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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福运来-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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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做的?”

阿福抬起头:“回夫人,是我做的。”

“嗯,手艺不错。”杨夫人看看鞋底,又看看鞋口:“特地学过?”

“在家时做过。”

夫人把鞋子又轻轻放下,掏出手绢擦手。

她走了,两个小姑娘才松口气。

“呼——”杏儿松口气:“吓我一跳。”

“没事儿,没事。”阿福说,不过她也有点紧张。杨夫人看人的眼光真利——就是心里没鬼也被看的心虚起来。柳夫人欠缺她的这份气势,韩夫人呢,又没有她的心计。

第二天阿福就被杨夫人单叫了去,让她以后不必做杂活,先照着鞋样,做两双单鞋出来。

“不必花哨,舒服最好。”

杨夫人没说鞋是给谁做的。可是这宫里的男式鞋子,还能是给谁做的呢?

正文 十 固皇子 上

“这鞋子,是给……做的吧?”

杏儿说到中间两个字的时候声音变低了

她终于知道要小心了,阿福也说不上来自己是心酸还是欣喜。

在这宫里不小心是不行的。阿福看杏儿,好象在看自己的另一个妹妹一样。和阿喜不同,阿喜虽然在家时也依赖阿福,但是更多的时候她会找娘。阿福摸摸她的头:“嗯,你帮我把线在水里浸一浸,再阴干,我要用。”

杏儿高高兴兴的去浸线了,能帮上忙让她觉得自己特别有用处。而且,这是给贵人做的鞋啊!说不定这鞋一交上去,自己和阿福姐就不用做这些粗重活计,也不用整天穿着这种老气难看的绿颜色衣裳,杏儿觉得这身衣服的颜色真象自己家乡河汊里的老蛤蟆一样,那么丑,绿的那么暗沉。

杏儿看见过,宣夫人身旁的大宫女,穿着银红宫装,领口束着雪白的丝绢,绢上通常会绣着不一样的花纹,好看极了。杏儿想,要是自己也能穿那么一身衣裳,那领口一定要绣上一大朵杏花,用最好的丝线绣!

杨夫人给阿福的是最好的材料,不过阿福只选了贵人们不爱穿用的棉布出来。打浆子的时候打的既不稠也不稀,捶布时也特意的下功夫,最后是鞋面,阿福以前给阿喜绣过莲花鞋面儿还有白兔子鞋面儿,这些花纹当然都不适合绣在这双鞋上。也给哥哥朱平贵做过鞋,不过那是素面的,不用扎花。

阿福不知道宫里有什么花样是忌讳,有心想去找紫玫打听,结果紫玫偏偏不在,和她同屋的另一个从德福宫过来的宫女也没在屋里。

于是阿福最后交给杨夫人的,是素面青布鞋两双。

杨夫人仔细看过,没说什么,就让阿福依旧去做事情。

杏儿守在园门边,小声问:“怎么样?怎么样?夫人说什么?”

阿福摇摇头,心里也有点悬悬的:“什么也没说。”

杏儿扁着嘴,小声抱怨:“我就说那鞋面太素了,就绷了一圈线什么也没绣,夫人怎么可能看得上眼嘛……”

“好了,干活吧。”

阿福昨天夜里睡得晚,她把鞋口反复揉搓,搓的软软的了。

搓鞋时她想了些事。

想到前一世,得到一双崭新的,红色的小皮鞋,高兴的很,新鞋很快把脚磨破了,还舍不得脱,忍痛也要穿着。

真笨啊,为了那点虚荣,连路都走不了了。

其实一双好鞋,重要的不是它是不是漂亮,而是穿着是不是合脚舒服。

阿福平静的干活,吃饭,补衣服,补帐子。太平殿给她们的帐子上有破洞,不知道是虫吃还是鼠咬的,前两天没发现,结果两个人都被蚊子叮了。阿福趁着吃过饭有空,把帐子简单补了起来。外面天气不好,闷热的很,一丝风都没有,杏儿提了水来两个人都简单的冲了澡,然后吹灭烛火睡觉。

半夜里的时候,阿福被惊醒了。

一道闪电,接着是一道惊雷。

阿福穿鞋下地,急忙去销上了窗子。大风扯得窗扇格吱格吱响,窗户颤的好象随时都会被刮走。

屋里漆黑,又一道强烈的电光亮起,隔着窗子依然将屋里映的惨白一片。

阿福胆子并不小,起码以前她没怕过打雷。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这雷声太响了,每一声好象都敲在胸口,敲的她坐立难安。

急雨落了下来,哗哗的雨声霎时间将空白的耳朵灌的满满的。

“啊,下雨了。”杏儿从帐子里伸头出来:“下下也好,能凉快些。”

阿福摇摇头。

热了许多天,下场雨是好事。但是,这雨太急太大了……

久旱逢甘霖是喜事,久旱逢暴雨可算不上。

阿福有心惊肉跳的感觉,杏儿打个呵欠:“睡吧……好在没晾什么东西在外面。那些花打坏也就打坏吧,明天起来再说。”

是啊,那些花……恐怕明天一定是狼狈不堪惨不忍睹了。

阿福再倒回床上,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几圈,杏儿的声音低低的传来:“阿福姐,你也睡不着?”

“嗯。”

“咱们挤挤吧,我也觉得今天这雷打的真让人心慌。”

两个人挤到一张床上,枕头挤一挤并在一起,杏儿嘻嘻笑着钻进阿福帐子里来。

“阿福姐。”

“嗯?”

“你想家吗?”

阿福有些迷惘,脑子里似乎有些想法和情绪,但又抓不住。

“有点想。”

“我可想家了,我想我娘,想我弟弟,想我家大黄……”

大黄是条狗,杏儿家养着看家的。

“还想我们姜家村头那棵大槐树。不知道……这辈子还能见着不。”

虽然这样说,杏儿并不怎么悲伤,也许思乡的情绪,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累积起来,现在的杏儿,还没有那样浓的乡愁。

说着说着话,两个人都睡着了。

这雨足足下了一夜,到天亮时还是倾盆大雨没有一点要停的意思。

因为下着大雨不用干活,杏儿倒是很高兴,可以偷上一天懒了。她找了根绒绳出来:“阿福姐,咱们翻绳吧?”

“好。”

翻绳戏每个女孩子都会的,只是有人手巧翻的多,有人手笨容易出错。

来回翻了一会儿,低着头脖子都酸了,阿福先停下手:“不翻了,趁下雨做点活计吧。你上次不是说让我给你绣杏花的吗?”

“哦,好!”杏儿兴高采烈把汗巾翻出来:“绣在这头吧。线我都预备好了。”

那是一把颜色很嫩的丝线,一看就知道不便宜。

“哪里来的线?”

“跟紫玫姐要的。”

阿福有些讶异:“你不是怕她么?”

“其实……紫玫姐人还好啊,而且咱们一块儿从德福宫过来,她是大的,当然得照应咱们你说是不是?”

阿福用弓子把汗巾绷起来,拈起线来看看:“还粗,再劈作两股好。”

“哦。”

杏儿老老实实的在那里择线,外面有人喊了声:“阿福在屋里吗?”

阿福怔了一下,把弓子放下,过去打开门。

门外面是太平殿的宫女佳蓉,点个头说:“夫人叫你这就过去,锦书阁。”

“好,我这便去,劳烦姐姐了。”

佳蓉点个头,没多说什么就去了。

“夫人喊你什么事呢?”杏儿好奇的问。

“去了才知道啊。”

锦书阁靠太平殿后头,平时她们不用来打扫。阿福撑着伞匆匆走到回廊下,把伞收了,再掸一掸溅到身上的水,上身还好,裙子和鞋湿了大块。

两个宦官站在门前,其中一个竟然是刘润!

虽然大家都在太平殿,可是这几天都没见到他。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过眼光在阿福身上停了一下。

他脸色平和从容,这么看来,杨夫人找她来应该不是什么坏事。阿福朝他点个头,跟在他身后一起朝里走。锦书阁是两层,上了楼梯,迎面一股墨香花香。迎面的架子上除了书,还供着一盆兰草,葱绿的叶子间探出嫩黄的花朵来。

透过这绿叶黄花,阿福看到帘子那头,有人端坐在书案前。

刘润轻声说:“殿下,夫人,阿福来了。”

阿福隔着帘子行礼,杨夫人说:“起来吧。”又对固皇子说:“殿下,这就是那个做鞋的小宫女。”

——————

对不起大家,更的少了。。这两天忙的脚打后脑勺。。今天着了凉,连着跑了好几趟厕所。。。

正文 十 固皇子 中

外面雨声哗哗的响着,隔着帘子,那种潮冷的湿意一阵阵的透进来只是一夜之间,昨天的暑气全给浇灭了,阿福穿的单衫,站在那里就觉得身上发冷。

固皇子眼睛不是看不到东西吗?他能看书吗?

他坐的安然,手指尖似乎在手里的竹片上轻轻移动。

啊,字是刻在竹片上的,所以他可以用手指来“看”。

阿福不敢大声喘气,规规矩矩的站着,杨夫人隔了半天才问她:“多大了?是哪里人?”

阿福低声回答了,她当然说的是阿喜的年纪,就算说自己的,怕也没有人信。杨夫人点点头,忽然又问了句:“识字吗?”

阿福犹豫了一下:“认得几个字,能写自己名字。”

这话说的阿福自认为是可圈可点,可进可退,果然杨夫人也很满意,接下来撂了一句:“你以后就在东院当差吧。”

阿福愣了一下,东院,固皇子起居就在东院啊。

一下子从最底下的打杂丫头变成近身的,阿福张张嘴,居然说了句:“我和杏儿一起的……”

“就是那个眼睛大大的姜杏儿?也好,让她一起过来吧。”

阿福觉得这真是天上掉了个大饼下来,咣当一声把人给砸的晕头转向。

说不上心里到底怎么个滋味,阿福下楼的时候觉得自己跟踩在棉花堆里似的。

刘润低声和她说了句:“路上当心。”把她的伞递过来。

阿福深一脚浅一脚的回来了,一会儿想着杨夫人的话,一会儿又想起洪淑秀说起的那个因为茶热了就被迁怒打死的小宫女,一会儿又想起透过帘子看到的那个人。

那双鞋他穿了吗?合脚吗?

阿福觉得自己好象成了一个汽球,飘飘然然的,一直到杏儿睁大眼问她真的真的吗,她才回过神来。

“嗯,杏儿……”对不住三个字阿福还没来得及说,杏儿就扑上来紧紧搂住了她:“阿福姐你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一个人不管自己去过好日子的!”

阿福下面的话顿时说不出来了。

离贵人近,当然意味着活儿轻,事少,好处多,人都是想往高处走的,杏儿也不例外。阿福想,自己大概是个异类。她一开始想的就是老老实实的干活儿,不出头也不揽事,能盼个好时机被放出去就行了。出头会被人盯上,揽事会被人惦记甚至记恨。自己要是站的高了,那同样想站高的人,一定会想法子把自己掀下去,踩下去……

可是杏儿才不想这么多,她高兴的很。她想着她能不再穿这老蛤蟆绿的衣服了,能把头发整的光亮亮的,还能戴绒花,不但一天能吃饱饱的两顿饭,还能吃着上好的点心——而且,还离贵人更近了。这么一想,杏儿觉得自己似乎也变成了贵人似的,起码沾上了贵气。

去了东院,就不是人人都能吆五喝六的小丫头了,保不齐别人就会很客气的喊自己一声杏儿姐姐。

还有,刘润大概也不会总是对自己冷着远着了。

杏儿想的开心,嘿嘿笑出声来。不过她转头看看阿福,阿福好象并不太开心的样子。坐在那儿,又拿起杏儿央告她绣的那条汗巾来。不知道为什么,杏儿心里刚才的高兴也褪了很多。

这是阿福挣来的,阿福懂事,阿福手巧,阿福是城里的姑娘比她懂的多比她聪明的多。

杏儿忽然想,当时柳夫人去那个小院儿挑人的时候,要不是自己紧挨着阿福站着,要是站在阿福身边的是洪淑秀,那可能被挑到德福宫的就不是自己了,现在能去皇子身边伺候的也不是自己。

“对了,线呢?”阿福发了会儿呆才想起来抬头问。

杏儿胡乱摸了两把,线让她坐底下了。

阿福没停手,雨一直下,她就一直在绣。一枝杏花不到天黑就绣好了,外面的雨还在下。杏儿把那条汗巾系了起来,那朵杏花就在腰侧垂着,隐隐约约的。

大雨还在下,可是阿福和杏儿却冒着大雨,把她们的家当又换了个地方。

她们又搬到东院了。刘润打着伞给她们帮忙,屋子比她们的上一间屋可是好上不少,虽然一看也是很久没整修过的老房子,窗框上的漆都掉了不少,但是这里比原来的屋子大了一倍,窗子大,顶梁高,一进去就让人觉得心里宽敞起来了。

这间屋里也只住她们两个人,把东西放一放。饭已经有人提了来,也是白饭和两碗菜,杏儿吃的格外香,其实这菜和她们在西院小窄屋里吃的一样没什么不同,但也许是屋子好了,饭也显的好吃了。阿福没吃下去多少,饭蒸的过头了,加的水又太多。菜有点咸,倒是喝了好几杯茶。

“不知道雨什么时候停。”杏儿销窗子时说了句。

外面的雨依旧哗哗的下着。

“再下就过了,旱就旱死,涝又涝死。”杏儿小声抱怨:“我记得有一次连下了一个月雨,家里都没有吃的了。”

阿福夜里听着雨声,倒没有因为换了床就睡不好。

她睡的很沉,还做了好几个梦,梦里的情形光怪陆离的,醒来后只觉得很茫然,一点也没有记住梦中都遇到了什么人和事。

在太平殿东院的一天开始了。

早上佳蓉来叫她们一起收拾屋子。当然,她们收拾的是外屋,寝室轮不到她们下手。即使是外屋,也让阿福和杏儿大开眼界。阿福站在门槛外边发了一会儿呆,汗湿的手里紧紧抓着抹布。

这屋子显的精致而优雅,没有阿福见过的德福宫太后的起居之所那样浓丽锦绣,相比较起来这里更加清新素洁,靠屋角的大花瓶里插的也不是鲜花而是数枝细长的白竹草,草茎挺拔,草叶尖细,高矮不齐的几枝草显的错落而挺拔,靠近前能闻到淡淡的青涩的香。

杏儿好奇的想看看内室什么样,不过她也看不见什么,有帘子挡住,内室更暗。

佳蓉先示范过,再让她们动手,自己在一旁看着。阿福和杏儿不敢大意,手脚麻利轻快的按佳蓉的吩咐掸尘抹拭,佳蓉看了一会儿,点点头说:“行了。以后每天这个时辰你们过来。殿下上午不会回来,一般是在锦书阁那边。所以不用赶着慌着,细细的清扫。屋里的一线一纸都不可轻易挪动位置,明白么?”

最后三个字她提高了嗓门,阿福立刻点头,杏儿愣了一下也马上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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