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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浪荡江湖之任侠 作者:绪慈-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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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名杀手持着相同的匕首,黑衣着身,黑布蒙面,他们一出现便迅速接近小阙,近身缠打。
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匕首若使得好,近身之后反而会让对方的长兵器无法施展开来。
小阙初次遇到这样的对手,连中三招后,苏笛立刻加入了对仗之中。
苏笛使针,对着对方的穴位猛扎,小阙使剑思索片刻后散了剑中霸气,只留一丝真气于赤焰剑中,当下让赤焰剑软了下来,拿着当鞭子使,一卷一挑,就将对方的短兵器甩飞出去。
小阙与苏笛虽然第一次联手,但就像天生心有灵犀一般默契十足。
失去武器的杀手会被苏笛毒针所伤,随后不到一刻的时间,那几个厉害的敌人便全数倒地。
就当解决了全部的人,小阙才想松口气时,苏笛的尖锐又叫小阙紧绷了起来。苏笛惊恐地喊着:「主上!」
小阙一转身,就瞧见那被他们所遗忘的林袖儿已经站在柳长月面前,与他靠得极近。
林袖儿开口,眼泪随着话语一起流了出来。「你……杀我父母……辱我清白……该……死……」林袖儿的剑横举在柳长月颈项边,小阙和苏笛看到这一幕吓得都快昏倒了,然而柳长月却只是静静地朝林袖儿笑着。
「笑……什么……」林袖儿声音破碎,似乎太久没开口,连讲话都不顺畅了。
「想杀我?」柳长月问。
「对……杀……了你……」林袖儿眼泪不停地流。
「你知道一般习武者对上杀手,败给杀手的最大原因通常是什么吗?」柳长月不咸不淡地问,仿佛架在他颈上的不是剑,丝毫没有惧怕的神情。
「什……么?」
林袖儿才一开口,电光火石之际小阙和苏笛只看见柳长月右手指尖一动,而后林袖儿竟然就倒到地上,睁着不敢相信的双眼嘴里「喀、喀」出声,而后身躯开始剧烈的痉挛,钻心刺骨的痛让他想要尖叫,但却又叫不出来。
因为他的喉咙被开了一个大口子,伤口的颜色鲜红刺目,但却不知如何血被封住并未流出,而他就在这痛苦积累到最高之刻,带着恐惧之意,长大眼睛,死在三人面前。
「出手太慢,失去先机。」柳长月说。
他右手指尖夹着一片闪着暗蓝荧光的柳叶刀。是那一小片的刀划破了林袖儿的咽喉,更是那一小片刀上淬的剧毒,让林袖儿痛苦地死去。
看着林袖儿瞪大双眼气绝身亡的模样,柳长月慢慢弯起嘴角,如同嗜血的修罗般笑了,笑得让人不寒而栗。
柳长月对着已死的林袖儿说:「你爹想尽办法救你,你却想尽办法往我这里来。当你的愚蠢让你自己丧命,这也就怨不得谁了。」
小阙看不出来,但苏笛却知道这一刻,柳长月很高兴。柳天璇一脉原本就是要完全绝了,才算报完仇。那日主子话中有话,放林袖儿一马时苏笛就明白了。
主子早肯定林袖儿会再回来杀他,而他只保林袖儿当日一命,没保以后。
当林袖儿真的自投罗网,主子也亲手了断了柳天璇最后一滴血脉,自是开心。
+++++
小阙看着死的凄惨的林袖儿,又想起在天壁山庄那几日,深深叹了一口气。
「叹什么气?」柳长月明显心情愉悦。
「冤冤相报什么的最讨厌了。」小阙收起了赤焰剑,回到篝火前坐下,看着苏笛烤得油亮的野山鸡说道:「虽然明知道这是他自找的,柳大哥不杀他死的就会是自己,但还是难受。」
苏笛把一干尸体全往林子里面抛,回来听见小阙的话,撇嘴笑道:「小公子这样性格的人明明不适合江湖,却偏偏喜欢在江湖上踩踏。」
「江湖……」小阙念了一声,静默了一会儿,才道:「小笛子知道什么是江湖吗?」
「当然知道。」苏笛说:「打打杀杀的,就是江湖。有好东西抢过来占为己有的,就是江湖。」
鸡烤好了,苏笛先用刀子切了只鸡腿给他主子,再切了剩下那只鸡腿给他主子的儿子,然后又切了些肉给自己,三人这才静静地用起晚膳来。
也不知是月色太凄美,还是鸡腿太好吃,小阙两三下把鸡腿啃得剩下骨头后有感而发,悠悠地说道:
「武者,止戈也。行侠仗义、济人困厄、随心所欲、发于良知,这才是我心目中的江湖。」
「可偏偏你的江湖与我的不同。」柳长月忽尔开口,淡淡说道:「清明阁买卖人命,一命万金。只要谁有足够的银子,谁都可以然共清明阁替他买下一条命。再者,你方才也见过我如何杀人,柳长月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就是一个大魔头,人人得而诛之。即便如此你还想一路护我,甚至不惜让自己的名字也在江湖上臭掉吗?」
小阙想了想,说道:「你是不同的,我说过护着你,就算你杀光了天下所有的人,我还是会护你。」顿了一下,又说:「随心所欲,发于良知。我一直记得我是发过誓的。」
就在这一瞬间,小阙脸上的神情和他说出口的话,令柳长月不禁动容。
所谓正道中人,是因为他们西心中的那把尺笔直不弯曲。
所谓狭义,是因为侠者心中有武德,不滥杀无辜,坚守智仁信勇。
小阙天生就有一副狭义心肠,却甘为自己成为一匹狼。
柳长月觉得自己眼前的天和地在你晃动,只为小阙这一句轻轻的话语。
他说……就算你杀光了天下所有的人,我还是会护着你……
从很久很久以前,柳长月就想着有一天谁能对他说这样的话。
无论你做了什么事,坏的,好的,我都会和你在一起……
你是不同的……
而今,小阙说了。


第十九章
回清明阁的路有些遥远。苏笛驾着马车不疾不徐,悠悠晃晃走走停停。
这天傍晚时分,他们来到了汾城,汾城自古素以釀酒闻名,小阙才入城便在城门口闻到阵阵的酒香,到了客栈经过客栈大厅时又嗅到陈年老酒的味道。
要不是前头走着柳长月,后头跟着苏笛,自己被夹在中间推着走,小阙真可能就在大厅里停了下来,挽起袖子跑去和厅里几桌正在拼酒的酒客比拼起来。
因为这几天都在野外露宿,也没好好洗过澡,柳长月才一入房里,苏笛便让店小二烧了水往柳长月房里抬。
小阙是第一个沐浴的。他觉得这一桶子水和别的地方的不一样,光是氤氲水气中就带着古城里的酒味,而待他洗浴后出来脸都有些红,是被那些酒味蒸的。
小阙穿着苏笛替他准备好的里衣,在柳长月身边坐下。
柳长月就这烛光看着那副藏宝图。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柳长月只要有空闲就会把藏宝图拿出来看,可是那张从他背上撕下来的藏宝图上头什么也没有,只有些浅浅的、十岁少年的肌肤纹路。
小阙靠近柳长月,盯了藏宝图好一下子,说道:「翻来覆去都看了这么些天,水也浸过、火也烤过,该试的都试过了,就是没有东西出现。柳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柳天璇骗了?」
柳长月摸了摸藏宝图的一角,道:「应当不会,我的东西我最清楚,这是我背上的那层皮没错,当初清渊的确有把藏宝图的路线纹在上头,用的是清明阁独特的水墨针法,所以必须要特定的方法才能看得见。
只是那方法得要柳天滟将阁主之位交给我后,清渊才会说,但清明阁没多久就给柳天璇和利妘毁了,清渊也已死,是以这么多年来柳天璇没能参透其中玄机,而我也还没找到令藏宝图浮现的办法。」
小阙伸手,柳长月就将藏宝图给了他。小阙翻来覆去看了好一会儿,又伸手在上头摸来摸去,然而却也痛柳长月一般,看不出任何能显现的方法。
只是当小阙摸着那张藏宝图时,洁白的手指轻轻带过,双眼专注无比,柳长月看着看着,突然缓缓说道:「小阙……」
「嗯?」小阙还是摸着那张藏宝图。
「你手下的藏宝图是我背上的一部分,看你这般摸来摸去,你可知我心里头如今想着什么?」柳长月声音有些沙哑。
「啊?想什么?」小阙抬头,手还放在藏宝图上。
但当他一接触到柳长月带着欲望的目光,虽然有些懵懂,但顿了一下,立即回想到之前在马车上、在客栈里,柳长月对他摸过来又摸过去的时候,就是那样的眼神。
小阙立即把手从藏宝图正中间缩回来,而后捏着角角,把图送回到柳长月面前。
柳长月深深地看了小阙一眼。
小阙连珠炮似地说道:「藏宝图还你了柳大哥你快点收起来。水就快冷了你尽快沐浴吧!我肚子饿了先到楼下吃东西去你如果想吃甜的行李里还有些糖酥饼,我就不陪你先走了!」
语毕小阙扯了一件外衫披上,而后红着脸快步走出房门将门带好然后穿上衣服系上腰带,接着立刻往楼梯方向跑,然后「嗒嗒嗒嗒」地跑下楼去。
被留在房里的柳长月直笑。小阙还没习惯两人之间的情事,那单纯的孩子连自己握住他的手久一会儿都会脸红。但因为已经喜欢上了,无论小阙对这些事情如何反应,柳长月也不恼。有时候就算小阙想做缩头乌龟躲着他,柳长月随他。
清明阁阁主喜欢一个人,大可用尽手段强压逼迫对方屈服,然柳长月喜欢上小阙,却是看对方开心自己就开心。
这样的感觉柳长月最初觉得古怪扭捏,可是再与小阙多相处之后便觉一切释然。
当心由情生爱,无论再美好的事物,都比不上那人一颦一笑;当情由爱转浓,只希望将世间一切捧到那人面前,愿得那人对你一笑。
情爱其实简单,便是宠他爱他任他由他,即便不得与他同日生,但愿与他共赴死,如此足以。
+++++
柳长月抱着好心情在客栈上房内沐浴时,小阙穿好衣服下楼,便招来小二问:「你们这里最好的酒是什么酒?是不是在这厅里都闻得到香味的那酒?」
小二一听「酒」这字,又见是个生面孔,便兴奋地道:「客官您肯定是第一次来咱汾城所以不知道,咱这汾城自古就以釀酒闻名,方圆百里最好的几间酒庄都在咱这城里。
第一好的酒是老陈记釀的汾酒,又醇又烈,喝下去头一杯劲头先是软绵绵的,可接着第二杯来劲了,就会醉倒大半些人,能喝上三杯的基本上没多少客人,见您年纪小,小的就不推荐您喝这味了。
第二好的酒是张家庄的汾酒,又香又呛,可这劲头也是挺足的,一样不推荐您喝。
第三好的是许家的汾酒,喝起来滑顺润喉又有桂花香气,通常文人雅士就喜欢点个一壶配些下酒菜喝喝,许家汾酒不太醉人,小公子您喝这个是最好了。」小二笑着推荐道。
小阙伸长颈子,看着中间并起来的两个桌子,那两桌一共坐了八个人,个个都是高头大马、劲衣挂刀、一脸胡子、肌肉贲张的铁汉子。
小阙指着那些人问道:「我想要他们喝的那种酒,闻起来很香。」
小二听了直道:「唉,小公子不适合啊!那些人是走镖的镖师,几乎每隔一月就会来汾城一趟,他们点的就是小的说的那种老陈记汾酒,因为镖师们喝习惯了,酒量也好,这才能一坛一坛地喝,您这身子板……」
小阙说:「我只喝过烧刀子,没喝过其他的,来一坛吧!」说罢,立刻就把苏笛早上给他的一锭银子豪迈地放到桌上,「叩」一声发出挺大的声响。
小阙脸上带着笑,身上衣着又是柳长月精心挑选过的上好衣料,看着便是哪个大家公子的模样,那桌镖师其中一人听见小阙说话的声音便转头过来,瞧小阙虽然长得白嫩嫩的,言语间却有种不容忽视的豪气在其中。
江湖汉子和其他附庸风雅的读书人不一样,两双眼睛一个相交,立刻看顺了眼,当下那名镖师便站了起来朝小阙那头喊道:
「小伙子烧刀子能喝几杯?」
小阙想了想,扳着手指数了数,说道:「没有几杯。」
那镖师才要取笑,小阙就指着他们桌上的汾酒坛道:「是像那样的大小,六坛。」
小阙一说,镖师那桌就炸开了锅:「六坛?真的假的?」
「小伙子别瞎掰啊,看你腰那么细,六坛酒下去是要摆哪里?」
小阙也不恼,笑道:「先是摆肚子里,肚子摆不下自然就跑去摆茅厕啰,还能摆哪里啊?」
说罢,整个厅里喝酒吃饭的人都笑了出来。
为首的表示看小阙挺顺眼的,加上小阙又是那种豪气的性格,当下便邀道:「六坛烧刀子,老子不信。小子你过来,和哥儿们一起喝!哥儿们今日保了一趟镖,正高兴着,你若三杯老陈记汾酒不倒,咱们今日就把你酒钱、饭钱、什么钱都一起付了!」
小阙高兴地跑到镖师那桌,众人挤了挤,挤出了一个位置给他。「喝酒喝酒,别说那么多!」
「瞧你这小子,莫非还真是个酒鬼咧?」众人笑。
老陈记的酒果然名不虚传,真的是第一杯喝下软绵绵,第二杯开始劲头就上来了。小阙的脸稍稍红了起来,但当他要继续灌第三杯,就有人开始起哄了。
「不待这样喝的吧小兄弟!」
「对啊,这么直灌,好酒都被你喝光了!」镖师们说:「喝酒要慢慢喝才成!」
接着便有个人朝着小二大喊:「小二,拿个空碗来!」
空碗来了,小阙乖乖地坐在椅子上,看着这些年纪比他大上一、二十岁的镖师们拿出了骰子,说道:「玩过行酒令没?」
「没?」小阙呆呆摇头。
「莫不是醉了吧?」小阙身旁的男子捏了一把他嫩嫩的脸蛋,然后惊讶地「唉哟」一声。「我的娘啊,你的脸蛋也太滑了吧,剥壳鸡蛋似的,长得又这么水灵,你这孩子该不会是哪家的大姑娘女扮男装出来玩的吧!」
小阙猛摇头。「不是!」他道:「我是男的!」说罢还把衣襟用力拉开,露出胸口。然而胸口上那道要人命的伤口还留有淡红色的痕迹,当下几个老江湖都愣了。
「兄弟你这伤挺重啊!」
「没事!」小阙大手一挥,「阎王不收,活过来了。」
众镖师佩服地大笑。「有意思,小兄弟厉害啊!」
他们笑,小阙也跟着笑,可就是这么一个孩子,一件不为人知的经历,当场就让所有汉子觉得他挺好,就也没再在嘴皮子上讨他便宜。
为首的大胡子镖师从怀里拿出两个骰子出来,说道:「来个罪简单的掷骰子。掷骰子你会吧?把骰子扔进碗里,一圈轮回后谁扔的点最多就算赢,扔少的算输,罚酒一杯。」
小阙点头,表明知道了。
接着从带头镖师开始,两颗骰子扔了十二点,那是两个六,当场就有人赞了,「大哥厉害啊!」跟着接下的人扔啊扔,到小阙身旁那人时,对方扔了两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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