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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既歌而语-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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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惨白惨白的,现在倒是红扑扑的呢。”
老太太让席蔽语在下首坐了,对袁姨娘的话满意地点头:“这马上就要及笄了,当然得加紧十八变了,变一变才好嫁人。”
袁姨娘有些意外,看了席蔽语一眼:“夫人您的意思是?”
老太太这才发觉自己说漏嘴了,忙说:“容儿已经及笄,这不马上就到语儿了么?你啊,也就别一直守在静安堂,多出来走动走动,别让传儿语儿他们看我看腻了。”
“夫人说笑了,袁芩就只会念经参佛,哪儿比得了夫人您的一分风趣?要是日日在传儿几个跟前晃啊,他们得多记恨我呢。”袁芩笑说。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他们哪里不知道你的心思呀?日日念经参佛,还不都为了他们几个?这份孝心,他们还是有的。”
袁姨娘心想外面日头那么大,语儿又行了这一路,便说:“语儿可是累了?那便回去歇歇吧,这暑天的日头就是毒。”
老太太也点头:“是啊,语儿便回去吧,省的听我们这两把老骨头瞎唠嗑。”
席蔽语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袁姨娘说:“去吧,有精神了再过来,我和夫人都盼着你大好呢。”
袁姨娘这说的是席蔽语的病,席蔽语自然是听懂了,便起身告退了。
等席蔽语一走,老太太就凑过来说:“袁芩,你瞧着息风这孩子怎么样?”
袁姨娘虽然心性寡淡,但却不是蠢笨之人:“我在夫人您这里也见过息风两次,是个有才气又懂事儿的孩子,和语儿真是一对璧人。”
老太太被“璧人”这个词逗乐了:“我也知道你跟我看人的眼光是一致的,所以这事儿倒是想跟你商量商量。”
“却是有什么问题么?”袁姨娘听老太太这么说,便问。
“原本我是看准息风这孩子的,可半路上出来一个人,我吧又拿不准了。”老太太说。
袁姨娘没说话,听老太太继续说:“就是那农太尉的儿子,那性格真真对我的脾胃,活泼有趣,听说跟语儿处的也是极好的呢。人的性子啊真是妙,就是不知道语儿这素淡的性子,是该配个朗风明月呢,还是该配个晴空艳阳呢?”
“依袁芩看,夫人倒是可以先见见农太尉的儿子。”袁芩想了想。
老太太听了点头:“你果然跟我想一块儿去了……”
话还没说完,便见王嬷嬷一脸急色地走进来:“老太太……出事儿了。”
“什么事儿?”老太太和袁姨娘对看一眼。
王嬷嬷犹疑着说:“其实就是两个丫头打起来……大夫人和三夫人已经赶过去了。”
“哪个院子里的丫头?”老太太皱了皱眉。
王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老太太一眼:“二小姐院里的晚歌和三小姐院里的妙蓝。”
老太太和袁姨娘都颇为意外,按理说晚歌和妙蓝平时都是极守本分的安静丫头,平白无故地怎么掐起来了?
“行了,过去看看。”袁姨娘扶着老太太站起来,王嬷嬷也忙过来扶老太太。
却说席蔽语回到落玉阁,但没有瞧见陶姨娘和晚歌的人影,正觉得奇怪呢,便见丫鬟苏叶神色慌张地跑进来:“小姐,不好了……晚歌姐姐在花园里头和人掐起来了。”
席蔽语心中一惊,起身便要出去,可走了两步便又看向苏叶。苏叶平时也是近身伺候席蔽语的,明白席蔽语想问什么:“那人是三小姐身旁的妙蓝姐姐,不知怎的两人就吵起来了。方才,大夫人三夫人,还有其他三个小姐都过去了,想必……”说着便看了席蔽语一眼,“想必这会儿已经惊动老太太了。”
席蔽语脚步不再停顿,携着苏叶便往花园赶去。
还没到花园,就见丫鬟婆子堵了一路,苏叶急的冒汗,一边护着席蔽语,一边大声说:“快让开,二小姐来了。”
大家听到说有主子过来,让开一条路让席蔽语主仆二人。进到花园里,便瞧见晚歌和妙蓝此时正双双跪在地上,范氏和席蔽容席蔽微倒只是站在一旁没说话,却见姚氏指着晚歌的鼻子骂骂咧咧,姚氏身旁站着席敝灵,老太太却是还没到。
晚歌脸上虽满是泪痕,但神情却颇为倔强,对着姚氏的喝骂不发一言,偶尔听到什么骂词才抬头看姚氏一眼。姚氏被晚歌这态度激怒了,直接甩过去一巴掌:“贱蹄子!”
范氏听姚氏越骂越不堪入耳,不禁皱了皱眉头,二老爷席明思为什么没有纳妾?还不都是因为这姚氏手段厉害,所以晚歌方才受的这一下绝不轻。范氏一向自诩贤惠大度,并主动给自己丈夫席觉宏纳了几房妾室,虽然她平时也有和姚氏为伍的时候,可更多时候则是从心里瞧不起商贾出身的姚氏。
晚歌脸上醒目的一个巴掌印,席蔽容有些不忍心,就要站出来说两句,却被范氏拉住了。范氏心想再不制止,自己女儿说不定以后就要遭人记恨,便说:“三婶,顾着点自己身份。”
姚氏还未说话,席敝灵却说了:“大伯母,敢情打的不是你们大房的丫头。”
范氏气结,席蔽容忍不住说:“灵儿你不能这么说话。”
席敝灵冷笑一声,转头便看到席蔽语正往这里走来,抬脚踢了踢晚歌:“呵,主子来啦。”
晚歌听这话马上抬头,见真的是席蔽语,眼泪哗啦地就流下来:“小姐……”
席蔽语方才来不及阻止姚氏那一巴掌,走近之后看到晚歌脸上的巴掌印,心想这姚氏下手得有多重啊。不过她的目光只在晚歌身上停了几秒,便转向姚氏母女,她知道这事儿就算不是晚歌起的头,按照姚氏那泼皮无赖的性子,也一定是不会干休的。
“语儿,你是怎么管教下人的?平白无故乱打人,真是欠收拾。”姚氏见席蔽语来了,转舵对席蔽语指责了起来。
席蔽语对姚氏的话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妙蓝面前,抬手就是给她一巴掌。
姚氏和席敝灵生生被她这阵势吓了一跳,范氏几人则是瞪大了双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你……语儿,你做什么!”姚氏大叫。
席蔽语脸上露出极冷的笑容,对上姚氏的眼睛,看的姚氏有些惧怕。
姚氏后退一小步:“语儿,我问你刚才在做什么!”
却听身后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不是正按你说的管教下人么?”
大家齐齐转身见是老太太,身旁还站着袁姨娘。姚氏声音里透出委屈:“老太太,我是让她管教她的下人,并不是……”
“怎么,你管教得了语儿的丫头,语儿就管教不了你的丫头了?”老太太扫了众人一眼,眼神严厉。
姚氏被堵得说不出话来:“媳妇不是这个意思……”
老太太不听她说完,却问席蔽语:“语儿,那你是不是这个意思?”
席蔽语点头,老太太却明知故问:“点头是什么意思?晚歌你起来,给我们大家伙说说,你家小姐这是什么意思?”
姚氏一口血差点喷出来,老太太居然让打人的人给大家解说,这不成心不给她们三房脸么?“老太太,再怎么说,我也是语儿的长辈。她当着长辈的面儿,打我们三房的奴才,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范氏真为姚氏捏一把冷汗,这姚氏怎么还不懂退一步,老太太明摆着把枪头对准她了,她居然蠢到还往枪头上顶。真不知老太太今儿要怎么收拾她呢?
老太太冷笑一声:“怎么?你也说了是你们三房,这一房一房倒是分得够仔细的啊?若是语儿不打你们三房的奴才,难不成还得让延儿八百里加急赶回来打,再不然让她父亲从地里爬出来打么?”



☆、围观

老太太这话一出,在场诸人脸色各异。
姚氏自是被骂得狗血喷头,捂着胸口但又不敢叫唤,席敝灵则是被老太太从未显露的这一面吓得说不出话,转而想起上回席蔽语也是为这下贱的丫头甩了自己一巴掌,心里头越琢磨越生气,恨恨地绞着手里头的帕子。
范氏脸色有些白,老太太刚才话里话外也连同她一块儿骂了,当初分家的事儿不就是自己撺掇着姚氏干的?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老太太的脸色,将席蔽容往自个儿身旁拉了拉,却没伸手拉席蔽微,毕竟那不是自个儿亲生的。
席蔽语虽然知道老太太有威武严厉的一面,但今儿亲眼见识到,还是让她大开了眼界。席蔽语走到晚歌身旁,将她扶起来,掏出绢帕轻拭她那被打肿了的半边脸。
妙蓝则是脸色煞白地低头跪在地上,袁姨娘见了忍不住叹口气,而后走到妙蓝身旁,伸手将她扶起来,却发现妙蓝脸上虽有些红,但并没有掌印,可见语儿方才下手留情了。
老太太扫了一眼晚歌和妙蓝:“你们却是不知道自己什么身份?”
晚歌和妙蓝各捂着半边脸:“知道。”
“那打得倒够欢的呀?要掐架可以,可是让你们主子大费周章过来瞧,这也可以么?”老太太声色俱厉。
妙蓝浑身哆嗦:“奴婢知错了。”
老太太见晚歌没有答话,又问:“一个人也能掐起来?”
“老太太,奴婢没有错。”晚歌这话虽然大胆,但她心里头早琢磨透今儿老太太铁定是会维护小姐这边的,看了席蔽语一眼便大着胆子说了。
席蔽语见晚歌看了自己一眼,心想莫非这事儿跟自己有关?老太太自然也瞧见了,沉默半响才对王嬷嬷发话:“将她们两个带我那儿去!我亲自问她们。”
说完却见王嬷嬷脸上有难色:“怎么?”
王嬷嬷伸手指了指正围观的那堆下人,小声回禀:“奴婢瞧着后头那像是农太尉府上的公子,上回奴婢远远地瞧过一眼,也不知道看没看准。”
老太太惊讶地往那处看去,果然有个没见过的少年扎在下人堆里。席蔽语看到也吓了一跳,这农少怎么天天神出鬼没的?
农晟见老太太发现了自己,挠着头从人群里走出来:“老太太好!”
老太太心想这一定就是农少了吧?这时范氏走到老太太身边,小声地说:“老太太,这事儿可就别让外人当做笑话给看了吧?”
不料老太太若有所思地盯了她一眼,范氏只好又老老实实地退下。袁姨娘从方才起就一直观察农晟,见老太太到现在还没什么反应,便猜出老太太定是要会一会这位农大少爷,试探性地问:“夫人,却是要先见见这农少?”
果然老太太点头:“这是咱们府里的家事儿,就留待着再处理,农少毕竟是客。”老太太说着话,眼睛却看着农晟,有心要晾一晾这毛头小子,倒要看看他会作何反应。
农晟瞧老太太没搭理他,有些尴尬地放下抬起的手臂,不过等他发现席蔽语在看着自己,随即就释然了:“席二,又见面啦!”
席蔽语着实有些无奈,哭笑不得地看着农晟。农晟这会儿可看不懂她的表情,见平时跟在她身边的晚歌脸上好醒目一个掌印,三两步就挤到晚歌跟前去:“喂喂,你怎么啦?”
晚歌垂着脑袋摇了摇头:“农少,奴婢没事儿。”
“怎么没事儿啦?好大一个手印!”农晟说着就伸出自己的手掌要去拓晚歌脸上的掌印,“什么人身手这么利落咧?”
老太太不得不说话了:“这位便是农太尉家的公子吧?”
农晟收回手,恭敬地给老太太行礼:“还请老太太见谅农晟无礼之处……”
“上回老身没能瞧着农公子的风采,今儿可总算是见识到了呢。“老太太虽然是笑着说的这话,可连一向粗神经的农晟都听出老太太这话里头有话。
“上回也是农晟无礼,还请老太太见谅。农晟这就告辞!”农少打娘胎里出来就没讲过这么文绉绉的词句,绕来绕去也就只会这两句,还是方才常暮特意教给他的。说到常暮,这小子怎么跑没影儿了?农少想到这,便抬头往四处看了看。
老太太却出声挽留他:“农公子且慢,老身今日想让农公子替我们做个公断,却不知农公子得不得空儿?”
“公断?”农晟吓一跳,他莽夫一个,连识文断字都不会,还公个什么断呀?
“席府今日发生一件妙事儿……”老太太说着便指了指妙蓝和晚歌,“农公子也瞧见了,这两个丫鬟在我们府里素来是最守本分的,却不知怎的突然掐了起来。农公子能否给老身分析分析,对错各是哪一方呢?”
农晟蒙了,这老太太不会是老糊涂了吧?姚氏范氏也都傻了,老太太这不明摆着要将家事告诉昭告给外人听么?
“……老太太,农晟真没断案的能耐,要不我替你请个这方面的人才?”农晟求救的看向席蔽语,可是席蔽语自己都不懂老太太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更别提说帮他了。
老太太笑着说:“无妨,且说说农公子自个儿的看法。”
农晟为难地想了想,最后还是说:“要我说啊,这还得看她们各自的主子是谁。”
“哦,怎么说?”老太太来了兴致。
农晟指了指晚歌:“这个是席二的丫头,席二平时就不……多话,那她教出的丫头更不可能多嘴多舌。这架想掐起来,不得先吵起来么?”
老太太忍不住笑了,这农少可真是有趣,这理儿虽然勉强,却也挑不出什么错儿来。倒是席蔽灵听了他这话,跺了跺脚:“农公子,你这便是在说妙蓝不对了?”
“妙蓝是谁?”农晟困惑。
席蔽灵气结,伸手指着妙蓝:“就是她!”
农晟绕着妙蓝观察了一圈儿,还一个劲儿地往妙蓝的脸上瞧,把妙蓝看的是又羞又窘:“可是她脸上这印子可浅多了。”
席蔽灵瞪了席蔽语一眼:“二姐姐一个闺中小姐,这手劲儿总不能大上天儿吧?”
农晟又转到晚歌这边,瞧了两眼问席蔽灵:“那这是谁打的?”
“我母亲……”席蔽灵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被他绕进去了。
“是呀,堂堂一个节度使夫人,这手劲儿怎么就大上天儿了?”农晟低头做沉思状,姚氏脸上红一片青一片的。
席蔽灵气道:“你!”
农晟却不再理她,转而对老太太说:“老太太,这评公断理的事儿,农晟真不擅长。不过有一人,在做公断上面绝不会有丝毫偏袒的。”
老太太从刚才就听他说要请人来做公断,还以为是一句托辞,没想到却是说真的:“农公子指的却是什么人?”
农晟还未答话,便听到救星的声音传来:“农少说的莫非是常某?”
大伙儿怎么也想不到鼎鼎大名的常将军会来,老太太愣了一下,随即便说:“原来是常将军!”
常暮笑着说:“今儿常某和农少约好到西街逛逛,却没见着他的人,底下人回说农少竟跑到老太太您府里捣乱来了。所以常某只得过来大义灭亲一番,不对之处还请老太太您见谅!”
农晟心想,好小子!这不是你叫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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