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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既歌而语-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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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蔽语抬头恳求:“语儿可以去同彭公子还有农少详谈,让他二人不必……”
“胡闹!”老太太口气硬了起来,“你当这事儿全是由息风和农少二人说了算的么?祖母怜惜你,一切都照着你的意思来,可人家彭府是这样么?更别说是位高权重的农太尉了!”
“祖母这要是真放你去,日后若传了出去,咱席府可都得被人戳脊梁骨走路。待嫁女子抛头露面,堂堂席府辗转彭左徒和农太尉之间……唉,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呐!”老太太口气又软了下来。
虽然老太太都是为自己好,做这决定也有难言的苦衷,但是这关乎自己的终身,席蔽语咬咬牙还是想据理力争:“老太太……”
话还没出口,便被闯入的王嬷嬷打断了:“老太太,宫里来人了!”
老太太直接站起来:“什么!宫里?”
王嬷嬷回话的声音都有些抖:“是,是宫里的李公公……让府里所有人都过去正厅听旨!”
老太太脑袋有些晕,忙问王嬷嬷:“两位老爷都过去了么?”
王嬷嬷颤着音回:“大老爷和三老爷都在正厅候旨了!”
“赶紧让府里所有人都过去!语儿,扶我过去!”老太太强装镇定地对席蔽语说道。
等老太太和席蔽语到了前厅,便见席府诸人跪了一地,老太太忙走至最前跪下。那李公公倒慈眉善目得很,笑着对老太太说:“老太太,却不知席太傅之子何在?”
席延闻言忙起身上前:“席延在此!”
李公公点了点头,便大声诵道:“席延上前听旨!”
席延便跪下听旨,便听那李公公念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时常有感席太傅忠心之辅佐,怎奈太傅早早辞世,朕载深感悼。兹闻席太傅之子席延外放为官三年,心存百姓、励精图治,大有其父过人之风范。封席延为正四品刺史,赐顶戴花翎,黄金100两,绸缎5匹,钦此!”
席延接过圣旨之后,老太太舒了一口气。却又听李公公问道:“老太太,席太傅千金何在?”
席蔽语闻言忙起身上前跪下:“席蔽语在此!”
李公公便念第二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前太傅席知章之女席蔽语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朕躬闻之甚悦。今镇远将军年已弱冠,适婚娶之时,当择贤女与配。值席蔽语待字闺中,与镇远将军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席蔽语许配镇远将军为妻,择良辰完婚!钦此!”
轰!席蔽语不记得自己是如何接过圣旨的,更不记得自己是如何随着席府诸人送李公公出府的,一切虚幻得可怕。只是恍然觉得自己全身仿佛被罩在一团迷雾中,动弹不得,逃脱不得。
良久,耳边漏进席延关切的声音:“语儿……”
席蔽语心存最后一丝侥幸:“哥,镇远将军是谁?”
“正是那常将军啊!”



☆、罪魁

晚歌和陶姨娘站在席蔽语房门口面面相觑。这都已经三个时辰过去了,席蔽语一直将自己锁在屋子里,连口水都没喝过。陶姨娘有些担忧,但一想起方才席蔽语的脸色,就没了叩门的勇气。
正当两人无计可施之时,却听身后传来席延的说话声:“姨娘,语儿还是在里头么?”
陶姨娘无奈地点头,叹口气:“少爷,这可怎么是好呢?”
席延看着紧闭的房门良久,随后才说:“晚歌,把门开了!”
“少爷?小姐方才吩咐了……”晚歌为难。
不待晚歌说完,席延便推门而入,随手便将房门重新关上。
席延进到屋中,看到的便是这番景象:席蔽语抱着膝盖坐在窗边的榻上,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此时已近黄昏,辨不清她脸上是什么神情。
站了好一会儿,席延才开口:“语儿……”
“为什么是我呢?”席蔽语依旧埋着脑袋,声音闷闷的。
席延拉过旁边的一把椅子,在椅子上坐下:“语儿,哥哥我也不清楚,怎么就突然来了这么一道圣旨呢?”
席蔽语将脸抬起来,有些嘲讽地笑道:“不是一道,是两道。”
“语儿,常将军……”席延说。
席蔽语伸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我现在不想听到任何跟他有关的事。”
席延沮丧地垂下脑袋,沉默在兄妹之间衍生。
好一会儿,席延才重新鼓起勇气说道:“今儿实在发生太多事儿,前一件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后一件就马上跟来了。”
“前面发生再多,都抵不上这一件。呵,这就是帝皇的权威?”席蔽语冷笑。
席延不忍看席蔽语再这样下去,将椅子往前挪近一点:“息风这会儿恐怕也得了消息,也不知农少知道后闹成什么样儿了。”
“哥,若是彭公子,或者是农少,我也就认了。可结果却是那什么将军?真可笑。”席蔽语坐直身子,倚靠着墙。
席延听了这话,便说:“语儿,哥哥从小与息风一同长大,若是由他来照顾你,哥哥真打从心里头高兴。哥哥也见过农少几回,是个真性情的男子,相信待你也是极好的。把你交给这两位中的任何一个,哥哥我都是放心的。”
“他们两个不是我的附属品,当不得哥你这么评论他们。提亲不成,就只是这么简单而已。”席蔽语淡淡地说道。
席延悻悻然地点点头,随后便问:“那么常将军呢?虽然哥哥没怎么接触他,但也不至于像你这般……这般……”
“这般失望?这般瞧不起他?甚至可以说是……反感?”席蔽语见席延说不下去,便接了过来。
虽然席蔽语说得有些过于坦荡,但不得不承认她点中了他心中所想:“到底是何因呢?”
却见席蔽语摇了摇头:“说不清楚的,对他就是这样的感觉,没办法。”
“跟哥哥说不清楚,那跟他呢?”席延突然说道。
席蔽语不解:“跟他?谁?”
“常将军啊。哥哥是不懂你们之间的弯弯绕绕,但你们彼此之间总是知道的吧?”席延说。
席蔽语看着他:“嗯?哥你想说什么?”
“哥哥觉得,你们两个有必要见一面。”席延郑重其事地说。
席蔽语没说话,表情还是淡淡的,不悲不喜。席延又再次劝道:“究竟事态要发展成什么样,除了你们两个,没别的人能理得清。”
“好,要怎么见?”
席延本待继续劝说席蔽语的,没料到席蔽语竟同意了,想了想才分析道:“这些时日你是不能在外头露面了,今晚让晚歌把哥哥的衣服改一改,明儿你随哥哥一块出府去。哥哥自会与常将军知会一声,放心好了。”
“好。”席蔽语同意了。
第二天,席蔽语装扮成席延的小厮,虽然个头相较岳平还要娇小一些,不过马马虎虎还是过得去。
马车在栖凤楼小门处停下,席延扶席蔽语下车之后,便说:“语儿,三楼最里面那一处雅间。哥哥就不进去了,在车里等你。”
席蔽语点点头,便通过小门进了栖凤楼。栖凤楼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好,虽是雅人居士常来之地,但毕竟还是个吃饭的地儿,酒楼伙计厨子的吆喝声,终究还是将之贯穿。不过这样一来倒好,席蔽语女扮男装就更容易遮人耳目了。
走至三楼,她压低帽子,正要往最里头那处雅间走去。却听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在询问:“席二小姐?”她立刻僵在当地。
不待她做出反应,身后那人就已经走到面前:“真是你!”
席蔽语只得抬头,可一抬头,她就察觉出彭息风与往常有许多不同之处。不知怎么的,她总觉得彭息风眼里眉间似乎多了一些东西,淡淡的,忧伤的。
彭息风明明还是那个温润如玉的男子,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可席蔽语却无论如何都笑不出来了。这一刻,她才真正察觉,也许曾经某一刻,他和她也是存在着缘分的。如果他能够再早一点,如果她能够不那么计较一些,那么一切也不是现在这般光景。
两人就这样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这时有伙计端着菜要打这边过来,彭息风情急之下便伸手将席蔽语拉进他所订的包厢里。
于是整个包厢里就只有他门两人独处。席蔽语面对现在这状况,有些不知所措。彭息风也有些意想不到,但席蔽语这一身打扮,着实不适合在外面说话:“席二小姐这是一个人出来的?”
席蔽语见彭息风看着自己的小厮打扮,想到方才他是怎么认出自己的,便开口问道:“彭公子却是怎么认出我的?”
彭息风没有料到能听到席蔽语开口讲话,明明是清亮动听的声音,打在他身上却不复当初他所期盼的温暖。往后这声音这音容这笑貌,都与自己无关,不是么?就像是被人狠狠嘲讽一番之后,才迎来的一句问候。
席蔽语察觉到他脸上的神情有异,关切地问:“彭公子?”
彭息风第一次直视席蔽语的视线:“息风不知道该如何恭喜席二小姐。”
“其实……”席蔽语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一切。
彭息风有些自嘲地笑了:“其实,真心始终比不过一卷圣旨。席二小姐不必介怀,息风是个理智之人,凡事总有过去的一天。”
然而,真的是这样么?
席蔽语低着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就在这时却听到席延的声音:“语儿,你怎么在这里?常将军方才说没见着你,哥哥还以为你回去了呢。”
说着,席延就进了包厢,接着才发现彭息风的存在,有些愕然:“息风?你……”
彭息风小声问道:“席二小姐快去吧,常将军还等着呢。”
席延看了看席蔽语,又看了看彭息风,硬挤出一句:“语儿,去吧。”
席蔽语不敢再去看彭息风,低着头走了出去,而后就朝最里头的那间包厢走去。
推门进去的那一刻,她看到的不是往常那个凡事都装出胜券在握样子的常暮,迎接她的是窗边那个高瘦的背影,她从中读出一阵萧索。
常暮转过身来:“来了?”
“嗯!”席蔽语收回目光,在最靠近门边的位置上坐下。
常暮在最靠近窗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之间隔着最大的距离。席蔽语伸手拿过手边的酒壶,正要倒进杯子里,却见常暮朝她走过来,手中还握着一个酒壶。
接着常暮伸手夺过她手里的酒壶:“这是烈酒,你最好别喝。”
又将自己手中的酒壶放到她手边:“这是果酒。”
席蔽语嘴角牵起一抹笑容:“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一醉方休’呢。”
“休?这个字真动听。”常暮重新坐回位子上。
席蔽语哑然,决定主动跳过他的话:“谁让我们是难兄难弟呢?”
常暮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之后说:“知道让你我受难的罪魁祸首是谁么?”
席蔽语顿住了:“谁?”
“你哥!”常暮再饮一杯。
席蔽语不信:“那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马上就知道了……”常暮放下酒杯,想了想,“估摸着三天后,咱们的媒人就要召见刺史大人了吧?”
“皇上?”席蔽语万分惊讶。
常暮笑了笑:“你哥之前提到过一个名叫申齐的人,申在我们齐朝可不是个常见的姓氏。齐在我们齐朝却是个皇姓。”
席蔽语懂了:“想不到皇帝都爱微服出巡。”
“你有何打算?”常暮问道。
席蔽语不答反问:“我倒是觉得常将军有什么高招。”
常暮盯着她看了好久,才说道:“屈服确实不适合我,我会去面圣的。”
席蔽语咬了咬唇,问:“有多大把握。”
“要知道,这比我打过的所有战都难。”
席蔽语想了想问:“有要用到我的地方么?”
“彭公子和农少,你想清楚选哪一个。”常暮看着她说。
不待席蔽语说话,常暮便说:“金蝉脱壳,总要有个候补吧?”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的妹纸,立减十斤,窈窕又美丽~~~~


☆、陶尘

夜凉如水。席蔽语将晚歌赶出去之后,一个人木然地歪在榻上。已经两天过去了,没从大老爷和三老爷听闻任何消息,不知道事态是否已经有所变化了。
但无论事情最后朝着哪个方向前行,她席蔽语始终只是一叶扁舟,因为一纸圣谕,甚至只是因为那高高在上之人的一时兴起,在波涛中随水漂流,她根本无从去妄想能够从中得到最让自己满意的结果。
若是这样,那是不是选择谁都没差呢?
忽然她听到叩窗的声响,她一下坐直身子,又等了一会儿,窗子再次被叩响。她只略微一犹豫,便走去将窗子推开,窗外便露出一张英气的脸。
席蔽语退后两步,与窗子稍微隔开一些距离,但常暮显然没有进屋的打算,席蔽语只好又走回窗边:“却是从哪里过来的?”
屋里点着灯,暖黄的光将整间屋子填得十分明亮,而窗外却是一片漆黑。常暮一掀袍子,倚靠着墙根坐下:“宫里。”
席蔽语将脑袋探出窗外,视线刚好落在常暮的头顶:“这么晚?”
“夜探皇宫能不晚吗?”常暮淡淡地说。
席蔽语听到这心里起了波澜:“见不了皇上么?”
“嗯。”常暮闷闷的声音。
席蔽语不说话了,双手交叠在窗沿上,望着头顶不见月亮的夜空。两人不言不语,一个在屋里,一个在屋外,就这样过了许久,常暮才再次开口:“真希望边陲这时候起战事啊。”
“……”席蔽语哑然。
常暮今天话似乎尤其多:“这几日都不曾见过农少,很反常。有很多话,你们还是当面说清楚比较好吧?”
席蔽语顿了顿,才说道:“有些话不说更好吧?”
常暮站起来,背对着席蔽语:“既然这样……明天纳采。”
说完就跃了出去。
次日。席蔽语果然就见到了活雁,端坐在正厅的屏风后面,听着正厅里老太太和常大人的谈话。
“老太太,暮儿性子乖张,不及二小姐之一分……说来实在惭愧!”常大人微微摇头。
老太太笑着说:“常大人说哪里话,常将军少时便去了边陲,到如今有这番大作为,着实令人钦佩。老人家我一向敬重常将军,但真不曾料到语儿能与常将军结下这样的缘分……”
常大人谦虚地笑了笑,又说:“圣上令暮儿回京,其实有多半原因便是为他操办婚事。圣上多次嘱咐我多加留意劝说,哎……老太太,我们家啊,老太爷最大,接下来是暮儿,最后才到我呢。我说的话,他哪能听得进去呢?”
“持重是好事啊,常大人。”老太太笑说。
这之后,上回为席蔽容说媒的媒婆便走了进来,手中提着一只活雁,作为纳采之礼。那媒婆又问了席蔽语的姓名和生辰八字,问字过后,又是一番详谈,那媒婆才随着常大人告辞走了。
“语儿!”老太太冲里头的席蔽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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