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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愁嫁记by李息隐-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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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娘垂眸,对画娘道:“刘家是太后外戚,又是太后娘娘亲自说的,你嫁过去必是错不了,此番又还有何事需得求母亲办的?”

画娘心里哪瞧得上刘邕?即便她一生不嫁,也不会愿意嫁入刘家。

“大姐,我有心仪男子了,他是谢家嫡长公子谢昭,我们情意相投……我不想嫁入刘家,只有谢家那样的家族才值得我嫁,也只有谢长公子那样的儿郎才配得上我。”

苏氏却是有些失神,谢家又找媒人向云家提亲没错,可提的是二房的嫡女眉娘,而非画娘。

苏氏动了动身子,沉静道:“前些日子,谢家确实有拖媒人向云府提亲。”瞧了瞧画娘神色,苏氏忽而有些不忍心说下去,但也不得不说,便继续道,“不过,媒人提的是你二叔家的眉娘。”

画娘突然站起身子,一张美艳的脸尽是惧意,愣了良久方高声道:“这不可能的事情!绝对是谢府搞错了对象,明明该是我,该是我的!”

韵娘觉得画娘实在太无礼,命宫婢将她拉得坐下,训道:“难道母亲还能骗了你不成?快别胡闹了,坐下来说话。”

画娘忍着心里的不甘,缓缓坐了下来,眸光里尽是狠唳!如果母亲说得没错,那便是谢昭骗了他!即便不是谢昭骗她,也必是他谢家瞧不上自己这么个庶女,他们即便瞧清楚了此番形势、想要与寒门联姻,看中的女儿也必得是个嫡女。

可惜了,她是庶女,一切矛盾的根源就是,她是庶女。

“母亲,女儿想问您,是不是……我跟谢家公子……真的不可能了?”没有哽咽,却是流了泪,“若是女儿求您,您会不会帮帮女儿?”

苏氏为难道:“这事儿,我已经与谢家夫人定下了,你二婶婶也是十分乐意,眉娘也是期待着的。只是眉娘年岁尚小了点,再留她一两年,等她十四岁,便就给谢家。”

画娘极力忍着怨气,长长的指甲狠狠掐入了肉中,眸光也是阴狠狠的,只淡淡说:“如此,女儿明白了。”然后起身,向着韵娘行了跪拜大礼,方利落地离去。

外面谢昭一袭白衣,儒雅得体,正随着父亲与众人把酒言欢,但是这样的笑容,画娘瞧在眼里,只觉得刺眼。她恨不得冲过去,将酒全数倒在他的脸上,他是负心人,他到底是负了自己。

整个东宫都热闹得很,世家公子与寒门学子也相处得十分融洽,除了她,其他所有人都是笑着的。

画娘忽而觉得自己很可悲,而她人生最最可悲之处就是,她是个庶女。

她有才有貌、有胆识也有气魄,若是个嫡出,又怎会落得这般境地?说到底,都是婉娘那个贱人的错,是她害得自己做不了嫡女的,是她害了自己。

“这不是安璟侯府四千金、太后娘娘身边的红人云德县主么?”一抹清润的男生出现在画娘耳畔,画娘立即伸手抹了泪,转头去瞧,正见一袭蓝色便装的殿下含笑朝自己走来。

画娘收了心思,俯身规规矩矩地给晋王杨睿行礼:“晋王殿下千岁。”

杨睿立即伸手扶她起来,扬唇笑说:“外人都道云府千金个个貌美,尤其是说当初惹得康王殿下与唐国公世子争着相娶的三千金,不过,要本王看,还是云四千金最美。”

画娘虽然年岁不大,可在宫中侍候太后娘娘多年,什么样的人没瞧见过?或许这晋王是真心赞美她,可,他堂堂王爷这般赞美一个小小县主,必是有目的的。

“晋王殿下有何指教?臣女洗耳恭听。”画娘声音不高不低,姿态亦是不卑不亢,“臣女是着太后娘娘之命前来给太子长子送礼物的,此番还得赶着回去回太后老人家的话。”言下之意是,你有话快说。

晋王杨睿却不打算立即放她走,只笑着引她往湖边走去,两人临湖而站,秋风吹乱了他们的衣角,男女姿色皆超群,远远瞧着,堪堪一对璧人。

“本王知道云德县主是聪明之人,而且也是不甘现状之人,跟你做笔买卖如何?”杨睿侧眸瞧着身边之人,笑得人畜无害,“知你瞧不上刘邕,但却被太后跟刘家逼着嫁过去,依本王对你的了解,你此番前来绝非只是替太后送礼这般简单,怕是趁着这个机会,想在昭训娘娘跟前‘求着’自家人帮自己的……你的家人帮不了你的事情,本王可以帮着你。”

画娘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身边的男子,她知道,他如果不是真的了解自己,便就是在甘露殿内安插有线人,可不论是哪一个,都足以让她觉得可怕。但与此同时,她心中也是隐隐有些期盼着的。

“云德县主也再好好考虑考虑,若是不愿,本王也不强求。”广袖轻甩,“告辞。”

画娘冲着他的背影唤道:“若是我说,我不但不想嫁入刘家,并且想要嫁入谢家呢?”

晋王回头,温和一笑:“嫁给谢昭那背信弃义的,倒不如考虑考虑本王!”

 第71章 糕点

听得晋王的回话,画娘美艳绝伦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柳眉轻蹙道:“晋王殿下这话;是何意思?”

晋王垂了眸;又折着步子走回来,仔细瞧着画娘浅笑:“其实;本王自战西夏归来之后;于太后娘娘宫中见过云德县主那一次,便就瞧中了县主……”抿了下唇,微微一顿,眸光却一直没有自画娘脸上移开,“云德县主姿色超群美艳绝伦,又聪慧过人,试问;这天底下,又有谁不会为县主所动心呢?”

画娘眉心一直轻轻蹙着,仰着头,丝毫不避讳地盯着晋王瞧,两人四目相对,皆默了许久,画娘忽而淡笑出声来。

“晋王殿下说这话,可真是违心。”她从来都不是会阿谀奉承的人,她爱憎分明,她觉得晋王说这话必是在嘲笑她,因此,也不必再给她好脸色,“晋王殿下,我云若画虽然出身不高,可还没有沦落到做人妾氏的地步,即便生于寒门、又为妾氏所生,可非奴非婢!”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竟是咬牙切齿,恶狠狠盯着晋王。

她觉得自己是受了晋王的侮辱了,她觉得晋王这是在取笑她,若是她真的如此优异,又怎会被谢昭负了呢?她打五年前瑛列侯府第一次见谢昭,便就一心一意想要嫁给他,她努力了那么多,可到头来,依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她是敏感的,及其敏感,尤其谈到出身;她是自卑的,及其自卑,尤其是谈到谢昭;她是怨恨的,及其怨恨,尤其想到婉娘!对,就是云润婉,她才是一切罪恶的源头,如若不是她,自己早就是安璟侯府嫡出千金,此番与谢家的婚事,也就轮不到眉娘了……

晋王敛了笑意,目光很真诚,又朝画娘走近一步,俯身低头,凑唇在她耳边:“云德县主,你跟本王玩笑了,本王怎会让最心爱的女子做妾氏?既然本王开了这个口,必是给你一个满意的身份!”然后将唇移开,依旧温和笑看着她。

画娘觉得可笑:“晋王殿下,臣女的心可是很大的!好,臣女也跟殿下说实话,经历过这一番,我确实已经恨透谢昭,即便他现在哭着求我嫁给他,我也不会!你说你会给我想要的,那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要、当、圣、后!”

晋王伸出手掌,立即捂在画娘娇滴滴的樱唇上,另一只手食指掩唇:“嘘!云德县主小心隔墙有耳,你的想法,本王知道就可以了。”将盖在她唇上的手移开,继续道,“你帮本王当上圣主,本王自会立你为圣后……”

画娘有些不可置信,但很快便回过神来,她是不甘于平凡生活的人,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倒不如一搏!若是胜了,自己自会有高贵的身份,可若是不幸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

“好!我答应你!”画娘应了,像是松了口气,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心,好似做了此番决定,又是人生新的开始,“只是,晋王殿下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眸光依旧狠狠盯着晋王,“若是您到时候也负了我,那么……”

“本王不会。”晋王说,“云德县主要相信,本王对县主是真心的,若是他日本王负了县主,必是不得好下场。”

画娘只道:“殿下有吩咐必是会想办法知会臣女,臣女等殿下的消息,时间不早,太后娘娘在等着臣女,先告退了。”说完俯身行了一礼,然后也不等晋王同意,绕过他的身子便疾步离去。

晋王瞧着那抹艳红的、修长的、娇嫩的背影,有些失神,这个女孩子心中怨气太重,又得太后娘娘的喜爱,与她结盟,对自己成好事儿,可谓诸多益处。他想要做圣主,需从两方面下手,第一,将太子搞垮,第二,需要有人在太后跟前说自己好话!

想到太子,晋王嘴角不自觉划过一丝笑意,他倒是不将这个嫡出哥哥放在眼里的。这个嫡出兄长,没有军功,没有上进之心,成日只知弹琴作乐,早就失了父皇的心,若不是有圣后娘娘撑着,他早就要被贬为藩王了。

而自己呢?父皇必是瞧中自己的,否则,二十岁的自己,军功赫赫,父皇又怎会留着自己住在京城呢?留自己住在京城,必就是对太子不满、有改立储君之意,而如今,太子虽然无功、但也无错,他当务之急需要做的,就是找出太子的错处。

事情是否能成,便就看今天的了,太子妃在给他的信件中说,一切已经安排妥当。其实太子妃元氏跟他,若是论起儿时感情,要比跟太子关系好。

太子妃,早在一年之前,便就与他结盟。不过之前倒是未有明说,那个女人,虽然平时面无表情一副淡然的样子,但心思及其细腻,不能得罪。

晋王抬眸眯眼瞧了瞧太阳,深深吸了口气,便准备转身离开,却恰巧看到迎面走来的李夙尧跟谢昭。

谢昭是文臣,李夙尧是武将,他俩的亲娘又是及其不和睦的,他们怎会走在一起?晋王微微蹙眉,但还是含笑朝着二人走去。

李夙尧跟谢昭瞧见了晋王,行君臣之礼,晋王一手扶一个:“两位大兴的奇才,本王可受不住这个礼啊,快快免了。”

谢昭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青衣着身,更彰显其林泉风度。李夙尧英武俊朗,玄色锦袍,剑眉星目。两人一文一武,可不就是大兴新一代的奇才?

谢昭说:“微臣不胜酒力,方才与夙尧兄饮了点酒,便就醉了。”他面色,确实微微有些潮红。

晋王玩笑道:“英武将军可是咱大兴城里出了名的好男子,不是传说,十二个时辰都伴在夫人身边的吗?怎生,这会儿倒是陪着谢大人了?”

李夙尧以拳掩唇,轻咳一声,他也不胜酒力,面色也红,走路也是晃的,但想到婉娘,他觉得心里很甜,笑回道:“贱内此番正陪在昭训娘娘身边,不然,臣也不敢喝酒啊……哈哈哈!”

婉娘知道他酒量不好,所以像这样的场合都不给他喝酒。李夙尧听妻子的话,至少当着妻子面不喝,但妻子不在时,他到底是搏不了同朝好友的面子。

晋王与谢昭跟李夙尧并无过多交情,况且算着时间,圣上也该要来了。

李夙尧晃了□子,差点没站稳,只道:“臣怕是醉了,臣找夫人去。”说着便向晋王行礼告辞,跟谢昭两人摇摇晃晃一直往前走。

婉娘在韵娘殿里说了会儿话,便就出来寻自己丈夫了,她知道,李夙尧那人好面子,若是自己一刻不瞧着他,他必是会喝酒。可不就是,待她寻得到李夙尧时,李夙尧正一摇三晃地朝她走来。

“夫人。”李夙尧拥婉娘入怀,主动承认错误,“为夫……喝得多了,为夫现在头有些晕。”趁机牵起婉娘手,亲了一下,然后眼神像刀子一样扫向谢昭,意思是说,快帮着我说话。

谢昭才不理他,朝婉娘淡淡一笑,便走了。

婉娘主动将丈夫的手臂环绕在自己后颈上,承载他一半的重量,皱眉道:“你喝成这样,必是呆不下去了,不若去向太子赔礼告别,我们先回府吧。”

妻子竟然没有责怪他,李夙尧受宠若惊,赶忙嘻嘻笑说:“为夫都听夫人的。”

找到了太子,这边刚欲告别,那边却有人说,圣上跟圣后来了。

既然此时走不了,婉娘只得让浮月去东宫的厨房里煮点醒酒汤去。

二圣来了,一众人等自然要给二圣请安,请过安后,二圣叫了几个重要的人到身边。独孤后一来便着人去找杨崇,穆郎跟着杨崇一块儿来了,两人不知道玩的什么,身上脏兮兮的,还一身的汗。

独孤后瞧着爱孙手上的弹弓,蹙眉道:“崇儿,怎可玩这些?”将弹弓放在一边,又将杨崇抱坐在自己膝上,“咱们崇儿将来可是要做大事的,不可玩这些小孩子玩的东西,知道吗?”

杨崇很乖的点头:“孙儿听皇祖母的话,以后再不玩了。”然后转头看向穆郎,很抱歉地吐了吐舌头。

穆郎肉肉的脸红通通的,满脸的汗水,此番正蹭在婉娘怀里,任苏氏怎么拉他他都不肯走。

“三姐……”穆郎笑着看婉娘,蹭了半天又将唇凑到她耳边,带过去一阵热气,“我今天晚上要跟三姐姐睡,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婉娘有些心酸,她嫁了人了,再不能呆在家里了,能偶尔见到娘跟弟弟一次,已算是不易。

“穆郎乖,坐好。”捏他肉脸,又说,“瞧你嘴巴都翘上天了,要听话。”

李夙尧喝了一大碗醒酒汤,此番酒醒了一大半,想讨好婉娘,便将穆郎拽到自己跟前:“你说三姐夫好不好?你要说好,姐夫便带你回国公府,让你住上几日,如何?”

穆郎瞪圆了眼睛瞧李夙尧,立即抱住他脖子:“三姐夫真好,是穆郎最亲最近的人,我可是爱死你了。”

“哎呀呀。”李夙尧喊道,“这个臭小子,有点重量,小肉球。”

婉娘瞧了李夙尧一眼,虽没说话,但是她的表情已是说明了一切。李夙尧将厚厚的手掌附在婉娘手背上,低低道:“只要你开心就好。”

而此时的韵娘,正瞧着独孤后怀里的杨崇,独孤后正在喂杨崇糕点,韵娘瞧着,手指狠狠掐进了肉里,差点要冲过去,却被太子及时抓住。太子眼神很复杂,他不敢看韵娘,也不敢看崇儿,因为他知道,那糕点里,有毒。

杨崇没有立即吃下去,只是附在独孤后耳边道:“孙儿记得,皇祖母跟孙儿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这盘糕点是晋王妃婶婶亲手做的,孙儿想先送过去给穆郎舅舅吃。”

独孤后越瞧这个孙儿越是喜欢,这个孙儿,不但聪慧伶俐,还懂事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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