎倒好像很明白这个事实:付出得多得到的少,天平明显偏向哪一边。叶楚澜的投入不计较回报,秦绎却不情愿自己是一支行情惨淡的烂股票。

他就是最好的,当然也要给叶楚澜最好的。他可以给他钱,也可以给孤单一个人的叶楚澜家庭的联系。就算他死了,秦非可以照顾叶楚澜,也许他们互相照顾。不要让叶楚澜像断了线的风筝很可怜。

叶楚澜眼眶湿了,这也很可怜,让一个人喜欢一个没几天好活的人本身就不太对。

秦绎安慰他:“那是如果我死掉的假设,但也可能好命活下来。那样就把我送给你OK?”

叶楚澜彻底心酸,把伴侣拢进怀里。“讲这些真的没必要。不要说什么以后往后,现在你是我的,这就很好了。其他我什么都不需要。”

依秦绎安排做完了这桩事,秦非就和秦渊飞回国了。秦渊会来美国安排哥哥的医院,已经令秦非很吃惊。但他曾猜想老爹可能是为妈妈的缘故。

因为分开时年纪小,秦非对于父母的事几乎忘干净了。也许在他比较懂事的时候,就不太觉得爸爸妈妈和早年一样恩爱。当然,他比较懂事的时代,妈妈应该就已经在出轨了!

假设一下,若妈妈出轨的事没有被撞破,等个几年,秦非自己也到了青春期,会遇到什么情况,就很可怖。

如今秦非叫声妈妈已经很难,老头绷着一张老脸,也挺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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