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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穿越之一世荣华-第66章

小说: 穿越之一世荣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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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一叹。

正出着神,秦易掀了帘子进了来,见着齐轩发愣的摸样,只笑问道:“齐兄在想什么,这般着迷?”

齐轩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却见着秦易换了身淡紫色锦袍,头上束着白玉冠,少了几分文雅,却添了些许贵气,越发形容出众,齐轩愣了一下,笑了笑,回说道:“也没什么,只听着外面传来的曲调,倒是极别致,不觉入了迷。”

秦易听了,只微微蹙眉,笑说道:“原是这样,早知齐兄喜欢,我该命了班子过来,唱上几曲才是。”说着,便要吩咐丫鬟唤了那唱曲的班子过来。

齐轩忙拉住了,只笑道:“我只觉得比寻常的曲调要柔婉些,秦兄若唤了班子过来,听着反倒不像了。”

秦易看了齐轩一眼,只抿了抿唇,淡淡道:“齐兄既如此说,是我多此一举了。”

言罢,秦易忽觉得自己的言语太过幼稚,俊脸微红,忙寻了座儿坐下来,端起茶盏借着腾起的水雾掩饰脸上的红晕。

气氛微微尴尬,秦易心情复杂,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踌躇了一阵,方欲开口,外头的笛声骤然清亮,只听得一个珠圆玉润的声音唱道:“一种春恨,两处春愁,压折小眉弯,那情丝儿,挽不断,怎比得心儿软。”

只这一句,反复叠唱,那声音越来越高,到最后竟让人隐约生有凄绝之感。

秦易微微一叹,只说道:“好哀艳的曲儿,竟有种相思成灰的感觉。”

话儿刚落,就听见曲声骤然而歇,然后便寂然无声了。齐轩微微笑了笑,只赞道:“这笛声和得正好,悠扬清亮,把这曲中的幽凄减了大半去。”

秦易听了,想了一想,可不正是如此,只口上却不服软,只笑说道:“若说笛声好,不若是那谱子好,没了谱曲的人,这笛子再好,也听不出来。”

听着秦易这口是心非的话儿,齐轩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这人明明平日常摆出一副沉稳老成的摸样儿,可私下里却时不时露出些许幼稚别扭的情绪来,叫人哭笑不得。可是幼稚也罢,别扭也罢,他偏偏就爱这人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小情绪。

齐轩眉眼微挑,只笑道:“秦兄说的正是,这笛子和的再好,也不若那曲子谱的妙。”

齐轩的话语虽温软,可秦易听着,却神色一变,微微有些奇妙,这话里的什么和的好,谱的妙,都是一个意思,齐轩这话竟像是在哄小孩子似的,秦易的心里不知怎么了,竟隐隐有几分别扭起来。

秦易怔了一怔,扬起眉眼,看着齐轩就欲开口,突然眼前一花,秦易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抽空似的,四肢软软的竟是支撑不住了,眼瞧就要跌倒在地。

“秦兄,你怎么了?”齐轩正看着秦易,一见他神色不对,伸手便起身搀住了秦易。

秦易眯了眯眼,再努力的睁了睁眼,只勉强道:“我没事儿,只是头有些晕,想是方才在外面吃了几杯酒,酒力上来了,歇歇就好了。”

齐轩一声也不吭,双眼看着秦易,伸手探了探秦易的脉息,微微皱起眉头,看了许久,齐轩才无声一叹,揉揉自己的太阳穴,只说道:“不只是酒醉,还受了些风寒,我去唤人熬些姜汤进来。”

秦易皱了皱眉,不情愿的道:“我不想喝。”又一手靠在齐轩的肩上道:“你扶我到里间去,我躺一会就好了。”

说着,便跌跌撞撞的要往里间走,齐轩怕他跌着,又犟不过他,只好扶着他往里间去了。

才进了房门,便见着里头陈设的花团锦簇,北窗下的紫檀架子床上被褥也是铺设妥当着,想来秦易日常也常在此小睡。刚走将进去,秦易便三步做两步,直倒在床上不起,紧皱着眉头,似乎很是难受。

齐轩见着秦易尚未更衣,便直往床上躺,不免添了几分担心,劝着哄着让秦易起来,见着秦易不理会,也只得伸手帮秦易取下了发冠,让他躺的舒服些。 

作者有话要说:ps:病弱又别扭的小易啊,傲娇病受,喵呜ing~~~~~~
拍拍,今天晚上应该还有一章,如果偶睡醒了的话~~~~~~~




106

106、佩玉进府闲说笑语 。。。 
 
 
秦易昏昏沉沉的倒在床上,只觉得身上冰冷一片,可头上却烫的难受,连眨眼的力气也没有似的。

合了一会眼,秦易忽听得耳边有人说话,轻轻眨了眨眼,仿佛看见齐轩在和丫头说话,待到再仔细看时,却已是连眨眼的力气也没了,只昏沉的睡了过去。

“齐公子,奴婢这就去替公子煎药。”揽月手里拿着墨迹未干的药方,笑着对齐轩说道。齐轩的目光扫了一下沉睡的秦易,只淡淡道:“秦兄既然不好,我也不便再作打扰,便先回去了。”

荷珠手里拿着团扇,微蹙娥眉,依在栏杆上看着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幽怨的叹着气。心里想着揽月先前的话儿,一会儿觉得揽月说的对,自个忒软弱了些,一会儿又觉得揽月的话里另有含义,说来说去,也不过寻个理儿折自己的体面罢了。

这些是是非非,荷珠只看不明白,也弄不清楚,除了哀声叹气,竟寻不出个究竟来。

正纠结着,忽听着小丫鬟们银铃般的声音,荷珠蓦然回首,却见着丹青引着一个极熟悉的人往这边过来了,荷珠只瞧了一眼,便霞染颊晕,含羞带怯的上前行了一礼,柔柔弱弱的唤了一声:“齐公子。”

齐轩一路行来,给他行礼的丫鬟何其之多,见着荷珠上来行礼,虽觉得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齐轩也只笑着点了点头,便往着前院出去。

荷珠见着齐轩只朝她点了下,贝齿轻咬了下粉唇,怅然若失的看着齐轩的背景。

好一会儿,才默默转过身去,随手折了一支花儿,一瓣一瓣的扯着花瓣往水里洒,看着水面上自己的倒影,不禁抿了抿唇,低下头去。

睡了小半晌儿,秦易才模模糊糊的睁开眼,轻咳了几声,便要强支着起了身来。

揽月正在外头守着,听着秦易咳嗽,便匆忙打了帘子进来,不料却见着秦易要起身来,忙急急的走到床边,扶着秦易坐起来,只说道:“公子可是怎么了,眼瞅着不好,也一声不吭的,如今才眯了会眼,又要起来作什么?”

秦易听了揽月这话,只勉强笑了一下,又咳嗽一声,才笑说道:“如今是什么时候了,外头的客人散了没有?”

揽月微微蹙眉,只替秦易掖了掖被子,笑说道:“公子放心罢,外头的事儿都料理完了。”

秦易听了,迟疑了一下,方又开口问道:“齐兄可回去了?”

揽月绽开一抹淡淡的笑,只忙回说道:“齐公子替公子开了方子,便回去了,说是明儿再过来。”

说着,揽月也禁不住埋怨道:“公子也是,身子不爽利,也由着性子来,还累了齐公子一场,幸而是外放了,若在府里少不得又要惹些口舌出来。公子这倔脾气,也该改一改才是。”

秦易身子歪了歪,看着揽月微笑了一下,不解的问道:“怎么累着齐兄了,你这话儿打哪儿说起?”

正巧着外头进来个小丫鬟,捧了个雕花贴黄盘儿进来,一见揽月便笑说道:“弄云姐姐让我送了盏燕窝粥来。”

揽月笑了笑,伸手拿过燕窝粥,只笑着吩咐那小丫鬟道:“你替我捎个话儿给弄云,让她去库里取几匹织锦料子出来,我明儿有用。”

见着那小丫鬟应下出去了,揽月才递了燕窝粥给秦易,才笑盈盈说道:“公子莫非是病糊涂了,竟是想不起来了,公子拧着性子不让齐公子唤丫头们进来,直往榻上一躺便人事不知了。倒把齐公子给忙坏了,先是帮公子更衣取冠,后来又是开方拿药的,若不是我恰巧撞见了,还不知要带累齐公子到什么时候去。公子倒好,说句不知道,便了结了,这人情哪能怎么容易便混过去的?”

揽月说着好笑,秦易听着却是尴尬万分,一张俊脸瞬间通红,直直的低下头去,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悔的,心里像猫抓似的,只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再不出来,自己,怎么会在齐轩面前闹这样的笑话儿,还让齐轩帮他更衣取冠,真真是没脸见人了。

懊恼了好半天,秦易才极度难为情的转过脸来,只声若蚊呐道:“我真想不起来了。”

说着,心下一动,看着揽月忙转了话题,只问道:“药煎好了没有?”

揽月听了,心里隐约明白了几分,当下只笑劝道:“正温着呢,公子先用了这燕窝粥,再用药罢。”

京中,靖平侯府。

侯府二小姐秦绯雪着了一身织金薄纱点染春裙,正坐在窗前绣着牡丹花,忽然听见门外有丫鬟禀道:“姑娘,佩玉姐姐来了。”

绯雪微微一笑,忙吩咐道:“快请进来。”

不多时,就见着佩玉打着帘子进了屋来,绯雪丢开绣棚,只吩咐一旁的大丫鬟琼箫道:“快上了茶来。”

又看着佩玉埋怨道:“自打大哥哥外放了以后,可有一阵儿,没见着佩玉姐姐进府来了,可是嫌弃我了不成。”

佩玉忙笑道:“二小姐说笑了,我倒想日常来着,只怕来多了讨人嫌,只好算算日子,来早了不好,来迟了也不好,可不得挑个黄道吉日过来才妥当。”

听着佩玉说的这话儿,绯雪忍不住吃吃笑了,笑了好一会儿,才拿帕子掩口说道:“往日里只说揽月姐姐口齿伶俐,可没想着佩玉姐姐也不相上下,我是没法子了,只可惜大哥哥不在,不然可要让他做个主儿才罢休的。”

说着,见丫鬟送了茶来,绯雪忙伸手接了茶,只笑道:“瞧我这记性,光顾着同姐姐说笑,倒忘了请姐姐坐下了,快坐下罢。”

佩玉看了一眼,忙推让了几句,方才侧身坐了坐了,只笑说道:“今日过来,原也没别的事儿,只是公子遣人捎了信来,惦记着几位哥儿小姐,又送了些安州的土产回来,让人给哥儿姐儿们送来,我也顺道过来请个安道个福,省的几月不来,反而招人笑话,没准不是嫌我眼生了,就是嫌我不识路了。”

听着佩玉这番儿意有他指的话儿,绯雪妨作不知的微微笑了,只轻叹道:“也只大哥哥,到哪儿都惦记着我们这些弟弟妹妹,也不知他在西南过得怎么样了?前儿我听夫人说,西南那边乱着呢,霜姐姐的事儿还没平下来,大哥哥又外放了,真叫人悬着心放不下。”

说了这一番话儿,绯雪忽觉话儿不对,忙又笑道:“大哥哥是奉了圣旨外放,又有父亲看着,倒也没什么可担心的。只是我想着,这么多兄弟姐妹,小时候还常来常往的,转眼就天各一方了,这聚聚散散的,也不知明儿文哥儿又是什么样儿。”

说着,便有些黯然神伤,美目低垂,显然是想起了什么伤心的事儿了。

佩玉一听着,绯雪提起文哥儿,便知绯雪又想起了方姨娘,不免心中一叹,若说府里最有福气的不是夫人,而是方姨娘,绯雪和文哥儿这般模样性情,真不像是打方姨娘肚子里出来的。

瞧瞧柳姨娘,成天巴结奉承夫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想得个依靠,若有了个哥儿小姐的,何必天天去看人眼色,听人酸话。

绯雪和文哥儿都是懂事又上进的,方姨娘却跟没看见似的,隔个几遭不在府里哭几回,添些话题儿,就心里不舒坦,也不顾念一下绯雪和文哥儿为着她的事儿,受了多少委屈,添了多少烦恼。

想起进府时,听丫鬟婆子说的笑话儿,佩玉就是一叹,只她也不好明言相劝,只笑说道:“公子以前不是说过吗,文哥儿的文章火候已是够了,待得明年下场应了试,得了功名,这前程可好着呢,到那时候,小姐可想不起说这些聚散的话儿了。”

听了佩玉这话,绯雪眉眼亮了亮,忽然又想起什么,黯淡了下去,只朝着佩玉勉强笑说道:“我也不求文哥儿有什么功名前程,只要他清泰平安,便是已是心满意足了,其他的,自有老太太和父亲做主,哪里由得我操这些闲心旁事的。”

说了这句话,绯雪又笑了笑,只对佩玉说道:“姐姐尝尝这茶,瞧瞧味儿如何?”

听着绯雪这么说,佩玉忙端起茶来,正欲品茶,方才出去的丫鬟琼箫急急的进了屋来,只行了礼,便对着绯雪说道:“小姐,二奶奶方才遣了人来,说是请你过去一趟呢。”

绯雪微微蹙眉,思忖了一阵,方抬眼看着琼箫,略带疑惑的问道:“嫂嫂可说了,有什么事儿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ps:让府里的人出来转转,大家别把人忘记了,囧囧有神ing~~~~~~~
呼唤日更君,偶要开始日更,偶怨念啊~~~~~~~贞子附身ing~~~~~~~~




107

107、老太太闲问夫人怒 。。。 
 
 
惠慈堂内,老太太靠在软榻上闭目休息,两个大丫鬟金凤和彩云在旁替她捶腿打扇,忽然帘子一动,玉叶掀帘进了屋来。

老太太缓缓睁开眼,漫不经心的问道:“老二媳妇那边怎么样了?”

玉叶抿唇一笑,只上前回说道:“夫人劝了好一会儿,二夫人总算进了些药,奴婢出来的时候,已是睡下了。”

老太太闻言,皱了皱眉,只叹道:“也真是难为了她,眼瞅着明儿便是霜丫头的冥寿,偏……”老太太话到嘴边,又停了一下,方说道:“偏那何家也不知趣,非要撞到跟前来,可怨不得老二媳妇气急怒心的。”

三个丫鬟闻言都笑了,却不敢笑出声来,只低下头,身子微微颤了颤。

玉叶最会看老太太眼色,见着老太太脸色不好,忙端了盏银耳汤上来,笑劝道:“老太太润润喉咙,二奶奶可是常说着这银耳补气又养身,还是个温性的,最是养人不过了,让奴婢们常劝老太太多用一些。”

话还未说完,老太太已是笑开颜,只嗔道:“素丫头最会说话儿,便是地上的草儿,到了她嘴里,也比天上的蟠桃珍贵些。你们休信她的,她呀,无非是编着话儿哄人罢了。”

玉叶听了,只掩口笑了,笑了一阵,忙递了细瓷描金盏儿上前,只劝道:“奴婢可不知二奶奶哄人不哄人的,反正这银耳是好东西,劝着老太太多用些也是正理,便哄了奴婢,这为的还不是老太太的身子。老太太便是不看旁的,只看着二奶奶这一片儿为了老太太哄人的孝心儿,也该用了这盏银耳汤。”

老太太眉眼弯弯,只接了银耳汤,笑嗔道:“还说素丫头哄人,我瞧着你也不差,这说出的话儿,都跟抹了蜜似的,我不喝倒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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