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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重生之恶少 作者:春溪笛晓-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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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老点点头:“是他啊?莫建东的小儿子?上回听窝在开阳搞教改的那小子激动地说他碰上了理想的东方,也是这娃儿吧?”莫建东的调动经了霍老的手,这个原本不显山不露水的小人物自然也进入了许多人眼中。再加上开阳一小的校长又是郑老一系的后辈,一来二去,郑老也就注意上了莫家。

林老军医并不知道莫凡入学后捣腾了什么事儿,不过听郑老的语气好像是好事,也就笑呵呵地说:“这娃儿哪能啊,前两年还是个黏人的小鬼,这两年才变得懂事起来,也就是成绩不差,拿过点儿小奖罢了。”说得谦虚,他脸上却挂着自豪的笑容,仿佛郑老夸的是他一样。

这种看到后辈有出息就高兴心情,郑老当然也懂,他笑着说道:“那就带那娃儿一起来吧,他过来了吗?”

林老军医说:“来了,正跟霍劲一块玩儿,那两小子一到假期就凑在一起,感情黏乎得很。”

郑老转头看去,霍劲果然和个比他小几岁的娃儿呆一块,脑袋碰着脑袋,不知在嘀咕什么。他哭笑不得地说:“难怪霍劲这小子半路跑来忽悠在这个站停一会儿,敢情他老早就算计好了!”

和霍劲呆在一起的自然是莫凡。霍劲在信里说有个林老军医的故人要经过这边,但又怕林老军医不见人,让他把林老军医哄到车站。莫凡不疑有他,按时来到月台。

结果——

“郑老!!”莫凡不淡定了。

要知道郑老去世时他才十几岁呢,根本没机会接触,甚至连了解都说不上。后来就不同了,后边互联网发达,还能拿到霍劲提供原始资料,莫凡对于郑老的一生了解得透彻无比,要问莫凡心里最景仰的人是谁,那郑老绝对排在第一位。

——现在那个只出现在史料、传记、纪录片的郑老,这一刻就站在他面前!

“别激动。”欣赏完莫凡鲜活的表情,霍劲才拿额头碰碰他的脑袋:“郑爷爷虽然对小朋友和蔼可亲,但要跟着他南行,你这话都说不溜的模样儿可一点都不受欢迎。”

小朋友!莫凡一下子被人泼了瓢冷水,这才想起自己还不到十岁。他很快冷静下来,但那小眉毛小眼睛透出来的笑意是藏不住的:“南行?我可以一起去?”

霍劲被那欣喜的小模样儿煞到了。

继而有点儿怔愣。

“未来”的莫凡即使旁人再高兴,他那沉静的眉宇之间也带着点消沉。他最恨莫凡身上那股子郁气,所以一直在逼他,以为一直把他逼绝处,他就会活过来,变成鲜活的、能够感知快乐的正常人。

可惜适得其反。

霍劲突然有点感激起命运来,它把那些永远不能回溯的时光还给了莫凡,同时还把终于得偿所愿的莫凡送到了他面前。

霍劲抵着他光洁的额头说道:“是的,我们一起去。”他语气郑重,仿佛在宣告着什么。

兴奋中的莫凡并没有听出他的话外之音。

这时候林老军医朝他们招手:“小鬼,快过来!”

“哎!”莫凡立马抛弃霍劲,撒腿跑过去。

霍劲走在后边,过去时林老军医已经在介绍:“这句是小凡,他们兄弟俩起名时刚好碰上革新思潮,决定起个简单的,哥哥叫莫平,哥哥叫莫凡。”

“不错,好名字。”郑老摸摸莫凡的脑袋瓜:“叫郑爷爷。”

莫凡顺着杆子往上爬,麻溜地喊道: “郑爷爷好。”

这算是见过面了,霍劲插话:“上车吧,天还是有点冷,这又老又小的,病不起!”

郑老指着他直笑:“老林,你瞧这小子是不是有你当年的虎胆?”

林老军医也乐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嘛。”

郑老边往车厢里走,边笑道:“这家伙可不是初生牛犊,他呀,在首都名气大得很,别家的小孩见了他大气都不敢喘。年纪大一点的倒有几个和他处得来的,可你没瞧见他们那‘唯霍劲马首是瞻’模样,这还是小孩子吗?要不是刚刚见着他和你们家小凡腻乎,我还以为他根本不和年纪小的玩。”

林老军医说:“小凡倒是很合群,和谁都玩得来。你们首都来的那群小祸害经常来找他玩儿,同学也好,邻里也好,没有和他处不来的。”

两个老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叙旧,莫凡已经被霍劲拉进车厢。这是郑老的专列,除了警卫员没有别人。郑老和林老军医坐一头,霍劲和莫凡窝到了另一边。

霍劲从行李箱抽出一叠资料:“这是最新拿到的关于苏联那边——或者说是关于‘新苏联’的最新情况。”

之所以说是新苏联,是因为在“未来”的这个时候苏联老大哥已经解体了,苏联这个称呼彻底成为历史。可是在这边,苏联依然存在,只是新的领导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台,一方面雷厉风行地肃清内乱,另一方面又果决地斩断了那些企图混水摸鱼的触手,像是一只含着沙子的蚌,紧紧闭着壳儿,开始了艰难的孕育过程。

莫凡知道这些资料自己是拿不到的,于是埋头看了起来。

苏联的锁国政策一出来他和霍劲就嗅出了其中的不寻常,因而如今的‘新苏联’是在他们的紧密关注下诞生的。霍劲推测,除了他们以外,恐怕这个时代还有其他的“变化”,或者说知道“未来”的人不止他们两个人。

那个隐藏的“先知”敌我未明,可他们如果想要改变霍莫家的命运总会露出痕迹的!如果对方熟知未来轨迹,没理由瞧不出端倪。

霍劲不是怕事的人,当机立断地选择了站出来——如果怕死,就拿起枪杆朝敌人开枪。

当莫凡知晓一切时,已经上了霍家这艘贼船。

莫凡当然也清楚和霍家绑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莫家目前太弱了,经不起半点风雨。

所以他很快就接受现实。

霍劲要谈正事,莫凡也很快从见到郑老的兴奋里缓过神来。他和霍劲挤在一起翻看密密麻麻俄文资料,试图从里面分析出隐藏在暗处的那只手。

可惜的是琢磨了老半天,却还是和往常一样一无所获。

对方很谨慎。

莫凡一大早赶来车站,又对着俄文琢磨了那么久,感觉有点累了。他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休息。

霍劲推了推莫凡,指指自己的肩膀。

莫凡盯着他看,小眼神里透出的意思是“您老身体变小了,心理年龄也负生长了吗”。

霍劲回视,目光从容淡定毫不羞惭。

莫凡说:“我要睡一下。”

霍劲坚持:“靠着我的肩膀睡。”他笑眯眯:“不靠我就亲你了。”

莫凡:“……”

见他一动不动,霍劲按住他的后脑勺,在他漂亮的的额头上吧唧吧唧地亲了两口,然后让他靠到自己肩上:“——亲完还是得靠着我睡。”

莫凡:“……”

霍劲没再出声,放下胳膊调整姿势,让莫凡睡得舒服一点。

莫凡懒得和他闹腾了,耳边听着列车哐啷哐啷的声响,说服自己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霍劲熟知莫凡的性格,莫凡从来不拒绝他,可也从不主动要求什么。

更多的时候莫凡都乖乖地让他从身后搂着,把下巴枕在他颈窝,在他耳边说话。莫凡的耳朵敏感极了,既怕痒,又容易发红,他喜欢得要命,最爱轻轻含着它,让莫凡绷直身体死死忍耐,又被泛红的耳根彻底出卖。

从来都是他索要,莫凡给予。

可是人总是贪心的,他不满足,不满足值得到这一点点,他想要更多。

所以那时候他一直逼莫凡走出过去。

也逼莫凡走进自己的生活。

结果……结果惨烈无比。

“我就不明白了,”霍劲低头看着莫凡的睡颜,低声询问:“莫凡,明明那么热爱生活,明明有能力往前走的莫凡,怎么就选择朝自己开枪呢?”

回应他的是莫凡那依然平缓的呼吸。

跟以往一样,他要,莫凡给;他给,莫凡也要;他三言两语轻描淡写的敷衍解释,莫凡似乎也平平静静毫无疑惑地接受。

那个彼此一致避讳的伤疤似乎已经彻底愈合了,永远不会再有揭开的一天。

真的吗?

霍劲也不确定,他只能尽力把莫家拉进自己这边,尽量把莫凡贴上自己的标签,慢慢完成圈养大业。

看着车窗外飞驰的景色,霍劲微微地笑了起来。

不管怎么样,他有了第二次机会。



80番外之南行琐事(下)

莫凡没想过会在南方碰上何健飞。

对于他们这种小孩子而言自然没什么叙旧可言;而且这个岁数的“莫凡”连何健飞的面都没见过。在“未来”他和何健飞还算熟悉;最后一次和老友就是何健飞了。那时候何健飞劝他:“熬不下去了就让它结束吧。”

重新审视那一切;其实最苦的并不是他;他失去了父亲、失去了母亲,以犯官之子的生活苟且偷生,可也并不尽是绝望。大伯一家始终在试图寻找他的下落、张习远始终站在他这边;就连卫旭;也曾给过他一些关怀。

相较之下,何健飞的遭遇反而更让人唏嘘。他本来和霍劲一样有机会振翅高飞的,他出类拔萃、聪明过人,他有名师、有家世;后来偏偏又被恩师和家世拖累——由于他的恩师和何家犯了原则性的错误;何家表面上依然风光,实际上何家子弟却已经开始被雪藏。若非后来海洋战争爆发,何健飞恐怕永远无法再出头。

莫凡这种从一开始就被剥离了所有念想的,可能还会有重获新生的可能。何健飞却是从云端栽进了泥潭,摔得够狠、摔得够痛,几乎让他一蹶不振。而且这种痛楚是不能对外人说的,若非从霍劲那知道了一些秘辛,莫凡会和张习远一样认为何健飞本性就是放荡不羁的浪荡子。

可何健飞,他有能力,也有理想和抱负,只是硬生生被折断了翅膀。

鲜血淋淋的伤口始终跟随着他,无法愈合、无法忽视。

莫凡犹豫了,没有上前打招呼。毕竟他们这会儿连相识都算不上。倒是霍劲也注意到了何健飞,他眉一挑,微笑打招呼:“何健飞,好久不见。”

何健飞似乎在想着什么事,始终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到来,听到霍劲突然这么一喊,他浑身一震,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过了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未来”那张略带轻佻的面容此时有点儿苍白,像是很长时间没有见过阳光一样。

莫凡没有见过这种模样的何健飞。他突然想起“回来”后听张习远提到过这样一件事:“我还有一个朋友,他最近病了,去了南方养病。”

年前张习远又唠叨:“我那个朋友还在南方,好像想在那边扎根似的,一点都不惦念我们这帮老朋友啊。赶明儿钟岳他爸去南方赴任,我就跟过去找人。”

张习远这人就是念旧,朋友少了一个心里都不舒坦,非要把别人的耳朵念出茧子来才肯罢休。

莫凡走上前,说道:“你好,我叫莫凡。你是何健飞吗?远哥常常念起你,还说开春就来南方找你玩儿。”

何健飞脸上慢慢恢复了生气,他露出了笑容:“那个混球来干什么?”

提到张习远,话题就渐渐说开了。莫凡把张习远的近况一股脑儿卖给何健飞,包括那家伙情窦初开好几回却屡踢铁板的糗事、那家伙伙同那帮狐朋狗友玩得有多荒唐等等,何健飞听得入神,不时也插上几句话。

霍劲似乎找不到共同话题,始终没有开口。等莫凡聊得尽兴,他才站起来说:“健飞,我们要回去了。”

何健飞闻言抬首,蓦然看见霍劲从莫凡看不见的角度比了个数字。他脸上的笑容顿了顿,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论起对暗号他们都是个中老手,莫凡自然没有发现。于是当晚莫凡入睡之后,霍劲从床上爬起来,穿上外套往外走。

莫凡有点浅眠,霍劲这么一动他就醒了过来。他模模糊糊地问:“去哪儿?”

霍劲在他额头上亲了一口,很享用他无意识中流露的熟稔。不过他还是没有完全交代,只是稳住嗓子说道:“有事。”

听到这熟悉的回应,莫凡彻底清醒了。霍劲一向是这样的,要做什么事从来不需要和人商量,他想说的事自然会说,他不想说的事你最好别问,否则到头来还是自讨没趣。

他把头埋进被子里,和“未来”一样叮嘱:“路上小心。”然后合上眼,尝试着找回丢失的睡意。

莫凡的语气一如往常,霍劲也没听出异样。在某种程度上来说,霍劲确实有了喜人的转变,可他毕竟还是霍劲,要他眨眼间就变得体贴入微、处处为人着想,简直是天方夜谭!

两个人要走到真正契合的那一步,还远着呢。

霍劲当然不知道自己的情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一帆风顺,他就着月色走出一行人落足的地点。南国的月光看起来分外迷蒙,整座城市都笼罩在一片银亮之中,这时候的天还是湛明的,透着幽邃的蓝、透着点点的星,霍劲几乎想要立刻折返,把莫凡叫下来,在这南国的春夜里并肩漫步。

可惜还不是时候。霍劲压抑着心头泛起的燥意,他必须自己去见一见何健飞,白天的“偶遇”看起来并不像偶然,莫凡是不知道何健飞在南方的居所离这边有多远,霍劲却是知道的。何健飞怎么可能在这边和他“偶遇”?而后何健飞应对莫凡时的表现更是印证霍劲的猜测:何健飞是冲着他们来的。

他心里有个更让人难以接受的猜测:何健飞似乎隐隐约约也“预知”了未来。

这样才能解释这两年本应在首都做最后挣扎的何健飞——那个和自己齐名的、骄傲到不允许任何失败出现的何家太子——怎么会孤零零地呆在南边养病。

对于何健飞的“到来”,霍劲实在不怎么欢迎。他不是蠢人,“未来”他只在一件事上犯过蠢,那就是逼莫凡逼得太紧,强迫接受多于彼此交心。等他把自己从“未来”的一切抽离出来,很容易就发现自己的破绽出在哪里,又是谁有机会抓住这个破绽——思来想去,只有莫凡身边的张习远那伙人是他从未设防的。至于这伙人里面的异类是谁?何健飞。

何健飞动机一项满值、能力一项满值、时机一项同样满值!

很多事情只要找到了线索,整个事件的轮廓就会清晰起来。既然有人会为了所谓的感情不顾一切,自然也有人会为了无法实现理想、无法一展抱负而挑起国内外动乱——在这种人的思维里家国天下统统是笑话,只要实现自己的欲念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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