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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流女郡王的绝色后宫-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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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只觉手上一阵温软包裹,一种异样侵上心头,竟忽略了内心小小的抵触感,随了她的脚步。

来到车边,已不见妖孽踪影。凌悠然顿时愣住,松开他,扬声大喊:“绯月——”

绝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随即目光淡淡掠过四周,衣袂轻轻一飘,人已消失在原地,转瞬之间便从竹林里将妖孽揪了出来,毫不留情甩在凌悠然的脚下,淡睨着他,冷声道:“逃避,是懦夫行径。”

“绯月。”凌悠然扑上去,触及他的肌肤,只觉得如冰似雪,全然没有温度,吓得手猛地一抖,忙地将他扳过来,见他双目紧闭,牙齿紧咬,身体微微抽颤,心疼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忙地抬头哀求似的望着绝,“他中了蛊毒,快救他。”

妖孽忽然睁眼,用力扣住她的手腕,压下她的身体,赤红的双目,如同野兽,用力地吻上她的唇。粗暴野蛮,只有欲,没有情。

唇被啃出血,她僵住:这不是她的绯月。

须臾之间,他已撕裂她的衣衫,狠狠地揉上来,手劲之大,令她蹙起双眉。

绝薄唇微抿,用力往他背上点去,妖孽闷哼一声,渐渐松了力道,回头狠戾盯住他,“真是顽强。”绝面无表情地出手,目中光线明灭不定,看着他目光渐渐涣散,终于合目倒地。

凌悠然淡然地拢了拢残破的衣衫,担忧看着妖孽:“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仿佛失去理智,疯狂如野兽。自己也曾中蛊毒,却并非这样的表现。

绝扫了她一眼:“为何不抗拒?”

“若给他能让他少些痛苦,我为何要反抗?”凌悠然眼睛也不眨地回答,捋了捋长发,目光落在妖孽安静的容颜上。

绝闻言,神色一静,眉目间浮动着冰雪之意,随即转开目光,缓缓蹲下身,素白的手指捏着银针,缓缓扎向妖孽。

完美的声线无情无绪,缓缓说道:“蛊王乃至阴至邪之物,与寻常之蛊不同,此物有灵性,会主动引诱并猎食各种蛊虫来壮大自己,并逐渐控制宿主神智,直到强大到可以破体而出,宿主也便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蛊王说白了就一淫蛊,未知男女之爱便罢,一旦沾染,将万劫不复。”

“蛊王?”凌悠然一惊:“他体内怎会有蛊王?”据她了解,被选为圣子的多半是被迫种下蛊王,妖孽当初逃离巫傩族,便是为逃避圣子的命运,又怎会无端碰那要命的玩意儿?

绝默然收针,恍若未闻。凌悠然心中已然猜测到原因,脸色霎时一白。

绯月,你为我付出的,要如何回报?

“可有解法?”

绝没有回答,站起身来,对着竹林喊了声:“幽,将他送进屋去。”

一个人影飘了出来,又瘦又长,如同竹竿,浑身裹在黑衣里,凌悠然还没看清他的脸,那人已抱起妖孽风也似的消失在眼前,那速度简直令人咋舌。

绝这才看她,“传说极北之地有种生长在至阴致寒之地的妖异植物,名为‘隔世’,此物虽长于极寒,却性烈如火,至刚至阳。寻常人服用,不到一刻腑脏便化作灰烬。然而,此物却可克制蛊王。”

“传说是否是真?”凌悠然急切追问,若真有其物,上天入地,也要将它找来。

墨瞳微转,一眼便洞悉她的想法,清冷的嗓音漠然无绪道:“此物本被越太子所得,后被南宫绯月换取。”

那东西,在绯月手中?莫非就是刚才那少年所说的“药”,为何他不肯服用?

“此药用后对人有什么影响?”

绝略加斟酌,才回道:“此物剧毒。乃以毒攻毒之法,成败五五之数。或死或生,谁也说不准。”

“只有五成把握?”凌悠然喃喃,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是舍命一搏?还是生不如死?这个难题,该由绯月来做选择……

然绝的一句话,却将至难之题抛给了她:“他只有三天时间,且不能醒来。一旦清醒,怕是我也无把握再将蛊王压制。”

绝说完,翩然转身,白色身影,飘然若仙,不染红尘。凌悠然咬牙跟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低问:“除此外,可还有别的副作用?”不信绯月是那贪生怕死之人,他不肯服用,定然还有别的原因。

绝静默须臾,声淡若流水,慢慢说道:“传闻隔世花可涤荡人的魂灵,服下它若不死,则可获得新生,过往皆如云烟,不复存在。”

凌悠然神色一震,不可思议道:“过往皆云烟,什么意思?难道说从前经历的一切将不复记忆……”

“是。”简答一字,将她心存侥幸尽数击溃。

她松开他的袖,不由自主步步后退,摇头道:“不。我不要他忘记……”想到绯月将会把自己忘记,心便如刀剜般,她猛地揪住胸前衣衫,紧紧地揪住,指节发白。仿佛这样,便可以少些痛楚。

绝转身,静静看着,眼里倒影她的伤痛欲绝,幽潭般的深瞳,掀起了波澜,那清冷的目光渐渐迷离,仿佛万丈红尘氤氲,难以渡越。

*

云归在城中兜了一番,回到宅中,只见冷守在门口,脸色不大好。

“尊主回来了。”他到,云归眉间一凝,“她不是回了南荒?”

“她在等你,进去吧。”冷面无表情说道,转身推开了门,云归收敛心神,迈入门内。

耶娜正斜躺在床榻上,衣衫尽褪,两个绝色美少年正卖力在她身上侍弄,脂粉香味合着淫靡之气飘了满屋子,云归厌恶地扫了眼,退后一步,坐在椅子上。

耶娜媚眼睨来,冷笑道:“我救你栽培你,到头来不过养了只白眼狼。”

云归不为所动,眼皮微抬,道:“当初你我不过一场交易。这些年我为你做的事杀的人还少么?说好了,再应你一事,便两清了。说吧,最后一个要求,是什么?”

“呵呵,都说女儿薄幸,男人无情起来,又何尝不必女人更狠!”耶娜娇笑不已,眼底却冰冷一片,笑罢,道:“如此,你便替我做这最后一件事,事了,我便替你解了身上蛊毒。从此,两不相欠!”

“说!”

“杀了无忧郡主!”

云归断然拒绝:“绝不可能!”

早料到他不会答应,耶娜无所谓地笑了笑,又道:“那么擒下绯月,将他交给我。二选一,你看着办!”

------题外话------

各种难受(╯﹏╰)

卷二 帝京风云 054 失踪,被擒

天色已黑,屋里没有点灯,只如银月光自窗外洒进来,一缕琴音,悠悠渺渺,仿佛迷雾轻烟,以为触手可及,握在手里却又什么也没有。

凌悠然推门进去,只见绝雪衣墨发,静坐窗前,有月色在素白的指尖轻舞,那绝色的面容逆着月光,却焕发比月色更清冷耀眼的光华。

“决定了?”他问,琴声未歇,头也不回。

“决定了。”简单三字,却字字含恸。她面色平静无波向前走去,内心多少挣扎与伤痛尽都埋起。

一转眼,看见他琴案之前放置的一小盆植物。婴儿巴掌大的花,含苞待放,紧紧蜷在一个白色的瓷盆里。花萼深黑,往上渐渐演变成红,周围氤氲着一层朦胧的光辉,浅淡如橘,仿佛火焰在燃烧。

这便是“隔世”了?她神色一恍,不由自主地伸出食指轻轻一碰,那花蓦然绽开,鲜红的触须伸出来在她指尖叮了一口,凌悠然吓得忙缩回手,脸上惊异不定。

琴声戛然而止,绝看看那张牙舞爪的几根触须,目光迂回到她脸上,微微翻卷,低低一叹。心道:或许,这是命运的安排。

凌悠然定定看着他,不知为何,从那淡漠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春水涟漪。

素白的手伸过来,轻轻捏住她的食指,唇微微张开,慢慢含进嘴里,轻轻一吸,凌悠然只觉得那一吸似乎将自己的心魂都给吸了进去,一时间脑海一片空白。指尖明明是浅浅温度,却仿佛被火灼烧,滚烫灼人直到心底。

“绝——”微颤的嗓音带着一丝甜腻的意味,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他微微一顿,随即张口吐出她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抬起头,看着她,眼底清明,无情无欲。

“既决定了,那么,开始吧。”绝长身而起,宽大的衣袖缓缓拂过琴弦,发出一丝杂乱的音调,微微飘动的衣袂,在她眼前如流云划过,留下淡淡的兰花香。

凌悠然站起来,静待吩咐。他却淡声道:“出去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她依言出门,一这守,便是一昼夜。这一个昼夜,她不眠不休,寸步不敢离,唯恐这其中出意外。

当门打开的刹那,当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

“他怎样?”激动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抓得那样紧,既紧张又害怕。

绝面带倦容,肤色苍白,神色间清冷如雪,道:“药已服下,性命无碍,至于何时会醒来,端看他自己的意志了。进去看看吧。”说着,让开身。

凌悠然当即冲了进去,绝走出门口,掩了门,如瘦梅修竹的背影瞬间一晃,素白的手及时扣住门边,才将将稳住,幽不知哪里闪了出来,想扶他,却见他摇头,知道平日不喜人碰触,当下不敢造次,只担忧看着他。

缓了一会,绝慢慢直起身,脸色依然苍白,神情却不复刚才的脆弱。

“君先生来了,在听涛亭。公子要不先休息一番,再去见他?”幽建议道。

“不必。我这就去见他。”说罢,走向竹林外。

屋子里,凌悠然安静地坐在床沿,凝视着躺在身侧的妖孽。只见他神色平静,朱唇玉面,虽是清减不少,却恢复了昔日的容色。一头紫红的发,转变成了火一样的颜色,淡淡幽光流转,仿佛火焰一般散落在他肩上。

握住他一只手,虽然还是冰冷,但却能感觉到脉搏跳动的频率,那么有力。

“绯月……”深情低唤,她将头轻轻靠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声,渐渐沉入睡眠。

听涛亭中,君墨手拈黑白子自弈,听得脚步声,回头一看,指尖的棋子啪嗒一下掉落棋篓,神色难言惊诧:“数日不见,怎地耗损至此?”

“救人而已。”绝淡淡说道,在他对面坐下来。

“什么人值得你耗损十年的内力去救?”君墨摇了摇头,随意一问,却也不指望能得到他回答。

绝果然没有回答,倒了杯茶,饮了一口,转而问道:“你来,是想当说客?”

君墨目色微敛,重又拈起棋子,道:“什么都瞒不住你。那些人不得门而入,便求到我这里来,我也是无法。听说伯父病体日渐沉重,你、当真不回去见上一面?”

“生死本是寻常事,为何要见?”绝语气清淡,仿若事不关己。清晨的雾色里,神色明明灭灭,如同遥远夜空的星子,令人无法触及。

君墨静看他一眼,长长一叹,“你还在怨恨。伯父当年亦是情非得已。家国两难全,忠义的枷锁之下,他没得选择。”

“不。”绝轻轻反驳,语调没有丝毫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件于己无关的事,“他有得选择,他选择了忠君爱国,选择了杀妻弃子。在世人眼中,他的选择才是正确的,若他果真为了顾及妻子而受降,才被天下人所不齿。”嘴角轻轻一扯,化开一丝笑意,恍如昙花一现,冰雪缤纷,美极,也冷极。

“若只是当说客,你可以回了。若是与我品茶对弈,便留下。”

君墨叹了下,见他气色实在差得很,不忍打扰,于是起身道:“我听闻伯父托了太子前来,你要小心。太子可不如我这般温和,若不如他意,可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得出来。”

“多谢相告。”绝低垂眉眼,卷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泄露些许情绪。

*

疲惫至极的凌悠然一觉黑甜,醒来时已是暮色时分,屋子里光线昏暗,她伸手一摸,床上空空如也,顿时心中一凉,全然清醒过来,将床摸了个遍,却还是什么也没有。

绯月!惊得立刻冲出门去,于正疾步赶来的十三郎撞了个正着。

十三郎一手提着灯笼,一手稳住她,“女人!”

她抬眼一看,“十三郎?你来得正好,快帮我找绯月。”

“他怎么了?”十三郎蹙眉,“不是说在此疗伤么?”

凌悠然心中急切,懒得与他细说,当即拽着他一起去找绝。

“女人!”十三郎同样心急火燎,用力拉住她,急道:“先别忙找人。府里出事了,说是郡王通敌叛国,已被押解回京。陛下派了禁卫军,已将郡王府团团围住。我是好不容易才溜了出来,如今局势未明,通敌叛国乃是大罪,郡王府已是回不去,你暂且找个地方躲上一阵子,当局势明朗了,再回来吧!”

“什么?”凌悠然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这两日只顾为绯月解蛊之事,竟忘记了这茬。想不到,变故来得如此迅速。

“玉瑾还在府中?”

十三郎应道:“是。府中用度依旧,只是不能自由出入。我能溜出来已是不易,带不了他。”

“我知道。”凌悠然点点头,“但是既然他还在府中,我怎可丢弃他独自逃命?何况,你也说了,眼下局势未明,郡王向来忠于陛下,陛下不会不知,等押解回京,此事必然彻查。如若我现在逃跑,才真正落人口实,不是真的也成了真了!”

十三郎大急,用力握住她肩膀:“难道你要回去自投罗网?万一——”后面的话没出口,但彼此心知肚明。万一通敌是真,可是要掉脑袋的。

两人的说话声不小,屋里的绝被惊动,已是推门走了出来,目光淡淡扫来,道:“出了何事?”

“绯月不见了。”

“王府出事了!”

二人异口同声,关注重点截然不同。

绝点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走到妖孽之前住的房间。推门点灯,但见床上空无人影,屋子里并无打斗挣扎痕迹。他却嗅到一种极淡的气息,很熟悉的味道,当即心中了然。是云!想到他与南荒巫傩族的牵扯,已隐约有了猜测。然,却并不打算告诉凌悠然。

“你且先回府,人,我会帮忙寻找。”

凌悠然不放心,目光逡巡在他脸上,只见他目色清冷,神色郑重,当即心中一定,点点头:“有劳。如有消息,麻烦通知我一声。”

当即乘坐马车,连夜赶回王府。

行进中,忽然听得清脆的断裂声,感觉马车猛地顿了下,整个车厢倾斜下去,两人对视一眼,十三郎提剑飞身出去,很快便响起了兵刃交接声。

凌悠然挑帘看了眼,五六人围攻十三郎,自己不能出去添乱。因此躲在暗中,准备伺机偷袭,忽然听到车顶上“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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