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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浪荡江湖之任侠 作者:绪慈-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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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痴凑过来看了一眼,说:「我刚刚已经试了一会儿了,不管是火烤还是水浇,都没有东西浮现,柳天璇当年想必也想尽办法弄了很久,最后也没法子,才心灰意冷把它缝进江河图里,要不然依他的性子,早找到藏宝图的地点,然后毁掉这东西了!」
柳长月又看了一会儿,最后把被烛火烘的有些热的人皮卷折起来放进怀里,这才说道:「清渊死得早,若非如此,他肯定能之道纹在这上面的东西要如何令其显现出来。」
「……」天痴静默了一会儿,「是啊,清渊死的早。」
要是他还活着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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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柳长月踏上回廊,要回房歇息。
天痴就跟在他身后,提着头。
柳长月纵使没有去看天痴的神情,仍旧能知道这人现下心里想着的依旧是那个人。清渊。
都过了那么久,二十几年了。一个死去二十几年的人,柳长月早已忘记对方生得什么模样,可就这天痴,还记得对方。
柳长月来到小阙门外,他这两日一直住在这里,小阙睡床,他只睡一旁卧榻上。
天痴忽然说道:「这也太过了。」
天痴抬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柳长月,「小阙可不是别人,他是你儿子,但你却不把儿子当儿子,再者你又因他纵放了那些武林人士,之前的计划全乱套了,这一项加一项的,就不怕后患无穷?」
柳长月忽而嘴角一弯,一笑,犹若春风。他道:「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他,才放过那些人?」
「是!」天痴道。
柳长月说道:「我是喜欢他没错。」他不否认。
天痴冷下脸来。「属下原以为主上是个以大事为重之人,但却因一个人而误了全盘计划。留下那么多活口,只一个去报信,明日全江湖的人就知道清明阁尚在、您柳阁主也活得好好的。清明阁目前元气尚未恢复,你又武功全无,咱们这回这么干可说是得罪全武林的人,倘若他们 一起合谋反过来追杀我们,到时候谁都无法全身而退。」
柳长月说道:「那又如何?本座从来也没怕过。」
天痴咬咬牙,心里想骂人却又不行。只好以翻白眼代表心中的不满。他说:「你不怕我们怕。在找到传说中的宝藏,取得不死药恢复你功力之前,我们每日可是兢兢业业,生怕你一个不小心就没了。死士难当,你一没了。我和鬼子也得抹脖子同你一起下去。
但我可是答应过清渊要好好保护你,直到你天命之年的!你这不是让我难做吗?还有你儿子,你不喜欢他成不成?你这般拐他骗他,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柳长月悠悠地道:「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成,本座想怎么做,用不着你操心。」
天痴还想再说,柳长月却早他一步道:
「有句话叫做上梁不正下梁歪。当年柳天滟连自己的兄弟都能强上,硬生生拆散了柳天璇和他的妻子,杀了他们的儿子。我不过是想把自己落在外头的那块心头肉拾回来缝紧了,这同柳天滟比起来没什么好不得了的。再者你不也是一门心思栓死在清渊身上吗?我记得清渊还是你娘她姐的儿子,你得叫他做表兄来着。」
「你……」天痴差点吼出来。「清渊和我跟你们不一样!」
「哪不一样?不就同是一个人去爱上了另个一人吗?」柳长月难得那么有耐心痛天痴讲这些话。可他边讲边笑,单这笑,却也笑得天痴头皮发麻。
天航次立刻闭上嘴,他晓得要是再和柳长月说下去,这厮不会再对他客气。毕竟虽以辈分上来说他是柳长月的叔叔,但柳长月却也是他的主子。
 虽然柳长月偶尔能容许他和鬼子稍微出格,但若过度,柳长月也不会饶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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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月推门入内,见到小阙趴在床上昏昏欲睡,苏笛正跪在床上捏着小阙的肩膀,替他舒缓顺气。
门一被推开,小阙就歪着头看过来,他脑袋迷迷糊糊的,等柳长月走到自己身旁才轻轻哼哼唧唧了几声,像在叫人。
柳长月坐在小阙床旁,苏笛爬下去守在一旁。苏笛见一起进来的天痴眼里带着不悦,知道两人大概为小阙的身世之事吵了,遂挪挪挪,挪到天痴脚边,抬头拉拉他的袖子让他别靠近主子,省的碍了主子的眼。
「你怎么又跪着?」天痴低头看着苏笛。
苏笛食指放在唇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无声开口道:「当然是「又」被罚了。」
柳长月把小阙扳回正面,让他躺好。他胸口上有一道被天痴斜劈还绞得血肉模糊的伤口,虽然已经敷了上等的金疮药,但仍旧不能压着。
外头起风了,吹得厢房内的灯火忽明忽灭。
「谁?」这是天痴灵敏的耳朵听到了窗外多出的一份气息,立即抓住九龙刀,破窗往外追去。
柳长月神情安然地看着小阙,一点也没受外界之事的影响。
苏笛这时轻声道:「主上,风大,少主容易受寒,」
柳长月点了点头,苏笛立即爬起身来,跑到隔壁房拆了窗子,拿回小阙睡着的房里装上。
苏笛完事后才跪回地上不久,天痴就气喘吁吁地回来了。
「杀了?」柳长月问。
天痴喘道:「没追上,轻功挺高。」这时,天痴又突然想起那日与小阙生死搏斗之时出的一个小意外。他问道:「对了,那天在后花园里我要掐断这小子……」
柳长月瞟他一眼。
「呃……」天痴哽了一下,换了个称呼道:「我差点误杀少主时,是主子扔了颗石头过来,替他解围的吗?」
柳长月的眼神顿时化得黑不见底,说道:「不是。」
天痴皱眉。「我还以为是你……不对!现下想想,那石子夹带的内力几乎要将我手骨打碎,普通高手没那个能耐。」
苏笛插嘴道:「会不会是蓬莱镇那三个?蓬莱镇镇主似乎挺厉害的!」
柳长月望着小阙的脸好一会儿,道:「也许是、也许不是。但天痴今日发觉了那人行踪,短时间内,对方应该不会轻易轻举妄动。」
柳长月为小阙盖好被子,方才吃的药已经起了药效,小阙睡得沉,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这时柳长月将手伸进小阙的被子底下,摩挲着他手上的茧子。
小阙以前用的是巨阙剑,据说那是他命定之剑,满周岁时抓周抓着的,从此就一直带在身边没放过。
巨阙剑属重剑,需双手合握才得使。所以小阙两手虎口都有练武时磨出的茧子。
依小阙这个年纪,经脉尚未拓宽,若非碰上延陵一剑教他赤宵剑法,内力也不至于深厚得如此可怖,更不至于一个不小心便会走火入魔。
幸好陆莫秋及时让他舍巨阙改用赤焰剑,再叫上自己和致远都有指点过这孩子一些功法,否则若那日的后花园里失去了这个孩子,他绝对会铲平赤霄坊和铁剑门,让他们以命还命。
当然,若天痴那日真杀了小阙,他也不会饶过他。
看着小阙单纯的像个孩子般的睡脸,不知怎么地,从来硬心肠的柳长月心里便塌软了一大片。
没多久,柳长月又道:「天痴,过来替他运功疗伤。」
天痴无语,只得走到小阙床前,待柳长月让出位置之后,抓住小阙的手,慢慢地将自己的内力渡到小阙的经脉当中。
天痴无奈,心里暗骂道:「老子可是清明阁第一高手,第一高手的内力多值钱你不会不知道吧!这两天都这么差使老子救你儿子,老子损失的几年功力,要多久才补的回来啊!」
鬼子也是。清明阁的两大高手机u这样内力不用钱似的。被抓住用真气替他们阁主的宝贝疙瘩疗伤。
原本只有鬼子老师在喊「亏亏亏」的。现在变成两人承天到晚在喊「亏亏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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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痴在门口守了两日,鬼子也在门口守了两日,待第五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柳长月起身发觉床上没人,而屋外小院却传来练武的声响时,柳长月脸都黑了。
随意披起一件长袍,柳长月开门走到长廊下。
不远处小阙正在练剑,而苏笛则找了个软软的垫子垫在膝盖下跪着,聚精会神地盯着小阙看,一双媚眼盯得死牢,就怕对方一个不小心软到地上。
小阙穿着一席白色劲装,袖口收拢,衣襟稍宽露出一截白色的脖子,因为衣衫的关系勾勒出了他的细腰窄臀,还有踏着白云靴修长好看的双腿。
明明是以刚劲著称的赤宵剑法传人,但舞起赤焰剑的身影却是灵动非常,一劈一横一跳一跃宛如乘风,潇洒快意得令人转不开眼。
可当柳长月看到小阙脸色白得几乎和那身衣服的颜色一样时,是在无法称赞这受重伤没多久就下床练功的勤奋孩子。
「小阙!」柳长月站在屋檐下,声音冷冽。
「啊!」赤焰剑当地一声剑身摇摆,晃来晃去,小阙发现柳长月之后,立即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柳大哥我吵醒你了吗?」小阙钉在柳长月面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说道。
「你受伤还未痊愈,大清早的练什么剑?想让伤势加重吗?」柳长月的脸很黑。
小阙把剑往左手腕一甩、一扣,让赤焰剑回复成手环的模样。但铁剑门所出的刀剑皆非凡品,但是这样的动作,柳长月的额角就抽了抽,怕小阙这个粗心大意的一个不慎,就让削铁如泥的宝剑将自己的手腕给削去了。
小阙没感觉到柳长月的担心,大咧咧地一笑说道:「我在床上躺了四天,骨头都躺酥了,更何况有天痴大哥和鬼子大哥不停地输真气替我疗伤,我若到今日还伤势严重,那才奇怪呢!」
柳长月眯了眯眼睛,想发怒骂这孩子几句,但又不知该从何骂起。
苏笛恭敬地跪在长廊上,低头不语。柳长月朝他说道:「叫鬼子过来给小阙看看伤势。」
「敢问主上,是跪着去还是走着去?」苏笛答道。
「走着去比较快呗!」柳长月还没发话,小阙就替柳长月说了。
跟着回过来又给了柳长月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还拉着柳长月的袖子甩了两下,让柳长月真是又气又好笑。
苏笛得令,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说着:「谢谢主子,谢谢小公子!」接着就跑去找鬼子了。
没一会儿,鬼子来了。他万分愤慨地看着小阙,心里想的还是那几个字「亏了亏了」。前两天是天痴,今天又轮到自己得输真气给这小子了。
可当鬼子抓起小阙的手腕,将爪子搭在小阙的脉上,那双带着阴森还泛绿光的狐狸眼转来转去,忽地,「嘎」地一声叫了出来。
小阙被鬼子吓了一跳,猛地就要往后窜,可鬼子没放手,把他拉了回来,又仔细摸了摸他的脉象。
「如何?」柳长月问。
鬼子左想想,右想想,才道:「好像已经好了。」
「好像?」柳长月道:「说清楚。」
「蓬莱镇住给的那些药金贵、好用!」鬼子又「嘎嘎」两声,笑得开心。「小主子、不对,小公子的伤好了七分,不用再输真气救命了,嘎嘎嘎嘎嘎——」
柳长月忽地眼神飘飘地看了小阙一眼,嘴里泛酸地说道:「你那义兄对你可真好,留下的也不知是什么药,短短几日便叫你生龙活虎了。」
听见义兄这二字,小阙才想起受伤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直到今早醒来才好些,所以都没问那天之后到底如何了。
也没发现有人正酸得冒泡,小阙连忙道:「对了,我哥哥他现下怎么了,还有牟大哥华五哥他们呢!」
柳长月瞥了他一眼,转身,紫色的长袍随着他的身形划了一个优雅的圆,而后他前脚踏入屋内,后脚就一个踹门,把门踹关了起来。
小阙眨了眨眼,迷惑地看着被甩上的门,弄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嘎嘎嘎——有人被气到了——」鬼子晓得花枝乱颤,然后高兴地跑开了去。
小阙疑惑地转头问苏笛道:「发生什么事了?谁被气到了?他们怎么都跑了,为什么没一个人回答我问题啊?」
苏笛鄙视地看着小阙,心里想着什么,嘴里也说出了什么。「你就是个缺心眼的。」
「干什么连你也骂我?」小阙还是疑惑。
「呦,你也知道缺心眼是骂人的吗?」苏笛哼了声。
「小笛子你乖,别乱了,快告诉我我哥他们在哪里,那天之后情形如何了?」小阙道。
「我!」苏笛被「你乖」两个字刺激得想骂人,却听见房里的人咳了一声,当下迅速老实了,随后整了整衣衫,这才说:
「那些人本来就全都得死。」
见小阙脸色一变,苏笛这才悠缓缓地继续说道:「但因为你,主上还是把他们都给放了。」
「放了?全都走了?」小阙问。
苏笛点头。巧妙地避开了天壁山庄仆人的下场。
虽然知道那些人只要离开之后就大致安全了,但小阙心里却因此有些空荡荡。「哥哥和牟大哥他们也都走了吗?哥哥没留下来?」
苏笛撇了撇嘴,本来不想讲的,但还是说道:「你哥哥留了一堆伤药给你补身子,我都喂你吃了,刚刚听没听见鬼子说的,你哥的药金贵、好用、所以你的伤势才会好的这么快。至于牟瀚海他们也留了些药,不过那些全加起来也不抵你哥哥半颗药的好。于是全让鬼子拿走了。」
「他拿走干嘛?」小阙疑惑地问。
「无聊的时候吃着玩。」
「药还能吃着玩?」他怎么不知道?
苏笛点头后又说:「致远那秃子留了个玉佛给你,听说是能保平安的,现下在主子那儿;你个也留了封信给你……喂喂喂,怎不听人把话说完啊!」
小阙一听卬星有信给他,迈开步子直接就往厢房里冲了。


第十七章
小阙打开门,见着柳长月半眯着眼睛正在吃紫色的甜沙饼,他走到柳长月面前,柳长月也没正眼瞧他,小阙苦苦等候了许久,待柳长月把榻上盘子里的七色甜沙饼都吃完了,可吃完了甜沙饼,柳长月也就没动静了。
小阙心里急,正要开口,却看柳长月目光朝几上的茶盏瞥了一下。
小阙疑惑地看着柳长月,不知道柳长月那一眼的用意是什么,这回倒是换柳长月不耐烦了,说了声:「茶。」
小阙这才会意过来,连忙倒了半杯热茶入茶盏里,递到柳长月面前。
小阙眼巴巴地看着柳长月,等待柳长月慢条斯理地将茶喝完,才开口道:
「柳大哥,我想看我哥哥写给我的信,苏笛说你留着是不?」
柳长月把剩余的茶水递给小阙,小阙自然而然地接下,拿到几上放好,然后又转到柳长月眼前看着他。
柳长月说道:「我撕了。」
「咦?」小阙一脸震惊。
见到小阙那副见鬼了的神情,柳长月笑得让人有些胆战心惊。他说:「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撕你一封信就这幅德行,这表情摆给谁看?」
柳长月说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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