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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醉入君怀-第87章

小说: 醉入君怀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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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我身后喊我,“月儿。”

我不理他,只自顾走自己的。

他大步上前,阻了我的去路,只手绕过我按住我的后脑勺,将我整个人带进他的怀里。他低头凑在我的耳边,声音无力轻飘似云,“别生我气。”

我一愣,“堡主是汐月的丈夫,汐月哪敢生堡主的气。”

“两个月了,你一直……”

我不想听下去,打断他的,“两个月内,汐月一直很正常。”

“你这副犟性子,无论怎么问你,你都不说。”他将我拥得更紧,下巴抵着我的肩,隔得极近的声音里透着点儿沙哑,“至少让我知道我错在了哪里,我改,还不成么?”

心头一颤。我讶异的抬眸看他,虽然仅仅只看到一半侧脸。

胸口似压了一块巨石,堵得慌。

我抿抿唇,推开他一些,“你想多了。”

“是不是母亲对你说了些什么?如果是因为母亲,那——”

“不关她的事!”

我皱着眉偏过头去,“两个月内同样的话你问过不止十遍了,你还问什么?有什么好问的!”

“两个月内,你待我的态度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他定定看我,伸手轻轻抚平我的眉,“月儿,你至少对我公平点,别让我这么不明不白的。”

他看我的目光如火般灼烈。

“没有什么不明不白,是你自己胡思乱想想多了。”我低眸敛目避开他的目光,眼中涩得厉害。

“你说谎。”

“没有。”

“那你哭什么?”

他这么一说,我才察觉到面上已有湿意。慌乱擦了眼睛,“风沙迷了眼睛。”

“周围没刮风。”

“你别问了。”连说话都觉得没了力气,我深吸一口气,“别问了,不开心的事,我不想提。”

那是太过苦涩,带着血腥与失去的东西。侵扰了我两个月,明明不愿去想,却又不得不想。日日夜夜绞缠心头的痛,又何必再多一人承担。我怎么能告诉他,我与他失去了一个孩子,被他的母亲和妹婿轻而易举地扼杀,无声无息,再无踪迹。

我随手指了枫树底下的一块空地,“此地甚好,你不如给我造个秋千?”

“秋千?”我的话转变得太快,他有些无所适从。

“对,秋千。”我扬起了笑,抬头看他,伸手比划,“秋千要这么大,绳子要长长的,吊到最高最粗最结实的树枝上!”

他盯着我瞧了半响,“好,等回儿就差人给你造。”

我踮起脚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要造个秋千?”

他凝眸视我,微笑,“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以后我说的话,你通通不准再问为什么!”我说得蛮横,倘然迎上他的目光,“明日再给我堆个雪人出来,我要看雪人!”

他笑着应承,“好。”

我咦了声,挑高了眉,“四月的天气,你上哪弄雪去?”

“你既想要,我便自有办法给你弄来。”

谈笑从容,不过是一瞬间的事,两人都刻意忽略彼此面上不自然的疲倦神色,执手相握,紧紧相连。

是不是只有累了,才会好好的相处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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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产之后

物极必反必有妖,上官若风这几日很不正常。

天蒙蒙亮,我在床上坐起,手抵着下巴望着身旁的熟睡着的人。紧闭的双目,紧抿的唇,一双剑眉亦是紧紧皱着,额头上隐隐涔出了些许汗。一连好几日他都是这幅模样,我掐着他大概醒来的时间点慢慢等着,外头的光亮慢慢印上窗梗、慢慢射入室内,然后……

“月儿!”

饶是早有准备,也被他突然这么一大喊惊得心中一悸。

上官若风从睡梦之中惊醒,睁开眼时,双目怔怔的望着床帐,吁了一口气。朦胧困意再起,眼睛再眯下去,手臂下意识的往我这边一放,我小心移开些位置避开。

他放落在床上的手突地一顿,然后好似要摸什么却没有摸到似的,在周围又探了探,始终没摸到什么东西。上官若风猛地睁开眼,侧头横看过来。

那目光里带着紧张与惊恐,让我看得直直一愣,“你……”

见着我在,上官若风的目光柔下来,“怎么起来了?平日里也没见你起过这么早。”

“我……”

我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他重新拉回了被窝里。

“醒来就这么干坐着,着凉了怎么办?”他侧身只手揽住我,望我的目光艾艾。

刚睡醒的男人,总有一番不言语的特别滋味在。未束起的长发散落在枕上,凌乱在颈旁,在胸前,伴着那一副惺忪迷离朦胧的眼,以及那因为睡姿不良造成的中衣大开,露出胸口到小腹的一大片地方,让人禁不住就……咽咽口水,好想压上去,扑倒,蹂躏之。

然而,最近几日的情形已经让我没有精力去浮想联翩或是付诸实践。我观察着他脸上神色,开口:“做噩梦了?梦着了什么?”

隔得极近,我清楚看到男子目中精芒陡然一凛,然后倏地消失不见。

他淡淡一笑,大掌习惯性的伸到我头顶,揉乱我本就没有梳整齐的头发,“没什么。”

“你睡着的时候唤我名字了。”

上官若风将眉一挑,凑近我,鼻子在我鼻尖蹭了蹭,话语说得轻柔暧昧:“为夫不在梦里唤夫人,还能唤谁?”

我将他推开些,低骂一声“无赖。”

上官无赖对这个称呼习以为常,没什么不满反应,反倒极为高兴的应了声,“唉。”

男人的脸皮若是厚道了一定程度,就万不能再同他这么聊下去,否则,只有吃亏的份。我白了他一眼,索性不理他了。

他盯着我瞧了一阵,嘴角的笑意渐收,手慢慢抚上我的脸,用少有的严肃表情,说着一番听上去他小儿子才会说的话,“今天,你我偷溜出府一趟。”

他说的是一个极肯定的句子,不容我推诿磨蹭。

偷溜出去?堂堂的上官堡主和夫人,若要出府,还用得着偷溜出去?

若是句玩笑,也着实是个没什么水准的玩笑,可偏偏他说得极为认真,说时那样坚定的目光,让人看着,隐隐觉得莫名的心慌。

毫不起眼的马车在一处毫不起眼的医馆门口停下。

这是间普普通通的小医馆,生意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店里两个小伙计,一个坐堂老大夫,偶尔进来三两个人问个方子买点药,实在是在寻常不过的地方了。

进了医馆,自然是看病。

老大夫隔了张帕子搭在我腕上的时候,我很是不解。府中就住了个江湖首屈一指的神医,他不用也就罢了。可为什么还要拉着我,瞒着府中所有人,走侧门、租马车,跑到这个远远超出上官堡范围的小镇小医馆来?

老大夫诊着脉,一双灰白的眉头慢慢蹙起,疑惑的目光来回在我与上官若风身上看了看,许久才方犹豫问:“二位可是夫妻?”

“是。拙荆近来气色越发不对,大夫可有调理之法?”

老大夫以手抚了抚自己的山羊须,望向上官若风时,目里不知怎得变得冰凉,连出口的话也是硬邦邦的口气:“公子觉得令夫人气色哪里不对?气色不对的原因又是什么?”

话里生生透着几分的逼问,向来都是病患问大夫,哪有大夫这么问病患的,而且,还是这样的语气。我蹙眉,却见上官若风面色如常,继续道,“她早两个月前生过一场大病,好不容易痊愈了,身子却是每况日下,面色无以前红润,多行几步路便虚软无力,夜里手脚冰凉,睡眠浅,外头一点儿风吹草动也能把她惊醒;早起时,嗓音干涩,胃口一日不如一日,一日三餐也无从前吃得多了……”

上官若风这么一说,就说了近一盏茶的时间。连我都不知自己有这么多毛病,他细心如此,往日里我竟没看出来半分。心中一热,桌子底下,一只手小心的探到他手背上,他看我一眼,手背一翻,将我的手握入他的掌心里。

老大夫看在眼里,鼻中一哼,“公子观察入微,对令夫人关怀备至。既是如此,早前怎么还做出那些混账事!”

我一愣,上官若风亦是不解,相互一顾,什么混账事?

好奇是每个女人的天性,“大夫,我夫君做什么了?”

“大夫,在下与您素不相识,您怎么……”

“有些事情,也只你们富贵人家干得出来。”老大夫没什么好脸色对他说了一句,然后蘸墨提笔写起方子来,“令夫人小产之后身子大虚,断不能再服用阴寒的药物,近两个月令夫人服用过的药断不能再吃了,否则往后再无身孕可能,还有……”

当说到“小产”两个字时,上官若风目中一凛,他偏头看我一眼,尔后,什么也没说,继续认真听着大夫的话。

一纸药方递了过来,“小产本就伤身,更何况令夫人是被药强行小产,身子有损伤是一定的,这一纸药,一日两次,培根固原,服用半个月便可。”

桌子底下,他手心温热,攥着我的手,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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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正文 第二百五十八章 心疼

别说是世家大族,就算是一般的富贵人家,宠妾灭妻、堕胎害子的也不在少数。这样的阴损事,面前的老大夫见得多了必是习以为常,把上官若风看作是了做出那种混账事的罪魁祸首,从始至终,没给过他一分好脸色看。

老大夫的医嘱一个字一个字的缓缓说着,那些话一句句传到我耳里,我只觉通体遍生出寒意,直侵骨髓。

问诊过后,挑开帘子走去外堂。这期间不过几十步的距离,上官若风牵着我的手未曾放下,我抬眸看到他侧脸,目色暗暗,嘴角微微下拉着,每每有心事,他都是这副模样。

外堂的药柜处,一位女客在买药,这原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是外堂空荡荡,此刻生意不多,负责抓药的伙计和那客人的对话,在这外堂清清楚楚。

抓药的伙计是个热心的,一边包药一边絮叨:“姑娘,这药可万不能多吃,一定要记住了。这药伤身,服药过后病人身体必定虚弱,在此期间,人一定要好好照拂,房里门窗一定要关紧,冷水及阴凉之物也不要随意服用,否则……”

“好了好了,知道了,从递方子到现在你都重复不下三遍了。”娇嫩的女声,似要赶时间回去,话里透着几分焦急。

这声音,熟悉得很呐。

药很快被包好,女客几乎是一把将那药抢过去,丢下个银锭子,赶紧跑出店外,上了一辆停在店外的马车,而赶马车的人,竟也是熟悉得很。

“姑娘,还没找您钱——”店伙计拿了碎银跑出去,马车早已扬尘而去。

我眯了眯眼,看着伙计掂着这多余的碎银进店,笑着对旁说着,“五十两的银锭子用来买十五文钱的药,你府里的丫鬟,出手还真阔绰。”

上官若风没说话,只是目里神色,若明还黯。

府中本就有自己的药房,即便有药物短缺,府外的医馆也总会有的。一个丫鬟,出府买药,还特意跑出上官堡的范围,到这离上官堡最近的镇上来买,除了自家主子受意,还能有它?

“这位小哥,方才那位姑娘买的什么药?”

店伙计将钱搁进抽屉里,抬眸看我一眼,“夫人见谅,客人的隐私,我们不能相告。”

我目光瞟过柜台上的一张纸,客人抓药遗忘的方子。上面的内容么……我一眼扫过,眸光一黯。

回去时,特意在马车上加了匹快马,挑了近路走。

车厢外头马鞭扬得清脆,车轱辘压着地面直响,车厢内,两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待行到途中,小路难行,车厢猛地一颠簸,我身形不稳,一晃就压到了上官若风身上,他就势伸臂揽住我,只是目里,依旧暗沉得厉害。

我抿抿唇,想从他怀里挪开,却无奈他察觉到我的意图,反倒将我搂得再紧。

我淡淡叹口气,索性就直接靠在他怀里了。一路无话,他不过是在等我低头,等我先开口向他解释,这个死木头,闷葫芦似的。我低着头,兴致怏怏的掰着他手指头玩,“你什么时候觉得不对劲的?”

堡主大人今天心情很不好,手指抽了出来,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动弹,“两个月过去,你身子总没见好。”

“我身子不见好,你不是该去找华景疏?怎的反倒把我偷偷摸摸带到了外头看诊?”

“你既猜到了原因,又何须我多说。”他语声淡淡。

“你早怀疑了华景疏?”

他沉默不语。

这事谈到华景疏,就变得蹊跷得很。华景疏从上官若风年少相识,两人又结了亲家,平日里谈笑做事相处再融洽不过,只差两人没哥俩好得穿一条裤子了。

医者最重医德,一家普通的医馆是如此,他华景疏一个江湖有名的神医平日里也是如此。所以我才放心服下两个月来他配的药,却万万没想到,两个月防心全无的药,竟是阴损得要让我永远不孕。

想及至此,背后又是一层凉意。

“我与华景疏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怎么就平白无故的针对我?”

手上陡的一痛,我皱眉,“哎你捏我干什么!”

他似是想事情出神,被我喊了一句才恍然回过神来,低眸看了我被他捏红的手背,眼一沉,甩开我的手,凉着声音,“你自找的。”

“我……”我瞪他一记,“你这人怎么这么莫名其妙!”

“我莫名其妙?”他冷冷偏头看我,眼中似有锋芒掠过,“知道我在医馆听那大夫说话时最想干什么么?”

我被他看过来的目光慑住,不由得往他边上移开一点,一面摇头一面道:“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总感觉没什么好事。

他最看不惯我在他面前这般畏缩,扯了我的手臂又把我拉到他面前来,敲了我一记额头,“真想把你这颗蠢脑袋敲开来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

“你——”

我想回嘴,却倏地眼前天旋地转,继而双臂一紧,他只手箍得我不能动弹。

然后,腹间一暖,低眸一看,他得空的那只手轻轻放在上头,轻而无力的话语,“傻丫头,出了事怎么都不同我说?”

我一怔,刹那间失了神。

他抚着我的小腹,目里满是怜惜,“你这傻丫头,性子倔得厉害,受了委屈从来不说,可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会知道?”他的话语轻飘如絮,轻轻荡荡飘过我心头,心底一点点绵软,透出隐约的酸涩,慢慢向周围蔓延开去。

我低下头去,勉强勾起一抹笑,“我最初醒来的那三日是想同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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