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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夙夜宫声-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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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这些,镇国平安长公主崔夙都采取了默认的态度。
三甲跨马游街群情兴奋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小茶馆二楼雅座则坐着几个神情平静的男女。为首的年轻女子看着下面志得意满的三人,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都说金榜题名时是人生三大乐事之一,如今看这风光果然如此。。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只是,状元每三年就有一位,真正能够青云直上的又有几人?大约所有人都看到此时地风光。而忘了金榜题名之前的艰辛,更不会知道入朝为官之后的蹉跎。”
有资格说这种话地自然没有旁人,唯有崔夙。事实上。不同于制举,三甲的名次与其说是直接看文章。还不如说是审时度势。正是因为她地故意挑刺,有好几人的名次被硬生生往后挪了十几位,处于二甲中流。
“长公主又扫兴了。”
因为崔夙在这种热闹的时候出游,刘宇轩不放心,便带着几个侍卫硬是跟了出来。看着外头热闹欢腾的景象。他忽然笑道:“别说这三甲,听说昨天晚上延康坊也是热闹得很。太康院等好几处都是人头攒动,听说全都是进士。十年寒窗苦读好容易才能够金榜题名,找一下乐子无可厚非。以后他们若是还想去,就没有那个机会了。”
按照朝廷律令,朝廷官员不得在延康坊中宿妓,违者除名。这其中,官宦子弟和刚刚中了进士却还没有授官的不在此例。所以,往往有新科进士抓着最后一次机会进去图一次痛快地。虽说刘宇轩自己并不喜欢这种一夕放纵。此时却没有多少品评的意思。
崔夙嗔怪地瞪过去一眼,然后悄悄一指旁边呆立着的陈申,刘宇轩这才醒悟过来。今天毕竟不止他和崔夙两人。尚有外人在场,若是传扬出去有什么不好听的。那就麻烦了。见陈申没有朝这边看。他遂蹑手蹑脚地往外退了两步,摆出了一幅漠然的样子。
徐莹在宣政殿处理几样棘手的公务。所以今日随行出来的除了素缳之外,尚有萧馥。两人本就年轻,此刻站在崔夙不禁相视偷笑…………刘宇轩和崔夙之间那点子事情她们都清楚,怕是这里唯一不清楚的人,就只有那个一心看着窗外的傻呆瓜了。
“陈申!”
崔夙连连叫了两声,方才见陈申回过神来,不禁摇头失笑:“你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往外头看,怎么,是在想这三甲跨马游街地荣耀么?”
陈申知道自己刚才有所失神,却从容不迫地弯腰答道:“这荣耀确实是每个读书人都羡慕的,只是,臣知道此刻臣的荣耀一定有更多人羡慕!”
“果然是制举第一,就连这种借口都找得如此动听!”崔夙晒然一笑,却知道对方并非全是恭维。制举地那些人上次全部授予翰林待诏,可以说是轰动朝野。若不是新科进士的游街赐宴以及之后地授官,只怕制举中试地十几人如今还要成为坊间的话题。
等到队伍过去,大街上地人群方才渐渐散了,但各式各样的议论声还是不绝于耳。而崔夙今日特意出来,原本就不是看这跨马游街的,等到街上人头一散,众人便一起下了楼,径直往东头的上清观而去。
对于道佛,崔夙并没有多大偏好。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其实根本就不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之所以这一次来,一是因为代替沉香还愿,二则是刘成提到上清观刚刚有一位云游真人暂居,似乎和多家国公府邸都有走动。
一群人当中真正信道的一个都没有,所以在三清像前,众人只是走马观花地一走而过,压根没有去朝拜的意思。反倒是萧馥一时兴起在旁边的签筒中随便摇了一支签,拿出来一看是下下,顿时没好气地扔了回去。
“都是骗人的!”
见往日爽利的萧馥忽然露出了这种神态,崔夙不禁取笑了一句:“知道是骗人,你刚才还去摇?不是没来由给自己找气受么?”
“小姐,我这不是好奇么!”
两人正在玩笑的时候,旁边忽然闪出一个高瘦的道士,结果让众人很是吃了一惊。刘宇轩几乎本能地挡在了崔夙身前,目光中充满了警惕。
“这位居士何不也试一试?求签的事情向来不能存着玩笑之意,心诚则灵!”
崔夙却没有多少兴趣,拍了拍刘宇轩的肩膀便举步离开,谁知这时候,背后又传来了一个声音:“看这位居士的面相,似乎是自幼失双亲,由另一位长辈抚养长大。倘若有什么疑难,何不从这签筒中问问吉
崔夙几乎是立刻停住了脚步,却没有马上转身,而是淡淡地问道:“你既然知道得这么清楚,可知道我的疑难又是什么?”
“居士大富大贵,所想的惟有生父,我说的对不对?”
崔夙只觉汗毛直竖,在一瞬间的惊愕过后,她便冷冷朝旁边的刘宇轩使了个眼色,随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大殿。
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二章 人之将死
宣政殿向来都是不分昼夜地点着灯,无论前后各堂,来来往往的书吏往往都是步履匆匆,少有见到神情悠闲的人。虽说往来此地的官员大多身着朱紫,但是,真正在其中办事的几个官员,却无一例外全都是身着青色官袍。
看到刘宇轩满脸不豫地进来,崔夙便推开面前的几本奏折,笑着问道:“怎么样,问出结果了么?“那个软骨头,别说拷问,一看到那几样刑具就全都招了!”刘宇轩鄙薄地挑了挑眉,神情中隐约可见深深的不屑,“我还以为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却原来是鲁王府的人给了他不少好处。我们昨日不是没有见到那位所谓真人么,听说他已经无影无踪了,而他最后去的地方,则恰恰是鲁王府。”
“鲁王?”对于自己这个大舅舅,崔夙并没有太多的好感与恶感,但是,平白无故被人揭了伤疤,她的感觉自然不会太好,甚至于有一种隐约的恼怒。她的母亲既然是鲁王李隆昌的亲妹妹,那么当年的事情李隆昌会知道并不奇怪,可是,他却偏偏用了这样装神弄鬼的方式,这就实在太可恨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正想开口吩咐什么,忽然前面帘子一掀,却只见陈申一阵风似的奔了进来:“长公主,北疆急报!”
虽然耐着性子主持了此次的恩科,但崔夙的更多心思,其实早已飞到了北疆。因此,一听到急报两个字,她差点没跳起来。而动作更快的刘宇轩则抢过了陈申手中的信,然后塞到了她地手中。。电脑小说站http://wwP。。CN更新最快。
一目十行看完了那封短信,再看看空空如也的封套。崔夙不禁感到心中空落落的。信是田菁亲自所写,除了说明万居飞之子万复确实可靠。也愿意接受朝廷地任命,以及他麾下一共有多少军士和军官配置之外,并没有涉及更深层次的东西。可以看出,这样一封信定然是田菁句句斟酌之后送出来地,但是。她眼下更想知道的是镇北军究竟怎么样了,还有李明泽在干什么!
刘宇轩本想问问信上究竟写了什么,但忖度再三还是没有多问。他如今的职责只在宫禁,只在崔夙的安全,至于其它他原本就不懂,自然没必要去理会那么多。想到这里,他瞥了一眼等候在那里的陈申,索性退了出去…………与其在这里碍眼,他不如先去套套那个假道士地话更容易。至少。这件事是他可以帮忙的。
良久,崔夙方才放下了手中的信,一抬头见刘宇轩已然不见。而陈申依旧站在那里,她便明白那个男人又避嫌离开了。虽然陈申算得上是思维敏捷考虑周详。但此时此刻。她更需要的是一个自己熟悉而又可以倚靠的人来问计,而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臣下。
“你先下去吧!”长公主!”陈申没有想到崔夙竟会用这种态度对待北疆急报。不由得心焦万分,“倘若北疆战局……”
崔夙猛地醒悟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对劲,这才平静地把信装回了封套,然后搁在了桌子上:“想必你们几个都看过了,去通报一声其他相关的人,让鲁相领衔先议一议。事情还未明了之前,朝中该如何还是如何,用不着太过紧张。”
这样的紧急公文,陈申等人自然是看过,面对崔夙这样淡然地态度,他先是觉得一阵不可置信,随即便默然退出。等到和几个同僚随便打了招呼,他方才回忆起刚刚在上清观的经历。记忆之中,他还从来没看到崔夙露出这样狰狞的面色。
镇国平安长公主地生父?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确实从来没有在任何公告天下地旨意中看到这样一个人。当初晋封崔夙地旨意上,倒曾经提过其母和亲之类的事情,唯独少了父亲那么一条。除了大约知道有这么一个人,似乎整个天下都把此人遗忘了。
思来想去不得要领,他索性也不去想了,专心致志地处理起了面前地公事,却没注意几个同僚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拿他的婚事开起了玩笑。制举加上恩科一起算下来,竟是只有陈申一人至今尚未定下婚事,其他人早就被抢光了。
北疆的事情在朝廷并未引起太大的波澜,只在一个极小的圈子里议论了一阵,毕竟,如今远远没有到确定局势的时候。因为,这个时候人们最关心的是另外一件事,那就是太皇太后的身体。
太皇太后当日还是皇太后的时候,其生日便是天圣节。以后年年生日虽说或奢华或简朴,但从来没有一次是不过的。而这一次,百官朝觐免去不提,就连赐宴也只是由崔夙代为主持,这样的情景看在人们眼中,意味自然是不同寻常。
太皇太后只怕是时日无多了!
当从刘宇轩口中得知宫里宫外都在传这个消息的时候,崔夙并没有大发雷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太皇太后一直都在硬撑着,太医的用药也从最初的谨慎到如今的大剂量。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一天天衰弱了下去,如今一天醒着的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确实让人极其担忧。
“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怕……”刘宇轩说了一半又硬生生岔过了话头,“夙儿,找一个太皇太后清醒的时候召集一下几位重臣,有些事情不能再拖了。”
崔夙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她仍抱有一丝幻想,希望太皇太后能够有痊愈的那一日,即使希望极其渺茫。印象中,那个永远硬朗健康的外婆,难道真的要去了么?
“长公主,太皇太后醒了,有旨召见鲁相陈相和诸位大臣!”
素缳匆匆忙忙奔进来,撂下这一句之后便又冲了出去,而崔夙甚至没来得及问她赶去了哪里。和刘宇轩面面相觑了一会,她也顾不上换衣服,急忙带着刘宇轩往慈寿宫赶。她压根没有费心去找徐莹,她很清楚,这个时候,徐莹肯定已经去了慈寿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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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日落碧山庐 第三章 其志却坚
慈寿宫的前殿已经汇集了整个朝廷最最尊贵的人物,换句话说,倘若这大梁忽然砸下来,整个朝堂立马就缺了半壁江山。然而,后头的暖阁中却依旧静悄悄的,除了太皇太后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之外,便只有傅海和徐莹在那里低声议论着什么。
半眯着眼睛的太后坐在床榻上,并没有去看那边的两个人。她心中异常清楚,他们一定是在按照自己的吩咐想主意。不管怎么为难,她已经时日无多,倘若不能用完全清醒的状态出现在人们面前,只怕就是临终的那点意愿也未必能实现。
这慈寿宫,她已经住了数十年了。似乎就是当年当皇后时住过的宣德殿,似乎也不像这里投她的缘。不必看那满宫的莺莺燕燕,不必在别人的算计中过日子,她永远都是于云端中俯视那些比自己年轻几十岁的女子,自己永远置身事外。
自从掌管朝政之后,宫里的纷争,她确实渐渐淡然了,兴许,这就是地位的差别。想当年她刚刚入宫的时候,可还不是青涩得四处受骗,甚至还险些丢掉了性命?好在有英宗皇帝……对了,她那个死去多年的丈夫,为什么她现在竟然有些记不清楚了?他不是有一对剑眉,不,应该是八字眉……她确实记不清楚了,她已经老了,已经快要死了。
把这么重的一个担子交给崔夙,却只是为了她自己一点私心作祟,倘若后人翻看史书,一定会看到史官评说她昏庸。罢了,昏庸也罢贤德也罢。她至多是眼睛一闭两腿一伸,别人要怎么评说就任由他们。。1^6^K^更新最快。她当初只有一个女儿,如今女儿没有了。只有崔夙这么一个外孙女,她唯一的希望。就是这个外孙女能够平平安安过完这辈子。
至于那些儿孙……那都是些不省心的人,随他们去吧!
“太皇太后!”
猛地听到这个声音,太皇太后微微睁开了眼睛,见傅海拈着银针站在她面前,她遂点了点头:“既然已经有办法。那你们就照法施为吧!记住,至少要四个时辰,一定要让哀家撑下去!”
徐莹看了旁边面如土色的傅海一眼,随即便在床榻便单膝跪了下来,又掀开了太后身上的锦被,轻轻扶正了她地身躯,然后朝傅海打了个眼色。此时此刻,尽管傅海心中犹如惊涛骇浪,却不得不硬着头皮站上前去。手中一根根银针迅疾无伦地插向各个穴位,而旁边的徐莹则配合着再一根根银针上迅速捻动着。等到一大把银针扎完,他已经是满头大汗浑身发抖。
“太皇太后。这银针之法虽然可以保您四个时辰之内精神奕奕,但这种激发潜力的法子却没有办法做第二次。倘若有所不测……”即使徐莹往日都是直来直往惯了。这个时候也忽然有些犹豫。“只怕太皇太后失了这支撑,就很难挺下去。”
“哀家地身体哀家自然知道。既然恩科和制举都已经完了,夙儿也已经真正上手,哀家自然没什么放不下的。这老天爷要收人,难不成还能人力挽回不成?”太皇太后轻轻吁了一口气,原本一直缺乏血色地脸上忽然泛起了健康的红光,看上去显得格外诡异。“傅海不便出席朝会,呆会你就站在哀家身边,以防不测。”
前殿之中,奉诏而来的各部院大臣全都三三两两地站在那里交头接耳,却不敢高声,个个的脸色都异常严肃。太皇太后一人独掌朝政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从英宗皇帝晚年开始,这种情况便延续了下来。尽管如今是长公主监国,但谁都知道,崔夙背后完完全全是太皇太后地影子。现如今,那尊似乎谁都不可撼动的大佛,终究还是抗不住岁月么?
“鲁公,依你看,皇上离亲政至少还要十几年,中间可会有变?”
鲁豫非的身边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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